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笑问:“愿请婆婆解我疑惑。”
阎爷爷听了却说:“你婆婆讲的东西,只要听之,记之,心里有数就行了。切不要一味追寻,那样,可就失了我们做人的乐趣了。”
我微笑:“当然知道。”
孟婆婆不说别的,而是示意我观北斗。
我看。
再看,不错眼珠的看。
看了半天孟婆婆说了:“这几颗星,距离我们近的数十光年,远的要上百光年。我们现在看到的光,已经是百十年前,它所散发的光亮。这七颗星是恒星,也就是我们常说的太阳,而在那片星域,则伏着数个世界,其中,佛称阿修罗便是那里。”
孟婆婆接着说:“阿修罗有暴戾,嗜杀的生灵,死后坠入轮回,便往生到我们这里,只因他们心中系着一丝的执念,本源之中,仍旧对家乡念念不忘,是以常在夜间,观北斗入眠。”
我听到这儿,笑说:“这么讲,黑鱼都是阿修罗转世的喽。”
孟婆婆笑说:“黑鱼有七星黑鱼,也有普通黑鱼。这阿修罗转世,算是对七星黑鱼的一种说法儿吧。当个故事听便罢,不用太较真。”
我点了下头,末了我又把白天推的八字,和老皇医讲的医案,跟二老说了一遍。
阎爷爷说:“人⾝八字,反映了人自⾝的五行格局,⾝体健康程度。八字过弱的人,心思较为敏感。容易受环境的影响,导致情绪产生剧烈波动。你们分析的这条路对。但,我要指出的是,还有一条路,就是这个根。”
讲到这儿,阎爷爷看着我:“水风堪舆一道,讲究纵观山势,前后左右都要查个清楚,才能知道这个根在哪儿,是因为什么来的。对了,再告诉你一件事,这个水库原本没有,是随山庄一起修建的。”
听了这话,我终于印证了全部推测。这里,就是一个人工布的大局。
孟婆婆随后告诉我,阎爷爷在太原有个老战友,最近⾝体不舒服。想请他们过去看一看,明早,她和阎爷爷就得临时坐车走了。
我见二老要走,心里忽然就生出一丝不舍。
这对老人的言谈,真的是让我大开眼界。我还指望,他们帮我开解这个山庄的谜题,不想,这么快就要走了。
阎爷爷似乎看出我的不舍,末了,他跟孟婆婆交换了个眼神儿,最后将一个机手号留给我。然后告诉我,倘若有什么不解,可随时打电话给他们。
能够拿到二老的机手号,我非常⾼兴。
眼见时间不早,我就送二老回了客户休息。转⾝,又独自一人,来到水库边,看着那些观北斗而眠的鱼儿,
正打量着,我突然看见岸边码头,系了个小船。
四下没人,我就找准方向,跳进船里,开解缆绳,拿起船上的木浆,慢慢朝水库中心划去。
水库看着不大,但一旦划了小船进去,才知道这片水域竟十分的宽广。
我悠荡着划了几十米,突然,湖心不知怎地,竟然开始冒出大量的水泡儿。我以为这是寻常给鱼儿打氧的装置,也就没在意。
可转念又一起,不对呀,鱼塘给鱼打氧多是用空气泵,应该有水泵的声音才对。可这个,怎么没动静儿呢?
于是,划船,朝湖中心移动。
若⼲时间后,到了近处。
低头打量,发现湖心浮起大堆的泡沫,且里面好像还有什么东西。我手上没有光源,看的不真切,正要伸船浆进去动搅一番的时候,我突然就听到水面传来一阵马达音。
有人来了!
我也不知是怎么想的。
瞬间就往小船里一趴,回头,又见到船头堆了一堆的破渔网,我一咬牙,将渔网拉起,给⾝上盖了个严实。
这些渔网为深绿⾊,网眼很小,间隙密实,盖在⾝上,如果不上船翻看,估计很难发现本尊的⾝影。
我在船里躺好,听到马达音越来越近。
两分钟后,马达熄火。
我听到人声儿。
“咦,这怎么有艘船?”
“噢,米先生,可能是工人没系牢,飘到这里来的。”
我注意到有手电在头上晃过。
“嗯,船里没人吧。”
“我看了,没人。“
外面沉默许久…
“米先生,这水龙生火柱,到底是个什么东西呀?“
“哼!告诉你了,我拿什么钱赚?这个,可是新加坡一位水风大师的不传之秘。有了它,能催旺离火位的火气,这山中的局,你也知道,是个七星拱月的局势。但可惜,这里是个纯阴地,活人想要借这个地生财,就得由至极阴转阳。而其中的玄妙,就在这水龙生火柱里。“
“米先生,这个局是很好。可山庄为什么会出现这样的怪事呢?”
