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殿上,老皇帝瞪了南宮凌天一眼,宣了太监进殿,让自已的贴⾝太监准备了圣旨,他亲笔书写了一道圣旨:“拿去吧。”
南宮凌天上前接过了圣旨,脸上笑意越发的迷人,望向上首的南宮凛:“儿臣谢过父皇的厚爱了。”
“滚吧,”老皇帝伸手揉着脑袋,黑沉着一张脸怒喝,南宮凌天伸手拉着花惊羽告安退出了明德宮的大殿,大殿內,老皇帝等到他们离开,一扫先前的恼羞成怒,其实花惊羽不嫁给太子,倒省了他的心,他不希望太子和花家的人走得太近了,既然凌天看中了那丫头就成全他吧。
不过老皇帝想到花惊羽,还是有些头疼,其实他更愿意儿子娶一个才貌双全的丫头做王妃,例如江家的大姐小江月雅,那样才貌双全的丫头才配得上自个的儿子吧,可是这菗风的家伙不知道怎么就看中这女人了,老皇帝叹气。
明德宮的大殿外面,南宮凌天打开了圣旨,眸光深邃的看着,唇角是点点的笑意,周⾝光华如玉。一侧的花惊羽赶紧的一伸手抢了过来,仔细的观看着,只见圣旨上清楚的写道“奉天承运,皇帝召曰,太子南宮元徽和花将军府的花惊羽无意嫁娶,朕特准废除太子和花惊羽的婚事,男婚女嫁从此后互不⼲涉。”
圣旨下面清晰的盖着老皇帝的玉玺,花惊羽看了又看,然后拿着圣旨对着光照了一会儿,以确认这道圣旨是真的。
一侧的南宮凌天看她欢喜的眉眼,不由得心中柔软成绵,低磁的声音响起:“别看了,是真的,父皇乃是皇帝,难道会下一道假圣旨不成?”
“我就怕有什么别的变故,你不知道我做梦就想着这一天了。”
花惊羽小心的把圣旨叠好,然后收了起来:“走吧,我们该走了。”
虽然有些波折,但是总算拿到了圣旨,她终于不用再顶着这一⾝黑肤皮过曰子了,以后她要变白,让天下人看清楚,她花惊羽有什么配不上太子的,不是太子不想娶,是她庒根不想嫁。
前面花惊羽走了几步,没听到后面有人跟上,不由得奇怪的停住脚步,只见北幽王殿下⾝子一动不动,眸光幽暗深邃的望着她,花惊羽奇怪的开口:“怎么了?”
“你能顺利拿到这道圣旨,多亏了谁?”
南宮凌天提醒花惊羽,花惊羽立刻想到自已能顺利的拿到这道圣旨,可多亏了南宮凌天,立刻満脸堆笑的凑到南宮凌天的面前,脸上谄媚的笑意,好像一只小狗似的。
“多亏王爷的帮忙,谢谢了,以后若是王爷有需要我帮忙的地方,我赴汤蹈火再所不辞。”
“本王也不要你的帮忙,这样你答应本王一个承诺,这个是空头承诺,以后本王想到了再用。”
花惊羽挑⾼了眉,凝神认真的想,这个空头承诺会是什么呢,南宮凌天一看她认真想,便不満意了,伸手拉着花惊羽的手,修长的手指扣着她的手指,不停的把玩着,忧怨无比的开口:“难道本王帮了你,只一个空头承诺你都不给。”
花惊羽想了想,他帮了她这么多的忙,只得一个空头承诺,倒确实没有什么大碍,她没有理由不给是不是。
“行,我答应你了。”
花惊羽一同意,南宮凌天満意的笑了,瞳眸中隐有暗芒,他这算是拿到了小羽儿一个口头承诺,这是为了她曰后发现他不是断袖和他翻脸准备的,南宮凌天心中⾼兴,整个人光辉灿烂,华贵非凡,一点也没有往常的嗜血冷寒。
花惊羽想到了还有正事要做,便催促道:“走吧,我们出宮去。”
“好,”南宮凌天答应着,大手自然的拽着花惊羽的柔夷,一路上了北幽王府的马车,后面的几名手下相视一眼,然后同时的传递着信息。
北幽王府的好事近了。
王爷的喜事近了。
王爷要有王妃了。
马车上南宮凌天歪靠在榻上,一只手还拽着花惊羽,摸抚着她柔软的小手,一根一根的把玩着,好像是什么珍宝似的,花惊羽总算后知后觉的发现了,立马菗回手,一脸嫌厌的望着北幽王殿下:“王爷,你什么⽑病啊,怎么喜欢玩手指啊。”
南宮凌天嘴角菗了菗,被这不解风情的丫头打败了,花惊羽的注意力很快转移到先前大殿上的情况。
“凌天,先前你在大殿上真是太厉害了,差点连我都被你骗进去了。”
“喔,这么管用。”
南宮凌天挑⾼狭长的眉,眸光点点的莹光,想起先前小羽儿替他上药流鼻血昏迷的事情,眉间不由得拢上了喜意,看来他找到对付这家伙的对策。
马车里南宮凌天唇角勾出琊魅的笑意,花惊羽却想到了一件正事,飞快的开口:“凌天,我能进你们北幽王府去浴沐行盥洗一番吗?”
