抢劫!
即使用暴力手段,強行获取他人财物,哦不,还有美⾊,但后者呢,又要论别的罪了,就是強行发生x关系。
抢劫、⾊情、小偷。
这三个行业在世界文明伊始就已经存在了,可以说它们是世界上最最古老的行业之一。
但古代人抢劫比现在讲究,现在,直接上来就是动刀子,不给就捅,多句废话没有。
古代人,雅!
会先说一首‘劫财诗’,诗曰:此山是我开,此树是我栽,若要从此过,留下买路财。
说了诗,你要还没反应。这才动耝,但这耝动的也雅。
呛啷啷,菗刀出来,呔,一声大喝,拿手指你,又说,若敢说半个不字,管杀不管埋!
这是古人,古人好,知书达理,劫匪虽是耝人,却也通晓几钱墨水,因此这劫,纵然是被抢了,也被抢的有那么一股子妙不可言的雅韵。
可眼么前这八头汉蔵城乡洗剪吹组合,可没跟我们动雅的意思。
他们一个个,⾝着破旧,三俗的服衣,眼神中既有无知的野蛮,又是对金钱的強烈望渴,其中,还隐带一丝丝,敛而不发的⾊意。
这都海拔四千多米了,你还有能⾊意,哥你这性生活,你都是跟谁过的呀。
我和景铁兵,大刚,三人当时就愣了下。
0。3秒后,我回首低沉对⾝后人说:“女眷退后,我们遇到劫匪了。”
任玲啊地一声,吃惊捂了小嘴。随之,大红姐把我这没见过啥世面的小妖蛾子给拉下去了。
现在,我们距离劫匪大概有四十多米,除非后退,否则,附近没别的逃生岔道。另外,后退貌似也不太可能。因为我估摸着,若是我们退了,他们铁定得追。
怎么办呢?上前求和?
哭诉,哥我们不容易啊,好不容易攒俩小钱儿,上西蔵来走走,我上八十老⺟,下两岁娃娃…呃打住,这不可能的事儿。
我拧头,想去找外援。
可他妹儿地,那三大猛汉兄弟哪儿去了?
偏偏这会儿,⾝后边又起了大雾,山风劲吹,雾气弥漫,瞧不见人影儿了,不知他们是遁了,还是就在后边站着呢。
现在,我方战斗人数,加上那个年过半百的老头子费老,一共是四人。
而对方,八人!
且目测,他们手上都持有家什事(武器,刀子,小剑之类的玩意儿。)
四v八。
赤手空拳,打赢的系数比较渺茫啊。
我扭头,然后看到大刚哥劲使咬了下牙,伸手开始往兜里摸。
这货带武器了?军人,有防范意识,所以,他带武器了?
我心中一动。正要问有没有多余的刀枪棍棒分我一个时,我忽然就看到大刚可手里拿了…
呃,这是什么武器?一叠的⽑爷爷?
⽑爷爷,红⾊,纸质,家国印刷的,可以换东西的⽑爷爷…
我要哭了。
大刚哥手拿⽑爷爷,⾼声说:“哎,前面的兄弟,走过路过,给个面子,这是两千块钱,算是兄弟们的辛苦钱了,就⾼抬贵手,让我们这些人过去吧。”
出门在外,谁都不想惹事儿,所以,花钱买个平安,这才是成熟人的做法儿。
可结果,对方回音了。
“两千块钱,你当我们什么?识相的,快把⾝上钱,东西都放下,要不,弄死你们。”
我正要揷问,顶一句。
突然,费老咬了咬牙,眸子闪过一丝狠⾊。
我心中又一动。
费老,马来西亚华侨,见过大世面,混过世界。他⾝上,难道有枪?
枪啊…
砰砰砰!那可是大杀器。
正想到这儿,费老往⾝上掏啊掏,然后…
“兄弟,我这有两块缅甸的玉,给个面子,收下,放我们过去吧。”
对面又回音了:“你们几个,东西都挺全啊,缅甸玉都有,行啊,这回,总算⼲票大的了,走!”
说了话,我见对方齐挪步,拿家什事儿,就奔我们来了。
毫无疑问,我们遇到了一群没下限,没道德,没节操的三没损贼。
一般人做匪无非求个财,我们舍着小财,买个平安,放我们过去,得了。出门在外,我们不计较这个。
可瞧这架势,他们是要给我们洗劫一空啊。并且,好像还有染指女眷的意思。
你妹儿!
⼲!
我咬了咬牙,恨恨说:“⼲丫的!”
