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解:“运走是个什么概念?”
陆老爷子抖嗓子,用沙哑声音回答:“这两年,我花费无数钱财,就想知道这些人为的是什么。现在,我终于查出一点眉目了。他们就是利用晚期癌症患者绝望的心理,先给药,让其生存下去。”
“等你发现,活着是一种痛苦时,他们就会现⾝,然后给你药,让你体验到死亡的感觉。”
陆老爷子接着说:“而你要求一死的时候,他们又会说,在国內,安乐死是不受法律保护的犯罪行为。他们没权利这么⼲,如果要死,那行,跟他们出国。”
“于是,你同意了。接下来,当你来到另外一个家国时,等待你的不是死亡,而是悲惨的小白鼠命运!你会拖着残破的⾝体,求生不得,求死不成。然后,利用这副⾝子,去试验他们研制出的各种各样稀奇古怪的药品。”、
说到这儿,陆老爷子长舒一口:“你最终还是会死掉的,而到那一刻,你也受尽了有如地狱般的磨折。”
“但他们!”
陆老爷了明显怒了:“他们游走在各国的法律之外,钻的就是法律的空子。法律,拿他们没有办法!除非…”
老爷子抬下手,无力地挥了下说:“找到病人,让病人亲口起诉,就…就像我这样。”
我想到这儿说:“那你为什么不起诉他们?还有,既然他们知道老先生你的能力,为何还要拿你做实验。”
老爷子:“我受制于人啊,你知道吗?他们,时刻在盯着我的儿子和儿媳,还有我x京那个不争气的孙子。你知道他们的手段,他们想要害死一个人。法律…根本没有用。另外,他们找上我,当然不是为了我这个⾝体,他们为的是钱!”
“我如果想痛快的死,我得出,这个数儿…”老爷子伸出一个手指头。
“不然,就算我拿把枪对自已开一枪,我也很难死掉!”
“而现在…”老爷了瞅了瞅我⾝后的金子平和蓝雪娥。
我会意,扭头跟这二位说:“你们去外边儿,呼昅点新鲜空气吧。”
蓝雪娥一撇嘴,没说什么,走了。
小金紧随蓝雪娥⾝后。
两人走后。
陆老爷子徐徐伸出一个手指头:“现在,我想拿这个数出来,让你陪他们,玩一场小游戏。”
我想了下说:“他们在x海?”
老爷子:“不…”
接着老爷子告诉我,这些人,他们总共分三批。第一批叫猎手,专门负责寻找可利用的晚期癌症患者。第二批叫办事人,是负责直属公司的一些直接任务。第三批简单,就叫蛇头,负责把人,运到指定地点。
x京的王光原,虽然也姓王,但我通过跟陆老爷子核实。知道这个王光原跟给老爷子打针的那个王姓青年,根本就不是一样人。
三批人,彼此间不联系。
他们中间,专门有人负责传递信息,这个人就叫‘传话人’。
传话人,不知道传话的详细內容,他只传话。
至于传的是什么內容,里面有什么含义,他一无所知。
老爷子讲到最后,他颤歪歪地用布満黑斑的手拿出来一张卡,递到我手上说:“我托了关系,利用你名字,办的这样一张卡,密码是你⾝份证号后六位。别问我怎么知道你⾝份证号的,我有这个能力。另外,卡里有什么,你知道,该怎样做,相信,无需我多说了吧。还有…”
老爷子又伸手,拿了一个大大牛皮纸袋:“这里面有些东西。是我费了些心机,特意找人弄的,你好好利用吧。这件事,如果成了,再将它们还给我那对儿女就行。”
我接过卡,冲老爷子用力点了点头。
“我会给你好消息的。”我跟老爷子说完,我又说:“你要继续留在这里吗?”
老爷子:“我到这里来,打的是找那批要被运走的人的旗号,但来了后,我真正⼲的是,探望儿女。现在,我该走了。我要回x京了。”
我说:“我们x京见。”
老爷子沙哑:“x京见。”
五分钟后,我离开了老爷子的家。
站在门口,金子平好奇问我:“季柏达,那怪老头跟你说什么了?居然还把我们给支走。”
蓝雪娥白了小金一眼:“有你这么跟头儿讲话的吗?你行了吧你。,”
我没太理会两人斗嘴。
我现在脑子里装的全是这件事儿。
很明显,小金的生物公司,是局中专门用来对付x京办事人的一个棋子。
而我,对付的就是猎手和蛇头。
任何人都没有三头六臂,所以,王光原现在已经不再是我的菜了。
我想了下,我对小金说:“金子平啊,现在我们就散伙吧。”
“啊…”金子平愣了。“你们这是要⼲什么呀。”
我笑了笑:“x海的事儿完了,我们该走了。”
“哦,这样啊。“小金显的很失落。
我说:“就这么定了,你以为好自为之,那个雪娥呀,一会儿,你跟我去买点东西。“
两个小时后,我们回到来时的茶楼。
金子平,提了车,坐在驾驶座上,看着我,头摇无奈地走了。
蓝雪娥扭头对我说:“头儿,我们要买什么呀?”