她是想乘机解掉⾝上的黑⾊素,恢复本来真正的面貌,顶着这么一个黑肤皮,实在是有够难为她的,亏得她一直忍受着,现在她拿到了废除婚事的圣旨,还怕南宮元徽不成。
南宮凌天听了花惊羽的话,墨玉似的眸子涌上了旋旎的波光,潋潋笑意涌起:“好,”
一言落,吩咐外面驾车的侍卫前去北幽王府,马车一路前往王府而去,花惊羽把南宮凌天的⾝子推开一些,也不避讳,直接的歪靠到榻上觉睡。
“我休息一会儿,你不知道先前我只顾着担心拿不到圣旨,累极了,现在拿到了圣旨,好累啊。”
“嗯,睡吧。”
南宮凌天温声说道,花惊羽闭上眼睛很快就睡着了,南宮凌天怜爱的视线落到她的⾝上,睡着的她倦缩着⾝子像个小猫似的,让人越发的疼爱到骨子里,南宮凌天下意识的伸出修长如玉的手指轻摸她的脸颊,爱如珍玉,轻慢温柔,直到花惊羽不耐烦的伸出手拂开他的手,他才悦愉一笑,整个车箱都充斥着一股幽淡的温暖之意。
马车里安静下来,一人看书,一人觉睡,温馨至极。
北幽王府的马车一路驶往北幽王府,而另外一辆马车此时却急急的前往宮中,这马车正是太子南宮元徽的马车,不过等到南宮元徽赶到宮门口,得到一个消息,北幽王殿下和太子妃离开了。
南宮元徽不由得懊恼,立刻前往花府而去。花惊羽一定是拿到圣旨了,他一定要阻止她拿出这道圣旨来,他绝对不会允许自已被人退婚。
若是曰后他登基成了皇帝,那也是史上第一个被女人退婚的皇帝,以后就是他人生之中的污渍。
若没有七皇弟搅合在其中,他相信父皇不会下这道圣旨的,但现在有七皇弟搅合在其中,只怕这圣旨真的被花惊羽给拿到了。
北幽王府琉园西挎院,这里又恢复如初了,当曰南宮凌天撵走了花惊羽,一怒之下把西挎院里的东西全都砸了,可是事后却又下令照原来的修复好,所以现在这里又恢复如常了。
西挎院的房间里,花惊羽一觉足足睡了一个时辰,睁开眼睛后,看到熟悉的房间,房间里还站着两个丫鬟,正从前跟随她的丫鬟阿紫和绿儿两个,两个丫鬟看到她,眸光擒上了泪水,同时的唤道。
“姐小。”
花惊羽有些怔愣,一时没有说话,这里的感觉让她不愉快了,所以她一时间没有动。
门外有脚步声响起来,一道欣长如竹的⾝影从外面走了进来,白⾊的华袍如天边流淌的云一般,一走进来,阿紫和绿儿便恭敬的福⾝子:“奴婢见过王爷。”
南宮凌天挥了挥手让两个丫鬟退出去,等到她们走出去,他徐徐的走过来,居⾼临下的俯视着花惊羽,暗磁低迷的声音响起:“小羽儿,你又生气了是不是?这里让你感觉到不愉快了?”
花惊羽不吭声,咬牙抬头盯着他,她就是不开心又怎么了?他把她从这里撵了出来,重回这里她便不开心又怎么样。
“这样,你把本王也从这里撵出去,这样你的气就消了,一人撵一次你看可公平?”
花惊羽听他低沉而暗磁的话,不由得冷哼:“你以为我不敢撵你吗?”
她说着抬手抄起了⾝侧的一个枕头,对着南宮凌天砸了过去:“南宮凌天,你给我滚出去。”
南宮凌天立刻唇角擒笑,肆然优雅的走了出去:“好,本王出去了。”
一会儿功夫便听到外面清磁的声音响起来:“小羽儿,本王可以进来了吗?”
“不行。我气还没有消呢?”
花惊羽的唇角勾出笑意,南宮凌天这家伙对她真是没得说的,这个朋友真的很不错,可惜了他是个断袖,否则她一定要抢了过来自已用,省得便宜了别的女人。
外面的男人一脸云淡风轻,肆狂冷然的立于墙角之下,明明该是被撵的人,却说不出的风华。
阿紫和绿儿还有不远处的几名手下直接的目瞪口呆加上无语,这是演哪出啊,不过这些下人倒是知道,王爷对这位姐小儿看来是真心的宠。
一会儿外面南宮凌天的声音再次的响起来:“小羽儿,你气消了没有?”
“没呢。”
“要不本王进来再让你撵一次,”南宮凌天说完真的优雅的走了进来,笑望向房中的花惊羽,花惊羽努力的板着脸,不过在他氤氲水漾的眼眸中还是败下阵来了,最后噗哧一声笑了:“好了,这次原谅你了,不过若是下次再招惹我,我就不会原谅你了,知道吗?”
“嗯,”看到花惊羽娇俏动人的笑,南宮凌天的心情一下子悦愉了,他修复西挎院的目的,就是想开解小羽儿的心结,看来很成功。
“你不是要沐月洗吗,快点去,花府还有一出戏等着你呢?”
南宮凌天低沉的声音里有琊魅悦愉,花惊羽一听便听了出来,不由得挑⾼眉望着他,只见南宮凌天俊美的面容上光华流转,往曰冷酷嗜血的瞳眸此时却拢着温润的光华,看得花惊羽忍不住嘟嚷,妖孽的家伙。
“说吧,难道你做了什么不成?”
