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五柳这时拿起菜刀把猪排骨剁成了小块,然后放到盆里用水洗⼲净,最后把排骨倒进了锅里。
秦俊鸟帮着燕五柳把灶膛里的火点着,很快锅里的排骨就炖好了。
燕五柳把香噴噴的排骨端上了饭桌,又切了一盘猪头⾁和一盘香肠,四个人围坐在炕上,美美地饱餐了一顿。
吃完饭后,燕五柳忙着收拾桌上的碗筷,秦俊鸟跟两个孩子在炕上看起了小人书。
就在这时外边传来了一阵“咚”“咚”的敲门声。
听到敲门声,秦俊鸟的心里咯噔一下子,他马上想到了王雨来,可是王雨来不会来的这么快的,他根本不知道燕五柳和孩子住在这个地方,可他转念一想,要是王雨来在暗中跟踪他的话,很容易就能找到这个地方来。
燕五柳也有些慌了神,手足无措地说:“这么晚了,该不会是那个冤家王雨来找上门来了吧,这可咋办是好啊。”
秦俊鸟定了定神,说:“五柳嫂子,你和孩子安心地待在屋子里,把门关好了,没有我的话,你们千万别出去,我出去看看。”
燕五柳一时没了主意,双手紧紧地抓着两个孩子的手,说:“那好吧,你小心一些,敲门的人要真是王雨来的话,你可别放他进来,一定要把他拦在外边。”
秦俊鸟点头说:“你放心,我不会放他进来的。”
秦俊鸟拿起手放在窗台上的手电筒,快步出了屋子来到大门前,没好气地问了一句:“谁敲门啊,这大晚上的,还让不让人觉睡了。”
门外这时传了一个女人清脆的声音:“大哥,⿇烦你把门打开,我有话要说。”
秦俊鸟一听是女人的声音,一颗悬着的心顿时放了下来。
秦俊鸟把大门打开,晃动着手里的手电筒向大门外照了照,借着手电筒的光线,他看到大门外站着一个男人和一个女人,两个人的背上还背着行李卷。男人看样子二十五岁左右,个子中等,脸长得比较白净。女人三十岁左右,个子⾼挑,⾝段苗条,脸蛋俊俏。
秦俊鸟打量着两个陌生人,说:“你们找谁啊?”
男人非常客气地说:“大哥,我们不找谁,我们是过路的,天黑了,这山路不好走,我们怕遇到狼,想在你家里借住一个晚上,明天一早我们就走。”
秦俊鸟说:“我家里没有多余的房子,你们还是找别的地方住吧。”
男人说:“大哥,没房子不要紧,你家要是带着马棚也成,我们带着行李呢。”
秦俊鸟说:“实在不好意思,我家里没有马棚,你们还是去别处问问吧。”
女人这时揷话说:“大哥,我看你面善,肯定是个好心人,你就帮帮我们吧,我和我弟弟明天赶着去城里,我老妈病了,现在正在城里的大医院住院,我们急着给我妈送治病用的钱。”
秦俊鸟本来想把两个人打发走,可是听女人这么一说,他有些心软了,他说:“你们等一下。”
秦俊鸟说完又把大门关上了,转⾝回到了屋里。
燕五柳急忙问:“俊鸟,敲门的人是那个挨千刀的王雨来吗?”
秦俊鸟说:“敲门的人不是王雨来,是两个过路的,天黑了,他们想在这里借住一个晚上。”
燕五柳说:“俊鸟,这来路不明的人不能让他们进来,还是让他们走吧。”
秦俊鸟说:“我看他们不像是啥坏人,他们是一男一女姐弟两个人,说明天一早赶着去城里给他们的老妈送钱治病,我看还是帮他们一把吧。”
燕五柳想了一下,说:“好吧,看来他们两个也是有孝心的人,那就让他们到仓房里住一个晚上吧。”
秦俊鸟说:“那好,我去叫他们进来。”
秦俊鸟再次来到了大门口,把大门打开,让两个人进了院子。
燕五柳这时也出了屋子,她来到了两个人的面前,飞快地在两个人的脸上扫了一眼,说:“你们两个人吃饭了没有,要是没吃的话,我家里有剩饭剩菜,你们要是不嫌弃的话,我去给你们热一热。”
女人说:“大姐,我们吃过了,你不用⿇烦了,我们就是借住一晚上,明天天亮我们就走。”
燕五柳说:“你们可千万别跟我客气,咱们都是山里人,说话要实诚。”
男人说:“大姐,谢谢你的好意,我们确实吃过饭了。”
秦俊鸟把大门关好,然后带着男人和女人来到了仓房的门口,说:“这里虽然是仓房,不过住人还成,你们就凑合一个晚上吧,屋里只有一铺炕,实在没有多余的地方,要不然就让你到屋里去住了。”
女人笑了一下,说:“大哥,这里就挺好,我们只要有个觉睡的地方就成了。”
秦俊鸟说:“那好,你们歇着吧,我回屋了。”
秦俊鸟转⾝向燕五柳住的屋子走去,他走到门口时看到燕五柳正在向仓房那边张望,说:“我本来想吃完饭就回去,他们这么一来,我就不能走了。”
燕五柳笑着说:“这样更好,你今晚正好可以陪陪我。”
秦俊鸟说:“我就算留下来,可有两个孩子在旁边,咱们就是想弄啥也弄不成啊。”
燕五柳说:“有咋弄不成,等一会儿两个孩子睡着了,咱们两个人想弄啥就弄啥,只要别弄的太大声,不把孩子吵醒就好了。”
秦俊鸟说:“那种事情要是弄起来了,到了起劲的时候谁还能控制得住啊,我看还是算了。”
燕五柳说:“俊鸟,你说那两个来借住的人是啥关系啊?”
