毫无疑问,不用我猜测,也无需我去验证。
白老三口中讲的那个道士和郎中,就是道爷和爷爷!
因为,我爷爷和道爷是我⾝边最亲近人,对这样的人,有一种奇怪感应,即便时空远离,但我仍旧能清楚感知。
就是他们,没错!
同样,这也是我,长这么大,第一次从别人口中听到有关道爷和爷爷的描述。
遥远的半个多世纪之前,道爷和爷爷都经历了什么?
这个,我想他们永远不会亲口对我提及。
一切,只能让我慢慢在现实中,在几十年后的今天,一点点去寻找,发现。
现在,道爷把白老三这个无赖老头子扔给了我。
我就得打起精神接着!
哼!等回家地,回家再找道爷算帐!
拿定主意,我笑着对白老三说:“三爷呀,你要找的人,我认识,他姓季对吧。”
“嗯,是啊,是啊。”白老三止不住点头。
我说:“那这样,我带你去见他,怎么样。”
“好啊!哎,小后生,你这小后生,不错嘛。“白三爷竖大拇指夸我。
我咧嘴一笑。
又跟胡利说:“你也一起跟我去吧,看看咱们那一百多万的大买卖。“
胡利奋兴异常,表示绝对没问题。
白老三听说要去找姓季的,这给他乐的,急忙挪⾝下床,收拾随⾝背的大包儿。然后拎上包裹,跟我说:“那个,小后生,我们快些走吧。”
我热心帮白老三拎了包,下楼,帮着把房费给结了。
出门打车,直接去了半仙儿分店。
到了分店,我付了车钱,领二位下车,进去。
我转⾝笑对白老三说:“白老先生,您要找的人,就是我呀。”
白老三一听就撇嘴:“小后生,你甭逗了,是你?吹牛吧。哦,这么大个地方,是那姓季开的吧。”
我点头。
白老三摆手:“绝不是你,绝对不是。这个闲话莫扯,快把姓季的请出来吧。”
半仙儿搁一边说话了:“你个老人家,请个仙人板板!我们老板儿,季柏达,季老板,不就站你面前儿吗?”
“啊…”白老三一惊,眼珠子一翻。
我瞧这架势,哎哟老天呐,可别晕了呀。
赶紧地,往前正准备去扶他。不想这老头子长喘口大气眼珠子瞬间又恢复镇定了。
“哎唷,哎唷…你,原来就是你呀。”白老三手抚胸,一脸感慨地坐到一张椅子上。
我笑说:“白老爷子啊,不是我卖弄,这事儿弄的,之前我也不知道你要找什么姓季的人。这不,听你这一讲,我就明白了。直接说,又怕你不信,就把您请到我小店儿里,打个照面。”
白老三久历社会,也是见多识广的人,听我这么一讲。他瞬间回过神儿,背了手,站起,脸上恢复镇定,啧啧感慨说:“嗯,不错嘛,不错,这个店很大,不错。”
家有一老,如有一宝。
甭管白老三是无赖还是什么,毕竟岁数搁那放着呢,我得先敬一下才对。
于是,连忙请了老爷子到里屋,奉了茶,一番问候。
最后,我决定让老爷子和胡利就搁我这店里住下。
这个店,没什么东西,客人也不多,属于半年不开张,开张吃半年的那种店铺。
现在小七忙活林冰冰那头儿了。
这俩货,就先搁店里候着,养养⾝子骨再说吧。
另外,我又特意叮嘱半仙儿,这段曰子,就让他在店里陪这两人住下,缺什么,直接买,开了票发,到白琪棋那儿报销就行。
半仙儿回个ok!
我这就齐了!
搞定了纸条上的白老三,我让半仙儿先陪两位聊着,晚上再领他们找地方吃饭。
叮嘱一番,我说有事,先去忙,这刚跟两位打过招呼,说个再见,机手就响了。
拿起一看,蓝雪娥子来的。
“头儿,你在哪儿,不是说,让我不离左右吗?”
我想了下,决定先不把找到白老三的事儿供出来,我就跟雪娥子说:“你哪儿呢?”
“实验室,我一早就过来忙活了。”
“嗯,你等我。”
我说了一会去,又再问一遍实验室的地址,然后打车,直奔目标地。
两个小时后,我钻过封了楼门的木板条子,打开虚挂的锁头,一步步走向了地下实验室。
到了实验室,进去,看到蓝雪娥正在一个大桌子前忙活。
我过去问:“怎么样了?”
蓝雪娥说:“不太乐观,你的思路很好,但我找不到合适的基因细胞做匹配。”
我想了下:“你之前工作,都采取什么方式?”
蓝雪娥:“我们有一台计算机,计算机內有基因库,输入相关的关键字,基因库就会自动提供相似类别的基因。比如,我要查变⾊,基因库就会提供变⾊龙的基因。当然,这只是个举例,现实中,要想把变⾊龙的变⾊基因跟人类基因融合,这个,科学还没发展到那个阶段。”
我想了下:“现在,你就卡在基因库这个点上了?”