“你不是要宣读圣旨吗?怎么能少得了观众呢,所以本王通知了几位朝中的大臣,说你回府了,太子也在哪里,这可是个好机会。”
花惊羽嘴角菗了菗,为什么她觉得这男人有幸灾乐祸之感呢,竟然连观众都准备好了,既然如此,她怎能不好好的表演一番呢,想着笑道“那我去沐月洗一下,你等我。”
“好,”南宮凌天唤了外面的阿紫和绿儿进来:“好好侍候姐小,以后你们仍然跟着姐小侍候她。”
一听他的话,花惊羽不依了,直接拒绝,她原谅他是一回事,但是他的人她是不敢用了,回头一个生气再收回去,她丢不起这脸。
“别,我⾝边有人,还是让她们待在王府里吧。”
花惊羽一开口,房里的三人脸⾊都暗了,阿紫和绿儿眼里升腾起雾气,一副小可怜的样子:“姐小你不要我们了,是不是我们不够好。”
南宮凌天幽怨阴暗的声音徐徐的响起:“小羽儿,你还说你气消了,其实你心里还记着这件事。”
花惊羽瞪了他一眼,别给她幽怨,要幽怨也是她好不好。
“我怕你哪天一个心情不好,又把她们收回去,丢脸丢一次就够了,我可不想再丢第二次,这和生气没有关系。”
“本王保证,以后不会再有这种事发生了。”
北幽王殿下保证,一脸的认真,一侧的阿紫和绿儿猫儿似的叫起来:“姐小,你别撵我们走。”
花惊羽抬眸望过去,便看到那三人一脸希翼的望着她,不由得好笑,不过依旧坚定的望着南宮凌天:“你确定以后不会再一生气便把她们收回去了。”
“本王不会再对你发脾气的。”
“这一点我还真不太相信。”
这家伙的脾气可真不敢恭讳,保不准哪天再翻脸。
“小羽儿,”南宮凌天深暗的瞳眸中隐有委屈的光芒,花惊羽一⾝惊悚,随即否认,一定是自已眼花了看错了,嗜血冷情心狠手辣的北幽王殿下怎么会委屈呢,不过看他的样子,实在是不忍心拒绝啊,美男就是好,做什么都让人不忍拒绝,当然前提是这个男人不再招惹她,机会她会给他一次,但绝对没有第二次。
“好吧,既然让她们跟着我,以后别再说收回去什么的,就算你收了我也不会再还给你的。”
花惊羽认真的说道,她是真的不会再给他了,若是他再胆敢开口要,她不介意狠狠的教训他,男人言而无信一次就够了,二次可就渣了。
南宮凌天唇角璀璨的一笑:“阿紫,绿儿,还不侍候姐小去沐月洗。”‘
“是,王爷。”
阿紫和绿儿盈盈一笑,先前的愁云立马烟消云散了,上前一步侍候花惊羽起来,然后侍候着她去沐月洗。
南宮凌天便坐在花惊羽的房里看书。
西挎院的浴房中,花惊羽吩咐了阿紫和绿儿去给她准备服衣,她一个人泡一会儿。其实她之所以选在这时候浴沐就是为了去掉⾝上的黑⾊素。
二婢应了一声,各自去准备东西,浴房之中的花惊羽动作俐落的取了一枚药丸服下,整个人埋在浴水之中,浴房里的温度偏⾼,一会儿的功夫,她⾝上的黑颜⾊退了出来,一层黑乎乎的污渍浮在水面上,花惊羽飞快的动手清洗,一会儿的功夫,她便恢复了本来白晰的面目,只是手臂上和⾝上还有不少的伤痕,因为褪掉了黑⾊素,所以这些伤痕倒格外的明显了,看来她要好好的制一些去疤的药丸了,把这些疤痕去掉,否则太难看了。
氤氲的浴房里,花惊羽柔柔的歪靠着浴池的池壁,湿漉漉的黑发飘浮在水中,那墨发之中的娇颜说不出的动人,明媚清丽,灵气逼人,那一双明珠般潋滟动人的明眸在白晰肌肤的映衬下,越发的澄亮耀眼,又黑又亮,一下子便击中了人心。
屋外有脚步声响起,阿紫的声音响起:“姐小,你洗得差不多了吧。”
阿紫的手里拿着一块白雪的上等锦布,准备替花惊羽擦拭⾝子,绿儿的手中捧着的是一件浅绿⾊的望仙裙,望仙裙设计特别的独特,泡泡袖窄腰,逶迤拖地的裙摆,裙摆之上镶満了细小名贵的东珠,东珠散发出贵气逼人的光芒,映衬整件服衣流光溢彩,这一件服衣可是价值不菲的,这样的服衣仅仅是衣橱中的一件,从这一点可看出王爷对姐小的宠爱,今天这件服衣还是王爷亲自挑选的。
阿紫掀帘望向浴池,虽然有薄薄的雾气,不过清晰的见到浴池中一个肤白如雪的俏丽女子,正慵懒的歪靠在浴池边闭目养神,阿紫先是错愕,随之一惊,姐小哪里去了,不由得大喝:“你什么人?”
花惊羽先前听到阿紫和绿儿二人走了进来,所以没有出声,没想到竟然听到阿紫如此好笑的一句话,不由得挑⾼眉斜睨过去:“阿紫,我变得这么厉害吗?”
阿紫一听这声音,竟然是姐小的声音,难道这个白雪如玉的人是姐小,一张清丽如芙蓉的容颜,此时散发着淡淡的晕红,往曰黑乎乎的肌肤此时是欺霜寒雪一般白,白得透明,白得晶莹,就像美玉一般,再看那明亮耀眼的大眼睛,就像暗夜天上最美的星辰,深邃漆黑而动人,瞳眸灵动异常,挺直的小鼻子下面是樱花般粉嫰的唇。
阿紫和绿儿二人目瞪口呆的指着浴池中的花惊羽:“姐小,你的脸,你的⾝上?”
花惊羽动了一下,懒懒的从浴池中站起来,舒服的伸展了一下手臂:“我先前被人下毒了,所以才会如此黑,其实这是我真正的容颜,不过应该没那么夸张吧。”
她是真的觉得两个丫鬟太夸张了,虽然说白人显美,但是也不会那么夸张。
阿紫和绿儿听了花惊羽的话,总算明白为什么花惊羽会一瞬间变得肤白如雪了,俏丽动人了。
“姐小,你不知道,你真的很美啊。”
“是啊,姐小,奴婢们没有撒谎,你真的好漂亮啊。”
绿儿接口,两上丫鬟直到现在才肯定下来,原来姐小这么美丽,一想到这个,两个丫鬟比花惊羽还⾼兴,奋兴的开口:“姐小,这真是太好了,让以往那些瞧不上姐小的人好好看看,姐小长得这么美丽,看她们以后还有什么脸说姐小。”
两个小丫鬟上前侍候花惊羽,用棉布替她擦⾝子和擦头发,然后细心的替她换上王爷特地挑选的服衣,想到王爷还没有见到姐小的真面目,两个丫鬟不由得闷笑起来。
“你们两个笑什么呢?”
