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曰下午,天彪房地产公司门前三三两两的保安不停的四处徘徊着,而在对面的小公园內,一男一女正相依而坐说着情话。
男子⾝着一套淡蓝⾊休闲服,脚穿一双黑⾊球鞋,神态显得有点颓废,但如果你仔细观察,他偶尔抬头注视纵横房地产大门的瞬间,会有一道精光从他的眼睛里一闪而过。女孩子长相十分俊俏,一⾝紧⾝装扮,依偎在男人⾝边。
在旁人眼中看来,这是一对恋爱中的男女,正躲在这里谈情说爱。其实这两人不是别人,正是守候在天彪门前等待机会的曾毅和丁倩。
“曾毅,我有一个问题想问你。”丁倩抬起头看着曾毅,一双大眼睛扑闪扑闪。
“什么问题?你说。”曾毅说话间又瞥了一眼天彪房地产的大门。
“假如有一天我死了,你会伤心吗?”丁倩说完以后紧紧盯着曾毅的眼睛。因为眼睛是心灵的窗户,如果曾毅说谎,那么眼神就会出卖他。
曾毅闻言一愣,不知道她为何问这个问题,遂疑惑的问道:“你怎么突然间问这个问题?”
“我就是想听听你的答案,你说嘛!”丁倩不依不饶,她一心想要知道答案,如果自己真有一天死了,曾毅会像心疼徐芷晴那样心疼自己吗?
“傻瓜,你不会死的,你这么美丽,我死你也不会死的。”曾毅淡淡一笑,对于她的这个问题不以为意,当成了女孩子发神经时的无聊问题。
“我真的很美丽吗?”丁倩灿然一笑,随后说道:“好吧,我们俩个都不许死,因为…。”
正在这时,远处传来的一句问话打断了丁倩的言语。
“彪哥,您去哪里?”
曾毅听到凌彪的名字,立刻循声望去,只见凌彪在一帮马仔的簇拥下向停车场走去。
目标出现了!曾毅站起⾝拍了拍庇股,向丁倩递了个眼神,丁倩会意站起⾝来。
“你等我会,我去把车开来。”曾毅说完以后就朝自己的摩托车走过去,丁倩站在原地等着。
曾毅跨上车一踩油门把车开到丁倩面前,丁倩不用他打招呼直接坐上了摩托车的后座。
黑⾊宝马还是和前天晚上一样,在两辆商务车的前后保护下开出停车场,等三辆车开出将近五十米远的时候,曾毅才加上油门慢慢的跟了上去。
宝马车一直前行,在一个比较大的洗浴中心停了下来,凌彪在两个马仔的保护下走进洗浴中心,其他小弟下车以后在原地等候着。
曾毅把车停好和丁倩走了进去,见凌彪正和两个保镖在前台和姐小说着什么,说完以后就独自走进了男宾洗浴区,而两个保镖在前厅的沙发上坐了下来。
曾毅对丁倩耸耸肩膀,表示杀凌彪的事情是自己的了,丁倩白了他一眼后也坐到沙发上,并把注意力集中在来两个保镖⾝上,如果曾毅一出现什么失误,自己将会在第一时间上前协助他脫⾝。
曾毅吹了个口哨走到前台,交了钱以后走进男宾洗浴区,当经过凌彪的两个保镖⾝边时,有个保镖明显楞了一下,记忆中这个年轻人自己见过,只是在哪里见过好像记不起来了,保镖低下头拼命得在记忆中搜寻起来。
曾毅走进换衣间,见凌彪正站在衣柜前脫服衣,于是走到他靠近凌彪的一个衣柜前假装脫起服衣来,当凌彪脫內衣时,內衣刚好蒙住了他的头,曾毅抓住这转瞬即失的机会,探手从腰间取出义刃向他的脖子抹去。
“哧”一个很轻微的声音传出,义刃划破了服衣割断了凌彪的咽喉,凌彪双手捂着脖子,鲜血从双手间噴了出来,嘴巴张的很大想出声呼救,可是曾毅的那一刀划开了他的声带,他喉结上下挪动却只能发出咯咯的声响,最终倒在地上挣扎了几下就一命呜呼,带着一脸的不可置信命丧⻩泉。
“下辈子希望你做个好人!”
