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俊河看到秦俊鸟走进来,他的脸⾊一变,心虚地把头低了下去,不敢正眼去看秦俊鸟。
秦俊鸟没想到秦俊河会跟⿇铁杆混在一起,不过秦俊河和⿇铁杆也算是臭味相投,他们两个人勾搭在一起也很正常。
⿇铁杆这时也看到了秦俊鸟,他皱了一下眉头,撇着嘴看着秦俊鸟,眼神里充満了挑衅的意味。
秦俊鸟冷冷地看了⿇铁杆几眼,没有说话,对他的挑衅置之不理。
就在这个时候,一个中等个子的男人迎过来,笑着说:“二位快请坐。”
秦俊鸟知道这个男人就是陆有发,看他的样子就是一个老实本分的人,平曰里肯定没少被⿇铁杆欺负。
秦俊鸟和锤子在离⿇铁杆不远的地方找了一张桌子坐下,两个人故意选了一个距离⿇铁杆比较近的地方,这样的话一会儿抓⿇铁杆的时候也方便一些。
陆有发拿了一张菜单放到桌子上,客气地说:“二位兄弟想吃点儿啥啊?”
秦俊鸟说:“老板,你们饭馆里有肘子吗?”
陆有发说:“你们二位可算是问着了,后面厨房有刚出锅的肘子,还冒着热气呢。”
秦俊鸟说:“给我们一个人来一个肘子,让厨房的人切好了,再端点儿酱油和蒜泥上来。”
陆有发笑着说:“你们二位请稍等,我一会儿就把菜给你们端上来。”
锤子揷话说:“老板,再给我们来二斤饺子,要猪⾁大葱馅的。”
陆有发说:“二位还想要点儿啥东西?”
秦俊鸟说:“这些就够了,你让厨房⿇利一些,我们可都饿着肚子呢。”
陆有发点头说:“我知道,我这就给你们二位把肘子端上来。”
陆有发说完走到厨房端菜去了,很快他就把切好的肘子端了上来,秦俊鸟和锤子就着酱油和蒜泥狼呑虎咽地吃了起来。
就在秦俊鸟和锤子吃得満嘴流油的时候,⿇铁杆忽然一拍桌子,一脸不耐烦地说:“陆有发,我点的菜咋还没上来啊?”
陆有发走过来,満脸赔笑地说:“你的菜正在厨房做着呢,你再等一会儿,马上就好了。”
⿇铁杆瞪着眼睛,看了秦俊鸟他们桌子上的肘子一眼,说:“比我们后来的人的菜都好了,我们的菜咋还没好啊,你成心跟我过不去是不是?”
陆有发急忙解释说:“我咋会跟你过不去呢,你点儿的菜厨房正在给你做着,就是费点儿时间,你再等几分钟,菜就出锅了。”
⿇铁杆“啪”的一声又拍了一下桌子,拿腔作势地说:“你现在就把菜给老子端上来,老子现在就要吃,你要是不给我立刻端上来,我今天就砸了你的饭馆。”
陆有发一脸无奈地说:“你总得讲点儿道理吧,我又不是孙悟空,你想吃啥我就能马上给你变出来,你这不是強人所难吗。”
⿇铁杆说:“你小子还敢跟我顶嘴,我看你是活腻了,今天我就让你知道老子的厉害。”
⿇铁杆说完一脚踢翻了离他不远的一个椅子,随即又把桌子上的一个茶杯扔到地上摔碎了。
陆有发吓得脸⾊,连忙向后倒退了几步,心疼地说:“你这是⼲啥呀,咱们有话好好说,你咋能砸东西呢。”
⿇铁杆撇着嘴说:“老子就砸了,我看你能把老子咋样,别说砸你几个破东西了,老子连你都敢砸,你给我放聪明点儿,不然我一把火烧了你的饭馆。”
陆有发不敢再多说啥,他怕⿇铁杆会真放火把饭馆给烧了。他一家老小还全都指望着这个小饭馆过活呢,要是没了这个小饭馆,那他全家人就得喝西北风去。
秦俊鸟实在是有些看不下去了,这个⿇铁杆真是有些太猖狂了,一点儿道理也不讲,陆有发不敢招惹他,秦俊鸟可不怕他,更何况⿇铁杆偷了酒厂的酒,他现在是做贼心虚。
秦俊鸟这时站起⾝来,走到⿇铁杆的面前,笑着说:“⿇铁杆,你小子还没死啊。”
⿇铁杆翻了翻眼皮,冷笑着说:“你说这话是啥意思啊?盼着我早点儿死是不是,就是你死了,我也不会死的,算命的说我能活一百二十岁。”
秦俊鸟说:“你说话就不会小点儿声啊,大呼小叫的,跟疯狗一样。”
⿇铁杆忽然站起⾝来,瞪着眼说:“你骂谁是疯狗?”
秦俊鸟笑了笑,说:“我骂谁谁心里清楚,只有傻子才听不懂我骂的是谁。”
⿇铁杆装出一副气势汹汹的样子,说:“秦俊鸟,你别找不痛快,你不过就是开了一个小酒厂,有啥可牛气的。”
秦俊鸟说:“我是没啥可牛气的,我不像你,仗着你爸是乡长,啥坏事儿都敢⼲。”
⿇铁杆说:“你把话说清楚,我⼲啥坏事儿了?”
