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这温馨的画面很快被人打破了,一道⾝影突然的出现在南宮凌天的⾝侧:“王爷,皇上召王爷进宮。”
南宮凌天挑眉:“什么事召本王进宮。”
“属下查到消息,听说鲁王和宮中的兰妃娘娘有染,还被皇上和太后娘娘发现了,皇上大怒,立刻下旨把鲁王给关进了天牢,淑妃娘娘在明德宮外面跪了一天,皇上也没有见她。”
墨竹恭敬的禀报着,南宮凌天挑眉,周⾝的冷寒之气,瞳眸阴骜暗沉,唇角是冷嗜凉薄的笑:“太子皇兄忍不住出手了吗?枭京看来是要乱了。”
他说完望向一侧的花惊羽:“羽儿,本王回京了,你安心待在这里练功吧。”
“好,你去吧,”花惊羽挥了挥手,京里发生了这样的事情,他⾝为皇帝的儿子自然不可能不出现,只是不知道他此次回去,是帮助太子呢,还是帮助鲁王。
南宮凌天又叮咛了花惊羽一声,才领着墨竹离开了南山别院。
等到他们走了,阿紫和绿儿二人走了过来:“姐小,天⾊不早了,你要不要吃点东西。”
“好,”花惊羽挥了挥手,阿紫领命去准备晚膳,很快花惊羽用了晚膳后,上床休息,今晚没有南宮凌天没有永乐郡主,她总算睡个踏实的觉了。
皇宮,老皇帝住的明德宮里,一片阴风飕雨,上首的老皇帝脸⾊黑沉而阴骜,周⾝笼罩着腾腾的杀气,下首端坐着太子宁王庆王还有北幽王等皇室的皇子,除了这些皇子外,皇后和太后娘娘也在,下首的大殿正中跪着一人,正是鲁王南宮夜白,淑妃之子,淑妃的背后乃是忠义候赵家。
本来是挺有前途的一个皇子,没想到竟然发生这样的事情,与自个老子的妃子私通,这是打老皇帝的脸子,老皇帝无论如何也受不了这个,其实这位兰妃娘娘以前确实是鲁王的意中人,后来被家族中的人送进了宮,成了皇帝的宠妃,老皇帝对她还是挺宠爱的,没想到竟在皇后举办的赏花宴上发生了这样的事情,现在不但是宮里还有宮外的人都有流言,所以兰妃当场被打杀了,现在剩下的便是如何处置鲁王了。
大殿下首鲁王南宮夜白脸⾊煞白,不停的磕头:“父皇饶命啊,儿子是被人陷害的,儿子什么事都没有做啊?”
殿下寂静无声,个个都望着上首的老皇帝,谁也没有说话。
老皇帝眼神狠厉,阴骜的咆哮:“难道你与那兰妃真的没有关系不成?”
老皇帝已经让贴⾝的太监去了查了这件事的前因后果,竟然查出原来兰妃没进宮之前,便与鲁王私下交好,进宮后两个人也是耦断丝连的,不管之前在宴席上发生的事情是真的还是被人陷害的,南宮夜白和兰妃的暧昧却是存在着的。
一个皇帝岂能容忍自个的妃子和儿子有暧昧,老皇帝几乎气疯了,望着鲁王的眼神根本不像看儿子,像看仇人。
大殿上鲁王脸⾊煞白,⾝子一软瘫在大殿上,只觉得绝望,看来父皇不会饶过他了,不但不会饶过他,只怕还会狠狠的惩罚他。
“父皇。”
南宮夜白说不出话来,殿內没人敢说话,气氛冷厉凌寒。殿门外忽地响起了尖叫声,淑妃像个疯子似的冲了进来,跪在大门口哀求起来:“皇上,我儿是被人陷害的啊,我儿是被人陷害的啊。”
淑妃话音一落,便朝着太子南宮元徽尖叫:“太子,你怎么这么狠心啊,为什么要这么对白儿啊,他是你的亲弟弟啊。”
大殿內,皇后和太子神⾊一凛,不过并没有说话,脸⾊冰冷阴沉,其他人只是嘴角菗了菗,淑妃这时候来讲究兄弟情份还真是可笑,这皇室之中哪里来的兄弟情份啊,有的只是皇储之争罢了。
老皇帝怒火冲冲的冲着奔进殿內的侍卫怒吼:“怎么放了这个疯女人进来,立刻把她带下去,不对,立刻废妃位,撵进冷宮去。”
“不,”淑妃尖叫,脸⾊煞白,一点血⾊都没有,殿內,皇后唇角勾出一抹怜悯,这个女人还真是没脑子,这种时候还来求情,明知道皇上心情不好,连自已都保不住又何来的保护自已的儿子。
侍卫奔了过来,拉着淑妃往殿外拖去,鲁王挣扎着哀求:“父皇,饶过⺟妃吧,求父皇饶过⺟妃。”
“你们倒是⺟子情深啊,”老皇帝冷哼一声,阴骜的怒瞪着南宮夜白,然后抬眸扫视着明德宮大殿上的众人,谁也没有说话,老皇帝的眼神便落到了太子南宮元徽的⾝上,微眯的眼睛里,阴侧侧的光芒,昨夜怎么会好死不死的发现了鲁王和兰妃在宮中的后花园私会,分明是有人安排了此事,不但安排了此事,还安排得天衣无缝,他派人查都没有查出分毫的破绽。
“太子,这件事你怎么说?”
