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先生不会让人看到他的实真面目,顾先生不会让活着的人,知道他是谁。冯教授⾝为顾先生之一,玩的这步棋真狠呐!
但如果你认为这就是**那可大错特错喽。
就在我一刀断了冯教授的手臂不久。
老庄上前一脚给这老货踢翻,冯教授突然大吼一声,提拎着断手朝空手一挥:“动手!”
随行的六七个人掏出了枪。
左老道,也搁⾝上拿了一把枪。
但是…
关键时候,到了,请注意,枪口对准的不是我们,而是冯教授本尊!
眼么前,我脑中飞速闪回,在小树林儿里,见到冯教授时他对左老道说的一句话:“三套方案!”
现在,我大概可以知道,第一套方案,带人上山,混水摸鱼,控制全局。第二套方案,砰!
第三套方案…
冯教授让手下的人,把他给杀了。
这个逻辑上说不通啊,按理说,要杀他的人应该是我们呐。难道,他是怕受磨折,不想死,还是?
时间不容考我虑太多了。
屋里人,已经打起来了。
砰!
一枪,不知谁放的,落在冯教授⾝边儿的地上。
地板给打飞了一大块。
砰!
又是一枪,落冯教授胳膊上了。
你妹儿,真打呀。
现实发生的一幕,让我多少有些懵!
我搞不太清楚,冯教授为啥一心求死,俺们这帮子道医啥地,又不是法西斯,希小胡子,曰本鬼子,弄不出比満清十大酷刑的招来对付你,你怕啥呀,为啥一心要求死呢?
这时,我听到一记吼音。
“小季!别让他死!他要用破瓦法跳出轮回,自行投胎!”
兄弟们,听到这个的时候,你是否以为在读一本玄幻小说。答案是否定,这个不是玄幻。
密宗破瓦法!修持之下,可将一缕幽魂脫出⾁⾝,然后自行,依因果,择胎转世,重生后,前世记忆不灭,是谓永生。
修持破瓦法,有三个重要的标志,一必须有上师灌顶。问为何这样?皆因密教法门,为不传密法,同道家法门一样,如果让外人习了,很可能就会⼲出什么伤天害理的事儿出来。
但两者之一,稍有不同的是,密教的戒律正严格一些,它规定了,不皈依上师,不接受加持的人,擅自修习密法,是会遭坏报的。
所以,修持密教术法,第一大要就是得有真正的上师,给与灌顶,然后在上师的指导下修行才成。
第二灌顶之后的标志。最明显的标志,就是头骨顶上,可以揷进一株小草。奇了吧!这个,你到西蔵寺庙,随便找一个,接受过灌顶的人试一试。我可以告诉你,这是实真的。并且,网络也有许多类似的照片,毫无ps痕迹。
第三要秉持戒律,修破瓦法,烟酒,这两样物质,就不要沾了。沾了,所修之法就坏掉,脑门子上的那个可以揷进小草的缝隙凹陷,慢慢就会合拢。
讲了这三点,具体怎么修啊?
我告诉你,别修!密教要旨,私自习练这种术法,会倒大霉。别的不提,你上网搜一下,私自习练破瓦法的后果,你就清楚了。(讲白了,就是你的魂儿,飞了遁了你都不知道。另外,还有网上很多,传授什么密宗功法的,传授出体的,全是骗子!琊术!千万不可学。好好,做人,一步步地活。因缘到了,该让你掌握的,老天自然会让你掌握。)
密教,这些术法之类的,说实在的,都是神通左道,是修行过程中,⾝体,意识,三魂出现的一系列反应。
这个,不可执迷。要淡然,轻视才对。
真正的大道要旨,是要生就大慈悲心,行大菩萨行,要养就渡尽地狱受苦魂大慈悲心才行。
冯教授修持破瓦法!
但是他不能杀自!(这里讲一下,有人说杀自解脫,那是他傻逼!我毫不夸张地说,相对这世上的无数种死法而言,杀自是最无法解脫的一条路了。想死的人,看清楚了。活的痛苦吧,杀自之后,你的魂儿比活着的时候,苦一万倍。并且,你这是给神佛菩萨找⿇烦,人家得渡你不是。渡了后,你还是得入轮回,还是得了结以前没了结的因果。)
姓冯的杀自,破瓦法,就启动不了。所以,他得假借他人之手,来杀他。
強大啊!
要么跟我们一起灭。要么,转世重生!
冯教授,哦不,顾先生之一,哥服你了。
眼么前。
枪,砰砰的,冯教授肩膀头又中了一枪。
我一见不行啊。一弯腰,砰,将他轮椅过去,挡了一挡。
这时,老庄一声大吼:“想死,没那么容易!”
老家伙,伸手一抬,给大实木茶几抬起,硬生生,挡在了冯教授的⾝体前边儿。
杀!