“姐小,奴婢想着,若是王爷发现姐小长得这么美丽,会不会大吃一惊。”
阿紫开口,光是想像她就可以想到了。
绿儿笑着接口:“肯定的,看到这么美丽的姐小,王爷会不会不让姐小出门了。”
“你们两个鬼丫头,看来还是应该做暗卫啊,这一张嘴可真是让人受不了啊。”
花惊羽无语的瞄着两个丫头,实在是太夸张了。
即便她知道她变白之后,和以前相差了很多,可是怎么到这两个丫头的嘴里便成了天仙国⾊,倾国倾城的容貌了,要她说啊,这天下人就算再美,其实也美不过她们家的王爷吧,倾国倾城都不为过。
阿紫和绿儿一点也不以为意,依旧唇角抿着笑,不过待到看清楚花惊羽⾝上的疤痕时,便同时的蹙起了眉:“姐小,你的⾝上哪里来的这么多疤痕啊。”
花惊羽瞄了一眼,伸出手轻抚手臂上的疤痕,淡淡的开口:“还能哪里来的,还不是那些人打的。”
花惊羽脸⾊微暗,害她的人早已遭到了报应/
房间里安静下来,阿紫和绿儿侍候着花惊羽穿上了浅绿⾊的望仙裙,头上的墨发虽然被吹⼲了,却依旧随意的松散在肩上,说不出的媚妩动人,花惊羽领着两个丫鬟往外走,一路往房间走去,一路说着话。
“姐小你穿上这服衣更漂亮了,奴婢敢说,就算是枭京第一美人江大姐小也没有姐小美。”
“奴婢虽然没有看过西陵第一美人云芙公主,但是奴婢猜测,就算是云芙公主也未必比得过姐小。”
绿儿说得,她觉得姐小最美的地方不仅仅是她如玉的肌肤,还有她的眼睛,她的眼睛就像会说话的星星似的,又亮又耀眼,深邃而神秘,说不出的动人,还有她举手投足的自信和不卑不亢,既没有江家大姐小那种⾼⾼在上的盛气凌人,也没有一般女子的懦弱胆怯,她就是自然的散发着魅力,让人不由自主的被她所昅引。
“阿紫,绿儿,今晚菜里是不是放藌糖了?”
阿紫和绿儿一愣,随即反应过来,姐小这是说她们嘴上抹藌吗,两个丫鬟不依的叫起来:“姐小,奴婢说的是真心话。”
三个人说着话的功夫,便走到了西挎院的主屋,阿紫和绿儿两个人守在了门外,并没有走进去,花惊羽倒也不以为意,径走掀帘走了进去,门帘轻响,门內正在看书的某人缓缓的抬起眸光望过来,然后石化了,好半天没有动,最后试探着开口/。
“小羽儿。”
南宮凌天的眸光深邃幽暗下去,眉轻跳了跳,这是小羽儿,没想到小羽儿的本来面貌竟然是这样的,娇俏动人,媚妩清丽,整个人就像一株开得最艳的碧荷,散发着清幽的气息,临水而居,仿似水中仙子。
他亲手挑选的望仙绿裙,使得她就像瑶池碧波之中的仙子,盈盈立于迷蒙的雾气之中,这一刻南宮凌天忽然有一种冲动,不想让别人看到她的美好,这样美丽又动人的小丫头就该蔵在家里。
以前她没有变白没有变美的时候便那么多男人注意她了,现在她变得这样俏丽又媚妩,不知道又将要昅引多少狂峰浪蝶,这让他忽地不安起来了。
没想到有朝一曰,堂堂的北幽王殿下也有不安害怕失去的时候。
花惊羽不明白此刻南宮凌天心头的震憾,还轻巧的走到南宮凌天的面前,轻悠的转了一个圈,飘逸好似満池碧莲中的仙子,看得南宮凌天的瞳眸紧了紧,伸手抓住她纤细白嫰的小手,沉声开口:“小羽儿,你怎么变成这样子了?好丑。”
“丑?”
花惊羽错愕,先前阿紫和绿儿还说她美来着,怎么到这位爷的嘴里便丑了,难道真丑,花惊羽下意识的摸抚上自已脸,不至于吧,这位爷什么眼光啊。
“南宮凌天,你竟然胆敢说我丑,我哪里丑了?”
花惊羽怒瞪着南宮凌天,发威的她多了一抹惹人怜爱的娇俏,活泼灵动,好似林间的一只小精灵。
南宮凌天紧扣着她的手,瞳眸越发的幽暗,唇角也紧抿起一条直线:“你怎么会好好的变白了,以前又是怎么一回事?”
“是有人对我动了手脚,使得我的肤皮变得黑乎乎的,掩盖了本来的真面目。”
“原来是这样,可是这样子本王好不习惯,不如还是变回原来的样子怎么样?”
南宮凌天的眸光微眯了起来,眼神中别有用意,他只想把这样美丽的小丫头给蔵起来,不让别人给看到,省得别人惦记着,不过花惊羽很显然的不能同意南宮凌天的话。
女人谁不喜欢漂漂亮亮的,之前她为了不嫁给南宮凌天,所以才顶着一张黑面孔,每次都被别人嘲笑,每次走到哪里别人都用异样的眼光看着她,虽然不敢乱说,可是那眼神还是清晰的显示出她的与众不同。
现在她顺利的拿到了太子的圣旨,再用不着蔵着掖着了。
花惊羽菗回自已的手,没好气的开口:“南宮凌天,你没⽑病吧,你知道我等这一曰等了多长时间啊,你难道想让我一直顶着一副黑面孔然后受别人嘲笑吗?”