秦俊鸟说:“你⼲啥坏事儿了,你自己心里清楚,在我的面前你装啥假正经。”
⿇铁杆说:“秦俊鸟,你说话可得拿出证据来,你要是拿不出证据来就是诬陷,我要是到法院去告你,一告一个准。”
秦俊鸟一把揪住⿇铁杆的衣领,冷冷地说:“你少拿这种话来吓唬人,到时候到了法院,还说不定谁告谁呢。”
⿇铁杆的脸⾊一变,有些胆怯地说:“秦俊鸟,你想⼲啥,这里可是乡里,不是你的酒厂,由不得你胡来,你快放开我。”
秦俊鸟说:“咋了,你怕了,做贼心虚了吧,你就是一个敢做不敢当的孬种。”
⿇铁杆说:“谁做贼心虚了,你少诬赖好人。”
秦俊鸟冷笑几声,说:“好人,你要是好人的话,这天底下就没有坏人了。”
⿇铁杆说:“秦俊鸟,你到底想⼲啥,我警告你,你要是敢动手打我的话,我保证让你吃不了兜着走。”
秦俊鸟一脸不屑地说:“打你也太便宜你了,这次吃不了兜着走的人不是我,而是你。”
这个时候锤子怒冲冲地走过来,他抬脚在⿇铁杆的庇股上狠狠地踢了一下,说:“俊鸟,还跟这个八王蛋费啥话,⼲脆把他送到县里的安公局算了,他偷了咱们酒厂的酒,犯的是盗窃罪,估计能判个几年,让这小子也尝尝蹲大狱的滋味,看他以后还敢不敢偷东西。”
⿇铁杆痛得尖叫了一声,说:“你们凭啥要把我送到安公局去,我又没犯法。”
秦俊鸟说:“你说凭啥,就凭你偷了我们酒厂的酒,你小子这是罪有应得。”
⿇铁杆听说秦俊鸟和锤子说要把他送到县里的安公局去,他有些害怕了,要是在棋盘乡还好说,他爸是乡长,出派所的人不敢把他咋样,就是他犯了啥事儿,出派所的人把他抓起来后,用不了几天就不声不响地把他给放出来了。
可到了县城的安公局就不一样了,他爸只是一个小小的乡长,在乡里还能吃得开,到了县城可就不行了,他一个芝⿇大小的乡官,就是在县城里认识几个县里的导领,估计也不会有几个人买他的账的,到时候⿇铁杆要是真被抓起来,在监狱里蹲上个三年五载的,那他可就惨了。
⿇铁杆说:“偷你们酒厂的酒又的人又不是我一个,你们就是要抓也不能只抓我一个人啊,我可不想替别人顶罪。”
秦俊鸟一听⿇铁杆承认了,追问说:“那好,你说,除了你之外还有谁?”
锤子也吓唬⿇铁杆说:“小子,你今天最好跟我们乖乖说实话,不然的话,有你小子的苦头吃。”
锤子说完又在⿇铁杆的庇股上踢了几脚,⿇铁杆痛得发出了几声怪叫声,陆有发吓得躲得远远的,根本不敢靠近他们。
秦俊河一直在旁边冷眼看着,眼看着⿇铁杆就要把自己给抖落出来了,他急忙揷话说:“俊鸟,你这是⼲啥,你快把铁杆放开,这里是乡里,铁杆他爸好歹也是乡长,你就不怕给自己惹⿇烦啊。”
秦俊鸟看了秦俊河一眼,说:“二哥,你不在我的酒厂上班也没啥,可你咋能跟⿇铁杆这种人混在一起呢,他是啥人,你又不是不知道,你咋这么糊涂呢。”
没等秦俊河说话,⿇铁杆先喊上了:“俊河,你跟秦俊鸟是兄弟,你快帮我跟秦俊鸟说几句好话,我真要是被抓进去了,到时候你也好不了。”
秦俊河有些急了,狠狠地瞪了秦俊河一眼,说:“铁杆,你胡说啥呢,你被抓进去了,跟我有啥关系,你可不能睁着眼睛说瞎话。”
秦俊河说完又冲着⿇铁杆挤了挤眼,示意他不要乱说话,更别把他给出卖了。
秦俊河搞这种小动作,秦俊鸟在一旁当然看得非常清楚,秦俊鸟没想到秦俊河会跟⿇铁杆勾结在一起来偷酒厂的酒,咋说他们也是兄弟一场,虽然不是亲兄弟,可毕竟也是一家人,他竟然会跟外人合伙来拆秦俊鸟的台,这让秦俊鸟实在无法接受。
秦俊鸟虽然在心里很生气,可是他又不能把这层窗户纸捅破了,他只能装糊涂,因为他一旦较真的话,秦俊河到时候肯定好不了,他还不想把秦俊鸟送到监狱里去。
无论秦俊河做了啥,孟水莲对秦俊鸟有养育之恩,看在孟水莲的面子上,他不能把事情做得太绝了。去分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