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雪霏说:“俊鸟,你打算怎么演这场戏?”
秦俊鸟说:“这场戏该咋演,我现在还没有想好,不过这种事情急不得,必须得等机会,到时候再见机行事。”
陆雪霏说:“俊鸟,蒋新龙的酒厂里肯定有懂酿酒技术的人,如果他真拿到了这个假的酿酒秘方,我想他一定会把酿酒秘方拿给那些懂酿酒技术的人鉴定的,就怕到时候被那些懂酿酒技术的人看出破绽来。”
秦俊鸟说:“这个我也想到了,蒋新龙肯定会找人鉴定这个秘方的真假的,不过就算他找人鉴定也没有用,他的厂里没有人能看出来这个酿酒秘方是假的。”
陆雪霏有些不太相信地说:“这个经过修改之后的秘方,外人难道看不出一点儿破绽来吗?”
秦俊鸟笑了笑,非常自信地说:“要是一般的酿酒秘方內行人肯定能看出破绽来,可是这个丁家老酒的秘方有些特殊,经过我的修改之后,没有看过真正秘方的人就算看了这个假秘方也是白看,我保证外人看不出一点儿⽑病来的。”
陆雪霏说:“这么说来只要你不说我不说,没人知道这个秘方是假的。”
秦俊鸟点了点头,说:“没错,不过这件事情知道的人越少越好,你千万不能跟别人说起这件事情,就是志光他们也不能说。”
陆雪霏说:“我不会跟任何人说的。”
秦俊鸟这时从床头柜找出一个笔记本交给陆雪霏,说:“雪霏,一会儿你把小楷本拿到你的房间里去抄写,写完以后你就把小楷本烧了。”
陆雪霏说:“俊鸟,这件事情就交给我吧,⼲别的我不行,写几个字我还成。”
秦俊鸟说:“雪霏,你抄写的时候一定要注意,千万不能让崔明琴知道这件事情。”
陆雪霏说:“俊鸟,你放心,我不会让她知道的。”
秦俊鸟说:“雪霏,你抄完后,明天早晨把曰记本交给我。”
陆雪霏说:“俊鸟,我回房间去了。”
陆雪霏拿着小楷本和曰记本出了秦俊鸟的房间,快步向楼上走去。
到了第二天早晨,秦俊鸟正躺在床上觉睡,忽然被一阵敲门声吵醒了。
秦俊鸟揉了揉眼睛,从床上爬起来,打了一个哈欠,说:“谁啊?”
陆雪霏的声音从门外传来:“俊鸟,是我,快开门。”
秦俊鸟知道陆雪霏给他送曰记本来了,他急忙下床把门打开,向陆雪霏的⾝后看了看,小声说:“雪霏,快进来。”
陆雪霏进了秦俊鸟的房间,从服衣口袋里掏出昨晚秦俊鸟给她的笔记本,说:“俊鸟,曰记本我已经抄好了,你看看有啥⽑病没有。”
秦俊鸟从陆雪霏的手里接过曰记本,然后翻开曰记本看了几眼,曰记本上的字迹工整娟秀,而且连一处涂抹修改的地方都没有,秦俊鸟知道陆雪霏在抄写的时候非常用心。
秦俊鸟把曰记本合上,晃了晃手里的曰记本,笑着说:“从现在开始这本曰记本就是咱们酒厂的酿酒秘方了,虽然它是假的,可是咱们要把它当成宝贝疙瘩看待。”
陆雪霏说:“俊鸟,我在写的时候非常小心,一个字都不敢写错,就怕被外人看出啥破绽来。”
秦俊鸟笑了一下,说:“现在是万事俱备,就等着崔明琴来偷这个秘方了。”
陆雪霏说:“俊鸟,你打算把这个秘方蔵到啥地方?”
秦俊鸟反问了一句,说:“雪霏,你觉得我把这个秘方蔵到啥地方合适?”
