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仙委屈至极:“那个,重新,拉过,好像不太可能哟。”
小菲听到⾝后有声音,转过头来:“耶,半仙大爷!”
半仙嘴角一阵菗搐。
大爷…
小菲居然管他叫大爷。
我听了直憋不住乐。
半仙黑脸:“大侄女好。”然后又扭头看我说:“侄女婿好!”
我去你个侄女婿!丫占我便宜,我追上去就开打。
半仙疯躲。
两人在屋里闹了一阵,小菲得意洋洋,啪,将一张国中
行银的卡,拍到桌子上了。
“我爸让我给你们的!办事费!”
我伸手欲拿。
小菲一把将卡扬起,一脸小刁蛮地说:“不行,要先答应我一件事才可以。”
我抱臂虎脸问:“什么事?”
小菲奋兴:“让我为父报仇!”
我无语:“你行不行啊,你才多大点呀。”
“让我为父报仇!”
“你…这发育了吗?”
“我早就发育好了,不信,师父你看…”
“行了,行了,不看,不敢看。那什么…为父报仇是吧,那你得听我话。按我的眼⾊,意图行事,否则,我随时踢你出局。”
“哇,师父,你真好。”
又是一个小虎扑,然后伸两条大白腿骑坐我腿上,两臂搂着我脑袋,一个劲儿地摇。
摇呀摇,摇呀摇。
头很晕呐有没有。
我等小菲给我摇够了,我将她从⾝上拿下来,一本正经说:“既然,你要加入我们,为父报仇,那我就要安排一下角⾊关系。那个呢,首先,我们不能是师徒,我们是兄妹关系,我姓达,叫达文东,你也达,你叫达小菲。”
话音一落。
小菲嗖,伸臂又搂了我的脖子,抬头,目光楚楚,泪花淡淡,呢喃一声:“文东哥…文东哥,我好想你,想你,想的天天晚上,都做恶梦。”
我无语了,这想人,想得做恶梦,这又是哪一出啊。
我也故作深情,伸手挑了小菲下巴,柔声:“菲妹妹,我也想你,想你想的天天晚上做那啥梦。”
半仙真真是看不下眼了。
“呸!你们庒根儿就不是兄妹!你们…你们太银荡了。”
小菲情动:“文东哥,既然今生做不成兄妹,就让我们做夫妻吧。”
我回:“是啊…就让我们…”话到嘴边,我琢磨不是个味儿,我打住恨恨说:“夫妻,夫妻你个大头鬼,你成人了吗?”
小菲哼:“十九周岁,可以结婚了。”
“可以你个大头鬼,你家婚姻法呀,十九周岁能结婚?人家婚姻法规定,女方得満二十周岁才能结婚。”
小菲委屈:“不就差一岁嘛。”
我说:“关键这不是演戏嘛,再说了你长的本来就萝莉,个头儿虽大,可面嫰,就你这模样儿,出去说十五都有人信,我们是夫妻…不行,一准能穿帮,就这么着了,兄妹!”
小菲讪讪:“好吧,兄妹,就兄妹了。”
我见小菲答应了,就长舒口气,又把她胳膊从⾝上摘下来,然后对半仙说:“这样,我们先取钱,然后分道扬镳,接下来,各自行事,你先立铺位,门面,然后通知宮老板。我这边,要盯一个人。”
半仙回了个要得,就开始准备东西去了。
收拾利索,我跟小菲,半仙,一起下楼,先去行银,给半仙儿支了十万块。等跟半仙挥手别去。我和小菲找了个小馆子,要了点吃食,我掏机手,给薇薇安打了过去。
“喂,请问是神枪手薇薇安吗?”
“扑哧…是啊!那你一定是,神勇小医师季先生喽。”
“正是本尊是也,那什么,跟你打听个人儿。”
“又是谁呀。”
“安然,安大姐,我怎么能联系上她,她是⼲什么的?”
“哦,省安公厅的。”
我微晕…
这么大的官儿。吓人呐。
我说:“把她机手号发来,我这有点私事,要⿇烦她一下。”
“你等一下啊,一会儿,我信短给你。”
“嗯,对了,这两天,有想我吗?”
“季先生…你…我…想你了。”最后三个字,细若蚊蝇。
“哪儿想?”
“哼,季先生,你好坏,不跟你聊了。”薇薇安故作生气地撂了电话。
我心満意足,收起机手,抬起目光,不巧正撞上小菲一对微嗔含怒的眼睛。
“咳…小菲,你还想吃点什么?”
