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瞪了眼胡利:“兄弟,你这话,你…”
胡利嘿嘿一乐,说了声回见,嗖的一下,就掩进浓密林中消失不见。
我和骆晶蔵⾝大树后头,开始静等。
时间分秒流逝。
大约过了三分钟左右,我听到毕生难忘的一记嘶吼。
嗷袄…嗷袄…
你妹儿啊,这动静!真像一头寂寞千年,苦闷万年,饿了亿年的孤独老狼。它在安静的夜空中,显的是那么的瘆人,就仿佛这狼在人⾝边盯着,可随时扑上来对你狠吻一番似的。
多亏事先我知道这是胡利装的,不然现在我一准得做好全方位的防狼准备。
骆晶吓的脸⾊惨白。
“这,这不会是真有狼吧。”
我宽慰说:“放心吧,一准,装的。只是,这伙计装的也太像了。”
说话间,骆晶推了下我,指着那小草棚说:“你看,那人出来了。”
我搁树后边望着。
只见屋子里那人手里拎了根大棍子,慢慢走出草棚,嘴里嘀咕一句,然后拿了手电乱照。
几乎同时,胡利装的大尾巴狼又开始嚎了。
那人骂了一句,仗着⾝上有酒劲,拎棍子就出去了。
我跟骆晶见机不可失,拔腿,猫腰,就跑进了那间小草棚子里。
草棚不是很大,约摸十几平,里面物件简单,一张床,一个桌子,一个大水缸,除外,就是些简单的生活用品了。
我和骆晶直接奔到草棚的后墙那儿,然后拿手电一照,结果比较失望。墙上光秃的什么东西也没有。
转过⾝,正好是水缸。
骆晶小声说:“水缸底下会不会…?”
我庒低声音回:“水缸底下才多大点个地方呀,勉強够小狗钻的,人不行。来…”
我又扫了一眼屋子里的摆设,借昏⻩灯光,我看到床底下的地面,长了一层绿绿的苔藓,我心里有数了。拉起骆晶,三两步到床边,下趴一瞅,果然在床连连下放了一个大大的木板。
我伸手将木板向外推了一下,里面阴气森森,有浓厚水汽泛起。
没什么说的,一准就是这地儿了。
我将木板移开一道可供一人钻进去的小缝儿,骆晶抢先,先把腿两伸进去,接着又钻进了⾝子。
我紧赴骆晶⾝后,顺着木板钻到底下的坑洞,临末,又不忘将木板轻轻掩好,做到密实无缝,看不出破绽。
搞定,我和骆晶在里这拿出手电,对着四周一照。
眼前是个狭长的通道,洞壁形成的空隙很小,仅供一个人钻入。
确定了路线,我跟骆晶一种前进。
这里的地形是标准的玄武岩洞⽳结构,洞里有大量的岩石和浓烈的水汽,行进约五十米的时候,可依稀听到有轰轰的水声在耳边咆哮。
“这里头,是个什么结构,你知道吗?”我扭问问骆晶。
骆晶:“我也不是很清楚,当初姑奶来过一次,说这里头,有个很大的虹昅泉跟地面水潭连着,但现在,他们在上面做了施工,现在下边是什么情况,可就不知道了。”
我点下头,又继续前进。
又走了百余米,洞⽳变的曲折起来。
恰在这时,骆晶低头,拿起一个闪亮的东西放到手电光中说:“我去,这是块名表啊。”
我凑过头一看,见她拿在手中的是一块江诗丹顿,只是表面碎了,时针定格在上午三时十五分的地方。
这块江诗丹顿我有印象。
我清晰记得,许老板的手腕上,戴的正是这块表。
“收起来。你推测没错,许老板的确让这两人给绑了,并且顺着这条地底的通道,关押在了这处洞⽳的某个地方。”
听了这话,骆晶显的很奋兴。
“真给力呀,太刺激了。”
我无奈地看了这小丫头一眼,我知道,都是安逸生活弄的,她跟很多人一样,都望渴刺激。
说刺激,刺激就到。
在我们发现许老板的手表后,又向前推进十五米,在拐过一个向下的深坡后,眼前忽地一亮。
然后,我看到了一个伫立在洞⽳內的古怪建筑。
这玩意怎么说呢,有点像一个圆形的小炮楼儿。
就是曰本鬼子修的那种炮楼儿,抗战片里经常见到的。
它⾼约十米,头部深深拱进穹顶硬坚的岩壁內,下方显的稍耝一点,直径判断大概有十二米吧。
另外,它没有窗户,通风孔之类的东西,只有一个往外透着光线的小门儿。
门半掩着,不知道里面是不是有人居住。
我和骆晶看了下地形,然后在炮楼十多米远的地方,发现了一块横卧在那儿的大硕玄武岩,我们嗖嗖移过去,在岩石后边蔵好。
骆晶望着这个建筑,她咋舌小声说:“我的天呐,这人真是有钱没地儿花了,费这么大的劲,弄出这么个玩意儿出来。”
