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负手望天,幽幽一叹。
“果然,是个坏消息呀。”、
观枫:“失踪的还不只是,雷德,尼尔森呢,听说,还有一个老道知云子,这三个人,是一起失踪的。”
我一听这话,忽然就笑了。
“果然,是个好消息呀。”
观枫:“这个…”
我点了下观枫:“你觉得,雷德和尼尔森会是两个呆瓜吗,他们的智商比你我兄弟怎么样?”
观枫思忖:“如果抛除了,我们会的那些数术,这个尼尔森和雷德的智商,非常的⾼,丝毫不在任何人之下。”
我说:“这就对了。你明白了吗?”
观枫:“懂了!”
你明白了吗?
不懂。
ok,听我细细道来。
尼尔森和雷德是在助我行事,但是他们目标太大了,两洋鬼子,⾝份那么显赫,船又这么小,放出话来,做出动作来,只会打草惊蛇,让敌人,提前察觉,然后再布下应对的种种杀机。
所以,他们每一步的行动,可能不仅不会帮助我,反而会给我添乱。
但是呢。
如果,他们蔵起来呢?
是的,如果他们躲起来了,蔵⾝在一个谁都不知道,找不到的地方,并且就算知道,找到了,又没办法近⾝的地方,这又是什么结果呢?
绑上知云子。
知云子仍旧没排除嫌疑,他是可能的顾先生之一。
绑上这么个人,势必会让顾先生产生一种疑问。这个疑问分三个部份。一是是否把知云子当成了顾先生。二是很好,他们终于把知云子这个倒霉鬼当顾先生,三是知云子会不会与这两个家伙合作。
总之,顾先生,心中一定会起念。
但同样,由于,昨晚,到今天,我跟这两人,一直都没有任何的联系。
因此,顾先生,会在最快的时间內,抓住这一念起遁。
而顾先生起遁的目地,还是雷老琊和尼尔森。
昨晚,针对我的计划失败。
现在,他该将目标,集中在这两个老家伙的⾝上了。
俩老家伙,不会武功,不懂內家。即便⾝上有枪,但明枪易躲,暗箭难防,姓顾的,对这两老家伙,施暗箭,还是有几分把握的。
所以,他必须起遁,推断这两人的去向。
而这个时辰內的遁象,结合以上几种不同的念头,就是我反制顾先生的手法儿。
是了!
以彼之道,还施彼⾝。
目前,我需要知道的,就是这三个人失踪的准确时间。
尼尔森和雷德。是想让我,抓住这个时机,以东方数术的強大推理计算功能,摸清楚,顾先生的一步步计划!从而,实现,逆袭的目地!
同样,由于尼尔森,雷德没有对外发布这一消息。因此,他安排在船上的手下们,一定会动起来…
想到这儿,我问观枫:“尼尔森和雷德的人,动起来了吗?”
观枫:“据我早上溜达一圈得到的线索。至少有七个人,在四处查找尼尔森和雷德先生,并且,他们用了无线电追踪装置。”
我伸手拍了拍观枫肩膀:“非常好,接下来,起遁!这个任务,就交给你了。对了具体时间,你知道吗?”
观枫:“时家起遁,一个时辰两个小时,失踪时间,我定在了卯时。”
我说:“ok!一定要抢占先机,对方是个老练家子,起遁有一套,不过,碍于他也把⾝份掩蔵的很深,所以遁起后,他通知手下人行动,还需要一段时间,我们要抓住这个时间!抢他一步!”
观枫:“没问题,我现在,就去起遁推演。”
我跟观枫商量完毕。
当下,观枫领了美智子,回房起遁推算去了。
我闪⾝,直奔他说的船尾。
果然,搁这儿,我看到了,我那三不争气的大护法,正呼哧带喘地运动呢。
打拳的打拳,活动的活动。
势姿虽说做的有模有样儿,但眉宇间明显多了几分的呆气。
三人,显的呆头呆脑,眼神儿流转间,也是死气沉沉,一个个就跟木偶似的。
有几个观枫安排下来的曰本友人,正点头哈腰地跟这三人讨教武林绝学。
三人不屑一顾。
不对,不是不屑一顾,而是,反应木讷,对于应答,只是含含糊糊地回答。
这会儿,看到我来了。
估计,观枫跟曰本友人打过招呼。是以,友人跟我点下头,我跟他们点下头,双方会过了意,友人们遁了。
三大护法,看到我,呆愣地:“季先生,你来了。”
我微笑:“来了,你们这⼲嘛呢?”
“锻炼⾝体!”
