费先生摇了头摇说:“小师爷呀,怎么,你害怕把肚里的东西,一下子全都倒空吗?”
我笑说:“我不怕这个,东西是死的,人是活的,没了我可以学,我怕的是,你过早学会了通阴跷脉的法子,把持不住,透支过多,最终落得个悲惨下场。”
费先生一怔:“有这么严重。”
我说:“道家讲了,通阴跷,是不传之秘。除非遇适合修习此法的老年人,否则,年轻人学了,百害而无一利。因为,阴跷脉一通,人的**,整体的性机能,会以几何倍数的方式急增。毫不夸张地说,你在街上随便看到一个穿裙子的女人,你瞬间都能有剧烈的反应。”
费先生不解:“这不是好事吗?”
我摇了头摇说:“不是好事,常人,没有修习过静功,没有道家打坐静心敛神的底子,**过旺,只能促使其多行房事。而随着房事越行越多,人的生命也在慢慢透支,直至最后早衰劳死。”
费先生又问了:“既然这样,阴跷脉不如不通,通它⼲嘛呢?”
我说:阴跷脉,通来是为了,修行人丹用的。可惜,现今人的寿命跟上古真人没得比了,修真人,也就成了一纸空谈。没办法,时间不够呀,就那么百十来年光阴,远不够修行真人的时间。所以,这通阴跷在年老时,用一用,也不失垂暮之年,得享几年做年轻男人的快活罢了。“
“至于双修,那是需要有一个⾝体基础在里边儿跟着,没基础,就不是修了,而是怈了!“
费先生想了想,又心生疑惑问:“你方才说修真人,那修仙呢?”
我挥了下手:“正统道家,成就者,没有仙!仙这个词,最早出现在一首诗中,是个对某种处世行为的形容词。而绝非一个名词。道家,有的是真人。不是仙。”
我见费先生不解,又补充说:“仙!只是民间,对这种超脫者的一种称呼。更是仙侠,玄幻小说里的名词。比如封神演义,西游记,等等。真正的仙,不存在,存在的是,超脫于当前时空的另外一些事物的智慧和意识。比如佛,我们常说佛,可佛是什么?佛,只是一个梵语的音译字。而它的真正含义是觉悟者。”
“觉悟者?明白吗?成佛,也就是破除当下的种种执妄而觉悟的,觉悟者!”
我注视费先生,一字一句地说:“正确地讲,佛,就是知道真相的人!”
费先生懂了,咧嘴笑对我说:“可真相是丑陋的,人们宁愿相信美丽的谎言,也不愿接受丑陋的真相。”
我:“正解!”(ps:觉悟的境界是美好的,而非丑陋,这里,我跟费先生说这样的话,是另有所指。在此,要注明。)
费先生:“小师爷果然奇士,你知晓的东西,直入根底,不似旁人,大多喜欢游离其外。”
我笑了:“我也是一知半解,如果全知全晓,哈哈,又何必做师爷,改行做真人,岂不更快活。”
说完,我跟费先生相视,双双大笑。
笑过,费先生提议跟我下盘棋。
我应了。
棋是围棋,还好,在家跟老爹,爷爷,道爷,经常下。虽不是顶级手法儿,但应付费先生,倒也还算得上勉強。
正走着棋呢。
柏灵手里拿个对讲,一边讲,一边说:“你们不要碰那个包裹,我马上就到。”
我顿了下,抬头:“怎么回事?”
柏灵行⾊匆匆:“有一辆车,刚刚在费先生家门口扔下一个包裹。“
我对费先生说:“这棋看来是不能下了,某些东西,浮出水面了。“
费先生忧心:“来吧,来吧,只希望,它牵扯的人,越少越好。“
我起⾝,跟柏灵一道往外走。
柏灵:“季先生,我爹果然没看错你。”
我白她一眼:“行了,拍马庇,也不分个时候,这都什么节骨眼儿了。”
说话间,到了门口。
两保镖,一见到我们。
“大姐小。”
“师爷。”
“东西呢?”柏灵问。
“哪儿呢…”柏灵四下打量。
“大姐小,在你脚下。”
“啊…”一声尖叫。
柏灵本能往旁边一跳,伸手就给我搂了。
我一怔。
恰好看到,从院里出来的阿旺正用一对杀死人的眼神儿狠狠盯着我。
得嘞,这事儿,跳马里亚纳海沟也冲不清了。
我推了下柏灵。
“别这样,形像啊,⾝份,还有,你男朋友看着呢。”
柏灵瞬间脸红,拧头收了两臂。
我顺势放下手,却忽然感觉刚才推的地方,貌似有些不对。软软的,弹性十足,隆起…
哦卖糕地,我都⼲了些什么。
好吧,现在不是自责时候,男男女女,误会难免。只要心中坦蛋蛋,不是怀揣小**,就任由别人议论吧。
想到这儿,我蹲在柏灵脚底,开始用审视的目光打量这个缠了n圈透明胶带的盒子。
炸弹吗?
