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一个女人向你发出邀请,吃饭、逛街、看电影、买服衣时。";
你千万不要以为她是在向你暗示什么,往往很多时候,概率大约在百分之八十吧。
她们请你吃饭,看电影,真的只是吃饭,看电影。
如果你多想,你认真。
你就真真的out了。
就像现在的我,一个美女,向我发出请求,让我帮她绑了鞋带,出于感谢,她请我喝杯咖啡。
事件!就是这么简单,美女,真的没有多想。
至于我,换几个月前,可能会多想。
但自从家里来了那群妖蛾子,且又结识小七以后,我发现,我淡定多了。
我们神情自然地走进咖啡厅。
美女放下手中东西,叫了一杯摩卡,我要了一杯纯黑。
我们很自然,很认真地喝着。
美女目光游离,在咖啡厅门口徘徊。
我问了句:“等人啊。”
她笑了下,看机手看了看时间:“是啊,说好的,结果这么久还不来,哎,迟到的男人,真是欠修养啊。”
我一听男人,我来劲儿了,我怀揣一颗扇风点火,添油加醋的心说:“没错,我特赞同你这点,要说这女人迟到,还有情可原。男人,真心不能原谅,这么着,一会儿他来了,你得让他把这咖啡钱给咱结了。”
她头摇笑了下,拿汤勺搅着咖啡说:“你呢?也等人。”
我轻叹口气:“是啊,我在等一个不守时的女人。你们女人呐,我真真地服了。你说,甭管她是美女还是丑妞儿,一准的,全是迟到份子,我就不清楚了,你说女人怎么就这么没时间观念呢?哦…对不起,我没说你啊。你特殊,我一看你,就知道你是个特守时,特有时间观念的女孩儿。”
她嘴角微扬,浅笑:“你怎么就知道我守时呢?”
我微仰头,假装想了下说:“你吧,你看,我就从你行动上分析吧,你走路比较快,快到什么地步呢,鞋带开了,都不知道。这跟一般女孩儿不同啊。一般女孩儿,她们一个个的,恨不得分分秒秒挂个360度的立体镜头搁眼前,时刻注意自家形像,深怕有一丝的瑕疵露出来,让人误以为她不是美女。”
她低头,扑哧一笑,又抬脸,伸手摘下棒球帽,坦露一头乌黑如瀑的长发。她随意用手指捋了下发梢,似満不在乎地说:“我其实跟你讲的女孩儿也差不多,也挺注意形像的。”
我黑脸,端咖啡,目光游离一边儿。
我擦!就没见这么不上道的女孩儿,跟她闲扯,真是浪费本小爷口水。
她不再说话,只把一块方糖,放进咖啡里,拿小勺轻轻搅着。
我瞟了一眼,又嘴欠了。";
“放这么多糖?不怕太甜。”
她端杯,小啜一口,又伸红粉的小舌,轻轻抿掉唇边的咖啡沫,微露两颗贝齿,淡笑说:“糖可以中和咖啡中的咖啡因,人体如果摄入咖啡因过多,容易引发失眠和心跳过速等症。”
“噢,对了,你的黑咖啡太刺激,又不加糖,要当心你的心脏。”她拿汤勺指了下我的胸口。
我黑脸,恨恨说:“我心跳过缓,一分钟才四十下。不喝,它就不跳了。”
她扭头,伸手有意无意掩了下嘴。
我看得出,她在偷笑。
我向后撤了下⾝子,低头,瞟了眼放地上的那盆火鹤(又名红掌):“咦,怎么?你是在学法国的让?雷诺大叔吗?走哪儿都捧一盆花儿?”
她眼睛一亮:“你也喜欢‘这个杀手不太冷’?”
我笑了:“古董片,但很有味道,看过至少六遍。”
她竖了大拇指:“不错!”
我:“那你这盆花的灵感…?”
她笑说:“跟让?雷诺的电影没关系,这花我是在巴西雨林里亲手挖出来的,还有,这花盆里…”
她想说什么,欲言却又止,只摇了头摇说:“那人怎么还不来。”
她拿出机手,看时间,似乎想拨号,但始终没打。
“哎!真是服了这男的了,听着挺像那么回事儿,却犯迟到的大忌。”她对空悠叹,语气既有责备又有无奈。
我凑热闹:“你别提你那男的,我还想说跟我见这女的呢。无奈啊,都是无奈。”
她瞟了眼我手边电话:“你⼲嘛不打个电话。”
我笑:“你为啥不打?”
她乐了:“我是想看看他到底多久能赶过来,顺便印证下这个人的人品。”
我回个:“相亲吗?没听说在机场里相亲的。”
她憋不住笑:“你这人真逗,相亲?别说,前几天我还真相了一个,不过,那是个极品啊。”
美女估计也是闲,就跟我讲了一乐子。
说是前几天,家里给她约一海归知性男相亲。到地方,初始还正常,后来她发现不对劲了,那男的把全部的消费,包括买水的钱,都清清楚楚地记在一个小本子上。
她问那男的,这是⼲嘛。
男的回::“我是在算跟你约会一次要付出多少钱,以此来评估我们的结婚成本。”
她说到这儿乐了。
我一丁点都没笑。
我说:“这男的挺好啊,我要是女的,我就嫁了。”
她深昅口气,头摇说:“哎,你不知道当时他的认真样子,我…我实在是受不了,真的。并且,最重要的是,你知道吗?我们约会,他一分钱都没掏,都是我在买单耶。”
我垂眼,扫了下桌上的咖啡说:“你这是在暗示,让我今天把这桌咖啡的单买了吗?”
