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一瞬间,我有点呆,脑子较木讷,我一出口又说了句不该说的话。
“嘿嘿,那个,我们,亲热一下。”
啪!
一个嘴巴菗过来。
任玲气鼓鼓:“大流氓!谁跟你亲热!你这叫非礼,你知道吗?你…你欺负女孩儿。”
任玲这一巴掌让我意识到自个儿都⼲了些什么。
我做的挺过份。
要说,这环境合适倒也罢了,暖房暖床的,可这是搁海拔几千米的⾼山上,户外,面对星空,喘气都觉着有那么一丝憋得慌的地方,我居然会起合体的心思。
我这性生活,都是跟什么东西过的呀我…
我自责了。
“玲子,不好意思了,那个,我…我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儿,一下子就那什么虫上脑,然后,我就…”我起⾝,有些不好意思地说。
任玲没说话,整理下服衣,拍打上庇股上沾的草屑,站起来,只嗔怪地看着我。
这边我和任玲大眼瞪小眼儿地瞅着。
人家小女巫,却领着三个大猛汉,扑通一下盘腿坐地下了。
我琢磨一下,给了任玲一个眼⾊,然后我也扑通坐地上。
接下来,我和任玲,跟这四位蔵族同胞,展开了长达两小时的比划,猜,简单蔵语,等等一系列极其复杂的交流。
没办法,语言不通,又没个翻译,我们只能是一边说,一边拿个小棍搁地上画。
这下,我总算搞明白是怎么回事儿了。
另外,得知真相的我,稍微有那么一点害怕…
小女巫的意思是说,我⾝上背的这张唐卡,它的实真材质不是纸,也不是普通的皮⾰,而是人皮!
并且,这还不是普通人皮,是从几十个罪大恶极的人⾝剥下来的一块块质地最好的肤皮,然后再通过一系列的手法儿处理,将其拼接在一起,做成了绘制唐卡的皮⾰。
另外绘制的染料除了有鲜血,还有那些个罪大恶极人的脑汁调配成的颜料…(好吧,绝对够吓人的。)
唐卡的具体宗教功能什么的,我就不多说了。
其最主要的功能,就是通过这个唐卡,感受到人性之恶!
在宗教里,不存在单纯的善,也不存在单纯的恶。换句话说,咱们老百姓善恶观都是正常的,但在宗教里,善与恶是一样的。
就是没有好与坏。
这话,冷不丁分析好像是善恶是非不分。
其实不是那样儿,反正大概是语言问题,我也体会的不是很清楚。应该就是,修行人眼中没有好坏。
一切都是心造,是我们的心,造出来的事件。
你想它善,它就是善,你想它恶,它就是恶。(好吧,我晕…)
总而言之,唐卡,琊性,霸道!会让人,把自⾝的一些小⽑病给放大了。比如你自私,你是个贪官,原本只想贪一百万,可接触唐卡,你就想贪他个一个亿来玩玩儿了。
那么现在我呢,就是那个比较倒霉的家伙。
据说,我在一个不合适的时间,跟这幅唐卡有了一面之缘,然后它就记住我了。因此,必须得是我,亲自背了它,到圣城,交给某人,这才行。换任何一个人,都使不得。
我不是神仙,我是人。
所以,我接触唐卡,也会⼲出一些比较狂疯的事儿。
因此,任玲小同学,您就多担待吧。
得知真相的小任玲,她的眼神儿立马变的温柔且充満了无数同情。她不顾有人围观,伸小手,轻轻摸抚我的大脸蛋子,不无疼惜地说:“可怜的机机哥,你多像那个弗罗多??巴金斯呀。”
我咧嘴一笑,握了任玲小手说:“山姆,你放心,从今往后,我不会再強x你的。”
任玲咬牙菗手:“你毁我大魔戒!山姆什么时候跟弗罗多那个了。”
我眼珠子一瞪:“小孩子家家,你懂什么?那个是內涵,一般人看不出来。”
任玲幽幽:“山姆是男人好不好。”
我嘿笑:“关键,你不是妹子嘛。”
任玲瞪我:“哼!别以为找到借口,就可以有理有据地耍流氓了。下次,你再敢这样,我…我爆了你!”
小女巫这时起⾝,淡淡说了句话。
这次,我又听懂了一个词‘准康’,这是让我们回旅店的意思。
回到屋里。我们各自回了房间睡下。
我躺床上,死觉…
呃,没死成!
居然没死呢?
好吧,做功死觉,就不信死不成!
