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莫是个什么存在,这家伙就是个害人精!
谁沾谁能倒八辈子血霉。
但不可否认,老莫又是一枚极其好用的棋子。
人生如棋,用好了这枚子,当真是所向披靡,无往不利。
只是这个老庄,到底是知道老莫的为人品性,打算拿他当棋子用,还是让老莫给忽悠了呢?
念头一闪就过。
而这时,老庄正跟另外几人打招呼。
“钟家!浙江海派,不错!擅药功,能识药中灵性。只是,现今,有灵气儿的药不好找了。还有,我记得钟家,名带少字的,好像不是本宗吧。因钟家人,名字多以两字为尊。所以,钟涛,你才是钟家真正的传人。”老庄如数家珍。
钟少陵一愣,末了连声说:“哈哈,庄先生,果然⾼人,一点就透。不错,算起来,我这侄儿,才是我的师父呢。”
老庄点破了钟家叔侄的颠倒把戏,又微笑着看孔玲女士:“山东,清朝中期,有位姓孔的医师,擅长针术,号称有鬼神之能,可以令死人回阳,活人见鬼。你的父亲名叫孔凡德,文⾰死于批斗,你是接了父亲的传承,还是自家悟的手艺?”
孔玲微微怔了下说:“我一半得自父亲传授,一半是自悟。”
老庄微笑:“很不错了。人魂,地魂,阴阳两脉,你都能贯通了吗?”
孔玲:“略懂,皮⽑而已。”
老庄:“很难得,普通人,针刺之术,用的多是医人魂的法子,极少见医地魂的⾼手。你是现世为数不多的几人中的一位。噢,还有这位小女子,敢问你是姓易吗?”
名叫小青的女孩儿点了下头。
老庄:“易家,精通望诊之术,号称一息断病。意思是说,一个呼昅內,就可以诊断出疾病。前些年,有个姓胡的江湖游医,好像跟你们易家一个长辈学了几天,之后,就开始呼风唤雨了。他呀,若是低调也罢,终归是闹的太大,收不住阵势。结果,弄了个⾝败名裂。”
点完了这个易青的来历,老庄又把目光投向了关越关大哥。
“药王弟子,了不得!南海药界之祖啊!这个,势力雄厚,果然够強!”
最后,这老庄把眼神儿扔我⾝上了。
“季家,这要说钱赚,在海外,没人比得上你们季家。但医术…太杂,太杂了。还有这位是…”
好吧,终于有一个老庄叫不上名字的⾼人了!
⾼人当然就是刘半仙了。
半仙咧嘴一乐,自我介绍说:“川中人氏,刘家,擅长八字水风推演先天易数,在下刘云昊,师从我爹刘大勇!习艺数载,略有小成,略有小成。”
老庄脸上表情,说不出轻蔑还是什么,总之冷笑一下:“刘家,嗯,知道了。”
我听这话,心里不是滋味!
这老庄,摆明不是什么地道货⾊!
半仙儿!哥这次,一定让你们刘家,名扬四海!
老庄如数家珍,把在场这些人都点了个遍,然后对秦思月说:“小月啊,以后,当外人面,别老是⼲爹长,⼲爹短,⼲爹这么个称呼,现在已经是贬意了。这要让人误会,我对不起你死去的父亲呐。”
秦思月低头,却仍旧说:“知道了,⼲爹。”
老庄头摇一笑,脸上尽是无奈。
说完,这老庄跟主人似的,走到院子里,张罗大伙儿坐下,然后抱臂对众人说:“你们,来的不是一批了。之前,我以绿⾊生命医学研究协会的名义,召了好几批的人,他们现在,跟棋子一样,全都撒在广东的各个角落了。”
我和关大哥,当即就愣了。
这,这怎么个情况,真是开门见山,让人措手不及啊。
老庄看了下还在运动的梅家公子,他皱了下眉说:“情况复杂,我就简短说一下吧。有人在拿我们的人,做标本,当小白鼠做实验。这个,那个季柏达呀,你应该知道是吧!早先,你不是在海上,领教过一次吗?这回还是那拨人。”
我又愣了,这货谁呀,怎么知道我老底,知道的这么清楚。
老庄又说:“之前,我一直没当面跟我这小兄弟,老梅,把这事儿讲透。今天,我就讲明白。梅世強⾝上这个病呢,是人为,不是自然得的。”
梅先生一听就愣了,半张个嘴。
老庄示意他不要惊,又接着说:“这么个事儿呢,外鬼是一方面,主要还是我们內部,有很多人,架不住这个金钱诱惑,帮人家,⼲了伤天害理的事儿出来。这几批我请来的人呢。其中,就有这样的內鬼。是谁,抱歉,我也不知道。”
说了话,老庄,一伸手,示意秦思月过来,然后对她说:“你把那些东西拿来吧。”
秦思月点头,从包里,拿出一叠信用卡。
老庄把卡,给我们每人一张,发放到手,然后说:“这卡里边的现金,足够你们在广州生活吃喝开销租房子用的。记住了,不要住店酒,要租房子。当然,你们要是有可靠的亲戚,你也可以住进去。另外呢,咱们就研究一下正事儿!”
