柏灵跟我到门外。
“大姐小好。”
“师爷好。”
门口两位保镖兄弟很负责。
柏灵一扭头,微嗔看我:“季先生,你⼲什么呀,对费先生那么无礼?”
我摇了头摇,伸手:“车钥匙。”
柏灵把车钥匙交到我手中。
打开车门,我坐进去。等到柏灵坐进了副驾驶我跟柏灵说:“做医生有一大忌,你知道是什么吗?”
柏灵不解。
我说:“犹豫不决,优柔寡断。这是行医大忌。同样,对患者也是如此。病,我能治,十拿十稳。我才会出口答应,不能治,我会想办法再治,但不会轻易出口。倘若费先生跟我很熟,那倒也没什么,关键我们形同陌路,我若不树立威信,在他面前,今后怎么行事?”
柏灵喃喃:“威信!”
我说:“威信二字,拆开,一个是威,一个是信。很多人,只有威而无信,不能服人。有些人呢,空有信而无威,也不能服人。做人,做男人,要有武将之威,君子之信,方能顶天立地。”
柏灵感慨万千,头摇说:“可这世间,到哪里去找那样的好男儿呀。哦不,季先生,或许你…”
我发动车子,一边看路况,一边说:“别什么事儿都往我⾝上落。我这人…”
正好车调过头,我借机看了下柏灵的领口,那里,两堆隆起的雪肌正呼之欲出,而在雪肌稍向上,却又露出一条白⾊的带子。
我笑说:“胸罩带不错!名牌吧,但也不至于天天露在外边儿呀。”
柏灵脸红了,低头侧⾝,一阵小忙活。
待其忙活完毕,我接上面的话头儿说:“我这人,其实特无聇。”
“感觉出来了。”柏灵喃喃,脸却又红了。
车进广州市区。
我跟柏灵说:“小王子⾝边现在还有什么人?”
柏灵:“珍珠吧!珍珠一直喜欢小王子,他们,情人吧。”
我说:“你给珍珠打电话,问小王子住在哪家医院,哪间病房。”
柏灵不解:“你⼲嘛,还要打人家吗?”
我:“我有那么残暴吗?我这是探望病人,顺便,让你给小王子稍个话,当众啊,就说,你踢他出局了,你这边,现在不想带他了。”
柏灵:“这个…”
我笑:“这不都说好了吗?按说的规矩出牌。”
“好吧!”柏灵伸手掏出机手。
“珍珠吗?我柏灵…”
三分钟后,通话完毕。
柏灵:“小王子在xxx医院,⾝上骨头却了好几根,不能动,但生命什么的没事,并且,医生说那骨头断的很奇怪,都是刚好折断,对周围的神经肌⾁组织的损伤,非常的小。”
我听罢笑说:“我那是推拿正骨的手法,又不是打人的手法儿,准!”
柏灵咋舌:“老爸说的果然不差,一个好医生,顶得过三个壮武夫。”
车到医院,我掏钱,买了些水果,然后跟柏灵一起找到了病房。
双人病房。
老猫,小王边,一人一张床,另有几个人,围在小王子⾝边。
我一进去。
这些人,嗖一下,不由自主地全都站起了。并且,神经,肌⾁都绷紧,全⾝紧张的厉害。
我微笑:“别多心,就是陪柏灵过来看看。”
柏灵把水果放床头,然后看着床上的夏仁说:“你怎么样了。”
小王子虚弱:“还能怎样,骨头断了那么多,我还能怎样。”
柏灵叹了口气:“行了,我来,就是跟你说一句,广州这边不需要你了。你要是有本事,说服我爹地,你就去吉隆坡找他。要是没有,你回湾台做你的小王子吧。”
“我…我…”小王子要说什么,最终,却又无力放下了手。
我看二人说话。
然后我又扫了眼房间四周。
下一秒,我看到,在病房另一侧,有两个不明⾝份的小青年,正围在一起,玩机手。
我会心一笑,假装没看着,走到小王子面前:“不好意思了啊,让你受苦了,好好养伤。”
说完,我给柏灵一个眼⾊,后者会意,跟我离开。
出了病房,我对柏灵说:“房间有两个陌生人,他们是你的人吗?”
柏灵头摇。
我说:“好,现在计划,稍有点小变动。回车上说。”
柏灵不解。
等到她跟我回到车上。
我说:“你给珍珠,发个信短,就说踢小王子出局是迫不得已。你的实真想法,是想…”我说到这儿,我问柏灵:“小王子清楚,你父亲赏识我这件事吗?”
柏灵头摇:“不知道,这件事,只有我们父女两人心里有数。”
我说:“好,你就这样发,就说,你跟我接触,是想利用我,利用完了,再⼲掉我。明白吗?”
