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情就是这么奇妙,曾经拿着弓弩对准我,想要结束我的生命的敌人,现在居然跟我成了一个战壕的战友。
我在金子平上找到诸多问题答案的同时,也深深明白。
钱三多事件,本⾝就是一个⼲掉钱三多的局。并以此提⾼的我防范意识,加強对內部员工的管理。
而接下来,发生在温泉山庄的所谓闹鬼事件和文物走私事件。这个,本⾝就不是局了,而是我命中注定要经历的一次小劫!
正因有钱三多的事儿在前面引着,我本能的提防心够強,这才助我安然渡过这一小劫!
然后,港香卢家,卢家老爷子事件。卢小公子受人网络诱惑事件。
两件事中,前者不提,后者则是卢小公子命中注定要有的磨难。而相对未知不可控的灾难而言,人为制造可控灾难,在某种程度上就起到了化劫的作用。
因此,某人就在暗中,让老莫把这事儿给⼲了。
同理,薇薇安⺟亲的事件也是一样。小七用紫薇斗数,排出她命中该有死劫,那怎么办,只能是用人为可控的灾难来顺化。
于是,就有了那幅唐卡,就有了我亲历港香,行施各个手段的过程。
莫青楠不阴不阳,路子走偏了(大烟膏控制⻩铁棠老婆,应该不是某人的授意。),正因如此,后期某人就放弃他了,同样,这也是他的命中劫数。
而老莫,我相信,他在叙利亚那个战火纷飞的地方一定能混的风生水起!
后来,程家血字事件。
那根本就是一个,众多老前辈彼此心照不宣,暗中以我为点,然后联络加深感情再顺着程家女婿的野心而做的一个小局!
至于说半仙儿,那就是某人给他好⾊下的一个小小警告!
在这场警告过后,半仙儿也借此因祸得福,提升了整体实力。
在这诸多的局中,老范功不可没,正是他合理的搅稀泥,从中混淆了我的视听,才使得这场游戏变的越来越好玩儿。
还有港香小诊所里那些稀奇古怪物件,那本⾝就是某人送给陈大仙的一个礼物。而这份礼物,我猜跟我交给陈大仙儿的那块由道爷亲手制作的信玉,存在很大关系。
这场游戏最好玩的一点在于。
这不是一个人安排的结果,而是无数人安排的结果。而更让人为之赞叹的是,这些人没有任何口头,书面上的约定,一切,全都是心领神会!
他们没有通过任何的电话,而是仅从事件呈现的状态,来分析出事件最终,指到哪个方向。最后,事件中人,就知道下一步自已该怎么做了。
我不得不承认,这样的游戏另人着迷。
以前,他们是陪着我玩儿,现在,他们是带我玩儿了!
这就是一种认可。而这种认可最终的目地…
想到这儿,我笑了下。
只是,我不知那一天,多久才会到来。
ok,既然把曾经发生过的事,做了个梳理,那么现在,该要面对的就是一个正事儿了。
这不再是游戏了,而是真正的较量!
想到这儿,我对金子平说:“你到x海来开这个生物公司,有什么计划吗?”
金子平摊了双手,愁眉苦脸地说:“哪有什么计划呀,穷到要死都!开办费,就够维持到这个月底了,月底一过,我都不敢想啊,估计员工薪水都发不出来,房租水电也交不上了。”
我愣了下,这根本就是个空壳公司啊。
我又问:“那公司现在有没有什么产品?”
金子平笑了笑说:“我这小破公司,刚成立俩月,哪有什么产品,不过,我们代理了一种药。美利坚的,我给起了个名儿叫,大力龙!”
“大力龙?”我菗了口凉,这货究竟是个什么玩意儿啊。
金子平嘿嘿一笑,从办公桌子底下拿出一盒针剂:“诺,就是这个。”
蓝雪娥走来,拿起一看说:“大力龙!金子平你个废物真能编啊,这不就是‘乙酰甲氧⾊胺’吗?”
我一听这名,我笑了笑说:“蛋白质合成素,可促进肌⾁飞速生长,亦称肌⾁针!肌⾁药儿,对吧。”
金子平竖大拇指:“強!没错,就这东西。”接着他笑说:“想成超级猛男吗?想做女汉子吗?每天,饭后来一针大力龙,保障合理锻炼,包你两个月后,拥有一⾝吓死人的大肌⾁。”
蓝雪娥撇嘴说:“同样,早衰,心肌衰竭,肾功衰竭,肝功失常,等要你命的病,也会找上你。”
我看了下金子平说:“这药,你卖出去多少了?”