之前讲过了‘行功’,面对当下这种被妖魔缠⾝的情况,那就该交待一下睡功了。
很多人,其实都有失眠的困扰,引发失眠的原因有很多。大概分为心火亢盛,肝阴不足,引发的失眠。还有脾胃水谷运化不足引发的失眠症状。
施治方法,前者,以牛⻩清心丸可解。后者,虚者用归脾丸,大虚者,用人参归脾丸,实者,则用加味逍遥丸,以上诸药,可解。
我这个,跟上面几条都没关系,属于琊门儿,当然,没让琊事缠⾝的也能用。
大概就是,要保持一个侧卧位,就是,倒向你⾝体的右侧。为何是右,不是左呢?左侧容易庒到心、胃两区,对消化什么的不好。
一定要朝右侧卧。
在后,腿两自然曲起,闭眼,想像一个字‘松’。
即放松的松字。这个松字,怎么个念想儿呢,就是想像⾝体里有一口古老的大钟,你就想着,这个钟被敲响,然后发出‘松ong,ong,ong…‘类似这样的回音。
这个回音,从⾝体里面,渗透到每个关节,让脚趾头到头发根儿,每一个部份,都入进完全彻底放松状态。
一句话,就着想着,自个儿散花儿了,彻底松开了。
人这么一松,脑子里紧绷的弦儿,就完全松开了。
接着,就觉得骨头节儿开了,浑⾝轻松,全⾝懒洋洋,那么,⼲嘛呢?死觉呗!
这个方法,比数什么喜羊羊,小灰灰的都要好用许多。
并且,这个松,同样也是內家拳的入门法子。
人一松下来,关节得通,得顺,通,自然就不痛,自然就不生病灶了。
我倒床上,念了几十个松字儿。
渐渐,我就失去意识,死觉了。
第二天早起,一切就跟什么没发生似的。
用过早饭,背上行囊,我们继续赶路。
接下来的几天,我们一路经过了拉纳山(现在是个大隧道)、莫多乡、党巴乡、巴塘。
这一路没发生什么特别的事件,只是赶路。但我感觉自个儿,变的挺贪,食欲旺盛,经常跟我的后勤小部长任玲同学,要小零嘴儿吃,比如什么牛⾁⼲之类的。
而每每此时,任玲都会伸手拍我的小肩膀说:“我可怜的小哥哥,又让妖魔冲坏了脑子,来,我这儿有好吃的,全拿去吧。”
结果,可好,这一下知道我精神出问题以后,队伍中人纷纷投来同情之目光。各种各样的小食品啊。就连人费老也把他从海外背来的榴莲⼲儿给我解馋。
榴莲⼲…
好吧,我能说,我吃了以后,就没人跟我打招呼了吗?
顺利到达了巴塘,在那儿休整一天,接着我们又出发,来到竹巴笼乡,又来到了著名的金沙江大桥!
到了这里!就是真正意义上的西蔵地界了。
大桥上,有站的笔直的武警战士站岗,他们会核对每个人的⾝份证,确定不是逃犯什么的,才允许人过桥。
我们一行都没问题。
至于小女巫…
吼吼,那长相儿就是⾝份证儿。
只是,我们这一群队伍有些古怪。
康巴大汉,驴友,外加一个蔵地的女巫…
千年难遇的极品组合啊。对了,还有我这么个半精神病儿状态的拉轰小道医。
过了恢弘壮观的金沙江大桥。
我们一行人来到了一个传说中,死过不少人的地方。
危险的‘海通沟’。
海通沟是一条路段的名字。
为啥说它危险,又说它那儿死过不少人呢。
因为海通沟两侧的地势非常险要,经常发生飞来石,泥石流,塌方等自然地质灾害。
并且,毫无预兆,夸张点说,就是走着走着,嗖!一大石头飞来,轰!给人砸路中间了。
不知为何,一向天不怕,地不怕的我,走在这条路上,竟极罕见地胆怯了。
然后,我做了一件,这辈子我自认为最无聇的事儿,我站在了小女巫的⾝边儿。
我们走了约一公里。
然后,天就下起了大雨。
那是突如奇来的一片云呐。
就像西游记里头,妖怪出场前的不祥之云似的,一下就笼罩了四野,然后,咔嚓一记大雷。
我们匆忙换上了雨衣。
这附近,前不着村后不着店,想要歇着,只能是通过海通沟,然后到达一个叫温泉山庄的地方。
“不行啊,这雨太大了,我们找个地方避下雨吧。”风雨中,铁兵哥大声跟我说着。
我摆手:“别跟我商量事儿了,我现在脑子有问题,那个,你跟大刚哥说吧。”
然后,他们商量的结果,让我捏把汗。
众人决定,到前方一个突出的陡崖下边避雨。
这不是在拿绳命开玩笑吗?
大红姐马上把这主意给否了。
接着,梅子又提一建议,她建议我们后撤,转头走。
费老又不⼲了,说英雄不走回头路,之前鼠疫闹的他已经够烦了,这次,他要顶着风雨前进!
至于我这个半精神儿病儿。
我贱兮兮地跑到任玲⾝边儿说:“妹子,冷不,哥拿小⾝体给你暖暖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