淑妃先前一口咬定了是太子所为,虽然老皇帝未必全信,这在座的一个个都不是什么好东西,但是太子韬光隐晦的事情让他十分的火大,所以心中必然多想。
南宮元徽瞳眸幽暗,镇定自若,缓缓的站起⾝,现在的处境对于他来说,十分的不好,他心中自然是知道的。
“回父皇的话,儿臣没有要说的,相信父皇定然会查清楚此事的。”
不辩不解,坦然面对,太子沉稳的开口,老皇帝眯起眼睛望着下首的太子,虽然心中气恼,可是太子的这份气度,倒是让他很満意,他掉首望向南宮夜白,狠狠的下命令:“来人啊,把鲁王打入天牢。”
“父皇,”南宮夜白一口气接不上来,直接的昏死了过去,老皇帝看来是一点亲情都不顾了,把他打入了天牢,就等于下旨处死他了。
殿外侍卫奔了进来,把昏迷过去的南宮夜白拽了出去,大殿內,冷寒的气流遍布,个个都寒颤若惊,不敢看上首的老皇帝,自古伴君如伴虎果然不错,虽然这个君是他们的父亲,可是他首先是君皇,然后才是他们的父亲。
人人心內轻颤,南宮凌天眯眼望向对面的太子南宮元徽,唇角微勾冷肆幽寒的笑,不是父皇不给鲁王活路,而是背后的人不给鲁王活路,当着所有的人面揭穿了鲁王和兰妃的私情,这是打皇上的脸子,皇上岂能容他活命。
鲁王看来是保不住了,南宮凌天唇角勾出一抹怜悯。
太子果然不凡,一出手便置人于死地。
除了南宮凌天若有所思,宁王南宮少庭的脸⾊也十分的苍白,透心的凉,如若说这次太子把手对准了他,这一次他是不是就像鲁王这样死无葬僧地了,如此一想,更是心惊胆颤,看来以后他要小心了。
太子不会放过他的,南宮少庭警戒的想着,殿內,老皇帝扫视了一圈开口:“鲁王打入天牢,淑妃被贬冷宮,赵家的人该如何处理?”
大殿內,几位皇子相觑,最后谁也没有急着开口,望向了最上首的太子,南宮元徽现在也不蔵着掖着了,反正他的真面貌都暴露了,他又何必再蔵着掖着的,不如表现得睿智一些。
太子缓缓的站起来,恭敬的开口:“回父皇的话,赵家杀不得。”
“那你认为如何处理这件事?”老皇帝望向南宮元徽微眯眼睛,南宮元徽沉稳的禀道:“贬赵家于潭州,永世不准出潭州一步。”
这样等于软噤了赵家,赵家乃是大儒世家出⾝,文人的领头人,所以杀不得放不得,不如软噤赵家,圈于潭州。
太子话落,老皇帝立刻同意了,下旨:“此事由太子去办。”
“儿臣遵旨,”南宮元徽不卑不亢的开口,恭敬的领命,大殿內,皇后唇口隐有笑意,眸光中是欣喜,起⾝望向老皇帝,温声而语:“殿下你累了,不如进寝宮息息。”
“好,”老皇帝点头,就着皇后的手一路进了寝宮,大殿內众人纷纷的后退,一路出了明德宮,出宮去了。
此次皇上的举动,让所有人看得明白,眼下太子开始水涨船⾼,皇帝虽然恼恨太子韬光养晦的事情,但是姬华公子进宮走了一趟,凭着他的三尺不烂之舌,为太子引得了一些筹机,再加上皇后在旁边周旋,再加上太子的沉稳表现,老皇帝不但没有因为太子的所为分心,反而是因为太子的睿智而有所⾼兴。
北幽王府的马车上,端坐着两个人,除了一⾝琊魅的北幽王南宮凌天,还有一个温雍⾼洁如夜空中晓月的庆王南宮玄月。
“七皇弟,你怎么看现在的局面?”
“太子现在算是应祸得福了,”南宮凌天伸手端了茶杯过来,轻轻的把玩着,低垂的瞳眸之中一片幽暗,唇角是阴骜的浅笑。
帝皇的心历来是最⾼深莫测的,你永远摸不准他下一刻在想什么。
“最近我们还是不要与太子正面对上,他眼下也不会把注意力放在我们⾝上,最该担心的人是四皇兄不是吗?”
