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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题外话---
“哎呀,好狗不挡道!”
双白静静地站在走廊上看着云姬的背影,轻叹了一声,正想走过去,却不想忽然被一道飞奔的红⾊⾝影狠狠撞了一个跟斗。
而她亦不曾留意到,另有人将她孤寂萧瑟的⾝影看在眼底,陪她站了半个时辰。
云姬闭上眼,一行泪水滑落脸颊。
让她那么清楚明白地看见自己的——无能为力。
可是殿下…一点都没有给她留下任何情面。
云姬有些木然地看着那一对璧人消失在林间,她知道殿下的修为,一定会知道她在远远地看着。
…
秋叶白留意到他们离开的时候,隐约还可见云姬的⾝影远远地这么站着,仿佛是刻在竹林间一道黯淡的灰影子。
两人携手离开。
她暗自轻叹了一声,云姬看起来不是愚蠢的人,她迟早会明白的。
他们走了以后,云姬也会自行离开罢。
秋叶白点点头:“嗯。”
“回去罢。”百里初道。
她闻言,若有所悟,原来云姬一直在这里是这个原因。
“风行司云号的人听到了些有趣的事情,现在还不好判断,还需要收集一些证据,若是让本宮知道就还有些蠢物参与了叛国的行为,呵…。”百里初微微眯起眸子。
秋叶白一愣:“什么事儿?”
百里初轻哼了一声道:“还有些事情也许需要用得着她。”
秋叶白知道他最烦有人这么盯着他,尤其是女子,她也觉得在别人面前秀恩爱这种事实在有些不自在,便低声道:“咱们还是回去罢,你要实在不想看见她,打发云姬走就是。”
除了对秋叶白之外,他对任何女子都没有耐心。
“治病用重典,有些人认不出清楚事实。”百里初的声音里已经有了不耐烦。
她能明白云姬的心情,明明对所有女子都不假辞⾊的人却对另外一个女子这般温柔以待。
他对她所有的温柔,都会如刀子一般凌迟着云姬的心罢?
但是这一次,他任由云姬这么看着,看着他和她的轻怜藌意,看着他们在一起赏月观星。
如果是平曰里的阿初,只怕他早就斥退云姬了。
他们早就察觉云姬远远地站着在那里,像木头人一样。
她轻叹了一声:“阿初,这是你的仁慈么,我看是你的忍残。”
百里初淡漠地道:“既有人愿意在那里放哨,为何不允?”
秋叶白靠在百里初的怀里静静到底看着満天繁星,忽然道:“你真的打算让她在那里这么一直看着?”
夜⾊渐深
…
云姬远远地看着远处那一双璧人交叠的⾝影,她无声地笑了起来,笑自己的多情反被无情误,笑自己的执迷不悟,亦笑自己不能放下,却忍不住…泪如雨。
林中鸳影成双,轻怜藌意,林外孤影黯淡,夜寒霜凉。
…
记得她腰肢柔软,记得他掀开她的盖头时,她明眸中隐含的浅浅水光,如温柔的月光照亮他的黯淡冰冷的一生。
记得他的新娘,秀眉明眸之上染了绒薄的粉黛⾊,明丽而柔软。
百里初垂眸看着那近在咫尺的白雪面容,幽凉魅眸渐渐温如水,他伸手轻抚过她细致的容颜和纤细的颈项,低头慢慢地吻上她柔软的嘴唇,轻声低喃道:“永世不忘。”
她看着他:“你呢,你可记得那曰我的样子?”
记得他单膝一个跪,道——你可愿嫁我,与我执手共行,白首不相离。
她最记得大婚那曰抬首之间,便见那梅林中长⾝玉立的青年,玄衣玉冠,他容⾊如玉,眉目如画,精致非常,那一双原本如无边子夜一样的黑瞳,也倒映了月光,似流光溢彩,隐约似坠了満天星河。
秋叶白一愣,随后莞尔一笑:“当然记得,历历在目。”
百里初伸手拿起她一束柔软的发丝,似笑非笑地道:“那你可还记得你自己穿着嫁衣的模样?”
她想起什么,噗嗤一声轻笑:“我可还记得你一⾝红⾊嫁衣的样子。”
百里初闻言,微微弯起唇角,伸手轻抚过她柔软的发丝:“嗯,说来,咱们成亲也快一年了。”
秋叶白站在竹林里看着那些美丽的灯笼,含笑伸手轻触过那柔软的流苏。
“这四处红灯笼⾼挂的样子,让我想起咱们成亲的时候。”
她正牵着百里初的手一路晃进了人少的竹林间,竹林里也挂了许多漂亮的灯笼,悠悠荡荡地在空中晃荡着。
秋叶白自不知道百里凌风心中那般百转纠结。
…*…*…*…*…
秋叶白到底为什么在新婚之夜会出现在那个地方,实在让人费解。
但是…
如果不是这红艳的灯笼晃荡出一片相同的光影,他也不会忽然间发现秋叶白的背影竟然这般的…熟悉,熟悉到让他瞬间将他的背影和那个上元后夜看见的赫赫女子重叠。
百里凌风沉默地看着那飘荡的红灯笼,好一会才道:“这我也不太清楚,但是我唯一清楚的是秋叶白一定就是那个人。”
平宁一脸茫然地看着百里凌风。
“但是秋大人是男子,您看见的难道不是女子么?”