她笑了笑:“我可没那意思,不要你要真想买,我不反对。”
我对此话的反应是,不语,只微笑。
一个女孩儿,如果,她不反对,你给她买单。那么,你在她心目中的地位将有两个可能。一是她接受你了,并略微有了那么一丁点的好感。二是,她拿你当傻逼,当冤大头,当有钱没地儿花的败家子儿。
我的钱,可都是血汗钱,我是不会随便给一个不认不识的女人花地!
于是。
场面又冷了。
她拿机手,百无聊赖地找你妹儿。
谁没机手啊,我也有,我也找你妹儿。
我找着找着,突然发现她正打量我。
我抬头,跟她双眼对了一下,她笑说:“我们怎么这么巧呢?都碰巧等的人迟到。”
我放机手:“其实也不巧,你得看这是什么地儿,如果我们在哪个悠闲的小区门口遇到彼此等的人迟到,那才叫巧呢。”
她又是一乐:“对了,你⼲什么工作的?”
我回:“打工的,苦命打工仔。你呢?”
她自顾叹了下:“生学党,刚毕业就业失的苦命生学党。”
我说:“我们可以喝一壶了,不知这卖酒不?”
她笑说:“没听说谁能在机场遇一个陌生人,然后聊几句,就跟对方在机场喝一顿酒地。”
我答:“我们都年轻,我们得创造点历史,供后人们学习不是。”
她这回放开了,咯咯地笑。
我忽然感觉,这笑声有些熟悉,但我没细想。
我们又坐了一会儿。
半个小时后,她坐不住了,拿机手反复看着,嘴里碎碎念:“这什么人啊,这也太离谱了,我都到机场一个小时了,都误了一个航班了,难不成,让我飞晚上那趟。”
我恨恨:“就是的!你等那男的,也太缺德了,这种人,相亲就靠边站,求职就哪凉快哪儿去!别的合作什么的,直接跟丫掰。”
她回了个赞,同时不忘跟我说:“你那位,不会是你女朋友吧。”
我认真:“你看我这张镇宅的脸,还有那苦命的打工⾝份,我像有女朋友的样儿吗?我的女朋友,现在不知让哪位爷养着呢,轮到我,指不定猴年马月呢。”
她说:“不是你女朋友,看样也不是亲人,我也帮你咒她一个来大姨妈的时候疼死。”
我乐了:“都说最毒妇人心,果真不假。对了,不仅让她大姨妈来的时候疼!更要让她一辈子嫁不出去!就算她上非x勿扰,招来的也全是态变大叔纯流氓,一个正经人也碰不上。”
她乐的前俯后仰:“你还说我毒,你更毒,哈哈哈。”
我们找到共同话题了。
开始劲使方法咒对方迟到的那一位。
当我听说,她还没跟那男的见过面时,我直接就来了:“你别指望见面能碰到人样儿的了,他那脸,保不齐比我的还镇宅十倍,你看到**唐卡里画的那些青面大仙们没?对,他长的比那还要惊世骇俗,还要惊天地泣鬼神。”
她赞同说:“嗯,我估计你那位没见面的女孩儿也是一大胖妞儿,凤姐重生,无盐再世。”
我说:“你快别蹋糟凤姐了,人凤姐的姿⾊跟她比,直接就把她比没了,无盐,更不用提了,人无盐女长的丑,可人有智商啊,智商⾼!她那脑子,我估计一半是水,一半是面粉,一动,全浆糊了。”
“哈哈哈哈!”她指着我说:“跟你聊天怎么比听郭爷相声都过瘾。”
我哈哈哈:“跟你聊天,比看丹丹大婶的小品还逗。”
我们互相瞅着,又笑了两声。
完事儿,她头摇说:“不行了,真心不能再扯了,我得给他打个电话,他要真来不了,这航班就得取消。”
我心略遗憾,我还没扯够呢,可我不能阻止人家,只得微叹口气,去啜杯里的咖啡根儿。
她拿机手,点按几句,放耳根上听。
几秒…
我机手突然响了。
我冲她一乐:“你瞅,你打电话,我机手响,哎,真巧啊。”
我拿起机手,也没看号,直接摁了。
“喂。”我说话。
“喂,季医生吗?”
我刚想回答,突然感觉不对劲儿,我拿开电话,瞅着坐对面的那个她,我喂了一声。
她表情呆愣,也喂了一声。
我俩就这么目瞪口呆地对视十秒。
完事儿…
哈哈哈哈哈!
我俩全笑菗了,笑的那叫一个惨烈!把人咖啡厅一半以上的人引的是频频回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