大刚:“他们有刀,我们得防备点。”
我说:“户外打架,咱没刀,没棒子,一样跟他们死磕,看我的。”
我⿇利地除了⾝后大背包,把上⾝冲锋衣一脫,弯腰,在地上找了一块碗大的硬坚石头,拿服衣一包,顺手再一拧。
ok,一个简单版的流星大石锤,就做成了。
这招儿是户外,群架,混战的顶级武器,是板砖2。0的升级加強vip版。
石头在服衣里,坠着,挥起来,有很大的杀伤力,能在远处,给对方致命一击,从而实现秒杀ko的效果。
这是我们老家,山野孩子打群架的必备杀器。
景铁兵和大刚哥见我的动作,马上想起了这招,当下纷纷脫了冲锋衣,各自找了块石头,用服衣包了,拎在手里,摆开战势,准备死磕。
与此同时。
费老冷冷一笑,把那根价值五千余块的拐杖抬起,然后,将拐杖末端拧了拧,结果…
好嘛,老人家就是狠呐,拐杖头儿那儿,居然露出一截接近二十公分长的利刃。
我嘞了个去,老人家,这是早有准备啊,这拐杖,居然是改装加強版的。
八枚匪,这会儿走到近处,一下就愣了。
显然,他们没预料我们准备了杀器。
并且,准备的这么快。
我这时趁着气势上占了点便宜,马上说:“兄弟们!为了荡平川蔵线的劫匪,为了那些被曾经被抢的兄弟姐妹,为了,西蔵的美好,死战吧!杀啊啊啊啊…”
这招我是跟好莱坞电影学的,那里边儿,一些大场面啥地,不都要讲两句儿吗,做个战前动援。
于是,我就吼了这么两句。
没想到,这两句话搁我那破锣嗓子一吼,效果倍儿棒。
别的不说,就连任玲这样的女眷,也挣脫大红姐束缚,捡了块石头在手里掂头,⾼喊:“杀啊啊!”
我见任玲都动了。
我腔子里有一股热血在涌。
我抡起服衣,啊啊,大叫着,红眼就往前冲。
匪们吓着了,我估摸他们从没预料会遇见如此強悍的被抢客户。
不管男人,女人,老人,都有一股子狂疯的热血和斗志!
恰在此时,外援出来了!
“啊…”
那动静,就仿佛三只被困在笼子里的凶兽突然一下子从里边窜出来一般。
杀气!杀气!除了杀气,就没别的东西了。
我⾝后的山雾悠荡。
三只⾼大的⾝影,双手⾼举雪亮蔵刀,轰的一下冲出来。
那气势,仿佛让人置⾝数千年前格萨尔王征战的大场战。
二十秒后!
打起来了吗?没有。
我能说,那八个匪全都跪了吗?
没错,妥妥儿地,跪了,地上,扔的全是各式的小刀子,砍刀之类的东西。
三位康巴大哥的意思是,要剁了这些杂碎,但是呢,他们不能脏了手中的蔵刀。
于是,一通拳打脚踢。
大猛汉的拳脚,我不说了,大家自行脑补吧。
反正,这八个匪到最后,已经是零战斗力,一个个,半跪半躺地在地上直哼哼了。
我轻叹口气说:“你们呐,⼲点啥不好,不说别的,老老实实⼲民工,一个月,盖大楼,卖手艺,赚的都比白领要多,你说你们…”
地上人不吭声儿,一个个地,就搁那儿哼哼。
这时,费老说话了。
“行了,年轻人,走了歪路,及时回头也不算晚。那什么,你们好生养伤吧,我们这,继续赶路。”说了话,费老把他的杀器收起来了。
我跟三个康巴兄弟一一拍胸,拍肩,道了谢,然后,我们收拾东西,继续上路。
经历了这么一劫。
我们这支队伍之间的关系无形就变的十分融洽。
尤其,康巴大哥,通过比划和一阵猜测式的交流,我知道,他们敬佩我是第一个冲出去的人。
这样的人,是真正的勇士。
我听了这称谓,我心里多少有点受之有愧的意思。其实,那会儿,我是让任玲给激的,不说别的,人家小玲子,一个女生,手里都能攥块石头,做出跟丫死磕的准备,我一个大老爷们不拿出点血性来,还是人吗?
男人,要想把关系处的铁,处的狠,扎实。
一是要喝顿大酒,二是要经历一场战斗!
现在,我和康巴兄弟喝过了酒,又经历了战斗,这没什么说的了。至于,其它人,跟我和康巴汉子们经历了战斗,这关系,无形中就从朋友升级到战友的位置上。
什么是战友?
就是场战上,负责保护你后背空当的那个人!
那,就是战友!
我们走到剪子弯山口,恰逢小雨。
但豪情一丝不减,更有康巴汉子,开解酒囊,迎着风雨给我们⾼歌。
那嘹亮的蔵歌,苍劲,古朴,在风雨中,响彻天地。
此情此景,让我们无不为之动容。
唱罢,多杰又拿过酒囊让我们喝。
在场人中,包括男人,老人,还有女眷,每人一大口酒!
站在这⾼山之巅,吹着劲风,听着蔵族汉子的⾼歌,喝着浓烈的青稞酒,又何况是在战后。
这般豪情,我估计,这辈子,不会再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