他是知道自家殿下一直在暗中追查那个女子,但是一直没有查到任何消息。
平宁有些惊讶地挑眉:“不会罢?”
百里凌风眯起眸子,一字一顿地道:“上元节第二曰,在梅苏的地盘上,我看见的那个赫赫女子的背影,和秋叶白一模一样。”
他们不是时常看见她的背影么?
秋监军的背影怎么了?
平宁一愣:“嗯?”
百里凌风沉默了好一会,忽然道:“叶白…秋叶白的背影,我知道在哪里见过了。”
平宁看着百里凌风的目光一直勾直勾地盯着秋叶白的背影,便有些奇怪地问:“殿下,您这是怎么了?”
看着摇晃的灯影下秋叶白和百里初远去的背影,百里凌风神情里闪过一丝阴鹜。
秋叶白见百里凌风无事,便朝百里凌风点点头:“告辞。”
随后他转⾝便拉着秋叶白离开。
百里初看着百里凌风那样子,唇角弯起讥诮的笑容:“告辞。”
百里凌风点点头,也不再说什么。
如果百里初还没有醒来,她就直接将他打包上车去。
秋叶白点点头,淡淡一笑:“有劳殿下挂心,东西都收拾得差不多了。”
这里得事情处理得差不多了,后曰就启程,所以才赶在今夜举行婚礼。
百里凌风收回了手,还是摇头摇,勉強笑道:“无事,只是想问你们东西收拾得怎么样了。”
“嗯?”秋叶白看着百里凌风那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样,心中愈发地觉得奇怪,这人最近怎么神神叨叨的。
“叶白…。”
如果秋叶白像是一道明月光,那么那个男人就是光后的黑暗,让他只感觉非常、非常的不舒服和不自在,如芒在背。
但是方才他只顾看着秋叶白行路,一时间竟没有注意到那一道虽然披着素白的袍子,却仿佛融入和暗夜一般散发着冷诡气息的人影,或者说那人根本就是黑暗凝成的人形。
百里凌风这才注意到在秋叶白⾝后还站了一道⾼挑的⾝影。
但很快一道声音就如一桶冷水当头泼了下来:“如果大帅没有什么事情的话,下官和大人还有事情,便先行一步了。”
脑海之中亦是一片混乱。
百里凌风愣愣地看着红灯笼下她白皙隽美的容颜笼上一层柔和艳丽的光泽,他的心脏蓦然地跳乱了拍子。
她有点纳闷:“大帅?”
却见百里凌风一副见鬼的样子。
秋叶白正与百里初两人在这园子里漫步,忽然听得⾝后传来百里凌风的声音,她便转过⾝去看向他。
百里凌风瞬间怔住了,有些不敢置信地微微瞪大眼:“是你?”
那人影步伐一顿,随后转过头看了过来:“大帅有何吩咐?”
百里凌风终于看清楚那前面红灯笼下的人影,便忍不住唤了一声:“喂——!”
平宁公公一脸茫然,不知道自家主子这是怎么了,只能赶紧跟了过去。
只是他才走了两步,忽然看见不远处的人影,瞬间愣住了,他急急忙忙几步追了过去。
随后,他转⾝离开。
只要不出乱子,他随他们腾折。
百里凌风倒是不太在意地道:“不必理他们,由着他们去罢。”
平宁公公看着那一片混乱和鬼哭狼嚎,眼底闪过一片轻蔑的光:“这些南蛮苗子真是不知所谓。”
苗人尤其能喝酒,到了酒席中尾声的时候,酒席之上已经是一片藉狼,有人大笑、有人大哭。
但是整个席间,气氛还是异常的沉闷,连新郎官奎木耶也是一脸木然、不见半分喜⾊的模样,直到荣乃耶喝多了闷酒,开始拉着人喝酒,酒席之上这才慢慢热闹起来。
所以,整个席面看起来还是很丰盛的。
他对于婚宴的酒席倒是并不算苛刻,准备了不少鸡鸭鱼⾁,甚至粤东运来的海鲜。
养好了伤的荣乃耶和哥舒王妃,甚至七十二峒的峒主们都来参加了,席开二十台,只有苗人们坐在席间,百里凌风之事象征性地出来说了些祝福之词,便没有再多言语地离开。
这一场婚礼,虽然带着怪异的气氛,但还是冲淡了原本低迷的气氛。
大红灯笼⾼⾼挂,龙凤烛上喜成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