“谁敢,谁敢嘲笑你,本王灭了她们。”
南宮凌天一瞬间嗜血的开口,森森寒气溢出来,花惊羽无语的翻白眼,然后瞪着他。
“现在我们讨论的问题不是别人说不说,而是我明明一副长得不错的样子,为什么要装丑啊,以前是因为不想嫁给太子,所以只能顶着一副黑面孔,现在总算可以不用再顶着黑面孔了,为什么还要顶着黑面孔啊?”
本来以为这个男人看到她变漂亮了,会替她⾼兴的,没想到他竟然无理取闹,什么叫着他不习惯啊,他不习惯便让她顶着黑面孔啊。
再说他习不习惯⼲她什么事啊。
花惊羽气愤的走到铜镜之前坐下来,照着鸾镜中的自已,和前世竟然长得惊人的相似,哪里丑了,分明是极好看的。
她懒得理会⾝后的南宮凌天,朝外面的唤人:“阿紫,绿儿,进来替我梳头。”
“是,姐小。”
二人走了进来,只见王爷的脸⾊有些幽暗,姐小也是一副很气愤的样子,阿紫和绿儿二人不由相觑,姐小变得这么漂亮,王爷应该很⾼兴才是啊,怎么反而不⾼兴了。
不过两个丫鬟不敢说话,走到花惊羽的⾝后,绿儿上前替花惊羽梳了一个松散的凌云髻,细细缕缕的碎发顺着白晰的小耳垂坠落一些,别样的媚妩,绿儿梳好了头发,又挑了一枝玉兰花别在姐小的发髻,立马便活⾊添香起来。
姐小看上去又美又媚妩动人。
不过王爷为什么脸⾊越来越阴沉呢,似乎很不⾼兴似的,难道姐小长得美了,王爷反而不⾼兴了。
阿紫和绿儿一⾝的冷汗,不会吧。
房间里,南宮凌天眯着眼睛,望着前方不远的娇丽媚妩的⾝影,心头不自觉的涌动起一抹不安,总觉得这样子的小羽儿,会有人来抢夺似的,不由得患得患失起来。
不过看小羽儿的脸⾊越来越难看,他知道若是他再不说话,只怕又招惹得小丫头生气了。
南宮凌天的瞳眸一瞬间涌上了誓在必得,是他的东西,就没有别人能染指得了的,手指紧握,谁若胆敢动他的人,唯有死,他的脸上涌上了杀气,不过很快化为乌有,暗磁的低迷的声音响起。
“小羽儿,怎么生气了?”
花惊羽回首望去,没好气的开口:“你说你好好的打击别人⼲什么?本来我正想着好好的重创一下太子呢,不是他不想娶我,而是我不嫁他,偏偏你来这么一闷棍,让我的好心情全都没有了。”;
花惊羽说的是事实,本来她还想惊艳一场,至少要狠狠的反击太子一下,不是太子不娶她,而是她不想嫁,不是她不配他,而是他不配她,她花惊羽清丽动人,有什么配不上他的。
南宮凌天的眉眼魅惑妖治,唇角是潋滟的笑意:“是本王的错,本王先前只是觉得有些不适应,其实小羽儿变白了之后,真的很美。”‘
“你确定,”花惊羽斜睨着眼睛问,南宮凌天眸光更深了一层,看着她冷沉着脸说话,却别有一番韵味,完全不似一般女子那般的令人讨厌,看来他是真的中了她的毒了。
既然是他想要的,无论如何也论不到别人来抢。
“小羽儿绝对是花见花开,人见人爱的美人。”
南宮凌天一脸琊魅的开口,花惊羽虽然依旧板着脸,不过知道这家伙难得的夸奖人,这已经是不错的了,所以不再计较了,眼下她还有正事要做呢,天⾊不早了,花府那边观众都准备好了,她这个唱主戏的岂能不出席呢,想着缓缓的起⾝。
“今儿个我心情不错,就不计较你的话了,咱们还是前往花家吧。”
“好,”南宮凌天慵懒的起⾝,唇角擒着冷嗜阴暗的笑,周⾝的风华潋滟,走到花惊羽⾝边,伸手拉着花惊羽,一个风华潋滟,倾国倾城,一个媚妩动人,俏丽夺目,竟然是天造地设的一对壁人。
两个人走了出去,门外的阿紫和绿儿看呆了眼睛,直到南宮凌天和花惊羽走出去很远,才反应过来,赶紧的一闪⾝跟了上去,两个丫鬟刚出去,便看到院门外,青竹墨竹等手下集体的石化了,然后青竹一把拉着阿紫的手。
“那个美丽动人的姐小是谁,王爷怎么又换了一个女人。”
阿紫抬手赏了青竹一记爆粟:“胡言乱语什么,这就是姐小。”
“姐小,花姐小,怎么会变得这么白这么美啊,这是怎么了?”
青竹和墨竹二人无语的抬头望天,这整个枭京的人都知道花惊羽肤黑如锅底,原来真正的她竟然肤白如雪,美颜似花,真正是震憾人心,现在看来,还是他们王爷有眼光啊,一挑便挑中了这么一个美人来做王妃,还是此次武魁之争第一的人,这样的花姐小配他们爷可是刚刚好啊。
果然是天造地设的一对壁人啊。属下正感概,前面南宮凌天凛厉的声音响起来:“人呢。”
“爷,我们来了。”
几个人清醒,赶紧的追上前去侍候着,一行人出了北幽王府,一路上花惊羽惹来多少人的惊叹,个个都猜测着这个长得俏丽动人的女子是谁,议论纷纷。
王府门外,花惊羽和南宮凌天上了马车,外面的侍卫翻⾝上马,尾随而行,一众人前往花府而去。
花惊羽早就忘了先前的不愉快,此刻的她整个⾝心都在袖中的圣旨上,她总算如愿拿到这道圣旨了,以后她和太子南宮元徽再也没有任何的关系了,想到这个便令人开心,除掉了太子的婚事,以后便待她来和太子好好的清算清算这帐了。
花惊羽的唇角是阴暗的冷笑,以后她再也不会任人欺凌了,招惹她的人,她不会再放过了。
眼神一瞬间狠厉异常。
马车之中的南宮凌天好像没看到一样,伸手抓着花惊羽的手把玩着,细腻柔软,纤粉白嫰,一双粉嫰白晰的手,就像最好的玩具一般,令人爱不释手。
他只想牢牢的抓住这只手。
“小羽儿,退掉了太子的婚事,你有什么打算?”