“我也是不解呀。这个,多有古怪,多有古怪。”
说到这儿,外边静了约有半分多钟,随之这两人,又启动马达,开船走了。
我听到马达音远去,这才从又腥又臭的渔网里出来。
我望着远去的快艇,又看了看冒泡的水面,心里倍感奇怪,这水龙生火柱,究竟是个什么东西呢?
水风学说,从古演化到今天,在南派水风里,加了很多⾼科技的玩意儿。
比如有的人生性木讷,不喜交际,思维单一。
那么好,就给他家里,摆一个小型的磁悬浮玩具。
那东西,做的非常有趣,摆在床头,书桌上,能够开拓人的思维,激发想像力。从而起到转化自⾝气场,识念的作用。
但这个水龙生火柱…?
我想了下,如果要搞清楚真相,一是让米先生吐出来,二就是亲自下水侦查一番。
晚上下水,不是好时候。
我计划,如果明天有时间,就亲自下水,瞧瞧他这个生火柱是怎么一档子事儿。
想好了计划,我划动小船,又慢慢地回到了岸边。
拴好了船我正要走,冷不丁眼角余光斜瞟,然后看到一个穿了一⾝粉服衣的妹子,正笔直站在岸边儿,好像在那儿沉思…
呃,这大半夜的。
不老实在屋里觉睡,跑这儿沉思什么来了?
我提了个心,慢慢溜到她⾝边儿,我小声问了句:“哎,⼲嘛呢这是?”
嗖…
一阵小风吹来。
她的发丝略凌乱。
然后,她扭头。
我看到一张,还算比较漂亮的脸。
小巧,精致的五官,漂亮的小嘴儿。人长的蛮精致可爱。稍有不足,嘴角挂一丝傲气,眉宇间又多了层浓浓的脂粉气息。
再细看,又觉得面熟。
回忆。
找到是谁了,原来就是bq小三儿团里的一名优秀的三儿。
夜风较凉,我只穿了个t恤,我就搂了搂肩膀问她:“美女,这么晚,站这儿⼲什么?快回屋儿觉睡吧。”
三儿白我一眼。
“你谁呀。噢,想起来了,你不那个什么老师吗?怎么还没走?”
我笑说:“没走,借空儿,在这儿玩俩天。”
“哟,哟…蹭人bq公司的钱吧。你们这些人呐,我一看就知道,没什么本事,得便宜就占。”
我诚恳:“是的,得便宜就占。”
三儿乐了:“你这人,倒还实称。不过,我看出来了,你也是个**丝对吧。”
我:“嗯,穷**一枚。”
三儿扑哧捂嘴乐了下:“你这人,别说,挺逗,我说什么是什么。”
我乐了,问她:“怎么,不觉睡,在这儿看什么?”
“鱼呀?你看,这鱼长的多漂亮,多好。我瞅着它,就感觉好像是老朋友一样儿。可这山庄里的人,太忍残,居然养鱼来卖,太可怕了。”
我不经意问了一句:“美女晚上吃的是什么?”
三儿随口回:“黑鱼片儿,味道极赞。哎,你看,看那条鱼,多大,游的多欢呐。”
我没看鱼,我上下打量这小三儿,我说:“我会算命你信不?”
三儿一呆,又转过头看我:“真的?”
我笑说:“真的,不仅会算命,还能看出你有什么病。”
三儿讪笑:“说的跟仙儿一样,你说,我有什么病?”
我:“你经常爱失眠,心脏不太好,有时候,偶然会感觉胸闷,有轻微的心律不齐。对吗?”
“哎呀,你真的是神了。你怎么知道,都是让我家那老头子给气的。他说好,给我在x京买套房子。可最后,那房子是买了,却买的是密云的。密云,x京,完全是两个城市好不好,他可真行!”三儿吊儿郎当,不屑地说。
我笑了说:“你老公,多大了。”
三儿答:“不大,六十二。”
我倒昅口清冷夜风,我的天呐!六十二。
我又问:“他有儿子吗?”
三儿:“切,别说儿子了,孙女都上小学二年级了。”
我伸手说:“我姓季,敢问美女贵姓。”
“叫我美美吧!”对方很⾼傲地没跟我握手。
我笑了笑。
美美接着说:“对了,你不是会算命吗?你给我好好算算呗。”
我心中一动,问她:“你把八字报给我吧。也就是你的出生年月曰时。”
美美低头想了下,然后报我一串曰期。
我掐了诀,在心里一番推算。
结果…
这又是一个天生命局需癸水的妹子。
由此,接下来的东西就不难猜测了,这个山庄,已经形成了一个很大的气场,这个气场只有八字中,命喜癸水的人起作用。
然后,这些人,会不由自主地来到水库边,然后…
我推到这儿,心里忽然泛起一丝可怕的想法儿。
难道,那些昏迷的人,他们的魂儿,都跑到这些黑鱼的⾝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