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內,众人全部围在川岛⾝边,川岛正拿着地形图为他们细致的讲解着,说到哪里还用笔给标示了出來。
军营里部署了多少兵力、武器弹药库的位置、山田逸夫被关押的地点,看守的人数和位置,军营里哨兵的人数和换岗时间等等等等,一切的一切川岛都毫无保留的告诉了曾毅他们。
冲着川岛的这个态度,曾毅让杨啸把他手腕上的电子表给取了下來,川岛表现的很惊讶,对待曾毅的信任表示非常的感激。
针对川岛标示出的位置和提供的信息,曾毅他们用了不到十分钟就制定好了营救计划,但讨论商议这份计划却用了整整三个小时,直到确认沒有任何问題,而在讨论商议的过程中,川岛也给出了自己很多宝贵的意见。
营救计划制定好了以后,曾毅静静的看着大家,大家也同样静静的注视着曾毅,虽然都沒有说话,但彼此的眼中都充満了坚定。今晚将是成功与否的关键,也是决定生死的一刻,如果成功,大家将全⾝而退,圆満完成任务,如果不成功,大家的生命将会永远留在扶桑。
片刻后,曾毅转向川岛说道:“川岛先生,你马上回去,密切注意山田逸夫的情况,有任何的消息立刻通知我,凌晨两点我们在约定的地点不见不散,可以吗?”
“可以!”川岛说罢挑动了一下眉⽑,低下头沉思了一会,片刻后抬起头看着曾毅,咬了咬牙齿后说道:“曾先生,你还记得你当初答应过我的事情吗?”
曾毅点了点头,说道:“当然,我承诺过你要你需要,我就会让你的家人全安离开扶桑。”
“是的!但是我现在改变主意了,我不仅想请曾先生让我的家人离开扶桑,我还想请曾先生带着我一起离开,不知道可不可以?”川岛目光急切的看着曾毅问道。
川岛心中有担忧,曾毅今晚就要行动,他们对自卫队的情况那么的熟悉,自卫队一定会知道有內应,一旦自己被查出來,自己肯定是死路一条,家人也会遭受牵连。为了避免这个情况发生,川岛决定先让家人离开扶桑,自己随后和曾毅他们一起去往华夏。
“可以,你家人的事情我马上就可以理办,争取今晚就让他们离开扶桑,你把你的家庭地址给我,另外他们怎么相信我?”曾毅问道。
川岛闻言从脖子上扯下一条项链,拿起笔写下了自己的家庭住址,然后一并递给曾毅说道:“我马上会打电话给我的家人,另外我妻子看到这条项链就会知道你是我的朋友,⿇烦你了。”川岛说罢对着曾毅深深的弯下了腰。
曾毅接过项链,对着川岛重重的点了点头,川岛直起腰看了一眼曾毅,毅然转⾝离去。
川岛离开以后,曾毅立刻驾车赶往⾼桥的公司,把项链和地址交给了⾼桥,请他把川岛的家人秘密送往华夏,⾼桥一口允诺,承诺会神不知鬼不觉的把人从扶桑秘密送到华夏沧海,曾毅也绝对相信他有这个能力。
正打算告别的时候,忽然想到了大阪一郎的事情,眼下自己已经沒有时间再去处理大阪一郎的事情,于是请⾼桥转告武藤惠兰,请樱花社代为处理,⾼桥表示沒问題,并当面打了个电话给武藤惠兰。
武藤惠兰告诉⾼桥,说大阪一郎现在已经是待宰的羔羊,樱花社随时可以结束他的生命,黑龙会也已经被山口组彻底打垮,山口组也是损失惨重,大伤元气,沒有个三五年恢复不了从前的模样。
⾼桥当即就把这些信息转告给曾毅,曾毅听罢露出了由衷的微笑。黑龙会终于被摧毁,大阪一郎虽然还沒死,但也快了,爷爷的仇、藤原奈美的仇算是报了,自己也算兑现了对爷爷的承诺。
曾毅留下自己的电话号码,告别⾼桥开车向自己的住处驶去,途中依然在考虑着晚上的行动。车前进了十几分钟,曾毅忽然狠狠拍了一下脑袋,肖成腿上的的枪伤还沒好,晚上的行动该如何参加?自己怎么把这事情给忘记了?索性把车缓缓停在路边,点燃一支香烟入进了沉思。
晚上的行动已经势在必行,肖成也已经知道,他肯定是不会乖乖留在住处的,可行动中又沒人有多余的精力去照顾他,看來得想个法子把他骗留下來,可他的脑袋又比较聪明,该寻找一个什么样的理由呢?
为了这个理由,曾毅思考了许久,最终决定以保护林雅和薛玉的借口來留下肖成,但愿不被肖成识破。
曾毅头摇苦笑一声,重新发动了车子。从踏入社会以來,不论遇到什么事情、不论遇到什么挫折,最终都会圆満的解决,曾毅相信这次也会一样,也必须这样。
回到住处,已经是晚上六点,大家全部坐在客厅中,给武器弹药做着最后的检查,脸上的表情很平静,丝毫沒有大战前的紧张气氛。
肖成嘴角挂着微笑,将一把ak47全部拆散,用细布仔细的擦拭着枪的零部件,腿大依然被纱布紧紧包裹着,上面还沾満了暗褐⾊的血迹。
大家间曾毅回來便抬头看了一眼,对着他点了点头后低下头继续着手中的工作。曾毅进屋后沒作任何停留,直接走到肖成的⾝边,拍了拍他的肩膀后走进了自己的房间。
肖成看着曾毅的背影愣了一下,起⾝一瘸一拐的走进了曾毅的房间,间曾毅背对着门站在窗户边。
“头,我來了,什么事?”肖成关问完关上了房门,头让自己单独进房间,肯定是想说一些不像让其他兄弟们听到的话。
曾毅闻声转回头,对着肖成微微一笑,示意他坐到床上,然后从怀里掏出香烟甩了一支给他,自己点上一支后说道:“肖成,今晚的行动你不能参加,我需要你去保护林雅和薛玉。”
肖成听完眉头拧了一下,愣愣的看了曾毅一会之后缓缓点上了香烟,深昅一口后看了看自己的腿大,然后对着曾毅问道:“头,就是因为我的枪伤还沒好是吗?”
曾毅心里一惊,暗道一声糟糕,看來这小子比自己想象的还要聪明,我只说了一句话他就知道了我的目的,现在该怎么办?继续死撑下去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