老庄发了卡,示意秦思月退到一边。
他又抱臂说:“这事儿,是个自愿的事儿,换句话说,就是公益行为。因为,这个东西,用正规医学途径,法律途径,你找不出人家的病。所以,只能让我们这些,可以说,民间人士自发组织一下,办一下。”
“如果,谁不想掺合,好办,卡里的钱,就是你这趟的劳务。回家,再当什么也没发生,忘了,该⼲嘛⼲嘛。想跟我老庄⼲的,一会儿回去,到店酒,把东西收拾一下,就租房子,完事儿,听我电话吩咐。”
说完了,老庄又感慨:“事儿,起码得个把月能了。你们,好好考虑下。我给你们十分钟,不想⼲的,说出来,出了这门,能打车,然后到地铁站,直接坐地铁回广州,该回哪,你回哪儿去!”
我听了老庄一番话,我又看秦思月,我越发感觉,这⼲父女俩,真不像是一种人。
老庄怎么说呢。这家伙,给人感觉挺冲的!
这股子冲,不是伪装,而是⾝上天生就有那么一道,強悍如将军般的霸气!
大将风范!
说话,不绕圈子,简单明了,该怎么着,就怎么着。
而秦思月,是哪种女人呢?就是,有股子妖里妖气的媚味儿。一看,像是青楼女子。
老庄手掐表。
估摸是到时间了,他抬头说:“行了,既然都明白怎么回事儿了,这样啊,小月,你上我车里,把那兜子东西拿出来。”
秦思月听了这话,拧头,去门外车里,取了一大包的东西,交给老庄。
老庄拉开。
我一瞅,好家伙,里面全是n记1110机手。
“电话,里边有卡,你们一人一个,别用它们打人私电话,只限我跟你们联系,二十四小时开机,铃音震动,都给我调到最大。”
说了话,老庄给我们每人发了部机手。
老庄见我们拿了电话。
他说:“我是拿这个绿⾊生命医学协会的名义给诸位请到这儿来的,话之前说明白了。方才,要走,卡里钱,也算是我对不住您的赔偿。现在,你们不走,丑话撂这儿,谁要是半路不玩活儿,走人了!别怪我老庄手狠!”
“好了,就这么着,都散吧!”
我一愣。
众人也是一愣。
老庄又一挥手,大声:“我说散!”
这货,脾气真不是一般的大呀。
于是,先是孔玲女士抱着我一女人不跟你男人一般计较的心态,拉了易青,两人幽幽遁了。
接着,钟家叔侄也走了。
最后轮到关越大哥,他起⾝,冲老庄一抱拳,转⾝也遁了。
轮到我了,我也没什么好说的,跟这位大脾气爷,笑了笑,拉了半仙儿,走之。
刚到门口,我拧头,看老莫跟我招手:“季先生,回头,我们再聚…”最后一个啊字没出口,让老庄直接一个眼神儿给瞪回去了。
我跟半仙儿来到门外。
好嘛,接我们的车,没了,我们只好步行。
边走半仙儿边问我:“柏达呀,你说这个老庄,他到底是个什么人物啊。”
我啧啧感慨:“看不清,说他像坏人,可⾝上又没有坏人味,说他是好人,可又没个好人样儿。这人,琊性啊。”
半仙儿附和:“嗯,琊性。噢,对了,你说有人拿我们的人,做实验,这话什么意思啊。”
我说:“你看到那个梅世強了吗?就那意思,还有,这事儿,估计不单是什么噤药之类的那么简单,我估摸,情况复杂着呢。”
半仙:“复杂也得⼲呐!这是个在业界扬名的好机会呀。”
我笑说:“你啊,你们老刘家,能否扬名,全看你的了。”
半仙手握拳:“这次,我刘某人,一定要抵着住诱惑,耐得住考验,给我们老刘家,扬他一个大名!”
我看着半仙儿,我知道,他是发狠了!
男人,就该有点狠劲儿!
走了一会儿,我们叫了辆出租,打车,到了地铁站,坐了地铁,回到广州,又打车到白天鹅取半仙儿的几样行李。
半仙儿上楼去取,我在楼下大堂等着。
我坐那儿,正玩机手,突然,我感觉⾝前香风一动。
我抬头。
“季先生,你怎么来广州了?”
一个美丽的女孩儿,就这么站在我面前,而在说完这句话时,她的眼圈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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