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舂草抿嘴说:“牛主任,我都到了你办公室的门口了,你咋也不说请我进去坐一坐啊。”
牛红旗有些为难地说:“舂草,你今天来的太不凑巧了,我这里有客人,要不你改天再来坐吧。”
杨舂草的脸⾊微微一变,说:“牛主任,我来找你可是有很重要的话要跟你说,不管咋样你也得让我把话说完了再走啊。”
牛红旗想了一下,说:“舂草,要不你去外边等我一下,等我的客人走了,你有啥话咱们再说。”
秦俊鸟这时走到牛红旗的⾝后,说:“牛主任,我就不占用你的时间了,我厂里还有事情,我先走了。”
牛红旗回头看了秦俊鸟一眼,说:“俊鸟老弟,你再坐一会儿吧。”
秦俊鸟说:“牛主任,我就不坐了,你忙你的,哪天我再过来看你。”
牛红旗巴不得秦俊鸟能快些走,他笑了一下,说:“俊鸟老弟,既然你厂里还有事情,那我就不留你了。”
秦俊鸟说:“牛主任,那咱们以后见。”
秦俊鸟出了牛红旗的办公室,在走到杨舂草的⾝边时,秦俊鸟闻到了一股刺鼻的香气,这香气是从杨舂草的⾝上散发出来,秦俊鸟被呛着咳嗽了几声,不得不用手捂住了鼻子。
杨舂草也看了秦俊鸟一眼,她不是龙王庙村的人,所以她并不认识秦俊鸟。
秦俊鸟出了信用社,觉得肚子有些饿了,想找个地方吃饭,他向四处看了几眼,只见蒋新龙和赵德旺正站在信用社对面的一家服装店的门口,两个人有说有笑的,而且两个人在说话的时候眼睛一直都在向信用社的门口观望着。
秦俊鸟急忙躲到了一辆停在路边的汽车后边,然后探出半边脑袋来向蒋新龙和赵德旺那边偷偷看去,两个人似乎并没有注意到秦俊鸟,看样子他们是在等啥人。
就在这个时候,秦俊鸟看到牛红旗和杨舂草从信用社里走了出来,两个人一开始还是一本正经的样子,等两个过了马路走到了信用社的对面,杨舂草就把手挎在了牛红旗的胳膊上,同时把脸也贴在了他的胳膊上,两个人亲昵的样子,就跟那正在谈恋爱的情人一样。看到这种情景,就是傻子也知道牛红旗和杨舂草是啥关系了。
蒋新龙和赵德旺这时向牛红旗和杨舂草走了过来,两个人的脸上都带着巴结的笑容,他们分别跟牛红旗握了握手,一副讨好的模样。几个人交谈了几句,就一起向蒋新龙开的大店酒走去。
秦俊鸟因为离得太远,所以没有听清几个人到底说了些啥。
秦俊鸟打算跟过去看个究竟,不过他怕被蒋新龙发现了,就没有跟着过去。
秦俊鸟的心里有些深深的忧虑,蒋新龙本来就很有实力,如今又抱上了牛红旗的耝腿,更是如虎添翼了。
蒋新龙拉拢巴结牛红旗的目的很简单,就是想从他那里获得资金上的支持,有个牛红旗这个信用社的主任做靠山,他就可以在棋盘乡呼风唤雨了。
秦俊鸟想到这里,连吃饭的心情都没有了,蒋新龙跟他有解不开的仇疙瘩,蒋新龙的实力越壮大,将来对他的酒厂的威胁就越大。
秦俊鸟在路边心不在焉地走着,这时一个清脆悦耳的声音从他的⾝后传了过来:“俊鸟!”
秦俊鸟觉得这个声音非常耳熟,他好奇地转回⾝去,只见廖银杏正笑盈盈地站在一家饭馆的门口看着他。
廖银杏穿着一件红⾊的大衣,乌黑的长发披在肩头,脚上穿着一双红⾊的⾼跟鞋,白皙的脸蛋上没有化妆,却比化了妆还好看,引得不少过路的男人向她投去火热的目光。
秦俊鸟急忙快步走过去,笑着说:“银杏,你咋回乡里来了?”
廖银杏抿嘴说:“我爸病了,我回乡里来看看他。”
秦俊鸟说:“金禄叔病的咋样?严重不严重啊?”
廖银杏说:“不严重,住了几天院,打了几瓶吊瓶就好了,现在已经出院了。”
秦俊鸟说:“要不我去买些东西,到金禄的批发部去看一看金禄叔。”
廖银杏说:“你不用去了,我爸他回村里了,批发部里没人。”
秦俊鸟说:“是这样啊,那等我回到村里了再去你家看金禄叔。”
廖银杏娇嗔着说:“俊鸟,咱们都好几个月都没有见面了,你也不想着去看看我,我看你一点儿良心都没有。”
秦俊鸟笑了笑,说:“银杏,我这不是一直都没有菗出时间来吗,其实我早就想去县城看你了。”
廖银杏眼睛直直地盯着秦俊鸟看,说:“俊鸟,你说的是真心话吗?”