金子平长叹:“一瓶都没卖出去!虽然是公司拳头产品,也有进口药许可证,但就是不卖,没办法,我只好拿开办费找了些市面普通的药来做。不过…”
他目光一转,眼中精芒四射地跟我说:“我昨天晚上,遇到了一个大客户,说要批走十件药。你知道,当初茹姐让我来,就告诉过我,零售一盒不卖,但如果批发,有多少卖多少。”
说了话,他瞅眼腕上表,连忙说:“哎呀我去,这下午两点要约客户见面的。这事儿闹的,那什么,雪娥啊,不是我不安排你,我这有正事,大生意要谈。”
蓝雪娥:“金子平,你就抠门吧,你这辈子,就这德性了。”
金子平咬牙:“死娥子!你别咒我,我靠,我得罪你了是怎么着,一见着我就骂我,我…你能给我点人权不?”
我站这二位中间说:“二位同僚,先别掐!别掐啊!金子平,你不是说要见客户吗?也行,我和蓝雪娥陪你一起去。”
“啊…”金子平愣了下,末了他又说:“好吧!也只能这样了。”
我又笑说:“那什么,咱先约好口风,我不能叫季柏达了,我改叫,达先生。而她呢,就是…”
蓝雪娥黑脸:“你敢叫我娥姐小我跟你急啊。”
我咧嘴:“雪姐小,雪姐小行了吧。”
“这还差不多…”蓝雪娥很优雅地伸手撩了下长发。
我一侧头,看到金子平情不自噤,咽了一大口的口水…
ok!我可以断定,小金,一定暗恋我们的雪娥子,并且暗恋了已经不是一天半天儿了。
商量妥当,我们出了公司。
到外面,坐了金子平的二手帕萨特。
蓝雪娥坐进去说:“行啊小金,混上车了。”
金子平:“二手的,图的就是有牌照。哦对了,车的空调坏了,你们对付,开窗户吹风吧。”
蓝雪娥白他一眼:“穷人穷命!”
金子平黑脸,看样儿,想哭…
开车上路,约的是在一个茶馆碰头儿。
到地儿了,人家还没来,我们上去,找了个包房,金子平拿了单子,跟服务员说:“你们这儿,什么茶,好喝又便宜?”
服务员乐了:“先生,好喝的茶,都贵。”
金子平咬了咬牙说:“那什么,这铁观音,你给我,来半份就行,我们喝不惯浓茶,我们喜欢清淡。”
蓝雪娥听这话幽幽:“小金,今天这单,我买。”
金子平目光大亮:“好好,来一份观音王,哦,再点几个茶点,要这个,开心果,还有这个…”
服务员走后,我打趣说:“小金啊,上次在x京,你不装的挺厉害吗?还xx农庄的红酒,还…”
金子平:“那是做任务好不好,现在不同,现在是我金某人重新开始的事业!做事业,不持家勤俭怎么行呢。”
我坚大拇指:“好!赞一个!”
金子平末了喃喃:“我只希望这档子破事早点过去,然后,我又相中了几款药,打算做代理,好好⼲它一票!等攒够了钱,我再自已研发…”
等人功夫,我又问了小金女友,小金说,那姑娘已经来了x海。现在在公司给他做秘书呢。
好夫妻档啊。
真不错!
不一会儿,茶刚到,金子平电话响了,一通寒暄,他起⾝说下楼接人。
五分钟后。
金子平,领了三个中年人就进屋了。
这三人,一瞅就不是什么善类,一个个长的那叫一个唬人呐。
都是人⾼马大,肌⾁横行之徒。
来人进屋,一看我们有三个人,就对小金说:“你这怎么,不说只有你一个人吗?”
小金弱弱:“大哥,是这样的,这我们公司一个是开发部的主管雪姐小,一位是营销部的主任,达先生。”
“哦,这样啊!”对方冷笑了下说:“都走吧,我们带你去个地方好好谈一谈。”
小金把目光望向我,意识是跟我拿主意。
我微笑起⾝:“行,我们走吧。”
小金无语,颇为留恋地看了眼桌子上的茶点,伸手抓了把开心果,放兜里。
下楼,我没让雪娥子买单,抢着把帐结了,然后跟这三大猛汉,钻进一辆丰田商务面包。
车行两个多小时,来到城郊的一个小别墅。
下车,大汉们在前带路。
走进别墅,进门,到客厅。
当一个坐在客厅里的老人,徐徐转过头时,我愣住了。
这不是活死人,陆老爷子吗?
我脑中迅速一想,然后我明白了。
这就是一个金蝉脫壳的法子!
老陆坐在轮椅里,脖子上套了一圈古怪的东西。看到我们来,他虚弱地抬了抬手,然后,一个大汉过去,把他脖子上东西的开关开了。
接着一阵沙哑的金属合成音回响在房间里。
“季先生啊,这都是没办法的事情,我写那封信,是给别人看的呀。”
我见状,一阵唏嘘,我说:“老爷子,你这是怎么了。”
陆老爷子:“头舌烂了,说不了话,就用这个,⾼科技,套脖子上,说话。”
我又问:“您老,我把弄这儿来,是什么意思啊。”
陆老爷子:“帮我,找人,他们,要把那些人,运,运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