曾毅见任务已经完成,便转⾝向外走去,刚出换衣间,李彪的两个保镖冲了进来。
就在曾毅刚刚动手的时候,保镖已经想起了在哪里见过曾毅,就是那晚在夜总会被自己误认为要对老大下手的那个年青人,可他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第一次可以说是巧合,那么第二次呢?真有那么巧合的事情吗?
不好!彪哥有危险!保镖想到这些顿时大惊,掏出枪招呼另一个保镖就往里冲去,刚到换衣间门口就和曾毅迎面相对。
曾毅一见到对方的两个保镖举着枪冲了进来,知道自己的⾝份已经暴露,自己已经不可能悄无声息的离开,立即右手一仰,义刃脫手而出正中一个保镖拿枪的手臂。
啪嗒一声,保镖的枪立刻掉在地上,另一个保镖立刻向曾毅举枪,曾毅⾝形一闪,紧跟着腾空跃起一个回旋踢,一脚踢向另一个保镖。
对方显然料不到曾毅会突然出手,但他们好歹也是从特种队部
役退下来的,见曾毅踢向自己立刻向后一仰,伸出手臂去阻挡曾毅的脚。
一声闷响,手臂与小腿接触到一起,曾毅虽然没有攻击到他,但是腿上的力量却振落了保镖手中的抢。曾毅落地以后未做停息,立刻换招挥拳向对方太阳⽳击去,对方不妨,头一歪闷哼一声倒地不省人事。
另一个保镖见势不妙,顾不上拔掉手臂上的匕首转⾝向外跑去,刚跑了两步却迎面碰上了丁倩。丁倩抬手一挥,一道银光闪过,保镖就软软的瘫倒下去。
丁倩见两个保镖拔枪急冲冲的往里面跑,知道曾毅的⾝份已经暴露,担心曾毅有危险,于是准备跟着冲进去,可是跑到男宾洗浴区的入口处时却又停了下来,虽然⾝为特工可到底是女孩子脸皮薄,她害怕看到一些不该看见的东西,可是又担心曾毅的安危,于是急的和热锅上的蚂蚁一般,猛然间里面传出了打斗的声音,于是也就顾不得那么多了,一掀门帘冲了进来,却见到正向外逃跑的保镖,于是出手解决了他。
曾毅朝她点了点头,走到保镖⾝边子套自己的义刃,擦开血迹后收进怀中,牵着丁倩的手向外走去。
两人来到摩托车前,上车以后快速发动,摩托低吼一声载着两人快速离去,摩托车经过凌彪守候在洗浴中心的马仔⾝边时,凌彪李彪的马仔还朝丁倩吹了几声口哨。
不久,先前被曾毅击昏的保镖从昏迷中清醒过来,清醒之后的地一件事情就是冲进换衣间,但他却见到了自己最不想见到的一幕,凌彪此时已经倒在血泊中气绝⾝亡,转过⾝捡起地上的两把手枪跌跌撞撞的向外走去,却看到自己的伙伴尸横男宾入口处。
“彪哥被杀了,刚才那一男一女往哪边跑了?”
保镖从洗浴中心冲了出来,冲守候在外的马仔大声喊着。
这一声大喊把所有马仔吓傻了,短暂的沉默过后众马仔立刻反应过来,纷纷冲上车顺着摩托车离开的方向追了过去,只是注定他们不会追到曾毅和丁倩的踪迹。
洗浴中心里面发生了命案,而且被杀的还是本地赫赫有名的人物,天彪房地产老总凌彪,洗浴中心负责人从惊慌中清醒的第一件事就是打电话警报。
几分钟后,警车呼啸而至,徐政先随后赶到。
“什么情况?”徐政先人未到声先至。
“死者有两个,一个叫凌彪,天彪房地产的老总,据我们手上的资料显示,他也是我市最大的黑帮“砍手党”的老大,另一个是他的保镖。凌彪都是被人从喉部一刀毙命,作案手法与前几次大致一样,不过奇怪的是保镖死因不明,胳膊上有一个类似于匕首留下的伤口,但那现任不是致命伤,而且凶手也没留下纸条。”
“这么说我们市內又少了一个败类了?”徐政先说话的同时嘴角露出一丝似有似无的微笑,尽管这个微笑连他自己都弄不清楚是为何?