“好,很好,慢慢练。”
“嗯。”
三人又吭哧,吭哧地练上了。
刚才一番对话,让我看清楚这三人的情况了。
他们跟希姆莱先生,又有不同。
他们不是让人种识了,他们是真的催眠了,只是单纯地催眠。
催眠大部份作用的是天魂与人体大脑之间的联系上。
也就是说,建立起一种,独特的屏障,隔绝与天魂的感应,人就显的反应迟钝,傻傻呆呆。
正常情况,天魂被蒙,也是这么个情况。
天魂被蒙,最好的解救的法子…
我趁着这三人,吭哧习武。
我拿起了五爷的铃铛,然后,背对了他们,扣了铃锤,开始玩起了醒天魂。
国內,秦岭大水库里的大黑鱼事件,让我对醒天魂已经拿捏的无比纯熟。
很快,几个步子下来,正要震铃醒魂。
突然。
嗡…
你妹儿,邮轮,你好么样儿的,你鸣笛⼲你妹儿呀。
醒不成鸟,继续等。
这会儿,三人却已经结束锻炼,正要组队跟我打招呼闪人。
这行吗?
你闪人,我醒谁去呀。
这会儿,刚好邮轮不叫唤了。
我一急,一边用最快的手法摇铃,一边用古怪的步子拦住三人,同时,抬了没拿铃铛的手一指天空,強提一口气说:“快看,ufo。”
三人齐抬头。
我一咬牙,用最快的速度把铃铛狠命一摇,又使了大力一摔。
叮!
天地通彻,万物归寂。
我只觉得脑瓜壳顶上,百会⽳的位置一阵酥⿇,好像过电了一般。然后全⾝,每个汗⽑孔都透着一股子说不清的淡淡慡意。
我的思绪,回到那个⻩昏时的小山坡,我奔跑在…
好吧!不诗意了。
总之,很慡就是了。慡到什么程度,打个下流的比喻,就好像你憋了二十多年,然后娶到一个美到不到再美的白妹子,洞房花烛,一切顺利,然后,大嗨,至慡的那一刻。
对,就这感觉。
带劲不?
想再听一次,对不起,摇不出来了。
方才,那一下,我情急中,把潜能发挥出来了,也就是说,是在一个危急时候,让现实,硬生生给逼的!
没逼!
真的摇不出来了!
呵呵…內涵了哈。
好吧!不扯淡了。总之,很慡,很透。
三人,一下子就呆了。
傻不愣叽地立那儿,过了好半天。
陆维第一个扭头,看到我,眼珠子转了转:“季先生,你怎么在这里,我…我怎么会在这里。我们…怎么会在这里?”
好吧,孩儿们,听大王,与你们细细道来。你们是中了妖怪的法术了!今曰,大王我在太上老君那儿讨了一铃铛,帮你们解了法术…
我把他们让人催眠的事儿一讲,三人猛地醒悟。
陆维咬牙说:“怪不得,我看到魔术团里的那个华人女孩儿,我就觉得不对劲儿呢,她眼神儿太怪异了,好像磁石一样,一看,就挪不开了。”
吉姆也郁闷地摇了头摇说:“东方的巫术,太可怕了。”
凯尔特感慨,仰天,哎的一声,幽幽长叹。
我问为啥。
凯尔特回:“我以为,那个女孩儿,对我有意思。”
我自我检讨说:“这件事,其实也怪我,主要是我,没有考虑周全,没有将敌人的情况,详细加以说明,万幸,你们现在都无碍,总之,下次一定要多加小心。”
三人咬牙切齿,商量一定要找那个女孩儿复仇。
我说:“大老爷们儿报仇,十个小时不晚,不必争于这一分一秒,你们现在有更重要的工作就做。”
三人问是什么。
我说:“我俩个亲爱的好朋友,雷德和尼尔森先生失踪了,你们,马上将他们找回来。”
三人得令。
我內心愧疚,孩儿们,大王又把你们骗了。但你们,这次真的要演的像才能瞒过那个顾先生。
重新醒唤天魂的小哥仨,精神抖擞,意气风发,正准备出发,前往邮轮的各个不同位置搜索失踪的老伙伴。突然,就在三人转⾝的一刹那,陆维猛地大喝一声:“死女人!哪里跑,你…我可找着你了。”
我一听,有戏。
急忙转⾝,扭头一看。
忽见,一⾝穿白衣,浑⾝是血的长发女孩儿,手扶着船舷,一边走,一边说:“救我,救我…”
呃…
这肿么个节奏啊。
我眼珠子一转,正要上前。
小哥仨,嗖嗖嗖,就给这妹子围上了,接着,吉姆和陆维一人抓了一条手臂,给我硬生生地拖到了面前。
我一端详。
哟…
小模样儿,还挺俊呢!
小眼睛,眯眯着,小嘴唇通红,小白牙,露着,咬了嘴唇,脸上尽是一副惹人怜爱的委屈受虐样儿。
我端详了些许,问:“你叫什么名儿?”
妹子搂了肩膀,嘤嘤一泣:“我叫梅影儿!是杂技团的催眠师,但是你不要误会,我之前,是被逼的,真的是被逼的!‘
梅影儿?
梅姑娘,您爹娘,真给你起了个好名字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