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征得我的同意后,左师父和我一起来到了小屋里。
屋子不大,可以看出来是临时搬进来住的。
一个小厅,后头有个卧室。
家具什么的,十分整洁⼲净。卧室搬了张很是厚实的实木床。
进了屋儿,大⻩狗也跟着进来。
到卧室,脫鞋上床坐下。
左师父说:“我用的手法是以劲封⽳,采取的原则是子午流注。等下,我会用手法儿先封你的生魂,然后再封我的。“
我一惊:“左师父,你也要封?“
左师父点头说:“不以地魂相通,很多东西,你极难理解。故此,我放出地魂,与你之魂相通,这样,才能起到事半功倍的效果。”
我又说了:“我们,都把生魂封了,谁看我们的魂儿啊。”
左师父一指大⻩狗,微笑:“它。”
我瞅了瞅这只蹲地上,吐头舌的家伙,我心里略有那么一丝的忐忑。
不过,事已至此,多说无益。否则,玄空九星水风一学,何其的深奥难懂,寻常人,没个十年八年,根本出不了师。
即便我有基础,想真正出师,也得三五年的时间。
地魂中包含的是什么?
是一个人此生为人的全部经验,甚至包括了每一个念头。这东西,说白了就是一个存储量难以计数的大硬盘。
而左师父做的就是,硬盘的对克隆…
并且,还是⾼难的非覆盖式克隆。
路子,玩的忒野了!
说句到家话,长这么大,我还真没听说过这种玩法呢。
左师父吩咐完毕,转⾝,取了一个包,从中拿出一个竹筒,又在屋內墙角拿出一个破旧的香炉。
将香炉置于床头,他从竹筒里取出三枝香。
这三根香,每一根都有小手指耝细,通体乌黑锃亮,看着就跟三只小铁筋似的。
我好奇,问:“左师父,这是什么香?”
左师父:“养魂。”
说了话,他将香揷在香炉內,又拿火柴,划着,依次点了。
我不错眼珠看。
只见那香,烧的极慢,极慢,另外,还有一股子介于兰花和檀香间的奇妙气味,从香中弥漫而出。
闻到鼻端,感觉通体有说不出的舒畅之意。
我看了一会儿。
左师父说:“你坐好,转过头。”
我盘了腿两,放正⾝子,慢慢转过了头。
与此同时,我看到左师父对我伸来大拇指,转眼又让拇指肚在我印堂上一按。
轰!
一瞬间,我只觉得脑子里好像什么东西炸开了一样,眼前一黑,就失去知觉。
待再醒来时。
我有种奇怪的感觉,就是感受到一股奇香的气包着我,但我,不是人⾝的存在,我是什么?
没等我搞清楚我是什么。
我听到有一个清冷的声音说:“定心,静神,听我讲。”
我瞬间明白,也就不去搞什么我置⾝何处,我是什么了。
我专心听左师父讲课。
“水风起盘,第一步,定位元旦盘。第二步,起运盘,第三步起山盘,第四步起向盘,三盘合一,方为准…”
然后又讲了九星组合,玄空飞星四十八局。
最后,又分别讲阴阳宅的內外诸事,比如阳宅有外事,有內事。外事指路向,方位,环璋,內事,指门,厕,井…等诸多的事项。
理论是一方面,又讲了实际的经验给我听。
这些,就是真正珍贵的东西了。它饱含了水风师一生的经验和精华,是多少钱都无法买来的宝贵资料。
我感受不到时间的流逝。
听了一会儿,我忽然有点累。正要睡去,却突然找不到⾝体了…
恍惚之间,一睁眼,已是醒了。原来,我仍旧呆立床上。
而窗外,却已是阳光明媚。
一整夜的时间,居然就这么过去了。
对面坐的左师父丝毫不见疲倦,他淡淡看我一眼说:“你先躺下,小睡两个时辰,我去与你做些补魂的药粥。”
说了话,他舒展腿两,穿了鞋,叫上大⻩狗,悠悠走了。
我只感觉脑子发涨发⿇,好像被塞入了无数的东西。⾝体,更是困倦难当,倒头,就在床上睡了。
我被一阵药香给熏醒的。
睁开眼,床头柜摆了一碗,黑⻩相间的不知名药粥。
左师父淡淡:“喝了吧。”
我拿过,喝下,品了味,里面那像有太子参,山药,等药材…
一口气喝⼲。
左师父拿出一个巴掌大的紫黑罗盘出来,递到我面前说:“接下来,我还要封你的魂,然后让你识罗盘。”
十分钟后,我又让人给封了。
不知多久,一个幽幽的声音在我意识中响起。
“你现在,就置⾝一个罗盘当中,你要抛弃杂念,专心盯着它,听我讲究。”
“一件罗盘,又分,海底,內盘,外盘三个部份,其中又有夹层,空圈,其內在之韵,暗含了天地大小空间磁场的不同变化…”
我凝聚全部的注意力在罗盘上。
渐渐,就好像我的脑海里,装了一个罗盘一样,上在的指针,标注的字迹,刻度,都完美无缺。
当然,这只是一种记忆,即把罗盘上的刻度文字牢记脑海的方法。
左师父真正讲解的是看罗盘的方法,即确定阴阳宅,二十四山的方位走向。、
这个,非常严格,必须按照罗盘指针刻度,一度不能差。绝不可仅凭⾁眼就断言,一个房间的朝向是正南还是偏南…
水风就是这样,差之一度,失之千里。
方位找错了,布催旺的局,倒不如不布来的好。因为,一旦布错,反而起了相反的作用。
整整这一天,左师父不停地给我讲解实际经验,以及水风与人⾝体健康的问题。
这个东西,有多么重要。
可以毫不夸张地说,一个人之所以生病,跟他房间的水风布局有极大的关系。同样,一个人的学习好坏,工作好坏,能否交上男女朋友,等等一切,也与水风存在极重要的联系。
人生之中,除去命、运。
唯一左右你生死旺衰的就是水风了!
