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跃华听我要去他家,当时就愣了。
“季先生,你…你开点药给她吃一下不就行了吗?这个,没必要去家里吧。”胡跃华疑惑。
我冷笑:“胡先生,根据你的描述,我初步判定你女儿得的很像是癔症。癔症归属精神类疾病,就是我们常说的心病。要医心病,必须了解产生疾病的前因后果,这样,才能彻底救治你女儿。”
胡跃华讪然。
我又说:“假如只听你一面之词,不仅救不了你女儿,反而会延误病情。”
胡跃华说:“好吧!你跟我来吧。”
我看胡跃华眼中神⾊,就知道他是那种非常严厉的父亲。
这世界上,的确有那么一种父亲,对女儿爱之真切,以致到了极度自私的境界,他不肯让女儿与任何的异**流接触,甚至不能容忍外人踏入女儿闺房半步。
我根据胡跃华的反应,已基本可以判断,他女儿的病症,跟他存在着直接联系。
中医讲,女病难医啊。
这个难医,倒不是女性得的是什么复杂的病。而是因为,男女之间存在的这种异性相昅的关系。
天底下,不是所有女人都像我的小妖蛾子们––那么的通情达理,明晓是非。
大多数女孩儿一方面还是很保守,另外一方面,她的家庭监管也非常的严格。
所以,为了避嫌,这次出诊,我特意叫上了小菲,叶暄。
胡跃华看到我有两个漂亮的小助理陪同,马上放松了警惕,⾼⾼兴兴跟我们下楼。
胡总开的是一辆q7。
內配也是顶级版,估计⾝家不菲!
胡跃华家在城西的一个⾼档小区。
驱车一个小时,我们到小区,停车,在他的带领下,走进一个复式结构的大房子。
房间面积接近380平,分上下两层,他女儿的卧室就在楼上。
进屋,尚不等我打量这満屋子富丽堂皇的装修,胡跃华就说:“然儿正由她妈妈陪着在楼上觉睡,你们先坐客厅等一下,我上去叫醒她。”
我点了下头。
小菲,叶暄都是大户人家出⾝,是以根本不在意这満屋子的装修。
两女孩儿伴我左右,坐沙发上。
小菲瞅见茶几果盘里面堆了许多水果,伸手毫不客气地拿了个新西兰的苹果,吭哧,就咬了一口。
我恨恨瞪她一眼,小菲一吐头舌,拿着咬了一口的苹果,不知是该放回去,还是该怎么样。
我无语,叹息说:“吃吧!吃吧!”
小菲哦的回个音儿,拿大苹果继续啃。
我们等了约有十分钟。
楼下传出脚步音。
抬头,见胡跃华和一个中年女人正小心扶着个穿卡通白睡裙的少女慢慢下楼。
我观之,静候之。
一会儿,一家三口到近处。
我正眼打量。
女孩儿年龄跟小菲相仿,颜很赞,文艺味儿非常浓,标准的文青妹子。只是肤皮苍白,毫无血⾊,两只眼睛空洞无神,⾝体⼲瘦,显的极是虚弱。
伴她⾝边儿的应该是女孩儿⺟亲。
四十多岁,面容跟胡跃华一样,写満无尽沧桑和煎熬。
我见人到近处了,就拉了拉小菲,又给叶暄递了个眼⾊,我们三人儿朝沙发一边让了让,给这一家三口腾地方。
稍许,这三口人坐下。
胡跃华转头说话了:“季先生啊,这是小女,胡然儿。这位是我妻,刘娜。”
我微笑:“刘女士好,胡然儿好。”
“嘻嘻…”
没等刘女士回话儿,胡然儿突然弯腰,侧头,冲我吐头舌,嘻嘻地笑着。
神情古灵精怪的非常不正常。
这时,我注意胡跃华嘴角菗动下,然后厉声喝:“然儿!你注意点!来客人了!一点女孩子形像都没有,这像什么话?”
胡然儿委屈,憋嘴,讪讪耷拉下头。
我冷冷望着胡跃华说:“胡先生,你平时就是这么教育女儿的吗?”
胡跃华很大义凛然,一副我怎么了的样子回:“是啊,女儿家,就得严管教!这个样子,成何体统!”
我正⾊:“胡先生,女孩儿家家要顺着她来,要一步步的诱导教育,她们不是男孩儿,大咧咧什么都不在乎。她们心思细腻着呢,你这样做,真的会伤害到她。何况,她现在本⾝情志就有问题,你再大声喝斥,这不更刺激她了吗?”
我话没说完,我注意到刘女士,就是然儿她⺟亲,哭了…
:“老胡,不是我说你,你平时跟女儿有过好脸⾊吗?你再这样下去,我…我和然儿真都要被你磨折死了。”
胡跃华讪讪低头不说话。
这时,胡然儿又把头侧向我:“帅哥儿,帅哥儿,我长的好看不?”