“别掩饰,说,那个女人是谁?”小菲气质凛人。
我嘿嘿:“这个嘛…这个…”
看我尴尬,小菲脸上忽地闪过一抹狡黠,她把头往向一探,小声跟我说:“师父,你这后宮,究竟想收多少人呐…”
我愣了下,又正⾊说:“小菲,这个问题很严肃的啊。这个…”说到这儿,我忽然又坏笑:“其实,我是想全收。”
小菲撇嘴:“得了吧!嘴上说的能耐!不过呢…”她话音一转,得意非凡:“我这有一妙计,可以让你,心想事成,然后,全收。”
我目光一亮:“道来。”
小菲忽又怈气:“妙计火候不到,尚不能公布,哎…大道自然吧!”说了话,她一挥手,很是豪迈地捧起云呑汤碗咕咚喝了一大口。
“好慡!”小菲一抹嘴,小女汉子气质一览无遗。
快吃完饭的时候,薇薇安来信短了。
上面清楚写了安然机手号,末了,还附了一句话‘该想你的地方,时刻都想着你。‘
呃,这话內涵了。
我玩味,琢磨,感觉有时间,要去港香,好好跟薇薇安探讨下,她⾝上哪里,才是该想我的地方。
吃过了饭,我拿机手给安然号打过去了。
接通。
“喂…”
“安姐,你好。”
“你哪位?”
“小季,季柏达。”
“啊…你好,你好。给我打电话,有什么事吗?”
“我这有个车牌号,我想知道,这辆车在广州经常停在哪个小区,你能帮我查到吗?”
“好吧!没间题,不过,改天你得请我吃饭喔。”
“这个绝对没事儿。”
“哈哈,还有我老公,孩子,我们一家三口。”
“祖宗八代都行。”我微笑说。
安然幽叹:“你个小季先生,服…服你了。行,改天我们约好见一面,现在我忙。这个车,晚上下班前,我给你消息。”
“⿇烦了。”我微笑挂断电话。
电话刚断,小菲坐我对面,手托腮,脸望天花板,幽幽然说“这又是后宮里的吗?”
我恨恨:“嗯!也是,人家拖着老公,孩子,一起加入后宮。”
“哇…”小菲吃惊,末了又喃喃:“那样,倒也是极好玩的呢。”
好玩你妹儿!我拉小菲手,就给这丫头扯出店了。
来到大街上。
小菲神气非凡地对我说:“现在,我要领你去上下九,京北路,我要好好地让你见识一下广州的购物天堂。然后,再领你去,各个酒家,我们要吃遍广州,我们要品尝舌尖上的广州!”
我幽幽:“不说好,要为父报仇的吗?”
小菲愣了下,又小声说:“打扮漂漂亮亮,吃饱饱的再报仇也不晚呐。”
下一秒,我让小菲给拉进出租车里了。
对有志青年,对有抱负,有理想,有追求的男青年来说,最残酷的事,莫过于陪一个还没到适婚年龄的小龄女青年逛街。
她,就像一只⾊彩斑斓的小妖蛾子。
她飞临花丛中,左看看,右看看,这也试,那也穿。可她为什么就是不买呢!
难道,逛街只是为了去试人家的东西吗?
女人!
我don’t懂你!
我无法理解,一件服衣,一样东西,不买还跟店员磨叽,然后反复试穿的心理动机是什么。
我只知道,我挺遭罪。
我发誓,这辈子不会陪女人逛街了,我伤透心了。
噩梦在⻩昏时候结束。
我的机手收到了一条信短。
是安然发来的,她告诉我,我给她的车牌号显示,这辆车,经常停在芳村的一个小区內。
收到,我拉起小菲说:“走!芳村!”
“哇,酒吧吗?我爸从来不让我去,你能带我去吗?”小菲一脸奋兴。
我说:“去你个头,我们是去盯人,给我放老实点,不然下次不带你玩儿了。”
小菲憋屈,突然向后走两步,伸手一指我,大声说:“他欺负人。”
唰!
无数目光给我锁定。
我瀑布汗呐,无奈,黑脸,咬牙,拉了小菲,钻进一辆出租车就遁。
“到芳村花地。”我跟司机说完。
然后无力把头扭向小菲一侧,我说:“你,很強大!”
小菲傲娇,抱臂,仰头:“哼…”
我嘞了个擦,这不仙儿的⽑病吗?她怎么会了?
车到地方,付钱下车。
我和小菲又在路边士多店一人买了一个大甜筒冰激淋,一边吃着,一边手拉手,情侣不情侣,兄妹不兄妹,同学也不是同学地,在小区里散步。
天不是很黑。
走了一圈,我看到那辆英菲尼迪了。
对了车牌号,确认无误。
我和小菲,就在这附近转,然后刚好看到有几个老伯伯在围堆下棋,我们跟过去瞅。
“那个炮…炮…打呀!”小菲伸手比划。
一白发苍苍的老爷子抬头,怒目:“观棋不语真君子。”
小菲吐下头舌。
我赶紧拉这小妖蛾子闪,刚闪出没三步,我听到有人哭,有人叫。
“苏菲,苏菲,你听我解释,我那晚真的是陪客户才去的东莞,你,你要相信我,我什么都没有做。”
我扭头,一看,瞬间呆了下。
只见我的目标,韦凡同志,正着急忙慌地追着一个低头抹泪小跑的白裙女孩儿。
有戏!
我递了小菲一个眼⾊。
小妖蛾迅速入进状态,一把拉我手说:“哥,今晚月亮,好大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