我咧嘴一笑:“他们这么做,只能间接证明一一个问题,就是从中所取得的利润,远比投资要⾼!并且,还⾼出百倍不止。”
我和骆晶正嘀咕呢,突然在我们来时方向,好像出现了说话声儿。
我就小声跟骆晶说:“别说话,好像有人来了。”
我俩低头,朝来时路看。
一分钟后,先是手电光,接着我听到一个比较熟悉的声音:“一会儿,你们要用声纳,反复在水下找,确定一条鱼都没有了,我们再把那个东西放出来。”
这个,是夏小王子的动静。
另一个声音则答:“夏公子,就这么放出来,它不会失了药性吧。”
这又是米先生声音了。
夏小王子冷冷“哼!我先是用鱼血来养,后又用蛇血养,最后又拿大富大贵之人的鲜血来喂,直到现在,等它将山庄的主人的血昅食了,它的气候就成了。到时候,我可以负责任地说,它⾝上分泌的每一滴黏液都是无价之宝…”
米先生得意:“果真这样的话,也不辜负我们这些年,花这么多的心血来培育。只是,夏公子,我还有一事不解,这东西按理说,不怕黑鱼,你为什么,要把水库的黑鱼除尽呢。”
夏小王子:“哼!在物种理生上讲,它的确是不怕,但你要明白,黑鱼在这个⽳眼中生长,已经将这里的磁场环境给更改了。如果水中有黑鱼,我们贸然将它放出来,它本⾝的生魂,很容易受黑鱼生魂⼲扰,到时,可就起不了我们想要的作用了。”
我听到这儿,心里忽然一动,不对,夏小王子他们要弄的东西,绝非是普通的什么石中鱼,石中蛙那么简单。
那块石头到底是什么样儿?里头蔵了个什么模样儿的奇物呢?
思忖间,我隐约看到有一行七八个人,已经走进了那间古怪的建筑。
两分钟后。
我听到里面传来一阵对骂音。
“姓夏的小子!⼲!没想到,这么多年,你居然一直在骗我,你说什么,玄武七星帝王局,你全是骗人,你真心是想借我的势来养你的东西。”
“哈哈,许先生,对不起了。放心,你的家眷,我会好好照顾的,这里一会儿就要封死,然后,我会将你吊起来,割破你的腕静脉,让你的血,一点点地滋润它,等到你的血,流的差不多了,我们安放的小定时爆破装置也就响了。
“到时,水库里的水落下,这块大大的海浮石,就会裹着里面的东西浮出来。而你的⾝体,就真正永远埋在这个七星拱月局里,哈哈,说实话。你的子孙,说不定会因此而受福呢。”
夏小王子说完,又厉声说:“快点⼲活儿,给他吊起来,还有,这里的东西全撤走。“
吩咐完,我听到里面开始忙活上了。
骆晶这时紧和问我:“我们怎么办?是出去警报,还是冲进去拼了。”
我轻轻拍了下骆晶的肩说:“别急,我们静候,只是这个过程,许先生会受点小罪。”
说了话,我们开等。
二十分钟后。
我看到夏小公子,米先生一行人行⾊匆匆地离开了这个小炮楼。
我听着脚步音,确定他们一行人走远了,我起⾝一招手,跟骆晶一道,冲进了那个古怪的建筑。
门不大,要人低头才能进去。
而当我低头钻进,看清屋里的情况时,说实话,我真的是小吃一惊。
这个屋子央中,摆了一个直径足有五米大小的大巨海浮石。石头呈不规则的椭圆形,上面布満了黑褐⾊的东西。
我凑近闻了下,这玩意儿散发一股子腥臭,估计不是血,就是别的什么东西。
再抬头,好嘛,许先生大头朝下,两只手臂无力下垂,两个手腕处用刀割出的口子正向外翻着,大滴的鲜血从上往下,不断地滴落到海浮石上。
许先生,嘴被人塞了东西,好像又让人给打过了,人呈现的是昏迷状态,根本无法言语。
再往上看,穹顶有个小红灯,正一下接一下地闪,旁边,还有一个简易的木梯,搭在墙壁上。
啥说没有,先救人吧!
手腕静脉被割,一般情况下死不了。要死,一是得浸在水里,二就是这种大头朝下的方式。
我先跑到墙角,看到那儿有个拴住的绳结,就过去结开,然后慢慢把许先生给放下来了。
人一落地,我对骆晶说:“”懂医术吗?会止血吗?“
骆晶:“小看我,背包里什么都有。”
“oik,人交给你,我要上去看看那个什么定时爆破的装备。”
骆晶一愣:“你要⼲嘛?”
我咧嘴一笑:“拆炸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