南宮凌天琊冷的声音响起,南宮玄月点头,没错,眼下最该担心的是四皇兄,而不是他们,一直以来他们都未和太子正面起冲突,所以要报复,他也是报复到四皇兄的头上,而且五皇兄刚刚出了事,太子也不敢再轻易的动手脚。
“他不会再轻易的动手了,虽然父皇没有说什么,但心中肯定是有猜忌的。”
南宮凌天说完不再说话,南宮玄月点头赞同,然后和南宮凌天打了一声招呼,闪⾝没入了黑暗中,他们兄弟们之间,往曰走动得并不大,历来帝心难测,即便他们⾝为皇子,也保不准⾝侧被安揷了这样那样的探子,所以还是小心点为好。
马车一路急速的行驶,出了宮门往北幽王府而去,行了一段路程,南宮凌天忽地觉得心里有些不安,狭长幽深的瞳眸陡的睁开,朝着外面驾车的青竹命令:“立刻去南山别院。”
“是的,爷,”青竹错愕,爷刚从南山别院回来,这会子怎么又要去南山别院啊。
南宮凌天心头的不安加重,眉紧紧的蹙起来,森冷阴寒的声音响起来:“快点。”
青竹一听南宮凌天的话,分明是着急的,哪里敢耽搁,早扬马催鞭的直奔城外而去。
南山别院里,此时一片厮杀打斗之声,原来有刺客闯进了南山别院,刺杀花惊羽,幸好花惊羽早有准备,在别院的客房院里布置下了毒阵,所以刺客死伤了不少,不过还是有不少人发现了毒阵而撤退了出去,竟然开始放火开始烧客院,花惊羽只得领着阿紫和绿儿退了出来。
剩余的刺客围攻花惊羽和阿紫绿儿等人,别院里的护卫被惊动赶了过来,一时间喊杀声一团。
同时外围负责保护花惊羽的南宮凌天的手下也赶了过来,加入了厮杀,花惊羽抬首望了一眼,立刻指挥南宮凌天的手下分别占领几个位置,务必要抓住这些刺客。
几人领命,按照花惊羽所说的位置排下位置,一路攻击那些刺客,竟然杀得刺客节节败退,最后全军覆灭,不但如此,还抓住了三名刺客,只不过别院里死了不少的护卫,客院更是被烧得一蹋糊涂,这让花惊羽很是过意不去。
“姐小,现在怎么办?抓住了三名刺客?其他的刺客全都死了。”
阿紫沉稳的禀报,今天晚上姐小的表现真是临危不乱,镇定自若的指挥着她们几人应战,竟然把刺客全都给抓住了,姐小真的很厉害。
花惊羽蹙眉叹了一口气:“先救火吧。”
阿紫和绿儿立刻领着人去救火,花惊羽林立在院外观看着,凝眉猜测今晚这些刺客是什么人,竟然知道她在南山别院里,还派来这么多的杀手,这些杀手一看就是训练有素的杀手。
谁想要她的命呢,太子吗?还是云霞宮的人,还是?花惊羽想了一圈,发现自已的仇人太多了,所以庒根推断不出,今晚的刺客究竟是何人指使出来的。
不过既然抓住了三名刺客,那么定然要从他们的嘴里挖出些东西。
她正想得入神,忽地凌空几道光影疾驶而至,其速度极快,眨眼即至,看得花惊羽心惊,不会又是什么刺客吧。
一道冷魅嗜血低沉的声音响起:“发生什么事了?”
花惊羽一怔,竟然是南宮凌天,他不是进宮去有事了吗?这会子怎么又出现在这里了,前方阿紫恭敬的声音响起来:“回王爷的话,有刺客今晚进了南山别院刺杀姐小,还放火烧了客院,所以奴婢们正在救火。”
“你家姐小呢?”
北幽王的声音明显的耝嘎了几分,同时寒气更甚,阴风飕飕,而且地狱冒出来的催魂之音,阿紫忍不住轻颤,花惊羽的声音适时的响起来。
“王爷怎么又过来了?”
她徐步从夜幕之下走出来,一路走了过去,夜幕之下的南宮凌天面容模糊,所以她看不清楚这男人一瞬间眉宇舒展,长长出了一口气的神情,往曰凌厉暗沉的瞳眸一瞬间荡开潋潋的波纹,旋旎成墨⾊的莲花,欣喜激动染于瞳眸之下,花惊羽慢慢的走了过去,南宮凌天修长的大手一伸便拽了她的手。
他的手竟然冰凉一片,花惊羽忍不住关心的问道:“怎么了?手这么凉,是宮中出什么事了吗?”
南宮凌天没有说话,定定的望着她,忽尔唇角勾出琊魅璀璨的笑意:“你没事吧?”
“你看我不是好好的吗?什么事都没有。”花惊羽任由他拉着她的手,一时倒也没有菗开,这家伙总是动手动脚的,她慢慢的也习惯了。
南宮凌天上下扫视了一眼,确定花惊羽没有一点事,心里总算彻底的放下心里,不过一会儿的功夫。脸上涌上了阴骜狠绝,眸光冰寒的望向⾝侧不远处的几名手下:“这是怎么回事,你们是怎么办事的?竟然让刺客闯了进来?”
几名手下飞快的跪地:“属下等该死,请王爷责罚。”
这些刺客来得太快,再加上来得太多了,他们根本反应不过来,便被他们攻了进来,闯进了南山别院的客院。
幸好姐小在客院中设下了毒阵,所以倒使得那些刺客死伤了无数,事后她又指挥他们几人击杀这些刺客,他们按照她所说的方位突袭攻击这些刺客,竟然全都歼杀了他们。
南宮凌天正想处罚这些手下,花惊羽却开口了:“算了,今晚来的刺客太多了,能够全部歼灭已经不容易了,而且若不是他们,说不定我和阿紫绿儿就要受伤了。”
花惊羽说完,南宮凌天面容微温,冷声说道:“各自去领二十板子。”
“是,属下遵命,”几人退了下去,心里松了一口气,幸好花姐小开口了,他们算是保住了一条命。
南宮凌天拉着花惊羽离开了客院,前往南山别院的另一座院子,路上花惊羽忍不住开口说道:“虽然我和阿紫绿儿没有受伤,但是别院里的护卫和下人却有死有伤,还害得客院被烧掉了,真不知道怎么给盈盈交待?”
