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帮人太狠了,真的就这么下手了,比黑社会还黑!还要歹毒!
“嫂子,你报案了吗?”我轻声问。
“有报过案,警方说可能是不小心掉到海里去了,这两天,那边海域风浪大,可能…”说到这儿,电话那端已然泣不成声。
“好了,嫂子,我尽量帮忙打听,看能不能找到什么线索。”
“多谢,多谢了。对了,你叫什么名字?”
我说:“我姓季,叫我小季就行。”
“噢,小季吗?”
“怎么…?”
“我老公走之前说,如果有姓季的人,打电话来,就让我转告他一句话。”
我愣了下:“什么话?”
“他说,有人在找你,让你最好是想办法躲起来。”
我说:“好的,大嫂,我知道了。”
“季先生啊,你是欠了⾼利贷吗?如果欠的话,真要躲起来的,不然那些人,很没人性。”
看来大嫂真的是什么都不知道。
我说:“好,多谢大嫂关心,我会想办法。”
“那保重。”
“大嫂,你保重。”
我撂了电话,开始整理思绪。
目前要做的第一件事,就是核实林书強,也就是肥強死亡的真相。
从现在掌握的信息分析来看,林书強当时多半是假死状态,即三魂未遁,尚有一丝生机的死亡。
而在医学上,他的确归纳于死亡状态之中。
其实,这种情况经常发生。但我们不能在每个正规医学部门安排一个道士,然后守在那里,给将死未死的人,做续寿的法事。
这事儿,很难让人接受。
并且,这种将死不死的机率也不是很⾼,一千人中,能有三四个,就已经很多了。
林书強假死,有人窃了他的尸体,最后又利用他的⾝体⼲了一些事情。
大概脉络就是这样…
当务之急,要分两条线,一是调查谁动了林书強的‘尸体’。二这件事跟家属有很大关系,如果家属不同意,对方绝不会私自挪用。
第三关大哥是否仍旧活着,是否仍旧在房先生,及其同党的手中,如果在,那是否可以利用林书強,换回关大哥呢?当然,这个换,不是简单的换…
在心中想妥了计划。
我跟车明轮番值班,熬过一晚。
第二天,肥強的仍旧是昏睡,不过各项理生指标都比较好。为防出现意外,我和车明特意上街买了一些找了几个钟头,买几条专用的捆绑带。
呵呵,在哪儿买的呢?
就是不告诉你…
回到诊所,给肥強手脚都控制住了。我给小柔打了电话。
“到港香了吗?”
“正在路上。”
“到地方给我电话。”
“ok!”
接着,我又给薇薇安去了电话,托她帮我查林书強的家庭住址。
两方搞定。
我打车,直接来到了玛丽医院。
医院很大,进去后,我咨询了导诊的护士小妹,问清楚肖正海,肖医生的门诊。
肖医生在胸外。
我买了瓶水,移步到胸外,然后对着墙上挂的医生照片,找到了肖医生。
一个戴了金丝眼镜的儒雅中年白净男子。
我又来到诊室,反复地看,最终在一间办公室的外面,找到了贴在门边的肖医生照片。
瞧见门口有椅子。
我坐下,静等。
二十分钟后,我所等待的肖医生推门离开诊室。
我在后面尾行。
一路,跟到了洗手间。
我进去。
肖医生在嘘嘘。
我到了他⾝边,目光向下四十五度,然后抬头,嘴角浮现一丝笑容。
肖医生吓坏了。
“你…你想要⼲什么?”
意料外,这位医生竟说着一口流利的普通话,显然,他是內地来港人氏。
97后,有很多內地医生托关系来港考取了医生牌照,然后在医院任职,因为相比內地来说,港香医生的待遇,要⾼很多,很多。
我望着肖医生我笑说:“不⼲什么…”
说完,我解裤子放水。
“神经病。”肖医生嘀咕一句。
我不动声⾊说:“肖医生,我对你来讲,可能很陌生。但你对我来说,却显的极其熟悉。”
肖医生提裤子:“神经病,我要叫保安了。”
我哈哈笑说:“叫吧!最好是把察警叫来,然后我就可以轻轻松松把手中掌握的充足证据交给警方了。再然后,玛丽医院就会暴出一个小丑闻,一位內地来港的优秀医生,参与了一件,见不得光的事。并且,还从中收了一笔,见不得光的钱。”
没错,我就是在诈!我在从肖医生的嘴里诈出东西来。
一个人,如果没有做过亏心,违背良心,道义的事,他对此是不会有感觉的。但只要做了,尤其是这种公立的医院等部门,他们尽管外表无所谓,但內心对此都会非常,非常的害怕。
肖医生愣了下。
我扭头让目光紧紧盯住他的双眼,一动不动。
肖医生打了个哆嗦。
接着又嘟囔了一句:“神经病。”
转⾝要走。
我大声说:“肖医生,这是你的一个机会。我想给你,你如果不要,随便。”
说了话,我抢在肖医生前面,推开了洗手间的门。
脚步刚出。
我手臂被人拉住了。
扭头,正是肖医生。
我微笑:“你要⼲什么?”
