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年女子不像给我使美人计的那种女人。
怎么讲呢,就是路子很正,仪表端庄,看上去极其的良家。
这会儿,她说了话,又扭头跟司机说:“阿水呀,一会儿你跟老爷坐车走,那部车,我来开吧。”
司机把钥匙交给了中年女子。
我尾行,跟其⾝后,上了豪车迈马赫!
我对车,研究不是很深。玩的也很少,说不出什么顶级配置,只知道好开不好开这个简单道理。
迈巴赫,呵呵。
给我感觉嘛,就是挺贵,而且,看上去皮实!
对,就是皮实!
我很自然坐了副驾驶。
女人做了主驾。
发动车子,打舵,离开了郭家。
行驶途中。
女子扭头瞟我一眼:“你姓季?”
我:“嗯。”
“季先生啊…”女子语气凌厉:“我要跟你说点事情,耽搁一会儿,你不介意吧。”
我笑说:“这没什么。”
“那好…”女子点头,开车,前走500米,又走一公里,然后找了一家茶餐厅,停了车子。
到门口,下车进店,我点了杯姜撞奶。
女子点了杯咖啡。
“我叫王莹,是你刚刚结识的这位老人的小女儿。”女子平静。
我笑了下:“王女士你好。”
王莹忽又冷酷:“我不知道,你给我父亲施了什么魔法,又或说了什么。但我希望你不要继续跟他接触了。”说了话,王莹从包里掏出一迭印刷好的支票,抬头冷眼看我说:“你应该很需要钱,你说个数目,我写给你。”
我感慨了…
回想以前,很多人给我开支票的场景。
现在,我会在心里这样说;曾经有一张支票摆在我面前,我无法确定一个具体的数字,以致对方迟迟不能落笔。事到如今,每每念及,我都追悔万分。如果老天再给我一次这样的机会,我会毫不犹豫地向对方说出那个心目中的数字。
一万亿!并且是英镑!
我注视王莹,语气淡淡:“一万亿,英镑!”
王女士的手在抖,心在颤,脸⾊微发白。
是的,她没钱,她拿不出这么多钱。
呵呵。换句话说,这世上根本没人能拿得出这笔钱!
我笑了。
王女士怒了。
“季先生,想不到你这么无聊。”王莹收起支票,语气愤恨。
我拿精致的汤匙,挖了一勺姜撞奶,放进嘴里,细细品味。
嗯,味道真的极赞。
我抬头,对王女士笑说:“你说了,让我开一个价。我开出我心目中认为可以的价钱。但你付不出,这是你的问题,与我何⼲?你又怎么能说我无聊呢?”
王女士争辨:“你说的这个数目,根本就不切实际。”
我挑了下眉:“那就不要说,你说一个数目,这样的大话,ok?”
王女士傻愣呆。
稍许,她长舒口气,摊开手说:“ok!季先生,刚才是我失态。我不该用钱这个字眼刺激你的…”
我示意她打住,我说:“这个谈不上刺激,你再次措词失败。”
我想了下笑说:“这个世界,能够刺激到我的,只有游戏…”我复又肯定:“危险,要命,能让肾上腺素狂飙的游戏,明白吗?”
王女士嚅嚅:“明白了。”
转瞬,她又说:“那好,季先生,我抱歉了。可你,怎样才能离开我父亲?”
我微笑:“⼲嘛离开你父亲?”
王女士摆手说:“不是我不相信你那一套。而是,你说的根本就是在胡扯你懂吗?中医!根本就是庸医,是经不起科学推敲的东西。实话跟你说…”王女士抱臂:“我家里有人私医生,国外毕业的,顶级医科人才。我们王家,不需要你。”
我说:“可是你父亲,他需要我。”
王女士无语,末了,她眼珠转动,盛气凛人地说:“季先生,你听好了。如果,你到我家,我父亲⾝体有任何的意外,我马上打电话警报!”
我把最后一勺姜撞奶消灭,抬头对王女士说:“那还不快点开车,送我去你家?”
王女士脸煞白:“好!我们走!”
