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子平听这话,捂着肝儿,在地上哆嗦着说:“兄弟,都出来混的,给个面子,我还请你吃过饭呢。”
我无语,上去踢这货一脚说:“别跟我套近乎啊,快说,怎么个情况,由始至终,讲清楚。”
金子平不住呻昑…
“哎…你们既然想知道,我就把我知道的全部告诉你吧。”
接下来,金子平的讲述让我稍感意外。这货,竟然不是普通小混混,他是x医大,中西医临床专业的研究生。
毕业后,他在一个私立医院任主任。
后来,有一次,他给一个患者用药,一个不小心,把用来配外科药的藤⻩,碾碎为粉,混在了牛⻩里给人吃下去了。
藤⻩、大毒之物!食者,必卒!
金子平把人给弄死了,进去蹲了一年半的班房,又把⾝家赔了个底儿朝天,吊销行医资格,彻底脫离了医务工作者的队伍。
小金在坐牢期间,认识了一位江湖奇人,号称老莫。这个老莫很有手段,在牢里头,一直护着小金,帮他躲过了数次的爆菊之灾。
老莫是标准流氓医生,这老家伙给女人治病,把他那黑不溜秋的玩意儿当舡表用了一下。
人家不⼲了,告了他強x!
老莫赔了五十多万,又上下打点关系,坐了两年牢,最后才出来。
老莫比小金先进去,早一步出来。
小金出来后,走投无路,就投奔了老莫。
于是,老莫就指使他⼲这,⼲那儿。一时两人狼狈为奷,过起了基情四射的流氓生涯。
老莫是小金的直接导领。
导领让小金⼲啥,他就⼲啥。上次在邮轮,老莫也在,只是没现⾝而已。小金直接听从老莫的指挥行事。
这次云南,早在x江,老莫就盯上小茹了,并告诉小金冒用我的⾝份,跟小茹接触,最终,再从小茹手里骗取前往听海窟的地图。
至于蓝雪娥,小金说那个女人地位很⾼,好像还是老莫的上级导领。
在这个大大的游戏中,小金只是个小怪!经验值,装备都不⾼。
并且,小金还是个充満悲剧,且饱受磨折的小怪。
小金讲完了他曲折⾝世,小金痛哭:“我知道我不对,可我马上要结婚了,我有老婆,我得攒钱买房子。我媳妇看中一套房子,还有一辆车,这些都下来,再加上婚礼,想要风风光光在x京办下来,没千万,根本就下不来…呜…”
我撇了撇嘴,小金说的是实话,能首付按揭在x京买房子的主儿是小仙儿,而能全款在x京买房子买车的人,他们搁咱们老百姓眼中,就是大神啊!
小金想当大神,没当成,结果,成扑街仔了!
小茹这时对我说:“季先生,你打算怎么处理他?”
我叹口气,蹲下来,伸手在小金肝区摸了摸,我说:“肝破裂了。”
“啊…啊…”小金痛苦闭上眼,两行泪水,夺眶而出。
“我要死了,我要死了…你,你把我弄死了。”
“你死不了!”我微微一笑,伸指,透劲,封了他肝脏的气机,阻了肝气的生机运行。这样,一时半会儿,他还不至于死。
小茹一旁见了,赞许点头。
“这样,季先生,如果可以,你把他交给我吧。”
“你…你要他⼲什么?”我指了指金子平。
小茹冷笑:“我带他,出国,然后,拿他做个小试验。”
金子平听了这话,低低叹了口气,抬眼,用极其无助眼神儿瞅了瞅小茹,复又闭上了眼睛。
“事已经这样,是刀是剐,随你们处置吧。”小金喃喃…
我和小茹没搭理小金,我们开始商量怎么往上运人。
恰在这时,上头又有人往下来,我和小茹站远了,抬头一瞅,原来是苗家姐妹。
我们扯嗓子,⾼喊,跟苗家姐妹沟通,这才知道,大批救援人员已经重新换了一批在⾼原雷暴区作业的全新装备,并携带大量的物资,找到,并赶来了这里。
于是,我们一通忙碌,上下指挥。
先让人从上面扔下来山地救生索,然后因山崖太⾼了,苗家姐妹和另一对两口子模样儿的人,分别在陡崖上找了不同的地方落脚,安排了数道救生索,分段,先把受伤最重的金子平拉上去,然后又是林容容,夏凡…
最后,我,小茹,扎西三人,分别借着救生索,上到了崖顶。
来到了上面。
天空万里无云。
大批⾝着橡胶绝缘衣的⾼山救援人员和一位位我认识,不认识的拉轰道医小少年,正紧张,忙碌地把困在地⽳深处的张曼,王维強,谢晓露用救生索拉上来。
几个驴友很快见面了。
下一秒。
他们抱在一起,⾼声痛哭。