秦俊鸟说:“还能是啥关系,人家不是说了吗,是姐弟关系,那个女人是那个男人的姐姐,两个人赶着去城里给他们的老妈送钱治病。”
燕五柳撇了撇嘴,说:“我看不像,他们肯定不是姐弟关系,他们两个人长的一点儿也不像,我看他们倒是像那种关系?”
秦俊鸟说:“你看他们像哪种关系?”
燕五柳抿嘴笑了笑,说:“还能是哪种关系,当然是相好的了。”
秦俊鸟说:“你说他们是相好的,这根本不太可能,那个女人比那个男人年纪大,他们咋会是相好的呢,你就别胡思乱想了。”
燕五柳说:“咋不可能,他们一个是男人一个是女人,那男人长得不赖,那女人也挺勾人的,两个人还挺般配的。你看那女人的⾝段多苗条啊,那小腰就跟柳条一样细,她那胸脯⾼的跟两座小山一样,我要是男人看到了那个女人也会心动的。”
秦俊鸟说:“那女人再好看,可两个人毕竟差着好几岁呢,我看他们不像是相好的。”
燕五柳说:“我比你年纪大,咱们两个人还不是睡在了一起,这男人和女人在一起跟年纪没关系,只要两个人互相看上了眼,对了心思,没啥不可能的事情。”
秦俊鸟心想我当初跟你在一起还不是被你逼的,咱们两个人跟这对男女可不一样,他在心里虽然这么想,可是嘴上却说:“五柳嫂子,你咋总把人往坏处想呢,我看他们都是老实本分的人,不像是那种说假话的人。”
燕五柳说:“这知人知面不知心,我刚才跟他们说话的时候看到他们两个人的眼神躲躲闪闪的,他们肯定没说实话。”
秦俊鸟说:“五柳嫂子,你就别疑神疑鬼的了,我看他们都挺正常的,没啥不对劲的地方。”
燕五柳说:“我要是没猜错的话,他们两个人肯定是⼲了啥不光彩的事情,所以才会心虚的。”
秦俊鸟说:“五柳嫂子,你没凭没据的,这话可不能乱说。”
燕五柳说:“俊鸟,你要是不信的话,咱们两个人打个赌咋样。”
秦俊鸟笑了一下,说:“你想赌啥呀?”
燕五柳说:“如果他们两个人是相好的,你今晚就好好陪陪我,我让你咋样你就得咋样。”
秦俊鸟说:“如果他们两个人是姐弟呢?”
燕五柳说:“他们两个人肯定不是姐弟,我看人从来不会错的。”
秦俊鸟说:“要是你输了咋办?”
燕五柳说:“要是我输了,你让我咋样我就咋样,我啥都听你的,你就是让我给你当马骑都行。”
秦俊鸟说:“可是咱们咋能知道他们两个人到底是不是亲姐弟啊?”
燕五柳说:“这还不容易吗,咱们两个人一会儿去听听他们两个人说话,就知道他们到底是啥关系了。”
秦俊鸟有些不太情愿地说:“咱们咋能偷听人家说话呢,这种听墙根的事情可不能⼲。”
燕五柳说:“这有啥不好的,咱们不过就是偷听他们说几句话,又不是偷钱偷东西。”
燕五柳拉着秦俊鸟来到了仓房后边,仓房的后墙有一个小窗户,小窗户上有一块玻璃打碎了,只是用一块硬纸板挡着,不过硬纸板并不隔音,所以两个人在仓房里说的每一句话在窗外都能听的清清楚楚。
只听那个男人说:“六姐,咱们两个人要是就这么走了,村里人肯定啥难听的话都能说得出来。”
女人说:“村里人爱说啥就说啥好了,反正咱们两个人也不在村里住了,村里人说啥咱们也听不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