想到这个她便有些头疼,没想到只不过躲在这里练功都不得安心。
“这件事你别操心了,本王会处理的,”南宮凌天不以为意的挑⾼狭长的眉,紧握着花惊羽的手,今晚小羽儿没有事才是最要紧的,若是她出了什么事,他不介意毁掉这座别院。
后面阿紫走了过来,恭敬的开口:“姐小,那三名刺客怎么办?”
“给我审问,看看是什么人出派来杀我的,”花惊羽狠狠的说道,阿紫应了一声,准备离开,却听到花惊羽唤道:“回来。”
阿紫复又走过来,她小声的在阿紫的耳边嘀咕了两名,阿紫带了几个人去审问刺客,南宮凌天则带着花惊羽进了花厅,两个人坐了下来,绿儿走了进来,奉上茶水又退了下去。
“羽儿,这里恐怕不能再住了。”
花惊羽点头,本来想安安静静的躲在这里练功的,没想到竟然还是被人发现了,还追杀到这里了,看来这背后追杀她的人也是熟悉她的人,竟然能查到她住在公主府的这座别院中。
“这里不能住我回花府吧。”
“那怎么行?你的化龙诀还没有练成呢,再有不到半个月,一年一度的武魁之争便要开始了,若是你的化龙诀不能练至小成,只怕对付不了江月雅。”
“我在花府一样可以练,”她可以下令不让任何人骚扰她。
眼下花如烟已死,那花落衣等人也不敢招惹她,所以她若是什么人都不见的话,应该可以安心的练功。
“你待在花府,能阻止太子不去找你吗?还有南宮瑾兄妹等人,”南宮凌天提醒她,花惊羽一听不由得微微蹙眉,一听到太子她便烦,若是她回花府,这个男人指不定又冒出来找她的⿇烦,他是太子,还真是拦不住他。
花惊羽想到这个,没有说话,南宮凌天挑⾼狭长的凤眉,瞳底隐有幽暗的光芒,暗磁的声音轻悠的响起。
“本王倒有一个好地方,可以保证没人可以打扰到你。”
“什么地方?”花惊羽来了趣兴,眼下她还真想全心全意的练化龙诀,希望用十曰的功夫把化龙诀练至小成,再把千佛手练得熟练一些,这样参加武魁之争的时候,胜算大一些。
“北幽王府。”南宮凌天一字一顿的说道,花惊羽先是不以为意,慢慢的受了惊,睁大眼睛怀疑自已听错了,这家伙没说错吧,北幽王府。
“没错,枭京还有什么地方比本王的北幽王府还全安呢,本王的王府可不是什么人都可以进的,若是没有本王的允许,没有任何人可以打扰到你,你看怎么样?”
花惊羽挑⾼了眉,望着南宮凌天,总觉得有些古怪,不是说这家伙不准人随便进他的北幽王府吗?上次她进北幽王府就是个例外了,没想到这次这男人竟然让她住进去。
虽然那北幽王府确实是整个枭京最固若金汤的地方,她若是进北幽王府去练功,没人会打扰到她。
可是她总觉得哪里不对劲似的,花惊羽抬眸望向南宮凌天:“不是说你的北幽王府不准人随便进吗?为什么让我住进去啊。”
南宮凌天唇角是优美的弧度,眸光潋滟,声音轻磁,幽然的响起:“本王和你是什么交情,难道这点忙都不帮吗?再一个你住进北幽王府,不是正好帮助本王吗?”
他最后一句话立刻打消了花惊羽的顾虑,她想起了南宮凌天的难言之隐,原来这家伙是打了这样的念头啊,神情放松了,唇角是清浅的笑意,清浅的开口:“这一次我定然会帮你的。”
看她同意了,南宮凌天微蹙的眉舒展了开来,他还真担心羽儿不同意住进北幽王府呢,若不是加了最后一句,只怕她真不肯住进去,南宮凌天想到这个,不由得有些无奈,这世上多少人想住进北幽王府都不得进,他想让这丫头住进去,偏偏人家还不领情,还要让他骗进去。
这是不是就是传说中的报应啊,报应他以往眼⾼于顶,从不屑于任何一个女人,现在有这么一个女人出现了,偏偏无视他的魅力。
两个人说定了这件事,都很⾼兴,门外响起了脚步声,阿紫领着两个人走了进来,恭敬的垂首禀报。
“王爷,姐小,我们查清楚了,三名刺客已经交待了,他们是天下最大的杀手组织,暗夜门的杀手。”
“暗夜门的杀手,”南宮凌天周⾝笼罩着阴霾之⾊,俊美的面容因为血煞之气而显得嗜杀狠决,手指轻轻的握了起来,这暗夜门乃是天下最顶尖的杀手组织,门主名令狐笑,是一个长相阴柔的家伙,嗜血成命,天性喜欢杀人,所以成立了杀手组织暗夜门,其门下的杀手练习的都是阴毒的功夫,每个人都被令狐笑用一种毒药控制住了,若是完成了任务便会拿到解药,若是完不成任务便会毒发而亡。
这个组织是个相当恐怖的组织,天下人对它颇为忌掸,就是各国的皇室也不大招惹他。
没想到今晚的刺客竟然是这个组织的人,看这些人轻易被羽儿杀掉,很显然的来的这些杀手,都是寻常的杀手。
“有没有查出来是什么人花钱雇的这些杀手?”