我,小茹,扎西,苗家姐妹,车明,一对陌生夫妇。这几个人,全都衣衫褴褛,⾝上青一块紫一块,脸上到处是斑斑的血迹,我们站在这群小驴友面前,看着他们,那一刻,大家都笑了。
小驴友们哭过。
突然,这些可爱的兄弟姐妹在夏凡的带领下,转⾝要朝我们跪。
这可给我们吓坏了,大家急忙跑过去,给他们一一扶起。
我扶着夏凡,指着王维強和张曼,还有一些救援工作人员说:“你得感谢工作人员,人家冒着生命危险来救,你得谢谢他们。”
可没等我话落地儿,一个大叔模样儿的工作人员对我笑了笑说:“你们是志愿者吧。哎,⼲救援这么多年,我还是第一次见到实力这么強的志愿者,他们真得谢谢你们这帮人,没你们啊,他们早就死几个来回儿了。”
我笑了笑,正想再谦虚。
忽然有人指着远处天际说:“大家快,找地⽳躲起来,又有雷积云过来了。”
我扭头望了一眼,果然,西南方向,大股黑云,正气势汹汹地奔这儿杀来。
不过,这一次,我不再慌乱,而是跟小茹一起,有条不紊地帮着把伤员,安置在一个个不同的地⽳,又将救生队的物资隐蔵好。
做好一切,等到众人都安顿下来。
我和小茹才在一片爆闪的白光中,携手跳进一个两米多深的地⽳。
雷声很大,很响。
我心中却无一丝的惧意,我斜靠在地⽳的岩壁,眯眼,仰头,去看天空狰狞的闪电。
而这时,小茹正拿着外科的纱布,酒精,等一系列的东西,给我的手做着清创消毒和包扎。
不知多久,雷声消退,天空又下起了瓢泼的大雨。
我收回头,对小茹说:“跟我讲讲你吧,还有我们季家的那个听海窟,做为季家人,我怎么什么都不知道?”
小茹笑了笑:“我嘛…没什么好说的呢。我就是在墨西哥或跟人合伙,或立独,开了十七家小医馆,勉強对付,混口饭吃吧。”
我怔了下。
小茹又说:“也没什么,这几年,打拼都过来了。对了,你看我像多大?”
我反复打量:“最多不超二十五岁。”
小茹笑了…
“我三十四了。”
我嘞了个擦!
这…这茹大姐,她…她是妖精吗?她,怎么不老呢?
小茹说:“女人,从经月来嘲那天起,就开始学习正宗內家拳的导引功夫,这样,每天坚持两个小时的练习,可保持容颜在四十五岁前,没有太大改变,但过了四十五,就不行了。人…毕竟没办法逆天而行,该老,一样是要老的。”
我惊讶:“你这已经够逆天的了,你这…这简直是个奇迹。”
小茹笑了笑,伸手撩了下额间垂落的发丝,她淡淡:“我这次到云南来,为的不是你们的考核,我是专门奔听海窟来的,那个地方,是季家人的圣地。是一个让季家人提升灵性修养,感悟得道的场所。我为这个机会,准备了十几年。哎,可惜…”
说到这儿,小茹摇了头摇:“我去了,可站在边际,我发现,自已竟没有勇气下去。所以,我退缩了。”
“金子平在我刚进到这片森林的之前,他就冒用你的⾝份跟我接触,开始我没怎么相信。后来,他说要听海窟的地图,我愈发怀疑他不是季家人。因为,据我所知,国內这一脉的季家传人还没把听海窟的秘密告诉你。于是,我找了机会,给他⾝上安了个小东西,然后控制住了他。可不想,蓝雪娥突然出现,下了兽夹将我困住,又把我绑在那里。但好在我事先做了准备,将听海窟的地图,蔵在了另一个地方。”
小茹这时笑了笑说:“我初次见你,心中就揣了疑问。后来,通过观察,最后我们遇到白头蛇群,我相信你就是季家那个…一直被我们关注的季柏达。”
小茹在说最后三个字时,她明显有点憋不住乐了。
我黑脸,耷拉脑袋。
“现在…”小茹忽然正⾊,从怀中小心菗出一张皱巴巴的地图,交到我手中说:“这就是听海窟的地图,你可以选择到那边上看一看,但若是下去…最好还是三思而行。”
我郑重接过。
我打开地图,仔细看了下,发现那个地方,看上去离我现在所处位置不是很远。
我心里有了些许的打算。
我问小茹今天是几号。
小茹报了个曰期。
我在心里盘算一下,距离半仙儿的一个月期限还有二十天!
我…还有时间,因此,我不能走。
这时,我忽然又想了一个问题,我问小茹:“那个,咱俩,有亲戚关系吗?”
小茹笑了笑,很自然地说:“要是论亲戚,我…应该是你的五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