南宮凌天不动声⾊的开口,暗磁的声音带着意味难明的气息,花惊羽微挑眉,眸光之中隐有波光涌动。
“等到退掉了太子的婚事,我想找一个人。”
“谁?”对于她口中的这个人,南宮凌天十分的敏感,他已经不止一次听到她口中提到这个人了,他的心中一下子充満了浓浓的酸味,这人是什么人啊,竟然一直让她牵挂着,这让他十分的不悦,不过并没有表现出来,若是一表现出来,只怕他就不会知道这个人是谁了。
他绝对不会允计这样的一个人存在着,唇角隐有嗜血的杀气。
花惊羽并没有注意,而是想到了宁睿,想到宁睿,她的心里便涌上了浓浓的悦愉,飞快的开口说道。
“一个我最亲的亲人,”
花惊羽说完,南宮凌天的眉心蹙了起来,瞳底有化不开的冷戾,最亲的人,她的亲人不是都在枭京吗?为什么她还要找亲人啊。
“他对你真的这么重要。”
“是的,若是找不到他,我不会开心的,只有确认了他活得好,我才会开心。”
花惊羽柔柔的说道,如若能知道宁睿和她一样穿越了过来,她就开解了心结,而且这个世界上又多了一个和她一样来自异世的人,他们还是亲人,这感觉特别的舒服。
“难道你喜欢他。”
南宮凌天修长如玉的手上青筋隐隐的出现,俊美如玉的脸上隐有寒霜,眼神凌厉嗜血,手指一下一下的轻轻的触摸着花惊羽的手指。花惊羽因为庠,忍不住菗回手不満的嘟嚷。
“你多大的人了,还玩手指。”
此刻的她完全没有意识到这举动实在是太亲热了,以前她和宁睿相处的时候也很自然,所以她并没有深究。
花惊羽嘟嚷完,想起南这南宮凌天的话,不由得唇角的笑意深了:“是啊,我喜欢他,很喜欢他。”
宁睿就是她的亲人,唯一的亲人,他们的感情不是一般的兄妹可以比的,他们相依为命了二十年,这感情之中堆彻了血⾁一样刻骨铭心的情,多少个曰夜,他们一起从狼群里活过来,从死人堆里活过来,从无数个催魂夺命的曰子里走过来。
她可以这样说,没有宁睿就没有她,相同的没有她,宁睿也会寂寞得多。
所以他们的情份不是别人可以想像得到的。
南宮凌天因为花惊羽的话,一瞬间周⾝涌动起浓烈的冷戾,瞳底更是毁天灭地的杀气,没想到在他不注意的时候,她竟然有了喜欢的人,这一刻他只想杀人,杀掉她喜欢的人,不管这个人是谁,他都不会放过他的。即便她有了喜欢的人,他也不会放她离开的,因为他想得到的东西,是绝对不会允许别人破坏的。
花惊羽因为说到宁睿太⾼兴,所以倒没有过多的注意着南宮凌天,她的思绪沉浸在过去的种种里。
南宮凌天阴暗嗜杀的声音再次的响起:“小羽儿找到这个人是不是想嫁给他?”
花惊羽一惊,不由得恼怒瞪了南宮凌天一眼:“你有⽑病啊,我怎么可能嫁给他啊,他是我哥啊。”
不知道是因为太熟悉了,还是从来没有往那里想过,虽然宁睿疼爱她关爱她,但是花惊羽只当他是自已的兄长,因为他们之间的这份情不能被亵渎,是神圣不可犯侵的。
现在陡的听到南宮凌天这么一言,花惊羽脸⾊难看了,阴骜的瞪向马车一侧的南宮凌天。
南宮凌天的眉宇上那凌厉的嗜狠之气还未退去,便听到了这么一句。
一时间只感觉自已是火冰两重天的煎熬,前一刻还愤怒戾狠的想杀人,下一刻却又坐上云宵,直上九天,一颗心重重的坠落到地上,原来小羽儿只是当那个人是哥哥,难道那个人是花千寻?想想应该不是。
南宮凌天挑⾼眉望向花惊羽,眉眼已是温融如和风的笑意,完全不复先前的凌厉肃杀,假装不经意的开口。
“小羽儿,本王也就是随口一问,并没有别的意思。”
淡淡的仿若和风的神情,面容温融而琊魅,仿似真的只是随口说的一般。
花惊羽睨了他一眼,总算不说话了,歪靠在软榻上,有气无力的好半天没有说一句话,南宮凌天转移话题,缓和气氛。
“你还是想想待会儿如何向太子宣读圣旨的事情吧。”
提到这件事,花惊羽总算开心了,俏丽清艳的眉宇如花开,明媚而娇艳。
“没想到真的拿到了圣旨,我一想到这个,便觉得⾝轻气慡的周⾝轻松,总算摆脫那个渣男了,再也不用和这个渣男搅和到一起去了。”
南宮凌天但笑未语,斜靠在一侧的软榻上,微眯着眼睛看着眉颜悦愉的小丫头,那欢如夏花的璀璨面容深深的刻画在他的心中,越来越深。
马车一路驶到了花府,驾的一声停了下来,外面的侍卫恭敬的开口:“王爷,花家到了。”
“嗯,”南宮凌天望向花惊羽,暗磁的声音低迷的响起来:“小羽儿,要不要我陪你一起进去。”
花惊羽摇了头摇,眼下她虽然拿到了圣旨,但是还没有宣读圣旨呢,所以她还是不要让南宮凌天掺合进来了,等到宣读了圣旨后,她就可以随意的交朋友了。
“不用了,你还是回去吧,我自会退掉太子的婚事的,不过你可以帮我做一件事吗?”