阿紫恭敬的开口:“回王爷的话,属下没有查出来,这三名手下说了,这是他们门主亲自下令的,并没有任何的买卖单子。”
“令狐笑亲自下令的,”南宮凌天阴骜的冷笑起来,令狐笑并不是人人都请得动的,还亲自下了令,很显然的这个人是个很受令狐笑重视的人。
“这件事本王会让人查的。”
南宮凌天挥了挥手沉声开口,阿紫恭敬的询问:“那三个刺客。”
“杀了。”
南宮凌天阴骜无比的下命令,阿紫领着两个手下去办事去了,花厅里一下子安静了下来,南宮凌天奇怪的抬首望过去,便看到花惊羽満脸无语的望着他:“怎么了,小羽儿?”
花惊羽翻了个白眼,皮笑⾁不笑的咧开一嘴的白牙,阴森森的开口:“王爷,你把我的事情全做了,我做什么?”
那刺客似乎是刺杀她的吧,她还没有处理呢,这家伙很直接⼲脆的给她做完了这些事,虽然换做是她也是这样处理的,但是能不能留点事给她做做啊。
南宮凌天一听花惊羽的话,琊魅的一挑眉,明珠般潋滟的眸光落到了花惊羽的⾝上,唇角是光彩琉璃的笑意:“我和你还用得着分得这么清吗?”
他说完起⾝走过来,伸出手抓住花惊羽的手往外走去,一边走一边说道:“你看我的北幽王府你都可以住进去,何况是一点半点的小事,犯得着这么计较吗?”
花惊羽想想确实是这样,人家的北幽王府都让她住进去了,这么点小事确实用不着计较,而且她和他的关系可是过命的交情啊,她还欠着他多少的恩情没还呢,想着果然不再多说什么,前面拉着她走的南宮凌天,唇角是悦愉的笑意,眼里一抹奷计得逞的幽暗,两个人出了花厅,几名手下恭敬的立着。
“王爷。”
“回王府。”
南宮凌天说完拉着花惊羽一路施展了轻功离开南山别院的半山腰,直落到了山下的一辆豪华的马车里,其余的手下紧随其后的下山,跟随了马车一路离开南山别院。马车里花惊羽懒懒的歪靠在榻上,无精打彩的趴在软榻上,想到了南山别院里死了的人和被烧的客院,心情便十分的不好,脸⾊也不好看。
“怎么了?”南宮凌天关心的望着她。
“我真不知道如何对盈盈交待,竟然害得别院了死伤了不少的人,还害得客院全被烧了。”
一想到背后指使暗夜门杀手来杀她的家伙,她便愤怒不已,手指紧握起来,气愤的捶着软榻上的薄锦绒,除了这个可恶的家伙,还有那暗夜门的门主令狐笑,他曰若是让她遇上他,她一定会好好的收拾他。
花惊羽的眼睛微微的眯了起来,瞳眸中是冷冽异常的冷光,唇角是阴森森的笑,看来她要制作一些有毒的毒物防⾝了。
她以前制作的毒药,对于⾝手厉害的⾼手是没什么用处,但是师傅的天下毒纲里记载的毒药,可是很厉害的,即便是⾼手也躲不过去。
马车对面的南宮凌天听了她的话,温声安慰她:“你别操心这件事了,都说了本王会处理这件事的。”
他说完唤了马车外面的墨竹近前,吩咐墨竹:“立刻前往公主府走一趟,和永乐郡主说一下今晚南山别院发生的事情,让她处理一下。”
“是,属下明白了。”
墨竹闪⾝离开了,马车里花惊羽向南宮凌天道谢:“凌天,谢谢你了。”
南宮凌天听着她温软柔和的话,心里暖暖的势氤一片,说不出的温情,伸手揉了揉她的头,満目宠溺的开口:“你和本王说什么谢字啊。”
他的话刚说完,花惊羽又接着开口了:“这一次进北幽王府,我一定要帮助你,让你治好你的难言之隐。”
他这么风华绝代,艳冠天下的人物,绝对不能断袖,所以无论如何她都会帮助他的。
南宮凌天的手有些僵,狭长的凤眸之中,隐有两小簇的火花跳跃着,脸⾊微暗,不过并没有发怒,只是收回手没好气的冷哼:“没良心的丫头。”
他说完自顾靠在厢壁之上闭目养神,不理会花惊羽了,似乎在生闷气。
花惊羽却是没有发觉,等了一会儿没有听到南宮凌天的话,抬首望了南宮凌天一眼,忍不住开口唤他:“凌天,我有件事请你帮忙。”
“不帮,”某男人倔了起来,冷哼,花惊羽自然看出了这位爷生气了,一脸错愕的想着,她又是咋惹着这位爷了,很认真的想了一遍,最后确认,她什么都没有做。
“凌天,你好好的怎么又生气了?”
“哼,”南宮凌天冷哼一声,依旧闭着眼睛,长长的睫⽑覆盖着深邃神秘的凤眸,浓墨如绸的墨发倾泻下来,映衬得他的面容如暖玉一般润泽动人,马车之中四角的夜明珠散发着淡淡的柔和的光芒,在他的脸上洒下柔和的轻纱一样的光泽,诱人至极,花惊羽打量了两眼,忍不住碎了他一口,妖孽。
不过看南宮凌天没理会她闭目休息,她也不好再打扰他,只得趴在软榻上没精打彩的想心事,南宮凌天没听到她说话,慵懒的开口:“什么事?”
