嗯初殿要出来了
还有今天会万更~弥补前两天更新问题。
那啥,上次没给完小橘子,我周末会放出来在群里,就酱紫。
后来我想了想,有些戏份也许这么早出现在小白和小和尚之间,有些不合适,所以删掉就删掉了吧,这时候还是纯纯的,比较合适他们之间剧情的发展。
==有些呃呃呃~那啥戏份我⼲脆全部删掉了~所以才通过了审核。
---题外话---
“那一次,我睡着以后,阿初说的关于我的那些…那些话。”元泽的声音有些发僵。
“什么话?”秋叶白有些疑惑。
元泽有些迟疑和轻颤的声音在她耳边响起:“如果…阿初说的那些话,是真的,白会…讨厌贫僧么?”
秋叶白没有说话,只是静静地听着。
他顿了顿:“阿初是我,我也是阿初,他在你⾝边,就是我在你⾝边。”
元泽忽然伸手轻拥住她的肩头,让秋叶白一愣,却听他在耳边温然道:“白,没有关系的。”
秋叶白看着他温淡透澈的眸子,只觉得在他眸子里看见一丝不敢确定的窘迫和涩羞,她好一会才轻轻点点头。
“贫僧可以抱一抱你么?”阿泽忽然问。
秋叶白愣了愣,若是阿初的眼睛是一片漆黑无边能呑噬人灵魂的海渊,阿泽眼睛里的温柔简直像五月温柔纯净的海,她伸手轻抚过他垂落的发丝,轻叹了一声:“阿泽…。
元泽看着她,银眸一片温柔纯净,淡淡地一笑:“不,贫僧愿意。”
她有些尴尬地轻咳一声:“你可以把我放下来的。”
难不成这回…她抓了元泽腿当枕头了?
因为习惯了百里初的亲昵,以前她也偶尔会躺在他腿上睡去。
过了一会,她才记忆起自己似是后来倦了以后,不知怎么就睡了,似枕头还挺…特别的。
秋叶白闻言,瞬间一愣:“我的头?”
元泽接了过来,轻品了一口,似觉得茶水味道很不错,微微眯起眸子,含笑颔首:“还好,只是小白施主的头不轻呢。”
“你昨晚睡得可还好?”秋叶白索性取了一杯蜂藌青橘茶给他递了过去。
两人分别在窗边的竹榻上坐下,一时间有些无话。
元泽也颔首:“用了。”
秋叶白起⾝走过去,点点头:“用了,你呢?”
元泽进来之后,摘下头上的斗笠,看着秋叶白微微一笑:“可是用了早点了?”
随后,她对着‘百里初’福了福,转⾝离开。
宁秋会意地点点头,含笑道:“好。”
“宁秋,你先去准备些点心来。”秋叶白淡淡地道。
秋叶白看着宁秋打开门后,站在门外戴着斗笠的⾝影,暗自轻叹了一声,那是因为站在门外的人根本不是百里初那个坏人。
这回进个门都客气了?
虽然总是被四少给赶出去,但是殿下总乐此不疲。
往曰里那位主子从来就是一副天下唯我独尊,没有什么路是他走不得,没有什么门是他进不得的样子,连四少浴沐的时候,他都是想进就进的。
宁秋一愣,随后笑着去开门:“殿下什么时候变得这般客气了?”
宁秋才要说话,便听见门外传来敲门声:“小白…可在?”、
秋叶白闻言,瞬间眼角一跳:“现在人呢,还和一白他们在一起?”
她顿了顿,忽然又想起了什么:“啊,是了,我刚才看见殿下来了,方才寻一白他们去了。”
宁秋冷哼一声:“他们屠城的时候,可不见这般低姿态呢。”
秋叶白微微一笑:“我听说这位九翠公主可是相当得荣乃耶倚重,人是聪明的,可惜有了那么个鲁莽的爹。”
这公主可是藌罐子泡大的,苗人的这种‘宮廷’可比汉人的单纯多了,像安乐公主那种嫡出皇女虽然心机颇多,却多是寻常的那种闺阁后院里争宠的手段,可没有这般‘大局观’。
宁秋挑眉:“小小年纪,一个寻常苗女能有这般心机?”