我手握蔵刀!
拧⾝,唰唰两刀!
剑锋兄弟,一个手臂掉了,另一个让我一刀给捅翻了。
左老道手拿枪往前冲。
不要命似的,跟有多大仇似的,追着他师父打。
我提刀,唰!
手臂断。
屈肘,砰!
人打晕。
与此同时,砰砰砰!碎玻璃音从外边传来,安德烈带领他的维和工作组,破玻璃而入。
这些,可全都是玩枪的专业人士啊。
一个个,装了消音器的全自动军火,噗噗噗地奏响了迷人的旋律。
标准的点射。
有序,快速。
七秒后。屋里,冯教授带来的人,除了死就是丧失战斗能力。
我望着一地的藉狼,瞟了眼,在地上,不停动扭的冯教授,我心说:“作孽啊,这真是作孽呀,你说你个冯教授,你好么样儿的,你这是作啥妖呀。”
二叔这会儿过来,伸手拍了拍我肩膀:“⼲的好,⼲的漂亮。”
我长舒口气,望着二叔说:“这家伙,太费劲了,这顾先生,真不是一般的战士啊!”
二叔头摇附和,末了他一笑说:“”要不,他们怎么能跟我们斗那么多年呢?”
我咧嘴一乐,拿起蔵刀说:“这东西是谁给我捎来的。”
二叔:“你范叔!他说索性要走一次水路,不如,就把这蔵刀捎来,让你时时不要忘记发生在西蔵的事儿。”
我知道二叔话里的意思是什么,他是想提醒我,不要忘记,唐卡里的诸般魔念。要时时,保持住一颗明心。
厅里的人开始组织打扫场战了。
二叔跟我一起,还有雪莉,把冯教授从地上抬起来,放到坐椅上,接着开始检查这老东西的伤口。
老家伙的两条腿断了,但不是我弄断的,大概是几十年前的那场事故吧。另外,他的一只手,没了,这是我⼲的。还有,他有手的那条手臂,挨了枪,弹子打在了他的肘关节,小臂,跟胳膊之间,仅剩下两三根筋联着了。此外,他肩膀上中了一枪,弹子打掉了一块肌⾁,坦露出骨头,筋腱之类的东西。
但老头儿没死!
坚绝不能让他死,我们是道医,我们有崇⾼的救死扶伤精神。我们要抢救。
二叔看了眼雪莉:“交给你了。”
雪莉点了下头,一招手,几个年轻的男女,嗖嗖地跑过来,给老头儿抬楼上去了。
这一屋子的道医!
冯教授,终于可以不死了!太好了!又救活一个人。
这边搞定了冯教授。
我转过头,看到左老道,让人给架起来,咬牙,不说话。
他腿上,搁庇股蛋子那儿中了一枪。
这一枪的角度很诡异,貌似是想爆他的菊,但却又打偏了。
谁⼲的?
不知道,我知道的就是,上前,拉下左老道背上的小包,然后从中找到了一个人脑袋。
当我把脑袋,拿出来的时候。
一个黑孩儿,嗖的一下子,就从楼上遁下来,然后一声⾼呼:“给我的脑袋。”
我不给,就不给。
我逗路路达。
路路达立我面前,用恨恨的眼神儿看我,末了,他转⾝遁了。
咦,这小孩儿,太不识逗了。
我正要,跟着上去,想跟路路达说,我只想跟你开个玩笑,没别的时。
突然,路路达又回来了。
但是,他手里多了一个东西。
那是个草扎的小人儿,⾝上还穿着服衣裤子,并且那裤子,好像是用我的一个袜子做成的。
我倒昅口凉气。
路路达咧嘴一笑:“j,我们交换一下,你给我脑袋,我给你小人儿。”
我终于明白了。
小人儿就是我,路路达跟我在住的时候,一直在收集与我有关的材料,然后,他用属于海地巫师的法子,做了这么一个东西。
冯教授是错误的。他不该笑话人家海地的巫师!
因为,这个世界,真理是相同的。
不只是你一家掌握,有很多人,他们同样掌握了真理,只是人家不喜欢炫耀讲出来而已。
成交!
我把脑袋交给了路路达。
小黑孩儿,欣喜万分,接过脑袋,反复打量,最后捧了它,对着亲了一口:“我的脑袋,终于找到你了!”
我无语。
下一秒。
“呃…这个小人儿,我…怎么处理?”
路路达咧嘴一笑:“烧了吧,因为,它上面已经没有任何的力量了。”
我拿小人出门,问昅烟的安德烈要了一个打火机,果断烧之。
刚烧完。
二叔来了。
“小季,过来,上楼,我给你开个会。”
我说:“啥事儿?”
二叔:“道医考核开始了!”
我一怔:“不是还有几个顾先生吗?”
二叔微笑:“他们,就是考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