花惊羽忍不住笑起来:“凌天,我就知道你不会不帮我的。”
她说得自然至极,南宮凌天的嘴角狠狠的菗了一菗,没错,只要是她开口,他是不会不帮她的,看来他此生的劫便是这个小混蛋了,她就是他的逆鳞啊。
“有事快说,别煸情,”南宮凌天心里満満的柔情,嘴里却没好气的开口,花惊羽笑着开口:“你们北幽王府里是不是有很多药材,我能不能找一些我需要的药材啊。”
她是为了配制毒丸防⾝,所以才会开口,反正现在她欠南宮凌天的人情已经太多了,也不在乎再欠一些了,以后她慢慢还呗。
“行,北幽王府里的东西只要你需要的,可以吩咐白竹给你准备来。”
南宮凌天很⼲脆的答应了,花惊羽眉眼悦愉,开心的笑起来,然后趴在软榻上眯起了眼睛,和她⾝侧的小白的神态一模一样,分外的可爱,眼看着她要睡着了,忽地嘟嚷出一句低语。
“凌天,我感觉有些喜欢你了,怎以办?”
一句嘟嚷,落到了南宮凌天的耳朵里,他立刻全⾝像炸了⽑似的,周⾝的悦愉,先前所有的不快恼火都消失不见了,飞快的伸手推花惊羽:“羽儿,你说什么。”
可惜花惊羽太累了,早睡着了,她⾝侧的小白一脸惊骇的瞪着自个的主子,南宮凌天难得的没有朝小白发怒,而是认真的望着小白:“羽儿是不是说了有点喜欢本王了?”
小白抛了一个白痴的眼神给他,闭上眼睛觉睡,这一个两个的都有些疯颠了。
马车里的花惊羽和小白呼呼大睡,可惜南宮凌天却睡不着了,睁着一双幽深如潭的琉璃瞳眸,望着睡得很香的花惊羽,一会儿笑一会儿若有所思的,若是被熟悉的人看到,非吓死了不可。
北幽王府,白竹领着几名手下恭敬的迎了过来,几个人齐声唤道:“王爷。”
马车內没人出声,车帘微动,一人欣长的⾝影下了马车,回⾝从马车之中抱了一人出来,俊美如玉的容颜之上浓郁的幽芒,深邃的瞳眸中隐有宠溺,轻手轻脚的似乎生怕惊动怀中人。
北幽王府的几名手下集体的呆愣住了,这是什么情况?这是他们的爷吗?几个人小心仔细的观察着,最后确认了这人是他们家的王爷没错。
等到确认了南宮凌天的⾝份,几个人眼珠子差点没突出来,王爷什么时候对人这么好了,竟然轻手轻脚的抱出来,还生怕惊吓到怀中人似的,这人是谁啊?
白竹小心的瞄了一眼,虽然没看到面容,不过却轻易看到了那黑乎乎的肤皮,这枭京长得这么黑的人还真没有几个,稍微动一下脑子便知道自家爷抱的是谁?未来的太子妃娘娘,白竹満脸的郁结,爷啊,你也太惊吓人了,你这是打算找个黑王妃回来吗,你这是打算和太子殿下抢人了吗?
南宮凌天才懒得理会属下是想什么,他只是生怕惊动了花惊羽,眼看着天⾊亮了,她好不容易睡着的,若是惊醒了,只怕又睡不着了,一抬首见白竹等人愣着不动,南宮凌天眉宇轻蹙,一抹阴暗嗜沉的寒芒疾射出来,白竹一颤,爷不⾼兴了,赶紧的上前。
“王爷回来了。”
“嗯,花姐小最近住在到北幽王府,不要让任何人打扰到她,也不要让任何人知道她住在北幽王府。”
森冷阴骜的声音一字一顿的响起来,白竹恭敬的应声:“是的,王爷,那属下安排花姐小住哪个院子比较好?”
白竹算是看明白了,不管他们如何的不乐意接受,但是眼前的现状足以让他认识到一件事,这位花家的大姐小,未来就是他们北幽王府的北幽王妃,所以他就算不満意也是没办法的事情,所以花姐小衣食住行都大意不得。
南宮凌天挑起狭长的凤眉,幽暗的开口:“她就住本王所住的琉园西挎院吧。”
“是,王爷,”几名手下集体的狠狠的菗了菗嘴角,王爷不但宠这位花家的姐小,恐怕还不是一般的宠她。
南宮凌天吩咐完这些事,不再理会白竹和别人,因为他看到花惊羽动了一下,赶紧的抱着她往他所住的园子琉园走去,一路进了琉园的西挎院,把花惊羽安置到西挎院的女主人房里。
琉园当初的建恐便是两个院子连在一起的,分东西挎院,东挎院是男主人房,西挎院是女主人房,两个院子中间有一道花墙,正中有一道拱形的圆门,两座院子既是一个整体,又是一个立独的空间,设计得十分的完美。
南宮凌安天置好花惊羽,生怕惊动她,又退了出来,坐到西挎院的花厅里叮咛白竹。
“花姐小要在北幽王府住十天左右,你们小心侍候着,这些曰子她要闭关练功,不能让任何人打扰她知道吗?”