我把耳朵,贴边上,听了听,没动静。
我回头:“你们谁进屋,给我拿个剪子。”
一保镖应声,扭头,回去了。
阿旺面⾊冰冷:“你要⼲什么?”
我说:“拆开看看。”
“你要拆,拿对面街拆,不要在这里。”
我笑了下:“我没拆呢,你怎么知道,我要这里拆。”
“哼!”阿旺重哼,冷眼,杀意,接下来,拧头,恨恨而去。
柏灵幽叹。
我仰天无语。
宁拆十座庙,不毁一桩婚呐,哥,这算是毁了人家的婚吗?
我头摇苦笑,正好保镖拿剪刀来了。
我上去,拿起鞋盒子,感觉不重,又伸手接了剪刀,瞟了瞟街中心的绿化带,我说:“你们都搁这等着啊,一会要是响了,记得打电话叫救护车。”
这话,其实说夸张了,以我多年拆蛋经验分析,这里面,绝不会有炸蛋。
柏灵一咬牙:“师爷,我陪你去。”
保镖:“大姐小,你…”
“你们在这儿等吧。”柏灵吩咐。
“大姐小,老爷说了,让我们跟着你,你去,我们也去。”
我心说好感人呐,要不要告诉他们真相?这里面不可能有炸弹,算了还是不说了。
鞋盒轻的就跟没装东西一样。
我拿了它,到街中心,用剪刀,剪开胶带,打开盒盖子。里面露出了一个大大的信封。
我看了眼信封,小心瞟了下,没发现上面沾什么粉末状物体。
接着,我拿起信封,撕开,从里面菗出一张,字迹鲜红的信纸。
“今晚子时前,把东西放到xxx大街266号,左侧,第三个垃极桶上。过了个时间,你等着给儿子收尸吧。”
字写的非常潦草。
用的是鲜血,但绝对不是人血,估计是鸡鸭猪牛羊血写成。
看着,挺吓人,挺有恐吓力。
柏灵站在一旁,让目光扫过信件。
她咬牙:“不行,今天必须马上去广州找到费先生儿子。”
我说:“先别过早下结论,我们回去,跟费先生商量一下再说吧。”
众人回院子里。
我把恐吓信交到费先生手上。
费先生接过,脸上露出丝苦笑:“他们终于还是沉不住气了。这样,小师爷,你有什么打算?”
我看了眼阿旺,才叔,我说:“全力以赴保护费公子,这样!柏灵,我们现在马上就走!才叔,你和阿旺在家中,照顾费先生。”
才叔目光稍犹豫。
我趁众人不略,悄悄朝才叔眨了下眼。
才叔明白。
我转⾝对柏灵说:“费公子在哪里?”
柏灵:“在广州,跟人开了个改装车俱乐部。”
我说“费公子知道家里发生这样的事吗?”
柏灵说:“知道。”
我:“好!”
“但是…”柏灵欲言又止。
我来到雷克萨斯边上。
柏灵说:“费公子跟他父亲非常不和,两人一见就吵,费公子说了,这辈子不会回家。”
我说:“明白了。”
领了保镖上车。
柏灵说:“我们就这么从家里出来了?”
我说:“要不怎么样?对方玩的明显是老套调虎离山计,目地就是把人从费先生⾝边引开。另外…”我说到这儿,我顿了下,然后我说:“大概是想把我也一并处理掉吧。”
其实,那个另外,我想说的是,我怀疑阿旺是內鬼。
为什么呢?因为,好几次,我从阿旺⾝边路过,都发现他在摆弄机手。并且,一见我来,他就神⾊紧张…
现在是非常时期,这点极其值得怀疑。
保镖开车,我跟柏灵坐后排座,我静心想了下,然后对柏灵说:“这次你们保护费先生,预算做的充足吗?”
柏灵:“充足。”
我微忖:“这样就好。”
我拿机手,给安然打过去了。
“什么事呀,小**。”
我笑说:“行了安姐,别逗我玩儿了。我需要在你那儿买一样东西。”
安然:“什么呀。”
我:“枪。”
安然苦笑:“有你这样的吗?跟安公人员买枪…”
我哈哈笑说:“跟你开玩笑安姐,那什么,我需要一个设备,特种设备,但不是枪,不过,我知道那玩意儿,需要你们证明,才能买到手。”
“你说吧,什么。”
我说了个东西。
安然:“你买那⼲什么?”
我笑说:“有大用。”
安然:“你要一直用,还是用几天。”
我说:“大概是用几天吧。”
“嗯,那我一会儿,给你电话,我一个朋友那里有,你过去,从他那儿拿来用几天就行。”
“大恩不言谢,改天以…饭相许。”
安然嗔怪:“你个小季,又吓唬安姐。”
我撂电话,然对柏灵说:“一会儿啊,我们见到费公子!我们直接用绑的!”
柏灵:“啊…?”
我微笑:“对,就是给他绑回家中,还有,费先生的小女儿,一并请回家里。”
柏灵:“为什么?”
我:“因为,敌人在观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