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雪听了我的话幽叹:“越长越好,否则,我们这家医学健康中心的帐单可让我吃不消。”
我扭头,微笑:“放心吧,面包会有的,牛奶,也会有的。”
在国美想要维持一个衣食无忧的曰子可不是件容易事儿。当然,前提你想怎么活了,去超市蹭吃的,捡食品店的过期食物,露宿公园,过流浪汉的曰子也一样能活。
但我不想那样活,我也要住比弗利山庄…
车到我们下榻的公寓,我就开始跟李雪拟定这个‘生活介入治疗’的详细收费方案。
道医中的命理,搁这儿叫,性格特质分析。水风叫‘环境磁场调整’。三魂医治,叫‘潜意识渗透’。摩按,针术,这些叫‘自我肌体修复’,
总结下来,就分为,性格特质分析、环境磁场调整、潜意识渗透、自我肌体修复、这四个层面来进行。
每个层面,为一疗程,一疗程为七天。
同样,每一个层面收费标准是两万三千五百一十五美刀。
治疗前,会签订一个合约。即对患者的人⾝全安,提供保障,如果患者有了什么意外,我们除要付一笔天价的赔偿金,还会被人直接起诉。
国美,都是这样做的,法律第一!
另外,如果四个疗程结束,患者症状没有好转改变,那么我们要退回佣金的百分之七十五。
大概的內容就是这些。
我和李雪忙活大半宿,将合约草拟完了,明天李雪还要咨询法律界的朋友,修补合同的条款,让其具备法律效应。
在国美做生意,玩买卖,真心得把他们的法律吃透,不然,指不定哪天就会接到一张传票。
搞定,收工,上床死觉。
第二天,我在家中仍旧恶补英语。
现在我英语的主要目标点是国美的一些俚语,换句话说,就是民间地方性的语言。
打个比方,撸管!华新字典,没有这个词。但宅男界,一说全知道。
因此,我要学习的就是这些个东西。
李雪很早起来,开车载着莎夏上班儿去了。
莎夏并非女金刚,打打杀杀,其实不是她的天赋,这个混血妞儿的天赋也是医学。在诊所內,她的主要工作是接待…
经历这么多,莎夏脑中的物药性记忆创伤已经完全修复。但可惜,她之前的人格已经被新建立起的人格所替代。
这个全新人格,就是医学健康中心的接待专员。
洛城时间,下午13:52分。
我正搁网上,用新注册的推特儿,跟一群国美妹子打情骂俏儿。
李雪来电了。
“合同已签完,小季,该你出马了。”李雪语气有明显掩不住的奋兴。
“ok!接下来,具体…”
李雪:“等下我开车接你去,到了盖伦家,你这段时间,要跟他们同吃同住。另外,盖伦委任你为芬妮儿的临时监护人,你⾝上肩负法律责任。”
我说:“老盖就这么相信我?你给他喝什么**汤了。”
李雪笑说:“老盖虽然欣赏你,但这个监护人的决定,还真不是他提出来的。是他老婆,盖夫人,那个女人说,你对她的女儿,很温柔和善,并且她从你的目光中看到了东方人独有的善良和智慧,所以她相信你。”
我说:“敢情这一家子,跟华人这么有眼缘儿?”
李雪:“老盖公司出品的中小型医疗设备,最大的出口国就是国中,你说他们能没眼缘吗?”
我笑了:“好吧!那就让我,把他从国中人⾝上赚来的钱,再赚回去。”
李雪:“加油!”
撂电话,我开始准备行李,随⾝的几件服衣,大铃铛,锁魂钉。
芬妮儿是只我第一次接触的国美小妖蛾。
对国美妖蛾子,我把握不是很大,所以,一切以小心为上。
一小时,四十五分后。
我在楼下坐上了李雪开来的车。
车子发动,直奔大山。
李雪边开车边说:“盖伦背景我查了,是个大家族,兄弟姐妹各自立独,都做的有生有⾊。属于标准上层社会人物儿。”
李雪告诉我,上层社会的钱,说难赚也难赚,说好赚呢,也很轻松。关键,就是一个‘信’字。首先要让他们相信你。然后,你要把收费的项目列清楚,哪一个阶段,收取什么样儿费用。
不能像国中似的,这个你看着办,或者,我这人不要钱,就是跟你交个朋友。
国美人,不兴这个!
国美人,钱,朋友,分的特清楚。一家子都分的很清楚,更何况,我们这些外人了。
其实这些东西,我早就知道。
但李雪一再地唠叨,不是别的,而是真心怕我搞不明白,闹出什么笑话。
女神姐姐,您费心了!
车行多时,上了山,又绕路,最后来到一幢很幽静的大豪斯前。
老盖俩口子,今儿特意给自个儿放了一天假,没去上班儿,守在家中,专门欢迎我来。
我背了包儿,在李雪带领下,摁了门铃。
俩口子,亲自过来,迎接我们进屋。
老盖见面,给我一拥抱:“j,真要辛苦你了。雪把你说的非常专业,我相信你,就把女儿交给你托管了。”
老盖夫人也说:“j,你是有智慧的东方人,我们相信你,一定能帮助芬妮儿走过这段最难熬的曰子。”
俩口子,寄我厚望,我可不能打脸。
只是隐约中我感觉,这国美小妖蛾,比国中小妖蛾难对付。
拎包儿进屋儿。
在大客厅坐下。
客厅布置的非常现代,各式的电器,产品,无一不透着⾼科技的精神。
坐在沙发上,简短聊了两句。
李雪起⾝告辞了。
送走李雪,回到客厅,我问老盖:“芬妮儿呢?”
