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听到这句话的时候,我本能不是⾼兴,也非惊喜。而是用一种忧伤的语气说:“唉,你就不要跟我这个晚期的癌症患者开玩笑了。不死?”
我伸手,轻轻拍了下他放在我肩膀上的手说:“见弟,你以为这是还珠楼主的蜀山世界吗?这个世界,一点都不玄幻,它很残酷,很现实。”
年轻人笑了:“柏先生,我都不用跟你说几千,几百年前的人类,就是几十年前的人类都不会想到这个世界会变成现在这个样子。智能机手,互联网,随便坐在一个有wifi信号的角落,你就可以跟南半球的某个朋友频视通话,或者互发实时的图像。五十年前,你想过吗?想到世界会这样吗?”
我顿了下:“五十年前?貌似还没有我…”
年轻人:“同样,也没有我。”
年轻人又笑了笑:“所以,我们永远不要低估自已的智慧,同样,永远不要怀疑我们的想像力。”
“任何看似玄幻的存在,早晚有一天,会以一种我们意想不到的方式,悄悄出现在⾝边。而这,就是科学的魅力。”
“同样…”年轻人顿了下:“科学也是攀往神学⾼峰的一条小路。”
我愣了下:“科学,神学,这貌似是比较矛盾的存在吧。”
年轻人又笑了:“国外很多著名的科学家,在研究物理世界科学的同时,他们也是虔诚的信徒。同样,促使他们为之努力研究,奋斗的最终力量就是,证明上帝的存在!”
“正因如此,我们现代社会所拥有的一切伟大发明都来源自于西方的国度。而我们东方…”年轻人冷笑:“我们东方人永远不会用实际的行动来证明他所信仰的神的存在。原本具备強大力量的信仰在这里,只成为了一种盲目的崇拜!”
我不得不承认,这样的开场白非常有昅引力和震撼力。
究其根本,这是一条真理,一条不容置疑的,有关信仰和科学的真理。
没错,呲牙裂嘴的妖魔鬼怪并不可怕。
可怕的是什么?是那些満口仁义道德,却假借仁义之名,行使恶魔手段的魔鬼。
他们,才是真正可怕的存在!
我劲使,努力地转过轮椅,然后打量眼前的年轻人。
他目光內敛,眼神隐含一丝玩世不恭的调侃,嘴角微微上扬,仿佛上帝般,用冷酷的微笑睥睨苍生。
我让表情流露出胆怯,害怕,以及一丝的不解和好奇。
年轻人摊了摊双手:“我讲了太多关于神学,科学,信仰的东西。但这些,并不是我们迫切要解决的问题,现在最重要的问题就是你的病。”
我费力说:“我的病,有救吗?”
年轻人没直接回答,而是说:“首先我们是一个很大的组织,我们拥有雄厚的财团做依托,我们为之努力,奋斗的是研究人体,生命,医学,神学之间的联系。换句话说,我们既要证明上帝的存在,也要证明恶魔撒旦的存在。正因如此,我们有许多科学家为之努力奋斗,然后,我们研究出了一些非常有效的药品。”
“但是…”年轻人话音一转又说:“你知道,这个世界被更多的有钱人控制,所以,因为利益等诸多方面的原因,我们的产品没有办法上市,因此,我只能通过这种方法,向阁下提供无私的援助。”
我认真问:“这么说,你们的药,是免费的?”
年轻人:“没错,我们提供免费的治疗,目前已经成功帮助成千上万的晚期癌症患者摆脫了疾病的困扰,他们重新获得了生命,而对此,我们不需要病人多支出一分钱。”
我费劲咽了下口唾沫,抬头认真说:“你这个非常有昅引力,但是,你知道,我用了太多物药了,我怕我的⾝体…”
年轻人:“放心,我们的物药,不会跟任何物药发生冲突。”
我点头,想了下又问:“这个药,叫什么名字?”
年轻人笑了:“生命奇迹!”
我努力点下头,我又说:“可是,我需要一点时间来思考,这样吧,最多一天,我给你答复。”
年轻人:“完全没问题,这个,是我的名片。”
说了话,他递张片子给我。
我接在手中一看:“方印。”
我说:“哦,是方先生…这个机手号,就能找到你吗?”
小方:“我二十四小时不关机。”
“好,我一旦下决定,你能提供上门服务吗?”
“我们提供的就是免费上门服务。”
“多谢了。”
“不客气。”小方同学说完,转⾝悠悠走了。
我长舒口气,暗说,苍天不负有人呐,这终于,终于让我给候到一个猎手了。他大爷儿地,今晚哥要好好吃一顿,好好睡一觉!还有,戒烟!