蓝雪娥想了下说:“我认为是这样。”
我提醒她:“你可以放开思路,从细胞本⾝着手,比如巨噬细胞。”
蓝雪娥摊了摊手说:“这个,我就需要借助采样来分析了,没有采样,⼲不了活儿。”
我说:“智能科学的诟病。”
蓝雪娥咬牙:“你敢轻视伟大的基因科学!”
我抱臂笑说:“有本事,你研究出来呀。”
蓝雪娥怈气了。
我看她垂头丧气的小模样儿,我摇了头摇,心想不行,还真得从老陆⾝上采些样本下来。
想到这儿,我掏机手正要给李凡打电话。
机手响了。
一瞅,刚好是李凡打来的。
我接通:“喂,什么事呀,凡姐。”
李凡很焦急:“老陆失踪了!”
“啊…”我一惊:“就他那要,他没腿了,能走吗?”
凡姐说:“老陆请了人的,他⾝边一直有人在照顾,那天只不过没安排人在⾝边而已。现在,他留了一封信,走了。”
我说:“那你在哪儿?”
李凡说了个地名儿。
我告诉她,别走,马上到。
撂电话我跟雪娥子说:“先别研究了,标本没了,这样,我们马上去跟李凡碰面,看他留的那封信是什么意思。”
蓝雪娥长叹:“没办法,也只好这样了。”
一个小时后,傍晚时分,雪娥子开车带我在一间露天咖啡馆前遇见了李凡和段一文。
坐下,叫了东西,东西送上来,我喝口咖啡,李凡把一封信递到我手上。
我接过,见封口已经撕下去了,就直接拿出信纸读起来。
老陆在信上说的很明白,昨晚我们走后,他怎么想怎么觉得对不起他山里那些老朋友。所以,他必须找到姓王的那小子,一定要从对方手里拿到解药。
他说,他一定要尽全力让别人用正常的方式庄严死去。
信到这儿,就停了。
后面是他落款,老陆绝笔!
李凡见我读过信,就淡淡说:“信我也看了,老陆意思很明确,他要去找那个姓王的年轻人了结这件事,所以,我想这事跟你们没关系了。替我谢谢老⻩叔吧。”
小文这会儿懒洋洋抻个大懒腰:“又瞎jb腾折,老玩意儿,早晚死外边儿。”
这事儿跟我没关系了?
能没关系吗?这大神小神野神,来路不明神都让你们请来了,你说不玩儿能行吗?
但我没表态,我只淡淡问了句小文:“一文兄啊,你父⺟在哪儿做生意呀?”
小文:“大海上!海上滩!哈哈,十里洋场,玩的就是个金玉満堂。我们做的是贵重金属生意,哦,对了,请注意,是贵重金属,不是⻩金。”
我微笑:“了解。”
末了我又跟李凡说:“这白忙活一场啊,这样啊,我回去一定转告老⻩叔,这事儿,我们不掺合了,罢手,不⼲了。”
李凡:“真不好意思,那你看有什么能帮到你的吗?”
我想了下说:“这样啊,凡姐,我知道你能量大,现在bq文化,办了个国学悟道班,缺生学,你帮帮忙,拉些人过去,怎么样?”
凡姐浅笑:“小意思,bq文化的沫沫,我跟她吃过一次饭,人不错,实在,⼲练。行,这个忙,我帮定了。”
我抱拳:“多谢!时间不早,我们就走了啊。”
凡姐和小文起⾝,要送。
我摆手说不送。
起⾝,离座,刚走出咖啡馆,忽然,我发现一辆黑⾊的雷克萨斯lf-a,如幽灵般在对面街上徐徐浮现。
突然,在发现我用目光捕捉它后,这辆车猛地速加,瞬间离开我视线,消失在车流穿行的大街上。
我凝视远去的车庇股,我告诉自已,我记住这辆车了,就算它换号牌,也没有用,我记住了!
两分钟后,我坐在蓝雪娥子的车里。
雪娥子不解地问我:“头儿,就这么放弃了?”
我笑了下:“可以这么说放弃,也可以说不放弃。”
雪娥子百思不得其解。
我知道,这是陆老爷子玩的又一步⾼棋。
老爷子虽然是个半死人,但脑子还够用,能思考,能分析。他用的是金蝉脫壳,为的也是能让我更好办事。
至于他现在蔵⾝何处…
ok,绝不是北方。
一个小时后,我让雪娥子把我送回潘x园子的分店。
接着,我告诉雪娥子下班,后者无奈头摇走了。
我进了店里,刚一抬头,一下子就愣了。
只见白老三,白老爷子正盘腿儿坐一张椅子上,然后微闭眼,双目死死盯着山海妹。
山海妹就如同被人照相一般,规矩地坐好,任由老头子盯看。
我搞不懂,就悄悄进屋儿。
然后拉了下半仙儿,小声问:“这老家伙搞什么明显。”
半仙儿小声回:“观脉呢,这老家伙,说有绝技,能让山海妹在一个月內减肥变成小七那样瘦的美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