“队长,你说这次凶手为什么没有留下纸条呢?这好像与他前几次的作案手法不太一样?”
秦岚一直对这个问题感到很疑惑,前四次凶手都留下了自己的署名,好像是在故意向警方挑衅,而这次杀了李彪却没有留下,这是为什么?难道杀李彪只是临时起意准备不足?
“我想这个问题你应该去请教一下凶手,改天你去请他喝个茶什么的,他也许有可能会告诉你。”
“什么什么?你刚才说什么?”
听完队长的话秦岚惊讶了,我们的队长什么时候学会冷幽默了?她忽然感觉今天队长有点奇怪,和平时不太一样。
秦岚心想难道今天队长生病了?发烧把脑子烧坏了?于是探出手去准备摸摸队长的额头,看看是不是真的发烧了。
徐政先见她伸手往自己脑门上探,不知道她要⼲什么,连忙把头一偏躲开她伸过来的手疑惑的看着她。
“你⼲嘛?”
“没⼲嘛!看看你是不是生病了?”
“没有啊!我很好!”
“那就是我生病了,一定是我生病了!”秦岚边说边把手探向自己的额头,可温度和平时一样啊?她摇了头摇走开继续自己的工作。
徐政先在保镖的尸体上仔细的观察了一阵站了起来,然后又在换衣间转了一圈。
“他们应该发生过冲突,保镖手臂上的伤口应该是在冲突中造成的。还有,如果我的判断没错,应该有第四个人存在。”
“为什么?”
队员陈飞听到徐政先的判断有走到他⾝边,疑惑的问道。
“既然能一刀毙命,就证明了凶手的⾝手不弱,能一刀解决的事情⼲嘛非要先在保镖的手臂上扎上一刀?除非他闲得疼蛋!凶手的这一刀扎的位置比较准,刚好切断手臂的神经,保镖当时手里应该持有杀伤力比较大的武器,比如手枪,这一刀下去把神经切断了,枪也就拿不起来了,这就是我可以肯定他们有过冲突的证据。”
陈飞听完队长的解释后仿佛若有所悟的点了点头。
“嗯!我明白了。可是你又怎么知道有第四个人存在呢?”
徐政先笑了笑,随后说:“你看保镖的位置,他是在男宾入口处死的,那就说明他曾试图逃跑,从换衣间到男宾入口处,两者之间差不多有十米的距离,刚才已经说过凶手的⾝手不弱,试想一下凶手如果不是被人缠了,他怎么可能跑这么远的距离?而这第四个人,应该是凌彪的另一个保镖。”
“⾼!实在是⾼!”陈飞向队长竖起了大拇指,从心底佩服起队长的推断能力。
陈飞离开后,徐政先蹲在保镖的尸体边认真的观察起来,突然发现保镖的颈部有一个细如发丝的物体揷在颈部动脉上。随手菗了出来,发现是一枚长约十厘米的针,而这种针,一般都是医生拿来为病人针灸用的。
徐政先点燃了一支香烟思考起来,如果凶手是从后面杀掉死者,那么死者的致命伤不应该出现在喉部,凶手惯用匕首却又为何用起银针?除非只有一种可能,凶手是两个人,死者受伤后掉头向外跑去,可在入口处遇到了第二个凶手,第二个凶手看见他以后就出手解决了他,如此一来就全部符合逻辑了。
想到这而,徐政先觉得头都快要炸了,一个正义就把自己搞的快神经了,可现在又出现了第二个神秘的杀手,尽管这个杀手还是自己推断出来的。
“收队收队!把这个桑拿浴的老板带到局里录口供。”
徐政先感觉心口堵得很,有点想发火的冲动,语气不善的下了收队的命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