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老先生听闻,微笑说:“楼上有安静的雅室多处,是我坐静,修行的场所。季先生,可以随便挑选。”
我摇了头摇:“老先生啊,我要的不是那样的密室,这样吧,劳烦你请工人,临时在后院给我搭一个吧。”
老先生愣了:“这治病,还需要搭屋?”
我笑了:“这个,不是治病,是改基因,调先天!这个东西,需秘密进行…”
老先生心领神会。
郭思远抱着豁出我一个,幸福子孙万代的心思,咬牙也同意任我摆弄了。
我之前就说过,这世上没有绝对的坏人。
当然,郭思远的小儿子,可能要特殊点,那小子,看上去跟某‘一‘同学比较相似,都是被惯坏了的一代人。
现代人都说别输在起跑线上,给孩子充足的物质,満足其物质的种种需求。各方面都要最好…
岂不知,家长们错了。
孩子,儿童时期,需要的是一种精神力量的介入,而非物质。
一个儿童,如果打小儿,就能树立一股子正气,一股子肯钻研,不怕输,勇敢果决的正念!
妥了,这小子,长大,绝对是一方霸主!
但精神灌输,不容易啊,比物质还难。这对家长来说,真的勉为其难了。更何况,现今这年月,活着不易呀…
闲话少扯,说郭思远。这人骨子里是个好人。之所以如此,全是让这家族病给闹的。
如果能给他掐了根儿,他真的是什么都能豁出去。
这会儿,趁王老爷子吩咐手下,让人请工人的空当,我跟郭思远聊了几句。
以平和的语气聊。
期间,我了解到,郭思远算是半个国学大师,诸子家百中,尤喜儒家。
另外,对佛学之类,也多少有些接触。
只是现在让病给闹的,什么心思都没有了,在他眼中,谁能把这病去了根儿,谁就是大神,大仙儿。
我听了他这番讲解,心里有数儿了。
然后,我又列了一个清单,给古奇同学,让他按清单上的东西准备。
古奇大朋看到单子上的东西,他惊呆了。
“老板啊,这个是治病,还是要命啊!这…这些东西…”
我说:“逼不得已,这郭先生是想拼命一搏,我也豁出去,拼死一试了。咱们⼲吧,对了,还有一样东西,你得给我弄到手。”
我说:“你在港香,医院,医学研究机构,一定有认识的同学吧。”
古奇:“这个有,很多的。”
我说:“好,那你给我弄一样病毒,这个病毒,稍有那么一点特殊…”我在他耳边,细细说明。
古奇大惊,末了转念又一想:“咦,这个,这个有意思,老板,你这个想法儿,大胆,离奇,古怪,但好像又可行!”
我说:“甭废话了,准备去吧。”
古奇又为难:“可这办事经费,钱…”
我想了下扭头对郭田思远说:“钱!没钱寸步难行啊。”、
郭思远冷冷,从随⾝包里,拿出五捆港币。
“每捆十万,够你们准备东西了吧,如果还不够,这里有支票…”
吼吼!都是土豪!都是不差钱儿地主儿。
我拿了五捆钱,交给古奇半捆儿,然后对他说:“这些,五万足够了,忙活去吧。”
古奇乐。
我知他为何乐,五万,他好像还能从中小赚个一两万耶!
这边儿,古奇准备去了。
不大一会儿,老爷子手底下人,请来的工人也到了。
我领这批劳动民人来到了老爷子家的后院儿,瞅了瞅四周,找到一处花池,指着里边说:“搁这儿,开挖,挖个大坑!”
一群劳动民人,齐动手,开挖。
我踱回屋里,让老爷子把郭思远领到他楼上静修的小屋。
推开,见是柚木地板,香意淡淡,四周布置了古董摆设,真的是,道意蕴然呐。
有钱,真好!
我欣赏够了,对郭思远说:“你现在的情况是中焦阴虚火旺,所以,这个治疗的第一步,就是给你放血!”
郭思远:“没问题,开始吧。”
我让郭思远,除衣。
⾝上只穿个小裤衩。
然后平躺地板上。
接着,消毒大三棱军刺…呃打错了,是三棱针!
不过,我这个三棱针,比正常用的大一号,是给驴马骡羊牛猪狗等大型口牲放血用的。
口牲们,劳动,不小心磕碰哪儿了,有大血包,有的时候庒着神经啊,什么的,痛苦,就搁这个,把血放了,减轻它们的痛苦。
我拿了针。
开始遁经找⽳。
遁哪个经呢?足阳明胃。
阳明胃的哪些⽳呢?承満,太乙,水道,气冲,犊鼻,足三里,冲阳,厉兑。
一共是八个⽳。
又问,这血如何放。
答,要先松活肌⾁,血脉,以柔透之手劲儿,把这条足阳胃经,给醒唤了!