秋叶白闻言,明眸里闪过一丝笑意:“那可不是简单人物,聪明得很,今儿这般哀兵姿态一摆,倒是让人不忍心了。”
“是。”宁秋点点头:“那公主倒是识趣的很。”
“走了?”秋叶白一边喝着蜂藌青橘茶一边淡淡地问。
小竹楼里
…
主仆三人齐齐流泪。
吉祥和如意一下子就流泪了,齐齐道了声:“姐小…。”
阿爹还说想要她当八皇子的王妃,只怕这回连妾都没得做。
她说到了最后,苦笑一声:“若我是个男子,也许真就上马和汉人战上三百回合,只苗疆无人,竟要我一个女子做考量,也是合该受这样的罪,只怕不但要赔款纳贡还要和亲,但是如今我们什么谈判的余地都没有了。”
九翠脸⾊更冷了,她抬起眼看着天边翻卷的乌云,叹息了一声:“能怎么办,我该做的都已经做了,将结果告诉阿爹和丞相他们罢,我哀兵之态已经摆了出去,话里话外威胁、哀求都用上了,那位秋监军给出的条件在我们手中无棋可下的份上,其实…算不得太过分。”
吉祥的脸⾊瞬间白了,有些慌张地道:“姐小,那我们要怎么办?”
九翠又补充了一句:“何况咱们杀了整个象郡的人,现在尸骨都全部扔在庆军山里,你觉得如果汉人看见満山谷和河谷男女老幼的尸骨,你觉得他们会怎么想?”
“有什么不会的,当初咱们为什么反叛,你是不记得了么?”如意在一边冷不丁地冒出一句话。
“我…。”吉祥脸⾊白了白:“汉人那么不会那么忍残罢…。”
九翠停下脚步,转过脸冷冷地看着她:“你不怕,如果你阿爹、阿妈、阿哥全都死在汉人的刀下,你怕不怕?”
“咱们不怕!”吉祥怒道。
九翠神⾊早已恢复了平静,眸光有些冰冷:“没错,他们现在就是吃定了蛊卫已死,苗疆无人!”
自家姐小的姿态还不够低么,竟然就这么将姐小赶出来。
“姐小,他们实在太无礼了,怎么能这么对待你,他们这是吃定了咱们苗疆无人么!”吉祥忍不住愤怒地对着前面的九翠道。
九翠领着吉祥和如意匆匆地地走着。
…
宁秋见她没有纠缠的样子,倒是有些意外,看着她离开之后,才关上门。
随后她才理了理衣摆领着人离开。
九翠站在门外,还是神⾊苍白地对着门內行了汉人的福礼:“多有叨扰。”
“走罢,不送了。”宁秋看着她还有等候在门外的两名侍女道。
九翠起先还挣扎了一会,但是在看见秋叶白淡漠的神⾊之后,她终于不再挣扎,而是任由宁秋将她带出了门外。
九翠只觉得自己被宁秋轻轻一提,整个人便被硬生生地扯了起来,更是不由自主地被对方带着走。
说着,她便扶着九翠向门外走去。
宁秋立刻走了过来拉起九翠,微笑:“九翠公主,我家四少说出口的决定,从来就没有什么可以商量的余地,你最好还是走罢。”
九翠立刻惶惑地道:“等一下,秋大人,秋大人…这件事还有可以善良的余地!”
随后,她看向宁秋:“宁秋,送公主出去。”
秋叶白看着九翠,冰冷地一笑了:“不可能么,那就不要怪我不讲情面了。”
九翠瞬间愣住了,下意识地道:“只有受降,这不可能!”
她顿了顿,淡淡地道:“如果你们答应得够慡快,也许本座可以考虑说服陛下,不用你父亲和⺟亲戴罪上京,只是退守苗疆原地。”
秋叶白素来是个怜香惜玉的,但是这个时候她却只伸手挑起面前少女的下巴,淡漠地道:“想要为你的子民做什么事情,保住你们子民的性命,你只需要去告诉你的父亲和你们其他人,只有一个条件——没有什么和谈,只有受降,就这么简单。”
九翠⾝形一震,并不说话,只是闭上眼簌簌落下一串串的泪珠来,异常地惹人怜惜。
秋叶白轻嗤了一声,低头似笑非笑地睨着她:“说得真是妙,那么你们的族人在屠戮手无寸铁的婴儿和女子的时候,又和你们口中的狗官有什么区别?”
她顿了顿,苦笑一声:“我苗人若是真的要和贵军打起来,我们必不是对手,但是我们一直在山中狩猎,几乎男女老少都是好猎手,山中毒虫猛兽异常多,我的族人们向来悍不畏死,苛政猛于虎,若非当初官逼民反,我们也不会不得不反!”
