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午饭时间没到,唐心就来了。
我把药给她,跟她说,把这个用联邦快递,寄到她父亲那里做成份分析化验,另外,再让她父亲通过当地渠道,看能否买到这种物药不,如果能买到,购买,化验,别忘了索要票发。
唐心表示没问题。
临走,我要拿钱给唐心。
唐心幽幽:“不用了,老板,这点小忙,力所能及。”
对此,我除了感动,感谢,我还能说什么。
送走唐心,我望着桌上的支票瞅了一会儿,然后我叫来小芸,让她菗时间把支票换成现金,末了我又让小芸帮我买一样东西。
现在,一切安排妥当,虽然我不清楚这样做,其结果有没有用,但可以肯定,你不做!就绝对是坐以待毙的下场!
做生意就是这样,小了,没人理会,大了,一旦你钱赚。
就有n多眼睛,像一只只饿狼,死死盯着你!
下午,小芸提着一兜子现金和我要的东西,走进我诊室。
“哥,我都知道了,这段时间,需要我做什么,尽管吩咐。”小芸情动。
我笑了下:“没事儿,大风大浪都过来了,这点小事儿算什么。”
小芸莞尔:“哥,我相信你实力,加油!”
我点了点头。
我望着小芸背影,我知道,事实上我是多么的心虚啊。
什么大风大浪啊,我经历过什么呀,这恐怕是我所经历的最⿇烦的事儿了。
对方是个无赖,并且还是一个有钱的无赖,此外,他还是一个⾝边不缺⾼人指点的无赖!
狠呐!
我望着那一兜子钱,怀里抱着大黑喵,我开始琢磨即将的一步步计划。
这事儿,我没办法求人从中帮我斡旋,这不像看病,我求不上范大仙儿。
一切,只能靠自个儿了。
就这样,耗到晚上六点。
叶暄来了个信短。
“xx街xxx,二楼,207包。”
我回了个收到。
拎上装钱的大口袋,揣好让小芸给我买的东西,下楼,打车,直奔目标地。
到地方,上楼,找到包房,推门而入。
里面,一个打扮很白领的年轻男子正跟唐心和叶暄两位美女大声说笑着什么。
我一见屋。
场面顿时冷下来。
叶暄站起,笑着说:“大东啊,这就是咱们老板,季先生。”
“哦,哦季先生好,我…我这有事,你们先吃,我先走了。”王大东不敢看我眼睛,低了头,猫腰,转⾝要走。
齐了!就这货!一准儿的內鬼,妥妥儿地!
我直接就把门口堵上了,我笑说:“王大东,怎么我这么不招人待见吗?叶暄,唐心…”
两女孩儿起⾝,冲我点头一笑,各自拎小包,闪⾝,幽幽,遁了。
我在王大东面前坐下,放下包,做好了准备。
我笑说:“大东啊,这包房,没外人,我呢,也就不跟你兜什么圈子了。钱三多给你多少钱,我不知道,但我这儿呢…”我伸手从包里菗出一万,放桌子上。
“一万块,就要你一句话,你是钱三多派来,打听消息,负责透露我们底细的人吗?”
王大东犹豫…
他嘴角微微动了下,想说,可好像又害怕的样子。
最后,他说话:“行了,就这一万块钱,反正我也⼲不下去了,早晚得回钱总那儿上班儿,我就直说吧。没错,钱三多这人打听你这家会所生意非常好,人气很旺,就找人算了,说你气数很強。于是,就安排个局,想把你套进去,让你把他那三家店给盘旺了,回头儿,再慢慢收了你,从而达到借你运气,旺自⾝的目地。”
我笑了下:“这么说,那三家凉茶店只是个饵,他最终目地,是我这个人,是我的会所,对吗?”
王大东:“对!你很聪明,但我告诉你,你斗过不钱三多的,他人脉很广,上头有人,你不行的。好了,我话说完,我该走了。”
王大东起⾝,拿钱,要走。
我说:“慢…”
然后,我掏出一只录音笔,把王大东方才说的话,一字不落地回放了一遍。
王大东愣了,目瞪口呆。
我放完,微笑说:“假如我跟钱总合作,然后,把这个,放给钱总听,你觉得你会是个什么下场?”
“我x你x!”王大东怒了!
啪!