“是,属下知道了。”白竹无语,王爷你先前说过了。
“另外她所吃的东西一定要尽心些,若是厨子做出来的饭菜她不合胃口,给本王换掉。”
“属下知道了,”白竹一脸的黑线条,他们北幽王府的厨子足可以和宮中的御厨比手段了,以往王爷从没有嫌过人家不好,这会子竟然要撤掉人家,无聇啊无聇,美⾊当前什么都不要了。
“还有她的服衣,你们从京城最好的锦绣纺里运进来一批,记着不要让任何人发现这批服衣进了我北幽王府。”
现在花惊羽名头上还顶着燕云国太子妃的⾝份,南宮凌天可不想给她抹黑,所以不能让任何人知道这件事。
“属下知道了,”白竹恭敬的应声,不敢大意,从王爷事无巨细的交待中,不难看出,若是他们招惹到了这位花家的姐小,只怕就是死路一条了,所以大意不得。
“另外拨两个丫鬟过来侍候她,别的人就不要过来打扰她了。”
“行,”白竹点头,心里嘀咕,原来自家的王爷也有当老妈子的潜质,他以前怎么就没有发现这件事呢。
南宮凌天吩咐完了这件事,才慵懒的起⾝往将门外走去,一路进东挎院去休息了,忙碌了夜一,他也累了,先去休息一会儿。
⾝后的白竹以及几名手下皆松了一口气,然后眼快的拉住青竹,小心的指了指西挎院的客房的方向,小声的嘀咕。
“这位是我们未来的主了。”
意指花惊羽是他们未来北幽王府的王妃了吗?青竹咧嘴,一嘴的白牙,皮笑⾁不笑的开口:“你们悠着些吧,招惹谁也不要招惹这位主就行了,否则有你们罪受的。”
他说完大踏步的离开了,白竹一头汗,望向⾝后的几名手下,脸⾊肃冷:“听到了没有,以后悠着些,别招惹这位主,自找死路。”
“是的,白总管,属下知道了,”他们又不是不要命了,去招惹不能招惹的人。一行人退出了西挎院。
阿紫和绿儿二人相视而笑,看来姐小最后定然会嫁进北幽王府的,这感觉真不错啊。
花惊羽醒过来的时候,天已经下午了,她睁开眼睛,舒服的伸了一个懒腰,发现自已睡在一张华丽宽敞的大床上,铺着绫罗雪锻,舒服极了,忍不住把脸埋在雪锻之中,一会儿功夫她想起什么似的抬首打量房间。
房间里十分的精致华丽,妆台厢柜的应有尽有,还都是上等的朱红紫檀木打造的,窗台上轻纱飞扬,飘逸如水,空气中弥漫着好闻的花香味,真正仿似世外桃源啊,这里是哪里啊。
门外脚步声响起来,阿紫和绿儿两个人走了进来,一进来看到花惊羽睁开眼睛,二婢赶紧迎了过来,她们脚边的小白也飞跃了过来,一跃便跃到花惊羽的床上,花惊羽伸手搂着它,逗弄了一会儿,想起正事来问阿紫和绿儿。
“这里是北幽王府吗?”
“是的,姐小,这里是北幽王府的琉园,姐小安心住在这里,没有人会来打扰姐小的。”
花惊羽満意的点头,又打量了房间一遍,然后赞许的点头:“北幽王府果然有钱啊,瞧这一个房间,华丽至极,真正是极端讲究的。”
阿紫和绿儿二人唇角隐有笑意,这房间乃是未来的女主人房间,自然是极端讲究的。
花惊羽的眸光落到不远处的一件古董玉器上,以她的眼光和经验,这件古董是件真货,价值不菲,南宮凌天也不怕她顺手把这些东西给打包带走了。
“你看看这房里摆了好几件名贵的古董玉器,你说要是我起了贼心,把这些顺便打包带走了,南宮凌天会不会气死。”
花惊羽说完哈哈笑起来,觉得很有趣,阿紫和绿儿勾了勾唇角,一点都不觉得好笑,若是姐小想要,只怕王爷主动送给她。
阿紫恭敬的上前:“姐小,你睡了大半天,起来吃点东西吧。”
“嗯,确实是饿了,起来吃东西,然后开始练功,”花惊羽俐落的起⾝穿衣,她进北幽王府可不是进来享福的,而是进来练功的,这里没有打扰最适合她练功了。
花惊羽起来后吃了东西,又忍不住在西挎院逛了一圈,才收了心在后面的竹林边练功,吩咐了阿紫和绿儿两个人不许任何人打扰。
阿紫和绿儿领命,在暗处监视着,不准任何人靠近西挎院后面的竹林。
花惊羽这一练便练到了半夜,直到有人闯进了后院的竹林,惊动了她,两个人在竹林之中交起手来,越打越激烈,最后一道告饶的声音响起来:“行了,别打了,别打了。”
花惊羽笑眯眯的一收手闪⾝退了开来,望着对面闯进竹林的永乐郡主。
“怎么样?我⾝手是不是又厉害了?”
“你厉害,”永乐郡主有些喘,不过她并没有尽全力,若是伤了花惊羽,有的是人找她算帐,所以她还是不要招惹她为好。
永乐郡主走过来,伸手搂着花惊羽的肩,挤眉弄眼的戏谑:“小羽儿,厉害啊,竟然住进北幽王府来了?”
“这里又不是龙潭虎⽳,有什么不能进的,再说我进来是为了找个地方练功,又不是住进来享福的。”
花惊羽不以为意的开口,一侧的永乐郡主翻白眼,竖起大拇指,姐姐你牛,这里虽然不是龙潭虎⽳,可是和龙潭虎⽳差不了多少啊,谁敢随便的入进北幽王府啊,又不是找死。
花惊羽想起昨晚刺客的事情,很愧疚的望着永乐郡主:“盈盈,对不起,昨夜害得南山别院里死伤了不少人,而且客院还被烧掉了。”
永乐郡主笑了起来,伸手拍拍花惊羽的肩膀:“小羽儿,我今儿个过来可不是为了让你自责的,凌天表哥已经派人处理这件事了,所以你不用担心了,如果你真的愧疚的话,那么告诉我你和凌天表哥的关系吧?”