柏灵一惊:“这个…”
我说:“最后,再加一条,你就说,让他跟韦凡他们接触一下,并且,为了表示诚意,我们会透露一些我们的行动计划。虽然…”
我苦笑说:“我现在都不知道,这个计划的核心究竟是什么。”
柏灵苦笑:“我也不知道,我只是按爹地的指示做事。”
末了,柏灵又问:“为什么,让他接触韦凡。”
我摸了下鼻子说:“小王子,很強,谁跟他在一起,谁就会倒大霉。”
柏灵头摇笑说:“季先生,你,太坏了。”
“都说了,我无聇嘛,走!一会儿找个地儿,你请我吃饭。”
柏灵:“绅士,绅士一些行不行呀。”
柏灵发了信短,然后终于是请我在大同吃了一顿可口的晚饭。
饭毕,我开车,带柏灵回费先生家。
刚进门,阿旺在院子里,拦住我们,接着他劈头问我:“你带柏灵⼲什么去了。”
我一侧⾝,对柏灵说:“你跟你男朋友解释,我回房休息了。”
转⾝。
我听到⾝后两人吵。
“我工作去了,怎么了!我们是指腹为婚不假,可我现在没答应嫁给你,你凭什么一天二十四小时盯着我,你给我点自由行不行。”柏灵大声。
阿旺:“我看你就不是个好女人!你在新加坡,你上大学。你说,你处过男朋友没有?还有,你…我不怕跟你讲,我怀疑你,现在已经不是处女了,你个贱货!”
啪!
一记耳光。
阿旺:“你,你敢打我,你个臭女人。”
“是你先骂我的。”柏灵拖着哭腔。
“我骂你怎么了?别忘了,你爹地是怎么坐上这个位子的,妈的!臭女人!我告诉你,你不是不答应嫁我吗?等有机会的!哼!”
我停住脚步。
下一秒。
我看到柏灵捂脸,哭着跑进屋儿。
我扭头,看阿旺站在院中果树的阴影下,气势汹汹地看着我。
我笑了下扬声说:“兄弟,我跟柏灵什么都没有。我没这心,你别多想。另外,别拿什么处不处女的质问你女朋友。还有,男人,让女人,轻打两下,不是什么大事儿。”
阿旺:“你回去!我要你多嘴!”
我讪笑:“当是多嘴吧,我再说一句,上楼哄哄她吧。”
“⼲!臭子婊,要我哄她!她怎么不主动来安慰我。”
我头摇一笑,转⾝回屋,同时心说,此男极品,有女嫁他,悔恨一生。
我回楼上房间,听隔壁屋里,柏灵嘤嘤菗泣,有心敲门,又觉不太合适。
算了,回屋,死觉!
躺在香噴的公主床上,我夜一无梦。
早起,下楼见到柏灵。她两眼都哭肿了。
再看厅外,阿旺哼哈地在打一套不知名的拳。
看来,这个阿旺,一晚上都没过去哄呀。唉…我心悠叹。
早上吃过饭,我在院子里溜达。
有几次,费先生想跟我搭话,我都当没看见。
快十点的时候。我机手响了。
拿起接通。
小柔:“季哥,快递的东西到了。还有,你说的药,我昨晚连夜配好了。”
我说:“辛苦。”
小柔:“不辛苦。”
我说:“这样,你用同城,发到这里来。”我把费先生的地址说了一遍。
小柔:“我明白。”
结束通话,我走到前院。
突然,费先生不知搁哪个角落窜出来,拦我⾝前就问:“小师爷,你不是跟我开玩笑吧,药呢?”
我扭头看他笑说:“你同意治了吗?”
费先生怔了下:“好吧,我同意,同意治了。”
我说:“那好,等着吧,药到,就行了。”
费先生不解:“药到,药什么时候到。”
我:“等!”
吃午饭的时候,柏灵和阿旺谁都不搭理谁。场面很冷…
午饭毕。
下午14:33分。
我正站在院里,看阿旺跟费先生下棋。
突然,我机手响了。
“请问,是季先生吗?这里有一个同城的快递…”
我:“送来吧。”
五分钟后,柏灵手拿对讲,急匆匆从屋了里出来了。
我对柏灵说:“我的东西,你收一下吧。”
说完,又扭头朝费先生说:“你的药来了。”
费先生愣了。
稍许,柏灵捧一个大盒子进到院里。
我拆了包装,把里面的东西拿出来,拿是闻了闻一个渗出⻩粉的大布袋子,嗯,香气正宗。
又拿了一个小药瓶,看了看里面的药丸。
然后我对费先生说:“药到了,准备下用药吧。”
费先生不解:“这个,怎么用啊。”
我拿了包中的创可贴,一指费先生肚皮说:“肚子撩起来,把这药丸,塞入肚脐,再用创可贴封上即可。”
费先生呆了下问:“这个,是什么药?”
我笑说:“道家古法秘制,脐中正阳丸!专培肾气,专治男性各种不举,肾阳虚弱,其药功,有奇效!”
费先生又愣了:“你怎么知道,我不举了。”
我头摇又笑了,然后说:“用药吧,用药,病好了,听我慢慢给你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