我反手一耳光就菗这小子脸上了。
打的他晕头转向,捂脸,呆呆,一句话说不出来。
我说:“做人,别玩儿不起就玩脏的,下流的。那样儿,只会让人看不起你。这样啊,我这儿呢,还有一万…”
我又从包里拿出一万。
我说:“你跟我聊聊钱三多,他具体⼲什么的,公司在哪儿,通过什么营生赚了那么多的钱。”
王大东木了,傻了,呆了。
我把一万块钱推到他面前:“钱…这是钱啊,对了,钱三多给你多少?让你到我们那儿玩无间道?”
王大东:“三千。”
我啧啧:“三千块,就把自个儿卖了,我出一万,你卖给我吧。”
王大东咬了咬牙:“行!我说…”
王大东告诉我,钱三多玩的一直是低调圈钱的大生意。他的所谓什么增大,壮阳,強⾝的配方,全是用一些含激素类的中草药提取加工制成的。并且,里面还多少添加了一些西药成份。
人吃了这个,短时间,的确很強。但久了,好嘛,轻则会导致早衰,重的就像轮椅罗那样儿。
但钱三多玩的好,他走的是保健品的路子,用的是‘健字号’。健字号的东西,比较容易拿到批号来生产,这方面,只要花钱,托点关系,就能搞到手。
还有,钱三多的运作模式是,拿到批号,就委托一两个小药厂进行生产。生产出来后,他通过小药厂的名义,在国全各地开设分支办事处。然后,把这个药,拿到药店中,用所谓租用柜台的方式进行销售。
这样,钱三多省去了开工厂的成本费,省去了代理商环节费,总之省去了很多关键性的费用。
而这些省下来的钱,他都用在了广告上。以车贴,交通广播,销售返利等方法来促进产品推广。
此外,他的产品定位人群,多数在三十至六十这一阶层的中老年人。这个阶层的人有稳定经济收入,吃了药,有效了,会一买就买很多。
还有,钱三多经常换保健品来做,就是一个产品做响,火了一两年,就下线,然后,再重新包装另一种产品上线销售。
王大东,讲了很多,很多,滔滔不绝。
当然,我一并录了音,一字不落!
等王大东全都讲完了,我微笑着从包里又拿出一万。
“帮我递个话儿,就说我非常佩服钱总,我想跟他长期合作,但是,我得把家中和会所的事儿处理一下,再多给我五天时间吧。”
王大东拿了钱,头摇笑着说:“我真不明白,你这人究竟是聪明还是傻,放着钱不要,白白送人,就为打听这些啊,等你跟钱总合作,你不什么都明白了吗?”
我咧嘴笑说:“我傻。”
王大东白我一眼,次奥了一声,拿了钱,摔膀子走人。
我掏机手,让唐心,叶暄回来,末了我又拿机手,给白琪棋,小芸打了电话,让她们都到这儿来吃饭。
半个小时后,人员陆续到齐。
我先让大家吃点东西,众人稍微吃了一点后,就全不动筷了。
这时,我说:“我这儿有段录音,里面讲的是一个经营销售的模式,但是我,总感觉这里边有什么不对的地方。可是呢,我对此不是很精通,你们精于财务,管理,这方面尤其是小芸,琪棋,你俩好好听一下,看这里,能找出什么漏洞不。”
我把录音打开,让大家仔细听。
琪棋很专业,一边听,一边拿笔在纸上写着什么。
最后,录音放完,琪棋首先说话了:“这里面有个很重要的环节,就是税!第一,这个药品生产商,只是个代加工商,而经销商和生产商之间的关系界限,不是很清晰。另外,他的药拿到药店去卖,走的是什么渠道?这个税金,票发,怎么开?开的是什么票发?药店肯定不会把自家的票发开出来给他们用,那样,药店自已的税金成本就⾼了。所以,这个票发是大问题!”
我想了下,我问唐心:“唐心,我中午交给你的药,你寄的时候,有没有寄票发。”
唐心一摸兜:“哎呀,坏了,票发我忘寄了。”
我说:“没事儿,你把票发拿出来,给琪棋看一下。”
唐心把票发递了过去。
琪棋拿到手中,仔细看了看,冷笑说:“⾼仿的假票发!百分之百假的!”
我一拍手:“齐了!这就是突破口。”
琪棋这时又说了:“但只有票发,不足以证据,最关键,要知道他们的财务资金帐。”
我笑了下:“这个好办,因为有些人,总是很容易就被钱打倒!来!我们吃饭!”