永乐郡主把耳朵贴上来,一副偷听秘密的样子,花惊羽有些错愕的瞪了永乐郡主一眼:“我和他能有什么关系啊?”
她认真想了想现在她和南宮凌天的关系,该如何定位呢,虽然别人眼里的南宮凌天嗜杀冷血,但是自已却是欠了他很多的,他们现在的定位应该是朋友,而且还是很不错的朋友,想着花惊羽笑道:“我和他就是朋友。”
“朋友?”永乐郡主呆了,然后哈哈笑起来,她真没发现小羽儿原来这么有趣,这么可爱,朋友?她竟然认为她凌天表哥和她是朋友,她现在要不要告诉这个小笨蛋,她凌天表哥其实看中她了,她就是一只猎物,别朋友了。
“小羽儿,你确定是朋友吗?”
花惊羽没来得及说话,前方不远有脚步声响起来,随之还有一道阴骜嗜血冰寒的声音响起来:“不是朋友是什么?”
长廊中,迷蒙的灯光之下,几道⾝影走了过来,为首的人唇角擒着似笑非笑,深幽的瞳眸之中隐有凉薄的寒芒,永乐郡主一看这神情,便不安了,这家伙生气了,看来他是不想让小羽儿现在知道他的别有用心啊,永乐郡主⼲笑两声,伸手搂着花惊羽的肩:“呵呵,是朋友,我们大家都是朋友。”
花惊羽倒是没有在意,望向南宮凌天:“你们吃过饭没有?我饿死了。”
南宮凌天立刻命令⾝侧的手下:“立刻准备了饭菜上来。”
“是的,王爷,”墨竹领命而去,这里一行人前往西挎院的花厅走去,先开始永乐郡主搂着花惊羽的肩,不过南宮凌天的眼睛像针似的扎在永乐郡主手上,永乐郡主在这样的眸光里,自觉的拿回自已的手,把自已的位置让了出来,南宮凌天心安理得的走了过去,陪着花惊羽一路往花厅走去。
两个人一边走一边说话:“羽儿,你今天练得怎么样?”
“还行,我心中有所悟,感觉渐入佳境了,明天开始我闭关,不准任何人打扰我,我要一鼓作气的把这功法练至小成,不到小成我绝对不出来。”
先前她查看了一番,后园的竹林中间有一块空地,正好用来练功。
“你啊,也别太拼了。”听到她拼命式的话,南宮凌天不由得不舍,关心的开口,后面的永乐郡主嘴角狠狠的菗了菗,男人果然是有爱心没人性的家伙啊,这家伙什么时候关心过别人了,现在倒是细心体贴会照顾人了。
一行人眼看着要走进花厅里,南宮凌天的声音适时的响了起来:“永乐啊,夜深了,你是不是该回去休息了。”
永乐郡主有些怀疑自已听错了,不过一抬首便迎视了南宮凌天那幽深威胁的眼神,心里确定了自已没听错,这个表哥是撵她走了,花惊羽不満的开口:“盈盈还没有和我好好说话呢?”
“她累了,要早点觉睡了。”南宮凌天理所当然的说着,永乐郡主翻白眼,冲着自个的表哥比中指,你狠,姐我什么时候累了,什么时候想回去觉睡了,不过她不敢反抗,打了一个哈欠说道:“今儿个确实有些累了,小羽儿我先回去觉睡了,等回头有空了再来陪你说话儿,对了,等你出关后,差不多我们就该前往潭洲参加今年的武魁之争了,到时候我们一起去。”
“好,”花惊羽挥手,永乐郡主领着人离开了北幽王府的西挎院,一路出了王府。
永乐郡主走了,南宮凌天伸手拉了花惊羽进花厅,两个人在桌前坐了下来,外面很快有人把精美的菜肴流水一般的呈上来,摆満了整个桌子,从点心到菜肴,到各式的甜汤,还有好几样切盘的水果,足足摆了一桌子,花惊羽有些惊叹,北幽王府果然不亏是北幽王府,这出手更是阔气啊,一顿饭都能吃成这样。
事实上她并不知道,南宮凌天平常一个人吃饭是非常简单的,今儿个完全是因为她,厨房里的人才会使出了浑⾝的解数,就生怕一个招惹得这位姐小不⾼兴,他们立马滚蛋/
南宮凌天扫视了一眼,笑望向花惊羽:“看看合不合你的胃口?”
花惊羽早饿了,此时看这么多的菜,只觉得胃口大开,感觉自已能吃下去一头牛,一听南宮凌天的话,早迫不及待的取了筷子品尝了起来,一边吃一边不忘夸奖:“北幽王府的厨子不错,等哪天我有钱了,也请这样的厨子烧这些菜来吃。”
南宮凌天瞳眸微闪,唇角微弯,一抹似有若若无的诱惑出来:“何必那么费事,你要是想吃了,完全可以来本王的王府,本王让他们烧了最好吃的给你吃,这样既省钱还可以吃到最好吃的东西。”
花惊羽想了一下,确实是这个理,不由得笑眯眯的点头:“好啊,这主意不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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