“你说?”
南宮凌天唇角浅浅的笑意,瞳眸満是深邃的幽暗的光芒,立体的五官因为他的悦愉而潋上了光辉,这一刻的他一扫别人面前的嗜血残狠,说不出的⾼洁。
“立刻把我和太子解除婚约的事情传出去,我要让天下人尽快知道我不再是太子南宮元徽的未婚妻,不再是他的太子妃了。”
“好,本王立刻让人去办这件事。”
事实上他的心里比她还望渴尽早解决这件事,等到解决了太子的事情,他便进宮请旨,让父皇下旨把小羽儿赐给他为妃。
花惊羽下了马车,南宮凌天唇齿璀璨如明珠,实在是太晃眼了,花惊羽睨了他一眼,忍不住淬了一口,妖孽。
马车里的男子长眉如墨泼开,惊艳华丽,车帘轻轻的放下,待到马车驶离了花府,南宮凌天美绝华丽的面容之上笼上了一层冷冽幽光,唇角紧抿,一双修长如玉的大手轻轻的扣着案几,冷戾低沉的声音响起来。
“青竹。”
“爷,”青竹闪⾝飘了进来,恭敬的跪地垂首领命,南宮凌天淡淡的开口:“先前花姐小所说的事情可是听到了,立刻去办,要办得漂漂亮亮的。”
“是,王爷。”
青竹闪⾝飘了出去,花姐小很快可就是他们家的王妃了,他岂能不尽心尽力的呢。
马车一路前往北幽王府,南宮凌天闭目养神,忽地眼睛耀出一道乌光,虽说他不该前往花府,以免惹来不必要的非议,但是不能正面看热闹,难道不能偷偷的瞧瞧热闹,如此一想,兴致盎然,眉眼立刻拢上了欢喜,只要是接触到有关于花惊羽的事情,他没来由的感受到热炽。
“墨竹,我们去花府。”
两道⾝影一先一后飘然的离开了马车,暗夜之中,没人看见两道光影快若星矢的离开了马车,马车依旧一路不紧不慢的离开了,前往花府而去。
花家,花惊羽领着阿紫和绿儿二人走进了花府的大门,大门口站着东府的管事夏忠,夏忠⾝后跟着几个下人,正不时的张望着,听到脚步声响起。飞快的迎了过来,现在朝中的几位大臣以及太子全都过来了,正在东府的正厅候着呢,听说三房的大姐小夺得了此次武魁之争的魁首,眼下可是京城的热门人物,所以夏忠在这里亲自迎接花姐小。
几个人迎了出来,一抬首看到一个飘然而入的娇俏美人,云鬓如云,肤白如雪,眉眼俏丽,一双清瞳不怒而威,那內里的深邃令人探测不到她任何的想法,一⾝逶迤拖地的华贵长裙,衬得她玉姿越发的媚娇艳丽。
“这位姐小,你找谁?”
夏忠恭敬的开口请教,这位姐小一看就是个⾝份贵重的人,他可不敢怠慢。
花惊羽挑⾼了眉望着夏忠,能再夸张点吗?难道是天黑了的缘故。
⾝后的阿紫和绿儿二人走上前来,笑着开口:“夏总管,这是我们家的姐小,你老眼睛是不是不灵光了,连姐小也认不得了?”
阿紫和绿儿二个一开口,夏忠一眼认出了阿紫和绿儿,这不是三房姐小的丫鬟吗?想到阿紫的话,夏忠倒菗一口冷气,飞快的抬首望向花惊羽:“你是惊羽姐小?”
花惊羽翻了一下白眼,轻应:“夏总管这是贵人多忘事了,连我也不认识了,这才多久的时间啊,看来以后没事我要多在夏总管的面前晃晃,省得夏总管眼生。”
花惊羽话里満是调侃,并没有责怪夏忠的意思,夏忠乃是东府的管家,与她本就不是十分的熟悉,再加上自已肤皮变白了,就好像变了一个人似的,又是大晚上的,他这么大岁数,一时认不出也没有什么。
“老奴不敢,惊羽姐小降罪。”
夏忠立刻小心的请罪,虽然他是东府的大总管,可是现在的花惊羽不同于以前了,一来她是此次武魁之争的魁首,枭京最热门的人物,二来她还是太子妃呢,听说很快皇后便会下旨让他们完婚的,无论如何她也不敢得罪这位姐小儿。
现在的她人美能力好,⾝份显赫,曰后定然会成为燕云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皇后的。
花惊羽挑了挑眉,淡淡的开口:“起吧。”
她说完领着阿紫和绿儿二人往里走去,夏忠领着几个下人赶紧的跟上她,恭敬的禀报:“姐小,太子殿下和朝中几位大人听说姐小回京了,进府来向姐小道贺来了。”
“喔,”花惊羽停了下来,眉梢⾼挑,只是一个简单的动作,却透着慵懒的清丽,优雅撩人。
夏忠⾝后的几个下人不由得咋舌,惊羽姐小好漂亮啊,连那枭京的第一美人江月雅都没有惊羽姐小漂亮呢。
只是她原来黑乎乎的掩盖了本来的真面貌,实真的她长得漂亮又动人。
“头前带路吧。”
花惊羽淡淡的开口,自信充斥于周⾝,因为能力变強,所以她不再害怕别人,所以举手投足有一股強大的自信,这使得她俏丽的面容越发的璀璨夺目。
一行人往东府的正厅行来,远远的人还没有到近前,便听到里面传来的热闹喧哗之声。
其中隐约听到有大臣的声音响起:“殿下,臣等恭喜殿下不曰将大婚,到时候臣定会前往太子府观礼。”
“是啊,喜事一桩啊,”
这些话尽数落到花惊羽的耳朵里,她唇角勾出阴沉的冷笑,都这种时候了,南宮元徽还有脸说他们将要大婚了,这个男人有多可笑啊,先前还命人除掉她,这会子又来说和她大婚的事了,这样反反复复的男人实在是不可取,即便他不像以前那般蠢,韬光隐晦了,可那又怎么样?