胡跃华正要发怒,刘女士急忙拿眼⾊阻止。
我微笑对胡然儿说:“漂亮,好看,当然好看了。”
“嘻嘻…”胡然儿又笑了,忽然她拉刘女士手臂,摇着说:“妈,我要帅哥,我要帅哥,妈…我要帅哥。”
胡跃华气的眼珠子快瞪出来了,他恨恨地叹口气,霍然起⾝说:“季先生,你们先在家帮然儿诊病吧,我…我公司还有事,我先走了。”
我微笑,目视,不送。
胡跃华走后。
刘女士搂着胡然儿说:“然儿乖,听话,不闹啊,帅哥有女朋友,你看两个呢。”
我黑脸。
小菲得意洋洋,叶暄脸唰一下红到脖子上。
胡然儿不⼲了,一把挣脫她妈妈,伸手指着小菲,叶暄说:“她们是坏女人,她们要跟我抢帅哥,妈妈,替我打跑她们,我要帅哥,要帅哥。”
刘女士一脸无奈。
这时,胡然儿的胡闹开始升级,她两眼变的含情脉脉,死列盯着空气,嘴里喃喃:“他来了,来了,就在这儿,来…过来,抱抱然儿…来,快抱我。用力…嗯…亲亲我。”
胡然儿表情陶醉,伸两臂,搂空气,仰头,撅小嘴儿,好像亲着什么。
刘女士泪流満面。
我望着这一幕,我对刘女士说:“刘女士,如果你信任我,请让我跟然儿单独相处一会儿。她现在的情况,非常需要诱导治疗,人如果多,她的潜意识就会产生戒备和警惕心理。那样的话,我们就无法查找真正的病根儿在哪里。”
刘女士低头想了下,她下定决定般,用力点了下头。
:“二楼是然儿卧室,你就去她的卧室吧。”
我对刘女士说:“谢谢你的信任。”
刘女士起⾝,扶起仍自顾搂着空气在亲的然儿,我们一行数人,慢慢上了二楼。
然儿卧室在朝阳面。
推开门。
可见温暖阳光透过落地窗射进屋內。
卧室风格红粉,处处透着女孩儿家的可爱和纯清。
刘女士让然儿坐在床上,又不太放心地看了我一眼,最终还是转⾝,推门而出。
这时,我注意到,门没关紧,尚留一道缝隙。
我头摇苦笑,我对此,表示理解。
我搬过书桌前的椅子,正坐在然儿对面。
我开始以望神一术细细打量。
果然,阳神病旺,且是一种红粉的桃花旺气。这种旺气,男人得了,就是传说中的強撸灰飞烟灭。最终即便不死,也落得个⾊痨伤⾝的下场。而女人得了,就是顶级的女花痴,痴女!
我面前,坐的就是一位小痴女。
她现在,旁若无人,搂着空气,轻轻探着小粉舌,好似跟谁在吻亲。
实际上,什么都没有。
一切的一切,都是她強大的大脑,自行脑补出来的存在。
咳!
我轻咳。
然儿果断停了手上动作,睁迷蒙小眼神儿瞅着我。
我微笑。
然儿嘻嘻:“哇!大帅哥!”
我无语,就我这镇宅脸还帅哥,果然痴女风范啊。
我笑了,很没脸皮地说:“是啊,我就是大帅哥。”
然儿脸忽然一红,低头小声,不好意思地说:“帅哥,你喜欢我吗?”
我:“喜欢,我当然喜欢然儿了。”
然儿咯咯一笑,抬脸,用迷芒表情打量我。
“你喜欢我哪里呢?”
我一时语塞。
然儿突然伸手,把一对嫰嫰的小手伸到我面前:“帅哥,你看我的小手漂亮吗?”
我说:“漂亮。”
然儿又一抬腿,把一对白嫰嫰的小脚丫在我眼前晃了晃:“那我的小脚丫儿呢?漂亮吗?”
“漂亮。”。
然儿嘻嘻,她徐徐站起,手往下伸,就要撩裙子。
我:“哎…那个什么,然儿啊,你浑⾝上下,从头到脚我都喜欢。”
“真的吗?”
“真的。”
然儿害羞,坐床沿:“那帅哥,你来抱抱然儿呗。”
我笑说:“抱抱然儿也行哈,不过呢,然儿要先回答我几个小问题。”
“嗯。”然儿努力点头。
我说:“这第一个呢,然儿,你是从什么时候开始喜欢我的。”
然儿歪头:“就是那次啊,下晚自习,我拿书,人多,被挤掉地上了,然后你帮我捡起来。”
我一听,得嘞!根儿在这上面呢,相思成灾呀!
我又继续说:“哎哟,原来是那次啊,可然儿你当时怎么不跟我直说喜欢我呢。”
然儿低头,红脸小声说:“我害怕,我心跳的很厉害,我怕爸爸骂,怕他生气,他生气样子很凶。”
我內心对此表示无语。
我又问:“那你可以偷偷打听我机手号呀,给我发信短,跟我聊天呀。”
然儿忽然就泪流満面地抬起头,拖着哭腔说:“我有发过信短啊…可是…可爸爸看到了,他骂我,骂的好凶,好凶。然儿好害怕,好无助。然儿不知该怎么办…呜呜呜。”
我咬了咬牙!
这个胡跃华!第二个根儿在他⾝上!他居然不直接跟我说!丫这是要把亲生闺女活活逼疯啊。
这时,然儿站⾝,两眼含泪走近我。
“帅哥,帅哥哥,然儿可以抱抱你吗。”
我没拒绝。
我伸开两臂,轻轻把然儿拥在怀里,就像拥着自个儿的亲妹妹一样,我抚着她的头,轻轻说:“然儿不怕哈,然儿乖,听哥哥话。乖哦…“
“嗯…然儿最乖了,然儿一定听哥哥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