蓝雪娥冷笑:“是人,就快把我写的小纸条还我!”
我咧嘴,嘿嘿笑说:“我是人,但我是个坏人。”
蓝雪娥小眼神儿瞪的,恨不能把我给撕扒碎了。
到了门外停车场,我找到q5拉了车门,说了个请。
蓝雪娥没好气儿问我:“去哪?”
我笑说:“医院,治病。”
蓝雪娥略显茫然:“你,这个,不需要等那个大师了吗?”
我笑说:“不用了,大师这步棋又走输了。”
蓝雪娥怔了怔:“怎么输的?”
我说:“他输在洪家兄弟⾝上了。”
这世上有很多有钱人,有的有钱人是愚者,诸如信奉某大师的那种,徒有一副钱赚的空⾝子,脑子里,根⽑儿东西没有,到头来,只是任人忽悠,任人欺骗。
但还有许多的有钱人为大智大慧之人。
比如这洪家三兄弟。
洪家三兄弟不是简单人,不仅有很強的商业手腕和钱赚头脑,他们还具备相当的智慧。
这回我可以把手放在⻩帝內经上起誓,妖人精空,他绝骗不到洪家兄弟一分的钱财。
但若这么说,这个局就不太成立了。
因为以大先生和精空的头脑而言,绝不会这么笨,然后在金主面前犯下如此低级的错误。
想到这儿,一旁蓝雪娥突然冒了句话。
“这精空真是个废物,装什么佛家⾼人,没想到,他忽悠到真正的佛家⾼人⾝上去了,哼!我看啊,这精空,绝对是办事没看⻩历,跟个没头苍蝇似的瞎撞,结果,就让咱们白白捡了便宜!”
白白捡了个便宜!
这世上哪有便宜可捡?
蓝雪娥的这句话,猛地一下子提醒了我。
这里边儿还有一个洪江的儿子呢!
他儿子的怪病,究竟是什么病?怎么得的?如何才能治!
这个,才是关键中的关键!
我惊了一⾝冷汗。
这就是个诱我进瓮的连环局啊,一步步,先让我医着老太太,接着去医洪江的儿了,而一切的小阴谋诡计,应该就隐蔵在洪江儿子的⾝上。
到时,我接也得接,不接也得接!
我推诿不得!
无论多么凶险,都得硬着头皮上。
危险也好,怎样也罢,这凶险再险!我也上定了。
咬了咬牙,我开车,直奔医院。
刚到医院,我就收到了洪江的信短。
“季先生,我看你是有真材实学的人,我们兄弟商量了,我⺟亲的病,由你来亲手医冶。”
我编了个信短回过去。
放心,我一定尽力而为。
这边我刚发了信息,就看蓝雪娥神⾊慌张地拿了电话往外走。
我嘿嘿一乐,下车,没脸没皮地跟行。
蓝雪娥找了个背人的楼角里,说了几句话,一脸茫然挂断了电话。
我抱臂迎上去:“怎么了,小情人给你打电话了?”
蓝雪娥白我一眼:“一边儿去!嘴里没个正经的。”
我笑:“那看你样子,犹豫不决,这是遇到难题了吧。”
蓝雪娥抱臂,焦急,在地上来回踱了几步,完事儿她抬头,看我一眼,欲言又止。
我说:“行了,我这有事先忙,什么事儿,你自个儿琢磨吧。”
蓝雪娥咬了咬牙,上前跟我说:“大先生给我来电话了,可是…我不知道,他是真是假。”
我扑哧一下乐了:“敢情你没见过你家大先生呀,你混的还不如老莫和莫青楠吗?”
蓝雪娥摆手说:“不是!大先生我见过,见过不止一次。但他每次电话跟我们联系,都是让一个叫老⻩叔的手下打电话,他亲自从来都不打电话给我。这次,他突然就打了,而且还是这么个号码。”
说着蓝雪娥把机手递给我。
我一看来电号码00+后边一串12位的机手号。
标准铱星卫星电话。
我扫了眼说:“你打回去呀。”
蓝雪娥讪笑:“关机了。”
我抱臂说:“你凭什么怀疑你家大先生。”
蓝雪娥正⾊:“声音不对,大先生声音是圆润和蔼,可是这个非常沙哑。”
我又问:“大先生让你做什么。”
蓝雪娥一怔,上下打量我。
我摊手:“无所谓,反正,到时候让这妖人钻了空子,我们谁都赚不到钱。ok!我先闪。”
“等等…”蓝雪娥叫住我。
我回头。
蓝雪娥说:“他让我把你的每一步行动上报给精空。”
我笑了:“你觉得是真的吗?”