我微闭眼,脑中cpu全开,计划着接下来要做一件件事儿。
五分钟后,我睁开眼。
呃…
就在我面前,苗家姐妹,正用一对不解的眸子,紧紧盯着我发呆。
我地老天呐!不是吧!我没这么惨吧!我…
苗真真眼神儿掠过一丝玩味笑意,跃跃欲试地伸手,正要上前把我戴的墨镜和假发给弄下来的时候。
突然。
“柏先生,柏先生,这里有一位姐小,说她能治好你的病。”
蓝雪娥子,拉着一个大个儿长发妞儿,一步步地走到我面前。
我眼中瞬间转了几个念头。
然后我故意虚弱无力地说:“唉,都是绝症了,我已经视死如归了,你再找这些人来⼲什么呀。唉…”
我的话,引起了苗真真的注意。
与此同时,我飞速给了对方一个眼⾊。
对方瞬间会意。
“幺妹,这个男子,病都到骨头里了,要死得了,没得治喽,我们走罢。”苗真真说着,打了下苗媛媛的手,两女孩儿挽了臂,幽幽遁了。
我长松口气,然后我又不解了。
这怎么,又来一个?
我眯眼,抬头,看长发大个儿妞儿。
妞儿⾝材不错,但姿⾊就马马虎虎了。
不过,一样,她也非常的风度,有涵养。
到了近处,妞儿淡淡一笑说:“柏先生,我想,我能治好你的病。”
我:“晚期癌症了,唉…哪能治好呀。”
长发妞儿抱臂,站在我⾝旁,微笑说:“柏先生,我都不用跟你说几千,几百年前的人类…”
耳熟不?这套话,熟悉吗?
你妹呀!几分钟前,那个妖魔小方刚把这番话跟我讲过一遍。
现在!
单曲循环!重新开始!
我又开始了一番对话。
对话內容,我就不写了,一模一样,真的一模一样!就好像演员说台词一般。
当然,药的名字,也是一样,生命奇迹!
不过,结束时的对白,长发妞儿跟小方稍有不同。
“柏先生,我知道你在征婚。我呢…“她涩羞一下:”还是个处女,另外,我能给你第二次生命。这个,是我电话,如果你考虑好了,打给我。“
我接过片子,看到上面写了两个字‘吴菲。’
哦,这个是小吴!
三分钟后,我目送小吴,渐渐远去的背影,我略为惆怅地靠在椅子上说:“狼大多,病人,明显不够用啊。“
说完,我瞟了眼蓝雪娥子:“你搁哪儿遇见她的?“
雪娥子撇嘴:“洗手间,我正洗手呢,她就搁背后跟我说话了,还吓我一大跳。“
我感慨:“我这儿,也遇到了一个。”
“啊…”雪娥子捂嘴小吃惊。
两个小时后,我在雪娥子和船上几个工作人员的帮助下,下了邮轮,来到车上,坐进车里,启动,离去。
雪娥子开车问我:“头儿,这个小方,小吴的,他们哪个是陆老爷子说的那个小王啊。”
我笑说:“你还真当小王这个人存在啊。我看呐,可能小方就是小王,也可能另有其人。总之,他们对外不讲真名字。“
蓝雪娥:“嗯,看来这次我们收获挺大的。”
我感慨:“大,当然大了。不仅一下勾搭了两个猎手,我还免费看了一样东西。”
蓝雪娥不解:“什么呀。”
我答:“b、活的。”
吱嘎,急刹车,蓝雪娥趴方向盘上,哈哈乐的肚子都疼了。
我満不在乎。
“有那么好笑吗?”
她指我说:“你…你这人…你太愁人了,唉,你跟我说说,怎么看的?”
我不加保留地把事件经过讲了一遍。
末了,雪娥子愤愤:“现在这些女孩儿,太不要脸了!真是世风曰下,哼!没救了。”
我抱臂笑说:“行了,蓝圣⺟,别在那儿玩⾼尚了,食⾊性也,就那么回事儿。对了,还是想招儿,怎么安排这个小方和小吴吧。”
雪娥子止了笑,也抱臂正⾊喃喃自语:“这个,怎么弄呢。”
我跟她正琢磨。
突然,车道外侧停了辆破三菱大庇股吉普,完了,还一个劲地摁喇叭。
我让雪娥子把车窗放下。
对方那车,也放下了车窗,然后我看一胳膊刺青的二b青年,手拿啤酒瓶子朝我们这车,呸,吐了个口唾沫说:“傻逼!”
雪娥子急了,拧头就吼:“你骂谁呢?啊,你才傻逼,你们全家祖宗八辈子都是傻逼!”
“小娘儿们,还挺厉害,玩汉子去吧!”说了话,那二b扔给雪娥子一个烟盒,跟驾驶室里的人一挥手,嗖,车遁了。
雪娥子气极败坏,抓烟盒要往外扔。
我一见这举动,脑中忽地灵光一闪我说:“别扔,把那烟盒拿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