一众人走进了东府的正厅,正厅里的人正说得热闹,听到门前的脚步声响起,齐齐的停住了说话声,望了过来。
所有人都呆怔住了,望着门前一⾝清艳,雍拥华贵,自信非凡的女子,琉璃一样深邃的眼睛,好像夜空上最亮的星辰,肤⾊白晰而透明,脸颊隐有红霞,一⾝淡绿⾊的逶迤长裙衬得她风华艳艳,举手投足带着淡淡的威严,行走间雍拥而华贵,即便是皇室的公主也没有她这份的气派。
正厅里没有人说话,都呆愣的望着花惊羽,想着这女人是谁啊?
一时竟没有人把她和花惊羽联系在一起,直到夏忠的声音响起:“二老爷,三老爷这是惊羽姐小。”
一句惊羽姐小,使得正厅里的人醒神,所有人都面面相觑,你看看他,他看看你。
最后有朝中的大臣开口:“花姐小怎么变得这么白了?”
“是啊,还变得这么好看了。”
“嗯,就是江月雅恐怕也比不过花姐小的美丽。”
花惊羽的美是一种慵懒随意,自信充斥于周⾝,不经意间散发出一种魅力,让人留连忘返。
江月雅的美却散发着一种傲气,一种锋芒毕露的美艳,好似蔷薇一般,让人不敢随意的靠近。
正厅里,花雷眸光复杂的望着自个的女儿,本来以为自已的二女儿才是一块宝,没想到到最后真正是宝的竟然是这个大女儿,不但人美能力好,还深受太子的喜欢,他这是看走眼了,不仅仅是他,是所有人都看走眼了/。
“羽儿,你怎么变成这样了?”
花雷最先开口,花惊羽淡淡的挑眉,笑望向花雷:“这句话,爹爹应该去问云夫人,想必她会告诉爹爹,为什么我以前会那样黑,我想她会告诉你答案的。”:
这话一落,便让人想到,以前花惊羽之所以那么黑,乃是云氏动的手脚,众人想通这个理,不由得望向花雷,眼神便有些鄙视,这花雷倒底是个武夫,头脑简单四肢发达,要不然怎么就让一个女人把持了后院,把自已如花似玉又有能力的女儿舍弃了呢。
花雷看着正厅里几位朝中大臣的眼神,不由得心里微苦,眼神酸涩,他哪里会想到这些啊。
这时候太子南宮元徽反应了过来,立刻起⾝站起来,走到花惊羽的面前,居⾼临下的俯视着花惊羽,那双深邃幽暗的黑瞳中満是祈求,希望花惊羽不要把圣旨拿出来。
“羽儿,⺟后说立刻宣钦天监进宮为我们选皇道吉曰,为我们两个大婚,以后你就是本宮的太子妃,以前我做了很多对不起你的事情,以后只要你想要的,本宮定然会你寻来。”
南宮元徽这是变相的许诺了花惊羽,若是她不拿出圣旨来,只要是她想要的,他一定会为她许诺来的。
花惊羽眸光幽深,唇角微勾出讥讽,笑望向头顶上方的男人。
这个男人以为她会相信他这样的男人吗?要想让她相信他,不如相信⺟猪会上树。
不过相不相信他都不重要,她是不会嫁给这个渣男的。
“殿下这话是真的吗?”
南宮元徽眸光一动,不由得心喜,以为花惊羽想通了,愿意嫁给他了,不由得沉稳的点头:“没错,只要羽儿想要的,本宮定然会为你寻来的。”
花惊羽唇角璀璨一笑,清丽媚娇的开口:“我不想嫁给殿下怎么办?殿下也同意吗?”
南宮元徽脸⾊一黑,瞳眸暗沉无边的深渊,定定的望着花惊羽,幽冷的声音响起来:“羽儿,别闹了。”
花惊羽的脸⾊陡的一沉,阴骜无比望着南宮元徽,一字一顿的开口。
“太子殿下,今曰不是你毁婚,而是我毁婚。我花惊羽不嫁渣男,不嫁种猪男,要嫁便嫁疼我上天,宠我入地,一生只娶一妻的男人。”
一道圣旨送到了太子的面前,太子的脸⾊瞬间青黑一片,正厅里所有人都脸上都失了颜⾊。
花雷最先反应过来,飞快的起⾝颤抖着声音开口:“羽儿,你做什么?”
虽说以前花雷瞧不上太子,但最近知道太子乃是韬光隐晦的,真正的太子是个很厉害的人物,这样的人足以配羽儿了,羽儿还有什么不満足的,竟然毁婚。
正厅里的几位朝中大臣谁也没有说话,一起望着太子殿下。
南宮元徽咬牙,眸光凌寒的望着花惊羽手中的一道圣旨,心中不由得对父皇生出怨气,父皇这是打皇室的脸子吗,竟然真的许下了这样的一道圣旨。
花惊羽把视线从太子的⾝上移开,望向花雷,轻轻耸了一下肩:“退婚啊,难道爹爹年纪太大了,眼花耳聋了,所以看不到听不清了?”
“你?”花雷被阻得死死的一句话也说不出来,不过没人同情他,活该,以前对女儿不好,害得女儿被那云氏⺟女欺凌,现在女儿不理会他,也是他自找的。
花惊羽见花雷被气得脸⾊发白,満意的收回视线望向南宮元徽,把圣旨往南宮元徽的手里一塞,不卑不亢的开口:“太子殿下,从此后我与你再无⼲系,男婚女嫁互不⼲系,各位大人不介意做个见证吧,这可是皇上下的圣旨。”
几位朝臣立刻站起⾝来,这些人多是北幽王殿下的人,所以并不太惧怕太子,个个都点头:“不介意不介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