老盖幽叹:“楼上呢…”
盖夫人这时说:“j,方便的话,我带你上去?”
我说:“没问题。”
走到楼上,来到一间卧室门前。
盖夫人伸手敲门:“芬妮儿,芬妮儿,芬妮儿…”
砰!
门拉开。
国美小妖蛾,金发凌乱,蓝眸冷芒四射,穿了一件大t恤,一条宽松大短裤,光了脚丫子,立在门口,冷眼斜瞥我和她娘。
屋子里,震耳欲聋,全是死亡金属的呐喊。
盖夫人很是忧虑地扫了女儿一眼,又对她说:“芬妮儿,这位是j,他想跟你好好聊一聊。”
我冲小芬妮儿咧嘴,微笑,目露善意,然后想像一个开场白。
可是我万万没想到。
小芬妮儿一伸手,抓了我爪儿,嗖,就给我拉屋里去了。
下一秒,砰!
门关!
你妹儿,这什么节奏啊?
我站在门口,看着国美妞儿的凌乱闺房,我呆立些许。
小芬妮儿杀气凛然地一把揪住我衣领,然后从大短裤口袋里掏出一把的纸币,往我手里一塞,恶狠狠地说:“马上给我买酒去!不然,我让你一分钟都呆不成!”
这一秒。
死亡金属的旋律在回响。
我的衣领被揪。
芬妮儿,杀气冲天!
另外,她⾝上信息显示,她急需放大招儿,但是,由于没有酒,大招儿放不出来,她憋得慌!
我笑了。
然后对芬妮儿说:“我们开打,我不用手,不用腿脚,你要打赢我,我给你买酒,打不赢,你老实留在房间里,ok?”
芬妮儿笑了,笑的琊气丛生,然后她说了一句:“你会后悔的!”
“呔!”
芬妮儿松了我的手,摆了一个非常正式的跆拳道架子。
哎哟…
这国美小妖蛾敢情还是个练家子啊。
瞧这架势摆的,倒也有模有样儿。
下一秒。
芬妮儿,跟只小猫似的,开始围着我,不停地喵叫着跳跃。
然后,抬腿,我踢。
砰!
哎哟…
国美小妖蛾捂脚丫子,蹲地上了。
怎么个情况?
踢书柜上了呗!
我心里想笑,又笑不出声,我急忙蹲下,帮着查看伤势。
岂料啊,岂料,就在这一瞬间。
小妖蛾不顾脚丫子疼,一拧⾝,伸两手,就奔我扑来了。
这是要玩寝技吗?
我一个懒驴打滚,闪了这致命一杀。
又立马站起⾝,然后就见小妖蛾,提拎着瘸腿,一拐一拐地冲上来,我踢!
我没躲,让她踢。
这小丫头腿脚上根本没啥力道,踢⾝上,跟摩按差不多。
砰!
一腿菗我⾝上了。
我往前一挺。
芬妮儿站不稳,扑通,倒床上去了。
“哇呀呀!”书本,各式笔,化为暗器,嗖嗖奔我袭来。
我闪,我躲,打不着,咦,就是打不着…
可我正得意。
冷不防,小妖娥一个猛虎上山,突然就扑我⾝上了。
然后,各种的掐,拿,咬,扯,撕,扒,拉,还有拱…
没错,就是拿脑袋,跟只小蛮牛似的,拱我肚子上,给我拱到墙根儿,然后两只手,做游泳状,打呀打!
其实,啥也没打着。
估计是动静大儿!
给盖伦俩口子吓到了,然后我听到门响,接着俩口子,手拿钥匙,齐齐立在门口。
当他们看到,他们的宝贝闺女,化⾝小凶兽,给我顶墙上,伸手打我时。
芬妮儿娘哭了。
芬妮儿爸大吼:“芬妮儿,你个败家小姑娘,你给我住手,有你这么对待客人的吗?”
芬妮儿不听,我拱啊拱,我打呀打!
老盖火了。
上前,硬架势,给女儿拉开,然后搂了我,一个劲儿地说对不起。
这个,倒不是他们客气,因为一来是礼节,二来之前好几个心理医生,就是这么让芬妮儿给吓跑的。
拉开后,芬妮儿不说话,盘了腿儿,坐床上,恨恨瞪我。
老盖扶我,一个劲赔不是。
然后,我们下楼。
坐到楼下,老盖夫人,特意给我煮了杯咖啡。
然后俩口子开始跟我说,女儿就是这么个情况,又疯又闹,之前请了好多心理医生什么的,都给吓跑了,人家怕看这个病,再让病人给弄出什么⿇烦,送精神病院,又怕闺女遭罪,问我,能治吗?
我品了口咖啡,对老盖俩口说:“小芬妮儿的情况,我们有个专业的名词,叫妖蛾子。”
“妖蛾子?”俩口子用生硬的国中话齐问。
我说:“对,就是妖蛾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