一定要轻轻地揉,慢慢地松。一点点全给松开了。
我伸手,这么一忙活,一揉动。
郭思远动容了。
“季先生,看来,你是位真医生,真的很懂。”
我笑说:“这个嘛,职业⽑病,职业病,在我眼里,只有病人一说,没有好人坏人。来…抬着头。”
我把郭思远脑袋,放我腿大上,坐地上,又揉头维。
接着,向下,一路到脚趾头上的厉兑。
统一揉过,完事儿取针,先从肚子上的以承満开始,扑哧,透进去,一挤,哧,一股血出来了!
拿棉球,擦之,再刺下一⽳…
八个⽳位,一一刺过,放了血。
我给做了消毒处理。
古奇大朋友的第一批物资送到了。
我拿到手,对郭先生说:“多喝点水吧,一会儿,苦曰子就来了。”
郭先生不解,可还是按我说的,喝了不少的矿泉水。
水喝过,我从装备中,取出一个采血袋,对郭先生说:“刚才那个是预习,现在,才是真正的放血!”
“啊…”郭思远一愣,用难以置信的眼神儿看我。
我一动不动,呆呆地看他。
郭思远忖了许久,末了又说:“我能再多喝点水吗?”
我说:“哎,早⼲嘛去了。”
又让他喝。
这回,喝了两瓶水,
最后,实在喝不进去了,方才罢鸟儿!
我拿了采血袋,找到肘静脉,扎之,采之…
庇大会儿功夫,満了。
200cc。
我拿起,给郭思远找个棉球庒了针眼儿,又瞅了瞅袋底儿,我⾼说:“再来一袋儿!”
郭思远蒙了。
于是,我拿采血袋,又来一袋,搁另一个胳膊上,采之。
満了。
再来一袋儿!
我采了,600cc。
600cc的血呀!
普通人,得晕,更何况,郭思远岁数不小了,⾝上还有疾,这一下,真就晕过去了。
我在一边,拿手,掐脉,试心跳,查呼昅,眼见一切正常,我长舒口气开等。
王老爷子在一边看的是胆战心惊:“季先生,你…你这可别弄出人命啊。”
我笑了:“医生,要有把人命操纵手中的感觉。这样,才能治病。就是想他死,他马上死,让他活,他瞬间活,要有这个底气!才能做好一个医者。”
王老爷子听了,感慨说:“正解!⾼见!”
等了半个小时。
我见郭思远,面⾊惨白,口唇⼲燥。就拿出了一瓶理生盐水,吊之…
这个东西,是维持基本体液的物质,没了,真容易死人。
吊了两瓶理生盐水。
郭思远睁眼了,他抬头看我说:“季先生,你这是要杀我吗?”
我长叹:“要杀你,何必这么费力呀,一针胰岛素,然后不给你饭吃,你瞬间不就得挂呀。”
郭思远惨笑:“那倒也是…”
这个时候,古奇拿电话,告诉我,第二批物资到了。在楼下呢,问是搬楼上去,还是搁后院儿。
我说后院儿吧。
然后,我让郭思远躺着,下楼,到了后院儿。
后院的大坑已经挖好了,深达一米七,能容两人并躺。
我这时跟几个工友说:“这个坑底,填进去十公分厚的松土。”
对方领命开填。
我扭头看古奇准备的东西。
嗯,都齐了。
我指挥工友说:“把这桶泔水,倒进去。”
拎大桶倒里了。
我说:“搅拌,弄臭臭的,然后,上面挡几个木板。”
吩咐妥了,我和古奇上楼。
我对他说:“病毒,拿来了吗?”
古奇笑说:“刚好,我同学他们那里有,三个月婴儿血清里提取出来的,纯正的,百分百,正统感冒病毒。”
我说:“好!咱给注射。”
到了屋里,走到郭思远面前,我对他说:“等下呢,要给你注射,没有变异过的,正宗的流感病毒。”
郭思远不解,虚弱问:“这个…这个有什么用啊。”
我说:“助你重建,自⾝免疫系统。”
郭思远还是不解,我解释说:“小孩子,会经常生病,但若有养过小孩儿的人一定会发现,孩子每感冒一回,就好像长大一点,成熟一点。其实,究其根本,就是每感冒一回,小孩儿体內的免疫系统便成长一次,等到了六周岁以后,免疫系统就会彻底长成!”
我取过古奇手里的针剂说:“而这,就是一个几个月的婴儿,第一次感冒时,⾝上的初感病毒!这个东西,很珍贵的哟!至于接下来,你还要面对一次又一次的,病毒挑战!”
说完,我拿针,拔掉盖帽,就给郭思远打上了。
打完针,我收了针具。⾼声对古奇说:“上刑具!”
古奇一咬牙,把不知搁哪儿淘来的,脚铐,手铐,咔咔给郭思远锁上了。
郭思远呆愣,不知所措,弱声问:“你们,这是,⼲嘛…”
我说:“现在,我要让你存念观想大儒文天祥,以正气歌,来激发修正你的命魂七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