蓝雪娥…
我说:“你慢慢想吧,我要开工了,你看人家洪家三兄弟都来了。”
在一辆奥迪a6上,下来了洪家三兄弟。
我快步迎上去。
洪江伸手握了我的手说:“季先生,我们在做决定之前,打听了一件事,就是关于你的医术,你不会生气吧。”
我笑了:“怎么会呢,绝不会生气。”
洪江哈哈一笑,然后说:“我们相信你。这样,我带你去见老⺟亲吧。”
我点下头。
十分钟后,我出现在医院的重症icu病房。
整洁的病房內,一个白发苍苍的老妇人正平躺在床上,她的⾝上揷満了各种的管子,并有若⼲设备连接维系她的生命。
这种⾼科技的重症监护,是西医的伟大之处。
一个医学,既有优点也有弊端。而西医的icu监护过程,就是一个伟大的优点。它可以更加直观显示病人的⾝体情况,以便医生随时调整不同的治疗方案。
我站在病房的大玻璃窗前,凝视床上的老人家。
这时,洪江上来跟我说:“季先生,现在还有个⿇烦,就是医院方面,我们需要跟他们做个沟通,然后允许你入进到icu里行医。”
我转头,对洪江说:“这个,我估计,现在应该到你们家属签字这一步了。只要你们签字,医院方面,就会对我全面放开。”
“真的吗?”洪江一脸欣喜,扭头跟他两个弟子扔个眼神儿。
后者会意,转⾝就往办公区去了。
我这时拿机手,拨通女王电话。
“你们在哪儿?”
“在医院呢?”
“事情办妥了吗?”
“搞定了。”
“过来病房吧。”
“ok。”
不多时,女王,小仙儿,小柔三人幽幽出现我的洪江面前。
我着重把这三位介绍了下,末了我说:“这三人都是是会所里的医生,技术没说的,只比我強,不比我差,老夫人有她们,可保能多活一两个月。”
洪江伸手:“谢谢,谢谢季先生。”
我说:“先不用谢,那什么,小柔,一卓,有把握吗?”
两女孩儿齐口回了个没问题。
“那就开始吧!”我盯着女王说。
女王果断领了小柔,小仙儿先去找熟人换了⾝医院的医生工作服,然后又入进icu。
到了里面,我隔窗观望。
见三人分工明确,女王是手术室大能,对各种设备,数据,可以说是得心应手,如今,她俨然成了总指挥。
小柔和小仙儿玩的是针术。
晚期肝癌续命,这搁道医里有一整套非常有效的手法儿。
这套手法,可以说是中西医合壁,其最终目地,就是尽最大可能减轻患者病痛,延续患者生命。
做法基本就是针术。
行针以百会为主⽳,加双侧胃区(头部反射区皮针)內关、三阴交、肝俞、肾俞、命门以及背部阿是⽳。
配⽳是这样,重在手法,要轻入重捻,捻退复入,并配手上的至柔劲道,刮弹针柄,惊醒脉络,而达到松活先天的目地。
但这只是其一,其二还得配合⽳位注射。
⽳位注射采取的药剂为‘胎盘多肽注射液’。
这又是西医的伟大发明,只不过,正常人最好不要用。这个,多给晚期绝症患者延续生命来用,意思是说,几乎没可能活了,再用这个东西。
胎盘多肽注射液取⽳为足三里,大椎,及背部阿是⽳。
注射液浓度多为百分之二十,到百分之五十的稀释液。
此外,若患者疼痛难挨,则在行针配⽳上,还要加阴陵泉,阳陵泉二⽳。
术是这样!
说来简单,一听便会。
但却又分人施展,就拿行针来说,若没小柔,小仙儿手上的功夫。
寻常人,根本实现不了治疗效果。
我隔窗看了半个多小时,然后,我看到女王朝我,做了个ok手势。
我微微一笑,对洪江说:“有她们在,老夫人无忧。这样,你还是带我去看看你儿子吧,顺便说说他的情况。”
洪江一愣:“这…这个季先生也知道了。”
我说:“有⾼人透风,我怎能不知?”
洪江会心一笑,末了脸上浮现一层忧⾊说:“我就这么一个儿子,他叫洪保利。年青人,好动,喜欢玩。前段时间,参加了一个重走丝绸路的活动。回来后,不知怎么,突然就发了⾼烧,然后全⾝陆续出现水泡,送到医院检查,说是未知病毒感染,目前只能采取观察的方法来治疗。唉,你看。这事儿都凑到一块儿去了,弄的我们是焦头烂额呀。”
我听完,略微怔了下:“重走丝绸路?”
洪江一笑:“是啊,几个企业办的,也是重在宣传,然后又召集了一些户外爱好者加入。”
我心里有了数了。
大先生啊大先生,你果然玩的一手好棋!
“季先生,让我们这边请吧。”洪江侧⾝,做了个请。
我跟了他,走过两个房间,来到相隔不远的一个icu病房前。
我隔着大玻璃,凝聚目力,看清床上,正躺着一个极其骇人的年青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