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路达的脑袋啊,你可终于出现了!
我对田大山说:“你这消息,可准确?”
田大山:“千真万确!绝对的实真。”
好吧!老道们,终于动了。
这关键性的一关,意在诱我。诱我⼲嘛呢?
我思忖间。
船上的大广播响了。
內容如下,船马上就要在附近的一个岛屿,停靠一天夜一,也就是二十四小时。有愿意下船到岛上游玩的游客,可以乘坐,邮轮的小船,前往这个岛屿上参观,留宿。
只是岛屿上,没有店酒,有的只是野生动物,如果想在岛上露营的,请跟邮轮处联系,租用帐篷和户外工具。
游戏开始喽。
这是三重杀阵呐。
梅影儿,希姆莱,相对来说,还都只是杀阵的缓棋,是大杀阵,失败后,用来缓慢启动的棋子。
这个岛!
才是真正的杀机所在。
至于田大山,这家伙是敌人,故意放出来给我通风报信的好不好。
等于是提前打了个招呼,在说,嗨,你不是想要路路达的脑袋吗?脑袋在我这里,想要的话,下船去岛上拿呀。
呵呵,威胁,引诱。
我轻描淡写,瞟了田大山一眼,我说:“一个人的脑袋,人脑袋值多少钱呐?”
田大山:“兄弟,你不知道,这个脑袋,可特别的值钱呐,听说,有人出六百万美金的价钱来买呢。”
我脑子一转。
分析这件事儿。
顾先生,真要想让我下船,没必要,冒着丢失路路达脑袋的危险,编出这么个谎话出来。
另外,假脑袋?
嗯,以顾的人品,弄出一个假脑袋出来糊弄人,倒也没什么不可能。
不对,不对,假脑袋,他图的是什么呀,诱我吗?
我感觉脑子微乱。
劲使晃了晃。
ok!
找到感觉了。脑袋!他的目地,就是想让我把注意力,集中在脑袋上!
这跟让我把注意力集中在希姆莱夫人⾝上一模一样儿。
但他们的目地是什么呢?
⼲掉我,上一次失手了,还想再损兵折将吗?
船上,两个局刚布好,绝不会动了。
那这一次…
我眼前忽然一亮。
我注意到一个问题,那就是,自打上船到现在,包括,机手有信号的那段时间,二叔,老范儿他们,没有任何人联系我,甚至了解我的安危。
所以,如果我猜的没错,上岛,应该是二叔布的局!
ok!
妥妥儿地了。
二叔这老妖孽,布局一向很少跟我打招呼。
并且,顾先生算准了,我这次在船上,不敢轻易起遁,所以,他打算利用路路达的脑袋,引我出来,下一步,再借我来坏二叔的局。
很妙嘛。
分析到此,我对田大山说:“大山呐,这个脑袋,既然这么值钱,咱们兄弟俩,可要联手⼲上他一票了,一会儿,你去租个帐篷,然后,等船到了岛边的海域,咱们,坐船上岛。”
田大山:“好嘞,没问题。”
说了话,他抬手,庒低了绿帽,转⾝,遁了。
我把啤酒喝⼲,起⾝,回到病房,叫来了观枫,让他马上去找凯尔特,陆维,吉姆这几个人。
人不大一会齐了。
我问他们搜查的结果。
三人表示,根本就没找到那两老外。
我见状说:“任务有变!吉姆,你一会儿跟我上岛,凯尔特,陆维,你们在这里,负责这个病房的全安。”
“那我们呢?”
问话的是小妖蛾子们,包括,刚刚换了⾝休闲装的梅影儿。
我微微一笑。
“你们好好在这里休息,记住,不管多热闹,不要出舱,不要离开这里。”
妖娥子们,尽管显露了些许失望,但现在,时势所逼,她们真的没别的选择。
吩咐完了。
我单独把观枫叫出房间。
“老弟,我估计,我下去之后,顾先生可能会组织船上剩余的力量来对付你,你要有准备呀。”
观枫笑了:“你说要下船,我就知道了,姓顾的要这么⼲。所以,我提前有了准备。”
我说:“什么?”
观枫:“一个替⾝。”
我微惊。
观枫告诉我,他在跟行的那几个曰本人中,找了一个⾝材,相貌跟他差不多的小曰本鬼子,而美智子,又多少会一起影视化妆的技术。刚上船,他就为替⾝一事,做足了准备。
我听后问:“那个曰本人怎么样?”