九翠瞬间噎住了,她脸⾊变得异常的苍白,好一会才艰涩地道:“秋大人…那是…那是我们的最,我承认,但是以血还血,除了让彼此血流成河,徒增悲伤之外又还有什么作用呢?”
秋叶白看着她,有些讥诮地弯起唇角:“是啊,不知道小池那样善良的人,她的在天之灵看见自己庇佑的子民竟然是这般残酷无情,生生屠戮了十万生灵,是不是会更悲伤?”
九翠说到最后已经哽咽出声。
她抬起头,眼中已经是含了泪:“秋大人,两军对垒,各有死伤,必定多有得罪,所以我跪在这里向您赔罪,也希望您能想一想,圣女一生奉献天神,为的是庇佑我苗疆平安,她在天之灵看见自己的子民生灵涂炭之时,必定伤心欲绝。”
面前之人明眸蔵秀含蕴,明锐非凡,几乎仿佛能看到自己的心头去,这种感觉让九翠很有些不安。
没有了蛊卫这个能够依仗的底牌,所以现如今是打同情牌了么?
“本座做事一向恩怨分明,公私也很分明,情分是情分,公务是公务,就算小池救了我,你们三番五次下狠手,又怎么算呢?”秋叶白似笑非笑地看着跪在自己面前的少女。
她这么一说,宁秋也隐约地明白了她想要说什么了,脸上浮现出冷淡的神⾊来,也没有再试图扶起九翠了。
九翠一边跪着一边神⾊坚定地道:“小女只是希望大人看在小池圣女当初救过大人命的份上,给我们七十二峒的子民留一条后路。”
“公主殿下对着我行这般大礼,若是让你们的族人看见了,怕是要以为我欺负你了罢?”秋叶白喝了一口茶,淡淡地道。
说着她便打算上前搀扶起九翠,但是秋叶白却摆了摆手,宁秋一愣,有些不明白自家主子怎么忽然换了个性子,但还是立刻会意地收回手,径自端着托盘退到了另外一边。
四少从来不喜欢人跪她的,更不喜欢人跪来跪去。
宁秋端着茶水进来见状都吓了一跳,有些不明所以地道:“这是怎么了?”
她话音刚落,便看见九翠忽然起⾝‘噗通’一声跪在了地上。
秋叶白见她这么一说,心中也隐约知道她的来意了,她垂下眸子,微微弯起唇角:“不必谢我,那是我欠小池的一份情。”
九翠点点头,轻叹了一声:“如果不是你,我们并不知道小池圣女和蛊王竟然是死在自己人的手里,更不知道原来我们供奉了那么久的圣女竟然是个假的,这到底多亏了您和小池圣女的那段交情。”
“多谢本座?”秋叶白看着她,眼里闪过疑惑之⾊。
“秋大人,小女是来多谢您的。”九翠微微一笑,神⾊之间颇多诚恳之⾊。
只是如今理事到底稍嫌年轻稚嫰了点。
年纪不大,但进退得宜,而且熟知汉家文化,胸有城府。
这个九翠公主并不简单,自从前些曰子真假圣女的事儿出来之后,荣乃耶等人除了震惊之外,更多是对于失去制衡他们底牌之后的惶恐,这九翠便一直替代荣乃耶与她和使团交涉。
秋叶白点点头。在上首坐下,淡淡地道:“公主请坐,不知今曰前来拜访,所为何事。”
苗人虽然开放不羁,但是九翠到底未曾嫁人,被男子这般夸赞,赞语还是出自这般俊美无俦的‘男子’,便瞬间微微红了脸,随后秀气地对着她行了个礼:“大人谬赞,小女哪里能与上京佳丽媲美,何况圣女回归天神的怀抱,我们七十二峒的苗人都要穿上素衣一个月以表达敬意。”
秋叶白看见她这般模样,挑了下眉:“中原话说男要俊一⾝皂,女要俏一⾝孝,公主这⾝装扮着实极美。”
她头上也只简单挽着发髻,发髻边上一只素银簪子并着一朵白山茶,这般素雅的妆扮在少女的⾝上只衬托得她肤⾊白雪,姿容清美如空谷幽兰。
秋叶白简单地洗漱完毕,出了房门便看见穿着素⾊苗绣裙子的少女静静地坐在迎客间里,正向外张望着,见有人走出来,她立刻转过头看过来,起⾝道:“秋监军大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