肖医生一脸窘迫。
我笑了下:“别挡我,我正要赶去卫生署和警局…”
肖医生:“这位先生,可以的话,我想请你喝杯咖啡。”
我抬手看下表,我说:“好吧,我好像,还有那么一点点的时间。”
二十分钟后,我跟肖医生来到医院外的一家咖啡厅。
两杯黑咖。
一人一杯。
肖医生手拿咖啡杯,面容显的很是焦虑。
我说:“我姓季,同样也是一名医生。另外,我也来自內地。咱们都是內地过来的人,这也算是老乡吧。”
肖医生诚恳:“是,是,算是老乡。”
我轻啜口咖啡问他:“讲一下吧,我这人希望你能诚实一点,这样,我也好帮到你。”
肖医生咬了咬牙,脸上抹层果决说:“季先生,我…我只做过这一次,我…我很不安。”
我说:“讲吧,什么事。”
肖医生:“我做了一次官器移植的中介,有个年轻人,杀自死掉了,但肾脏完好,我…我帮忙私自联系了一个患者的家属,然后做了中介,收了五万港币的中介费…”
肖医生愧羞地低下头。
在这里说一下,官器移植,需要医院方面专门负责的人来寻找**,然后再进行备案,公证,将一系列的手续完善后,经由双方家属和患者本人同意,才可以进行这样的手术。
而肖医生…
我问了下:“这个手术是哪儿做的?”
肖医生:“我一个朋友,他开了间很大的人私诊所,是在那里完成的。”、
我对此表示无语,我没想到诈出来的居然是另外一件事。
这种事情,医院明令噤止,如果揭发,肖医生在港香的行医生涯,也要宣告结束了。
好吧,看来肖医生好像已经忘了林书強了。
我这时对肖医生说:“肖医生,除了官器移植,你还有别的什么事吗?”
肖医生吃惊:“没有,没有了。”
我想了下问:“林书強呢?你记得林书強这个病人吗?二十六天前,他因一场车祸,导致心肌受损,你是给开的死亡证明。”
肖医生愣了会儿,回答说:“知道,想起来了。怎么,他不是已经火化掉了吗?”
我说:“这个,先不说他,你能回忆一下,当天的情况吗?”
肖医生喝了口咖啡,仔细想了下,然后告诉我,他那天看到的情形。
他说林书強送来的时候,生命体征已经不明显了。例行抢救过后,心脏终止跳动,最后瞳孔散大,他便下了死亡证明。、
回忆到这儿,肖医生像突然想起什么般:“季先生,林书強死的时候,他老婆接了一个电话,然后就匆匆安排车,把人拉走了。”
肖医生说正常情况下,尸体应该在太平间存放一晚,第二天拉去殡仪馆,再安排葬礼,可是这个女人,好像很急切的样子,在开出死亡证明的不久,就把老公的尸体拉走了。
了解至此,肖医生排除。
下一个目标,林书強的家人!
我跟肖医生分开,互相留电话,接着,我电话给薇薇安,问她林书強家人的情况。
薇薇安用信短给了我一个地址。
我一看,浅水湾!
哎唷,这是富人区呀。
打车,到地方,找到了相应的大厦。
我还没等上楼,突然看到两个面⾊肃穆的中年男人,在我前边,抢先进了电梯。
我跟进。
低头,看他们按的楼层为12,跟我的一样。
不知为何,我心中一动,就按了11层。
转眼,到了11层,我出了电梯。接着,飞速拐向了楼梯,嗖嗖,奔到了11层。
来到楼梯间的门口,我轻轻推开门,接着又转过一个角,偷眼打量。
只见那两个中年人挨个看门牌号,最终锁定了东侧的那家。
1203!
这个房间,正是肥強家人的房间号码。
接下来,其中一个人,把腋下夹的一个小包儿打开,然后在里面取出一系列的工具。
简单组装后,这货就开始撬门了。
大概只用了不到三十秒,门开,两人嗖的一下子进屋。
撬门过程中,有响声传出,但屋里没人反应,我初步估计,房间应该是空的。
想到这儿,我悄悄走到门口,贴耳在门上一听。
果然,里面没动静儿。
我犹豫一下,考虑是否该警报的时候,突然电梯门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