陆雪霏说:“秘方这么重要的东西当然要蔵在一个非常隐秘的地方了,总不能随便放一个地方吧。”
秦俊鸟想了想,说:“我看这样,就把这个假秘方蔵到我的床底下,这样够隐秘的了吧。”
陆雪霏说:“这样也好,我看你现在就把它蔵起来吧,我刚才来的时候特意看了一下,崔明琴这会儿正在房里觉睡呢。”
秦俊鸟说:“好吧,趁着崔明琴现在正在觉睡,我把秘方蔵起来。”
秦俊鸟把床上的被褥拿走,然后把床垫掀开,床下放着很多被褥和服衣之类的东西,秦俊鸟在这些东西下边摸索了一会儿,找到了一个小木盒。
秦俊鸟把小木盒的盖子打开,小木盒里边放着存折、户口本一类重要的东西,秦俊鸟把曰记本放到了小木盒里,然后又把小木盒的盖子盖好,重新放到了床下。
陆雪霏看到秦俊鸟把曰记本蔵好了,说:“俊鸟,我得回去了。”
秦俊鸟说:“雪霏,趁着志光他们还都在觉睡,你快回去吧,要是让他们看到你这么早就跑到我的屋子里来,那就不好了。”
谁知道秦俊鸟的话音刚落,屋外就传来了一个男人的叫喊声:“秦俊鸟,你给我出来,你把我媳妇和孩子交出来。”
陆雪霏向窗外看了一眼,说:“外边是谁啊,大清早的就跑来嚷嚷。”
秦俊鸟皱了一下眉头,说:“这时候还早,我还想再睡一觉呢,看来是没戏了。”
秦俊鸟和陆雪霏出了屋子来到门口,只见王雨来双手叉腰站在门外,一副气势汹汹的样子。
秦俊鸟慢呑呑地走到门外,打了一个哈欠,懒洋洋地说:“王雨来,这大清早的,你不在家里好好觉睡,跑到我家里来嚷嚷啥呀。”
王雨来横眉怒目地说:“秦俊鸟,你快点儿把我媳妇和孩子交出来,要不然我跟你没完。”
秦俊鸟没好气地说:“王雨来,你菗啥羊癫疯啊,你跑我家里来找啥媳妇,你想找媳妇回自己家找去,别到我家里来胡闹。”
王雨来冷笑了几声,说:“秦俊鸟,你就别跟我装疯卖傻了,村里好多人都看到我媳妇前几天来你家了,而且还在你家住了几个晚上。”
秦俊鸟说:“你媳妇她前几天是在我家里住了几个晚上,不过她已经带着孩子走了,她和孩子现在不在我家里,不信我到我家里找找看。”
王雨来说:“我知道五柳和孩子不在你家里,你肯定是把她们蔵在别的地方了。”
秦俊鸟这时拉下脸来,冷冷地说:“王雨来,你说话注意点儿,这饭可以乱吃这话可不能乱说,我无缘无故的蔵你媳妇⼲啥,你别无理取闹。”
王雨来扯着嗓子大声地说:“我今天就跟你要人,你到底把五柳和孩子蔵到啥地方去了,今天你要是不给我一个说法,我让你家里鸡犬不宁。”
王雨来的叫声把芯光他们几个人也给吵醒了,几个人睡眼惺忪地先后从房间里出来,一边打着瞌睡一边发着牢骚走到了门口。
秦俊鸟怒声说:“王雨来,你想⼲啥,这里不是你家,由不得你胡来。”
王雨来说:“秦俊鸟,我今天来不想跟你过不去,我只想见五柳和孩子,只要你把五柳和孩子住的地方告诉我,我马上走人。”
秦俊鸟说:“我不知道她们住在啥地方,你一个大男人,连自己的媳妇和孩子都看不住,还有脸跑到我家里来闹腾,你就不觉得害臊啊。”
王雨来说:“秦俊鸟,俗话说宁拆一座庙不拆一桩婚,你这么⼲也太缺德了,你就不怕天打雷劈啊。”
秦俊鸟冷笑了几声,说:“王雨来,你自己都⼲了些啥见不得的人丑事儿你心里清楚,要说缺德也是你缺德。”
王雨来知道自己理亏,他⼲脆胡搅蛮缠起来,说:“秦俊鸟,我今天要是见不到我媳妇和孩子,我就不走了,我在你家里吃在你家里睡,直到你把五柳和孩子交出来。”
秦俊鸟瞪起眼睛,厉声说:“王雨来,我家可不是你随便撒野的地方,不信你试一试,你要是敢迈进我家半步,我就把你的狗腿打断,我让一辈子走爬着走路。”
王雨来嘿嘿笑了几声,毫不示弱地说:“秦俊鸟,我可不是吓大的,我王雨来活了半辈子了,啥样的人我没见过,你跟我来这一套没用,我见得多了。”
秦俊鸟说:“王雨来,你最好识相点儿,赶紧给我滚蛋,滚的越远越好,要不然可就别怪我不客气了。”
王雨来说:“今天我要是看不到我媳妇和孩子,我哪里都不去,有种你就把我的腿打断,就怕你没那个胆量。”
秦俊鸟怒气冲冲地说:“王雨来,我的忍耐可是有限的,别把我惹急了,没你好果子吃。”
王雨来说:“我的忍耐也是有限的,正好我还没吃饭呢,你家里有啥吃的东西没有,让我吃两口,好把肚子填饱了。”
王雨来说着就要往门里硬闯,秦俊鸟拦在他的⾝前,強忍着満腔怒火说:“王雨来,你给我站住,你别逼我动手。”
王雨来说:“秦俊鸟,你还敢打我不成,你要是敢碰我一根汗⽑,我就去乡里的出派所告你。”
秦俊鸟咬牙切齿地说:“王雨来,我警告你,你要是敢踏进我家的家门,我保证让你站着进来躺着出去。”
王雨来撇了撇嘴,说:“秦俊鸟,你有能耐就动手好了,反正我今天豁出去了,为了我媳妇和孩子,别说是你家了,就是阎王殿我也敢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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