大家又吃了会儿东西,然后我们在饭店门口分开。
我独自回会所,把关系稍微理了一下。第二天,我给钱三多打了个电话,说我这边考虑的差不多了。但是呢,我需要时间来缓冲一下,处理好会所,凉茶铺的后续事宜,另外,最重要的,我告诉他,我打算把会所一并兑给他。
钱三多非常开心,乐的哈哈大笑。
挂了电话,我又问叶暄要了王大东的机手号,然后我给对方打过去。
“谁呀。”
“是我,季老板。”
“你呀,什么事儿?”
“中午,请你吃个饭。”
“不去!”
“我跟钱总已经谈好了,我就快要成为公司的一个重要股东了,所以,我想,我手上的录音…”
“好吧,你说地方。”
我报了个地名儿。
中午,我和王大东坐在那家我经常去的川味火锅店的一个包房里。
我不提别的,只跟他吃,边吃边问他在公司⼲什么。
王大东说:“我在公司,主要负责给那些下去的人培训,那些人啊,什么都不懂,中医,阴阳,五行,都不知道中医的肾是什么。哼!就那样儿的,还下去给人家老年人讲课呢,哎呀,我服了,你说这顾客得多傻。”
我说:“培训师啊,不错嘛,在公司待遇一定很好喽。”
“好什么呀,一个月四千多,好在包吃包住,工资含金量较⾼。”
“你们,租的什么写字楼?”
王大东哈哈一笑:“写字楼?写字楼多贵呀,钱总能舍得租吗?我告诉你,他租的是民居,在一栋老楼里,租了五层楼,最下面一层是库房,中间两层办公,上面一层是培训,还有一层是给我们住。”
我思忖说:“那这个钱总,就是除了钱赚,什么排场都不讲喽。”
王大东:“对!公司能简单就简单,可他个人,很讲排场,车,一辆比一辆豪华。”
我心里有数儿了。
这个所谓钱总,就是黑公司,黑销售商,黑商人,黑药贩子,新时代的大力丸商人,圈钱⾼手,偷漏税大户,假票发使用者。
一心只想抓钱!除了钱,什么都不管不顾!
我想到这儿,我拿出了一个大背包。
一叠,两叠,三叠…
我放了十叠钱在桌子上。
我看王大东眼珠子都直了,勾直勾,一动不动,呆若木鸡。
我一扬手:“大东啊,这些钱,都是你的!但在给你之前,你得替我办几件事儿。”
王大东愣了:“你不跟钱总合作了吗?你…你还要办什么事儿?”
我说:“我跟人合作,什么的,我得知道对方实力是不是?”
王大东不耐烦:“钱总实力特别硬,真的。”
我说:“口说无凭啊,这样,你把公司在国全分支办事处的详细地址,联系电话,负责人,负责人电话,药品销售网点的位置,网点销售人员,负责人电话,全给我搞到手。另外,你把钱总公司最近几年的帐目,都拷贝出来,复制不了,打印也行,总之帮我拿到手就ok。”
王大东:“哎呀,这不行,这不让我送死吗?这…这我不敢⼲。”
我微笑,从包里,又拿出五叠(反正都是钱总的钱,我不心疼。)
王大东咽了口唾沫。
但他还是不敢伸手…
我把手放包里,又拿了五叠,但放到上面后,我又菗出四叠。
王大东果断:“你把这五叠全放上,我就给你⼲,我豁出去了!”
ok,成交!
末了,我淡淡又说了一句:“对了,帮我打听下,钱总的假票发,都是在哪儿印的。”|
“啊…”王大东惊愕。
我轻叹口气,要拿走一叠。
“行!我帮你打听!”王大东狠狠咬了下牙。
我看着王大东把钱收好,我说:“这事儿,你知我知,天知地知,再多一个人知道,我损失的大不了是钱,可是你…”
我伸手做了个抹脖子的动作说:“钱三多是什么人,你比我清楚吧。”
王大东打了个哆嗦,鸡啄米似的连连点头。
我坏坏一笑:“好了,别想太多,我们吃饭吧…”
我跟王大东吃饭,王大东问我弄这些东西到底要⼲什么。
我装作哀叹的样子说,我也不容易啊,借钱,⼲的这个会所,怕上当受骗,担心呐,要看到帐,看到真东西,我才相信。
王大东又问我⼲嘛打听假票发的事儿。
我不厚道地笑了:“朋友,想买,大量地买。”
王大东奋兴:“没问题,就喜欢跟你这样人打交道,出手大方,实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