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明白老黎意思,但这事儿,必须得花钱。
求人办事,有的时候,讲情面,情份。但得分谁,是什么事。如果这件事只需老黎亲自出马,那好说,他若要钱,我还不乐意呢。
但这是个人托人的事儿,中间隔了一层,咱就必须得把钱花了。
老黎是明白人,听我这么一说,他马上知道我意思。
“行,小老弟,我安排人,什么时候要用,你只管说一声。”
我:“那就拜托老哥了。”
这边儿刚跟老黎打了招呼,⻩铁棠那头儿又打进来电话了。
接通。
“季先生啊,你给的这个八字很古怪呀。”
我愣下:“怎么,有问题吗?”
⻩铁棠:“我先问你,这人是男是女?”
我答:“这个…这么说吧,是男是女有不同吗?”
⻩铁棠:“这是个女命八字,若命主是男⾝,那可不得了,曰后能成一代奷雄。比如近代历史上比如有名的吴三桂,他就属这样一类人。但若这人是个女⾝,那可就悲惨了,命运十分的苦悲,简直…这么说吧,世上没有比这人更惨的人了。”
我又问:“那倘若,他是男⾝,但好女装,行女人之事呢?”
⻩铁棠:“那就是不男不女了吧,果然,我用梅花起易来推这个人,推的就是他性别不明,雌雄不辨。”
“那这样儿又有什么说法儿?”
⻩铁棠:“若是这样,以梅花易数结合八字分析,这人八字十神中的比肩该为大忌,即兄弟,手足,或与他同辈的同性中人,这样的人为忌!”
兄弟、手足!这些都是同性人。莫青楠不喜女人,喜男人!且他好男人这口儿又是大忌。
这就是病!
找出病,就该按兵家路子出手,揪住他的病,直接要他的命!
我又嘱咐了⻩铁棠几句,让他时刻注意我发给他的信短。然后撂电话,问店家要了一杯咖啡,我开始思忖,将要行的一步步棋!
医家行药。
如同打仗作战一样!都需要先下手了解对手,分析根源,辨认究竟,找到病症关节所在。
然后,合理布局,步步为营!
最终,求他个満盘皆赢的结果。
我估计x京的那位老大,也就是莫青楠的老板,应该也十分了解对方的命局。他正是看到莫青楠会成为一代奷雄,这才不惜血本,在港香投了这么个道医馆来敛财。
只是这位老大棋输一招,他忽略了莫青楠的性取向。
这货,不喜女人,喜男人。
我感觉当初莫青楠见到这位老大时,着的应该是男装。
可回过头儿,来到港香,莫青楠便开始服食雌性激素,着女装,尽可能地去掉⾝上的男性特质。
另外,现在我估摸那位老大这会儿应该在忙别的事情。
不然,他早就出面阻止莫青楠这么祸害自个儿了。
但这个,我需要确认。
因为上一次,我已经让那老大给我坑一回了。
这次,我务求万分小心。
我在给⻩铁棠老婆治病的时候,他曾告诉过我一个简单的起卦方法。具体怎么做,就是心头猛地浮现一个念头,然后拿捏不住的时候,你抬头,眼看视线范围內第一个抢入眼中的物品。
这个东西,就可以诠释你心中这个念头的易卦走向。
现在,我找到了莫氏道医会馆的这个病。而我需要知道的是,这个病,究竟是真病,还是个为了迷惑我而摆出的假病!
我抬头!
眼睛刚好落到对面墙壁张贴的一幅可口可乐宣传画。
画面绘制的是魔兽世界的人物,这些強大的部落和联盟成员正在图中呲牙咧嘴地向大伙儿推荐它们的新装备。
无敌,原地,満血复活圣药,可口可乐!
我们的部落兄弟,长的可真吓人呐!
我微微一笑,拿机手给⻩铁棠打了过去。
“季先生,有什么吩咐。”
我说:“⻩大哥,我心中起了一念,想知道,这一念的结果是真,是假。”
⻩铁棠:“那季先生你心中起念,抬头第一眼看到的是什么。”
我把可口可乐那张宣传画,尽其可能地完整描述了一遍。
电话沉默了足有五分钟。
“季先生,你还在线吗?”
“我在。”
“嗯,我只想问一个,画中人物,这世上有吗?它居住何方?”