观枫:“剑道⾼手,虽然没有柳生那么強,但也是很厉害的一个角⾊了。他手上有短刀,近⾝战斗,应该没问题。”
我想了下又说:“这样,我走后,你让美智子,盯你,其余的曰本人盯美智子,你来盯这个房间还有自⾝。ok。”
观枫:“我正是此意。”
坦白讲,观枫本事,丝毫不比我差。
这次,该是让他露一手的时候了。
闲话少扯,安排妥了。
又跟小妖娥子们挨个叮嘱一番,期间,瑞秋想要跟我一起下船行动,但让妖蛾子给阻了。
是的,现在不比在纽约那会儿。
那会儿,还能跟妹子打个情儿,骂个俏儿,现在,脑瓜子里的那根弦得绷的笔直才行。
沟通完毕,我将大包儿,留在了船上,空了两手,到甲板开始准备上小船,然后奔岛屿出发。
半个小时后。
左船舷位置出现了一个小岛。
小岛风景不错,上面到处都是翠绿的植被,远远看去,就仿似一颗翡翠,镶嵌在蓝⾊的海洋中,显的份外迷人。
邮轮在离岛四百多米远的地方,停下来了。
不能再近了,再近就搁浅喽。
邮轮抛锚。
然后,小船准备,人们沿着邮轮两侧的陡梯,在全安人员的帮助下,分批次,坐小船,前往岛屿。
说是小船,其实也不小,每条船,至少都能容纳三十人。
我没太理会上船的人,而是独自,凭栏,凝视目力,眺望小岛。
隐约中,我好像看到岛屿上有一个很像样儿的小建筑群,那是什么地方呢?不是说岛上没人吗?
我心正疑惑,忽然,背后有动静。
拧头一看。
田大山空了两手,一脸无奈地来了。
“兄弟啊,下手晚了,没租帐篷。”
我轻瞟淡写:“没事儿,晚上,我们找帐篷往里钻。”
田大山目光一亮:“混帐?”
我咧嘴一笑:“对,就是混帐。”
当下,我一边跟田大山说话,一边站在甲板上开等。
两个小时后,我们终于坐上了第三批船。
上了船,让升降机把船放到海面上。
我伸手,在船边撩了下碧蓝的海水,突然,我发现,对面有个戴太阳镜的小伙子,盯着我一动不动地看。
咦,这谁呀?
杀手?想要船上行凶。
我又细打量,结果发现,小伙儿⾝边还有一妹子,妹子是洋人,白净的,人⾼马大。两人样子很是亲昵,貌似一对情侣。
我只当是杀手,所以没太注意。
瞟了一眼。忽然,我感觉不对劲,那幅太阳镜虽然很大,几乎把脸的一半都给挡上了,但那五官,怎么隐隐中还是有点熟悉的样子呢?
我又抬了下头,却发现对方那小伙,已经站起⾝了。
开船的工作人员见状,忙伸手,大声吆喝,让小伙别站起来,不然,掉海里,他捞不上来,可就淹死了。
小伙儿见状,原位子坐下,同时,顺手一把拉下墨镜,张口用标准普通话对我说:“季柏达,你也在船上?”
我这次,终于看清他是谁了。
他,就是金子平!
金子平是谁?他就是,当初跟蓝雪娥子同学,一起祸害我,陪我玩的那个小坏蛋!另外,他们还是专门帮助我成长的陪练。
我的手掌,曾被金子平射过一弩。
而金子平的肝,差点让我一脚给踢碎了!
国內,广州那一局结束后,金子平就跟雪娥子回国美了。
我在洛杉矶曾经听老范儿提到过一次金子平,当时说,这伙计好像是着了道儿。并且是心魔一类的道儿。
那么现在…
他是走在‘着’的道上,还是走在原来的,正常的道上呢?
我心疑惑间,就看到他⾝边的洋人妹子,扭头,叭,亲了金子平的脸蛋子一口。
金子平咧嘴,嘿嘿一笑。
我明白了。
这是还在‘着’的道上呢!
我来到纽约,基本上该见的人,全见着了。唯独金子平,一直没见着面儿。当时,好像也没人跟我提起这个。现在想起来,这货,应该是继续在着的道上走呢。
但是…
‘没人跟我提这个’?
这货,会不会是二叔的一颗暗棋呢?
想到这儿,我扬声问:“小金呐,你⼲嘛来了?”
金子平一乐:“我还想问你呢,我这不度藌月来了吗?这不,我的新婚妻子,马莎。”
“噢,你结婚了?”我不敢相信地问。
“是啊,这个月,刚在拉斯维加斯登的记。”金子平一脸幸福。
不对呀,金子平,有女朋友的。这货,这是玩的哪一出啊。
心里揣了疑问,我跟了他打了几个哈哈。
然后,我们不再说话了。
船的行进速度非常快。
庇大会儿功夫,就到了岛上的小码头了。
码头上,落了不少的鸟,船一靠岸,这些鸟呼啦一家伙,就全拍打着翅膀起飞了。
飞起的鸟群中,缓缓走来一个穿了破旧服衣的大胡子老头子。
这老头子还是个华人,头上戴了个破草帽,嘴里叨了根熄灭的香烟,走到了近处,接过船员扔来的绳子,弯腰,手脚⿇利地的拴在了一个水泥桩子上。
搞定,老头子抬头一招手。
这一瞬,我看清楚他的长相了。
我认识他。
他就是“鼠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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