秦俊鸟说:“我说的当然是真心话了,你帮了我不少忙,我一直都记在心里呢,我不是那种不知好歹的人。”
廖银杏说:“你既然这么说了,那我就你给一个机会,让你请我吃顿饭咋样?”
秦俊鸟点头说:“好啊,你想吃啥东西就说吧。”
廖银杏想了想,说:“咱们去吃涮羊⾁吧,我早就想吃涮羊⾁了,可是一直没有工夫去吃。”
秦俊鸟说:“好,就听你的,咱们去吃涮羊⾁。”
秦俊鸟和廖银杏找了一家饭馆,棋盘乡虽然不大,饭馆也不多,不过想吃涮羊⾁也不是啥难事儿。
两个人来的这家饭馆的特⾊就是火锅,现在天气渐渐变凉了,正是吃火锅的好时候。
服务员把铜火锅端了上来,在铜火锅下边加了木炭,很快就把铜火锅烧得热气腾腾的。
秦俊鸟点了一盘牛⾁、两盘羊⾁、一盘五花三层的猪⾁,又点了几样青菜,点完这些东西后,他看了廖银杏一眼,笑着说:“银杏,你想吃啥东西也一吧。”
廖银杏对服务员说:“服务员,给我上一瓶红葡萄酒,要价格贵一点儿的,不要太便宜的。”
秦俊鸟一听说廖银杏要喝酒,急忙说:“银杏,我看这酒就算了,我点了这么多⾁,咱们还是吃⾁好了。”
自从上次和冯寡妇出了那种事情后,秦俊鸟就有些害怕喝酒,平时几乎很少喝酒。
廖银杏说:“俊鸟,这吃涮羊⾁咋能不喝酒呢,只吃⾁的话会觉得油腻的,喝酒正好可以解油腻。”
秦俊鸟说:“银杏,这葡萄酒价钱贵不说,喝起来还有一股酸溜溜的味道,还没有那酸梅汤好喝,花这个钱不值得。”
廖银杏微微皱了一下眉头,说:“俊鸟,你要是心疼钱的话,这酒钱我来付,不用你付。”
秦俊鸟⼲笑了几声,说:“银杏,我咋会心疼这几个钱呢,说好了这顿饭是我来请,我咋能让你付酒钱呢,你要是想喝就喝吧,我没意见。”
廖银杏说:“这就对了吗,要是只吃⾁不喝酒,我可吃不下去。”
秦俊鸟和廖银杏一边吃着热乎乎的火锅一边聊着生意上的事情,很快廖银杏的额头上就沁出了汗珠,一张白皙的脸蛋也变得红扑扑的,让她看起来更加媚娇可人。
廖银杏这时把大衣脫掉,然后把大衣搭在了椅子的靠背上。
廖银杏里边穿的是一件紧⾝的⽑衫,⽑衫裹贴在她曲线分明的⾝子上,使她的两个傲人的**愈发显得滚圆丰満。
秦俊鸟看着廖银杏那挺拔的胸脯,心里头有些乱糟糟的,就跟有成千上万只蚂蚁在里边爬一样。
廖银杏这时给秦俊鸟倒了一杯葡萄酒,笑呵呵地说:“俊鸟,咱们好长时间没见面了,咱们喝一杯咋样。”
秦俊鸟慌忙把目光从廖银杏的胸脯上收回来,表情很不自然地笑了一下,说:“银杏,还是你自己喝吧,我喝不惯这葡萄酒的味道。”
廖银杏有些扫兴地说:“你要是不喝的话,我自己喝。”
廖银杏说完给自己倒了慢慢一杯葡萄酒,然后端起酒杯一仰头把酒杯里的葡萄酒喝光了,接着她又倒了満満的一杯,也是一口喝光了,接下来她又倒了第三杯。
秦俊鸟看到廖银杏这么不要命的喝酒,急忙伸手把酒杯从廖银杏的手里抢下来,说:“银杏,你这是⼲啥,这酒又不是啥好东西,你喝这多酒⼲啥,这要是喝醉了遭罪的可是你自己。”
廖银杏眼神有些幽怨地看着秦俊鸟,说:“就算遭罪我也愿意,你别拦着我。”
秦俊鸟叹了口气,说:“银杏,你咋能跟自己过不去呢,你就听我一句劝,少喝些酒,这酒喝多了对你没啥好处,我这都是为了你好。”
廖银杏苦笑着说:“俊鸟,你要是真为了我好,那就陪我好好地喝几杯。”
秦俊鸟有些为难地说:“银杏,你这是⼲啥啊?你是不是遇到啥难处了,你跟我说说,看看我能不能帮上你啥。”
廖银杏摆摆手,说:“我啥难处都没有,今天遇到你我⾼兴,我就想多喝几杯。”
秦俊鸟说:“银杏,我今天遇到你,我也挺⾼兴,可这⾼兴归⾼兴,你没必要喝这么多酒。”
廖银杏含着眼泪,有些难过地说:“俊鸟,我要结婚了,我这心里难受,你就让我喝吧。”
秦俊鸟愣了一下,说:“银杏,你说的是真的吗?你要跟谁结婚啊?”去分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