我笑说:“它们在遥远的艾泽拉斯陆大。”
⻩铁棠…
末了,他问:“艾泽拉斯离港香多远?”
好吧!我们原谅没有见过网游的⻩大哥吧!
我实话实话,画里人物根本不存在,那只是国外一家游戏公司制作出来的虚拟电子人物,它们的本质其实就是用计算机语言堆砌起来的一条条完整计算机绘图指令!
⻩铁棠:“那我断你,心中所起那一念为假。”
我明白了。
我心中最初起的第一念头就是,这是不是幕后大佬为我编织的一个局。
假,即不是!
ok!我的计划,全面启动!
我仰头⼲掉咖啡杯里的最后一口咖啡,起⾝,找服务员,买单,出门,打车,回家,死觉。
第二天,早上我给老黎打了电话。
说明我的意图,老黎表示没问题!
十分钟后,一个嗓音低沉,普通话说的很不利索的老家伙给我来了一个电话。
“怎么称呼?”我微笑问。
“叫我雄哥就行。”
“ok,雄哥,我希望你去澳门找到莫世海这个人。然后我希望雄哥费点心,安排一场赌局,赌注,越大越好!另外,我希望你能让他…”我一通解释,雄哥很快明白。
最后,我说:“需要多少钱?”
雄哥:“黎叔吩咐要做的事,我们不收钱。”
我说:“兄弟们喝茶的钱。”
雄哥…
“拿五万来吧。"
我说:“雄哥,你给我一个帐号,我打给你。”
ok!
ok…
三分钟后,雄哥用机手给我发来一个行银帐号。
我从冷先生付给我的酬金中,只保留了三万港币做生活费,余下的,全打给了雄哥。
十分钟后,雄哥来电话。
“兄弟,钱太多了。喝茶,用不了这些。”
我笑说:“喝茶,用不掉,就宵夜吧,一点心意,希望雄哥收下。”
雄哥:“黎叔的朋友,果然够义气!放心,这笔单,我们这边,绝不会出岔子,另外,大头海欠下不少⾼利货,已经有人想做局套死他了,这次,他跑不掉了!”
我:“希望大家玩儿的愉快。”
雄哥:“一有消息,我信短你。”
我:“多谢。”
打完电话,背后幽幽:“季先生,你跟谁通电话呢?”
我坐在薇薇安书房的椅子上回头,见薇薇安正穿了一个略透明的真丝小睡衣,一脸迷糊地看着我。
我望着睡衣,眼中一亮。
光线太赞了,透过睡衣,可清晰看到薇薇安⾝体那窈窕起伏的曲线,以及胸前一对樱桃般大的微粒突起。
我望着,笑了下:“怎么,今天没上班?”
“星期天…”
我恍然,起⾝,上下打量薇薇安说:“星期天,休息,哎…”我摇了头摇说:“可我这儿,还有让你加的小班儿呢。”
薇薇安一听,立马来了精神。
我说:“如果我估计的没错,港香最近走私进来一批大烟膏。那个,⻩铁棠,你陪我去见过的那人,他老婆吃的就是那东西。所以,我想请你,帮我查下,这批大烟膏源头。除外,我能提供的就是,它们与莫青楠,莫世海,有很大的关连。”
薇薇安:“季先生,我明白了,其实…”
薇薇安脸稍微红了下说:“其实,莫青楠这条线我们一直在跟,只是,队警有规定,我就…”
我故作生气伸手刮了下薇薇安的小鼻梁。
“你呀你,真是个称职的小警花儿!”
薇薇安一羞,又低头。
我瞅着这小模样儿,我嘿嘿一笑,柔声说:“美女,光走啦。”
薇薇安一愣,末了这才看清自个儿真空小睡衣装,旋即,啊…一声小尖叫,捂胸,飞遁。
我头摇笑了笑,拿起机手,闪⾝,下楼,打车,去莫氏道医会馆。
接下来的两天时间,我见天在会馆里陪老莫,四处给人看水风,下子套。期间,我见识了老莫收集的所谓琊器!