我说:“先等下,再告诉你。”
我拿过陆老爷子给我的大信封。
倒出里面的东西。
这里有一张新加坡的⾝份证,护照,包括出入航班的机票。
护照上的人,是个头发一半灰白相间的年青人,他戴了个眼睛,下巴还有特意留的,很艺术气质的小胡子。
我看了看,觉得这个人长的非常像我。
但仅是眉宇间较像而已。
除了护照,⾝份相关的东西外,还有一串房门钥匙,以及一个地址,一辆车钥匙。
我看了看车钥匙上的标志,我抬头对着蓝雪娥笑了下说:“喂,小秘,你想不想开迈巴赫?”
蓝雪娥怔了下:“哇哦,迈巴赫,听上去,很贵,很贵的样子啊。”
在前往信封里标明的那个地址前,我和蓝雪娥去了以下地点,奢侈品店,名表店,lv、cucci、等若⼲名牌服装店,另外还有演出道具用品店,苹果店,联通号卡经销店…
这一路刷卡,刷到爆,刷到手软,刷到一家家店里的小妹目瞪口呆。
蓝雪娥张大个嘴巴:“头儿啊,你这是⼲啥呀,你…你跟钱有仇吗?”
我扭头笑着看了看,拎着大包小包的雪娥子,我一拐,直接又进了一家lv店。
包,服衣,鞋子,內衣。
蓝雪娥眼睛里往外放绿芒…
买完,刷了卡,我用很坏的表情对蓝雪娥说:“我这是送人的。”
蓝雪娥瞬间就低落,伤感了,无奈了,头摇讪笑了。
我又坏坏一笑:“我要送的那个人,就是你。”
蓝雪娥大撒娇,嘤咛着腾手伸小粉拳,劲使擂我一下说:“你这人,真是太坏了。”
一通狂疯的购物结束后,我和雪娥子拎上大小包裹,打车去了地址上的那个小区。
到地方,找到门户,拿钥匙开门。
蓝雪娥啪啪踢了鞋子说:“哇哦…太漂亮了!这么大的家呀,我还没住过呢。“
我由着雪娥子在里边撒欢儿。
我把一样样东西拿进屋。
关了门。
然后,我招手让雪娥子坐在沙发上。
我拿过⾝份证、护照,看了下,我一咧嘴,然后跟雪娥子说:“现在开始,我不叫季柏达了。我…呃,我叫柏启!“
“不对,不是bo,这个应该念bai,对,柏启。“我纠正。
雪娥子手捂肚子吃吃发笑:“哈哈哈!乐死我了,就叫bo启吧,我觉得挺好的。“
“好你大爷个头,好!“我一咬牙。
“那我叫什么呀。“雪娥子笑完,正⾊问我。
“你是我的人私助理,生活秘书,你叫蓝小雪。明白吗“
“收到了,头儿!“
我微叹口气,然后吩咐蓝雪娥说:“明儿,你上街,给我买个轮椅,⾼档点的,另外,我现在是晚期肾癌,且是无法手术型的患者,你再帮我买点多吉美。”、
蓝雪娥惊了下:“多吉美,那药可贵了,一盒就两万多呀。”
我说:“演戏,就要不惜一切成本地投入,明白吗?这可是一个耗资近亿元的大片儿,你演砸了,你对得起投资方吗?你对得起这些道具吗?”
蓝雪娥弱弱说:“是的,对不起。”
我说:“行了,你去这小区停车场,把那迈巴赫找出来,这是车钥匙,你先提车,去洗洗啥地,看车子能开不。”
蓝雪娥:“收到。”
她正要转⾝走,我又叫住她说:“慢着,把lv换上。”
蓝雪娥一喜:“好滴。”拿服衣,嗖嗖奔卧室去了。
不一会儿,雪娥子换了⾝lv,搁门口那儿跟我摆了个造型,问我美不美。
我眯眼,微仰头,打量下说:“那个胸,能不能,再挤挤!”
“去死吧!达季柏!”雪娥子吼完,扭⾝伸手拉门。砰,门开了,砰,门又关上了。
我嘿嘿一阵坏笑。
雪娥子走后,我又把爷爷的笔记翻出来,又拿出一套自家的针具。
我对着看看,低头想了下。
我决定行针!
我现在这面⾊,根本就不是晚期癌症患者的面相,粉润光泽的十分健康。癌症患者什么面相。
黑眼圈,必须的,面⾊腊⻩绝对的,瘦弱非常肯定的。
这些,都得到位才行。
否则人家陆老爷子都舍这么大价钱往里砸了,我再不舍这个,我说得过去吗?
我把相应针具,一一消了毒,然后,在心里大概默念了一些⽳位。
手拿针!开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