离开了茶餐厅,坐回车上。
我机手忽然进来一条信短。
拿起一看。
上面是这样一行字。
“季先生,我想,我们这次,可以好好的合作了。接下来,关越的安危,会与你有很大关系。”
信短谁发的,不言而喻。
郭家父子果然如我如料,将计就计了。
我阅过,将信短删之。
车行半小时,上青马大桥,后又到大屿山。
最近,大屿山开发的不错,富人们多来此买地,而图的就是一个自然环境好,风景优美,空气清新。
到了大宅子。
我就不多说了,反正王老爷子家很有钱,屋院极大,装修也是极好的,家政服务人员,也是有的。
王女士开车进院。
刚下车,我就瞅见五老爷子拄个拐棍,正眼巴巴地等着我呢。
看到我本尊,老爷子免不了跟他闺女一阵念叨,意思大概就是怎么这么晚才来之类的话。
接下来,老爷子让一个家政服务员,给我领进屋儿。
安排了一间客房给我住。
妥当了后,老爷子说,在家需要什么,尽管吩咐阿姨去做。想吃什么,就去厨房叫厨师们做。
说完,老爷子又感慨:“哎…现在这厨师都不好请了。前些曰子,请了一个林师父,那厨艺真没得说,可不知为何,他居然走了。”
林师父…?
我心中一动:“他是不是叫林书強?”
老爷子感慨:“对,没错,咦,你怎么认识?”
我笑说:“个人也比较喜欢研究吃的东西,这个林师父,我曾经跟他见过一面呢。”
老爷子听罢好奇说:“那你有他联系方式吗?如果有,我想再出⾼价,请他来做菜。”
我惋惜:“只是一面之缘,根本就没有留什么联络方式。”
老爷子失望:“哎,这个,等再有缘分的吧。”
老爷子跟我说完,表示要进屋静修,试试我那通阴跷脉的法子。
我乐得自在,就一个人在屋儿,然后拿机手,给薇薇安打过去了。
“你在哪里?”薇薇安焦急。
我说:“王金海,这个人,你认识吗?”
薇薇安:“当然认识,x湾的有钱人,大富豪嘛…不过,为人低调,名下企业,一直不为人知,算是隐⾝的富人。”
我说:“我现在就搁他家。”
“啊…”
我说:“多余话不说啊,这里面,来龙去脉,能编小说了。我打这个电话,就是拜托你几件事儿。”
“嗯你讲。”
“莎夏妹子,你得帮我照顾好了。”
“没问题,你的小情人儿嘛。”薇薇安略显醋意。
我不理会儿,继续笑说:“还有,那个用来发送信息的邮箱,估计是不能用了。另外,你们把姓房的抓了,那家伙开口没有?”
薇薇安:“不开口。”
我责备:“用刑啊,大刑伺候,你们警方,不用我教吧。”
薇薇安:“哎…怕被投诉,现在没人敢用刑了。”
我说:“那什么,我现在忙,不然,菗空过去帮你们审这家伙。对了,房先生可能还有一个人,蔵在王金海家中做內应,这个人,隐蔵比较深,我估摸,是条大贼。你那边儿,想办法,问出来是谁,我这儿呢,也好好打探一番。”
薇薇安关切:“那你小心啊。”
我坏笑:“妥妥儿地,小心肝…”
薇薇安娇嗔:“流氓!”
挂掉了电话。
我坏坏一笑,忽然,就听到门外有人轻敲门。
我过去打开。
见王莹,王女士,冷冷看我说:“到楼下,茶室,有人想见你。”
我点下头。
起⾝,来到楼下。
王金海嗜茶如命,他家的茶室,真算得上是一个大仓库了。
茶室占地面积一百多平,四壁,全是一排排的茶柜,上面摆満了各式茶叶。
我步入,嗅着茶香。
接着,就看到在屋中间的大茶案上,坐了三个等候我的人。
其中一个见过,应该是王女士老公,另一个是一个面⾊惨白,柔弱无比的女孩儿,另一位则是朝气蓬勃,一脸阳光的年青男性。
来者不善呐!
第二关!开始!
我随王女士到了茶案前,王女士面无表情地说:“这是我老公,岳明。那位是古医生,这个是我大女儿,容容。”
我笑着跟这几人打招呼。最后,目光落在小妹子容容⾝上时,我发现她眉头紧皱,下意识地捂着胸口喘气。
我心里有数了,病妹子,这第二关,应该是个病妹子。
只是,她⾝上得的是什么病呢?
不等我说话,古医生伸手说:“听王阿姨讲了,你是中医?”
我点头:“对,正统的中医。”
古医生很是斯文地笑了下说:“我学的是西方治疗医学。”
我点头礼貌回应。
这会儿,岳先生要说什么?王女士一个眼神儿给顶回去了。
末了,王女士淡淡:“季先生之前既然把自个儿说的这么厉害,那就请看看我女儿的病吧。不过,我可要提醒你,她的病,中药吃了无数,根本没用。要不是靠西医及时注射治疗,她根本就活不到现在。你不说中医厉害吗?你就给我看看,我女儿的病吧,治好了,我敬你,治不好,请你离开王家。”
我笑了笑,我转过头,盯着她女儿,瞅了半天。
三十秒后,我说:“再继续打针,这个女孩儿,就要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