満満的一屋子东西。
有来自泰国的,传说中的尸油。有来自西蔵的唐卡,法器,有来自民间的种种怪异器物,比如古墓棺材上的棺材钉,等等,都是道家讲的大凶之物。
我就奇了怪了,我问老莫,你这老家伙,搁哪儿收集的这些东西。
老莫嘿嘿,不好意思地摸脑袋说:“我哪里有这个本事,都是国內,专门有⼲这个的人,那家伙叫田老三,他专门负责收集这些歪门琊道的玩意儿。”
好!田老三同学!我记住你了。
周曰这天晚上。
我刚在薇薇安家陪段薇看了一部tvb的电视剧。机手
信短来了。
我拿起一看。
“今晚做局!地点公海。”
我笑了。回手,删了信短。
放回机手,我拿遥控器,又调了一个台。
“哎,段薇,这个台,他们讲的是什么话呀。”
正在喝水的段薇目露惊骇,放下杯子,起⾝说:“季先生,你,你自已看吧,我,我当不了你的翻译,这…这简直要人命呐,一边看,一边给你翻译广东话,我的天呐…”段薇吐着头舌,遁了。
切!我不屑,不就欺负我不会广东话吗?哼!我学!我咬牙学!
周一,我早上到了会馆。
刚进会馆门口,我就见到大人妖莫青楠,一脸焦急地拿着机手拨号。
我走了两步,机手忽然响了,拿起一看,哎哟,这不正是莫青楠打来的吗?
我微笑走过去问:“莫姐小,这是怎么了?”
莫青楠一看是我:“季先生,你怎么才来呀,对了,你快点,过来签个手续,我要办一份股权抵押证明,会馆现在就你和我两个股东,所以,你必须到场签字。”
我一惊:“怎么了,再说,我听老莫讲,咱这会馆不是还有个投资人吗?咱们老大呢?你得问老大同不同意这事儿呀。”
莫青楠咬牙:“老大去罗布泊那里收东西去了,没三个月回不来,你让我上哪儿去找他。”
我为难:“这样儿,不好办吧,还有,你到底为什么要抵庒这个股权啊。"
莫青楠冷哼:“季先生,你诚心看我笑话是不是?我现在无非就是有难处,临时找补一下,你去不去?别忘了,你的股权书上是怎么写的!你做为入股方,你没权⼲涉大股东的决策,让你跟我过去,是看得起你,不然,我一样能搞定!”
我不耐烦:“行,行,行,就按你说的来。唉,我看我这投资算是要没影儿喽,哎…”
莫青楠目光闪过一丝狠⾊。
然后,她领我上了辆宝马x5,启动,直奔律师楼而去。
我跟莫青楠,到了律师楼,然后签了份文件,意思是说,我做为持股方,同意莫青楠,把手头股份做抵押,移交,出售,等商业化的处理。
签了文件,莫青楠长舒口气。
我问他:“你这是到底怎么了?”
莫青楠瞟我一眼:“行了,季先生,这一次我谢谢你啊,等我忙完手头事,到时,我再跟你好好聊一聊。”说完,这大人妖抛我一媚眼儿,拧大庇股蛋子,走人了。
我摇了头摇,走到楼下。
莫青楠刚好起车,打舵。
我追上去:“哎,哎,等我呀。”
莫青楠:“我办急事,你打车回去吧。”说完,一脚油门,轰,遁了。
我回到会馆。
刚拐到老莫办公室,老莫就一脸神秘地反手把门关上,然后问我:“季兄弟啊,那人妖一大早地找你⼲什么呀。”
我摊手说:“我也不知道啊,他就是拉我去了律师楼,然后让我签了文件,说是同意他自已,随便处理咱们会馆的股份。”
老莫眼珠子一转,一拍腿大,咬牙说:“这个死人妖!他这是要卖我们啊。”
我说:“怎么回事儿啊。“
老莫振振有词:“季兄弟啊,你上大当了,你签了那个文件,等于同意他随时随地菗出股份,又或是把会馆的股份变卖给别人。哎呀,你傻呀。“
我故作木愣:“这…这不会吧。“
老莫抱臂,没好气看我一眼:“行了,现在说什么都晚了,港香这地方,不同內地,什么都**律,你这么一闹。唉…我原本还想跟你在港香好好发笔大财呢,结果现在可好,行了,咱们呐…“
老莫长叹口气:”慢慢等死吧!”
我看着老莫,我心里想笑。
是的,我不会告诉他,这只是第一步!下面,还有第二步,第三步…
等到了最后。
我想了下问老莫:“大哥,你坐过牢,你说那里边儿,可怕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