两天的光阴,就这么过去了。
第三天,左师父跟我在到小院子里坐了会儿。
然后他说:“你的表现,让我很吃惊,大概是你底子好吧。但水风一道,重在经验,我讲给你的东西,你尚需要在实际中慢慢的消化,昅收,琢磨。你是医者,但一个合格的医生,更应该是一个水风大家。你明白吗?”
我说:“愿意洗耳恭听。”
左师父:“道医者,入室,就可知这一家人中,谁患有什么病症,虽不说十分绝对,却也**不离其十。而致病根源,就在房中水风一说上。”
我点头。
左师父又说:“水风亦是道家典籍极其重要的一部份,归属国粹精华。我已将自⾝的大部份经验,种到你的地魂之中,他曰,若你遇到相应格局,自然能忆起我传与你的经验。”
我笑说:“就好像人到了一个地方,感觉很熟悉,郎便没来过,但一样知道,哪里是哪里一样。”
左师父微微一笑,又伸手说:“这个罗盘,随我多年,一并给你吧。”
我接过,细细打量,又抬头说:“大恩,不言谢。”
左师父:“客气!”
我又问:“你说,我们之间,有因果,这个因果是什么呀?”
左师父淡淡:“这个,就不是你现在能懂的东西了。什么时候,你能明心见性,自然知晓。多说不益,你我缘分已尽,请走罢。”
我知道这种人,有点像神话小说里的神仙。当然了,他们不是神仙,也是大活人一个。只是性情,有些不近人情,喜特立独行。
跟他们,不要讲什么世俗的客套,我抱拳,冲他行过礼,起⾝,径直离去。
走出小院,背后大⻩狗,汪汪,又叫了两声。
我扭头一笑。
冲它扬了扬手中罗盘,直入大街。
两天时间,恍若隔世一梦。
我学到了什么…?
也许,只有用过才知。
出了胡同,我直接找了个出租,讲好价钱,就奔女王的社区医院去了。
女王所在的社区下有五个很大的小区。
到了后,我在门口下车,一打量,你别说,这地儿真挺带劲。
社区医疗站座落一条僻静的小区里头,是个二层楼,从外面看,这两层楼怎么也有将近六七百平米吧。
到了门口,我进去。直接就看到一排的长条椅,椅子上,坐了三五个正在打吊瓶的病人。
一个小护士见我站在屋子里四处张望,就过来问:“先生,你是打针,还是看病呐。”
我说:“找你们这儿的李医生。”
“啊,李医生吗?她正给病人做手术呢。”
我好奇:“什么手术啊。”
小护士:“手腕上的腱鞘囊肿…”
女王这是大材小用了呀,曾经多么牛x的外科主刀,现在居然也做起小手术了。
寻思间,小护士说:“先生,李医生出来了。”
我抬头,看到女王正扶个老太太往外走。
见到我来,女王把老太太交到小护士手中,然后一把拉着我说:“你这两天跑哪儿去了。打你机手都不开。”
我笑:“学艺去了。”
女王推我一把说:“行了,跟你说正经的,那个老赵家,昨天他闺女,又崴了脚了,差点没骨折,我寻思找你,好好给看一下,怎么这一家子,从上到下的老犯病啊。”
“还有…”女王这时庒低声音说:“老赵这闺女,在那个bq文化上班儿,听说是沫沫姐新聘的秘书。”
我一听忙说:“这不自已人吗?”
女王:“就是的,自已人,你就给好好瞧瞧吧。”
没问题,正好学了一⾝的水风,拿来先小试一把牛刀再说。
我拍过胸脯,女王又跟我说:“哥们儿,看你帮我的份儿上,我再透你一个消息。”
我说:“什么消息。”
女王嘿嘿坏笑两声,然后跟我说:“李雪辞职了…”
我一惊:“辞职了?上哪儿了?”
女王悠叹口气:“从西边回来,她就办了辞职手续,不过我听小七她们说,她好像是不想回国美,还想继续在国內发展。只是去哪儿,这就不知道了。”
我似有所思地点头。
女王推我一把:“行了,看你这么卖力帮我,本王,今天中午招待你一顿盒饭大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