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惊羽对逛街没什么兴致,她眼下最关心的是师傅的下落,还有那龙月国的皇子欧阳离洛,是不是宁睿?
“不去,没趣兴。”
花惊羽脸⾊不耐的开口,神⾊有些若有所思,南宮凌天自然发现了她的心不在焉,关心的问道:“小羽儿,你是不是有什么事啊?”
花惊羽望了一眼南宮凌天,想到这家伙的本事,倒不如请这家伙帮助她找找师傅。
“是有事,你不是想让我原谅你吗?若是你帮我一件事,我便原谅你了。”
“说,”南宮凌天一听这话,立刻来了精神,神情悦愉的望着花惊羽,只要小羽儿开口的事情,他自然会帮助她的。
“帮我找一个人,”花惊羽开口,谁知道她一开口,南宮凌天脸⾊便幽暗了,瞳眸暗沉了,唇角抿紧了,一看便有些火大的样子,花羽睨了他一眼,便知道他想什么了,冷哼一声。
“我让你找我师傅的下落,你脸那么臭做什么?不乐意拉倒。”
花惊羽没好气的说道,南宮凌天一听到师傅两个字,不由得错愕,眸光深邃的盯着花惊羽:“本王怎么从没听说过你有师傅啊?”
“我没师傅谁教我的武功啊,真是的,”花惊羽翻了一下白眼,取了一侧的雪肤膏给南宮凌天敷上,丝丝沁凉的气息扑面而来,这雪肤膏一涂到脸上便感觉到极舒服,先前脸上感觉紧绷的地方也不那么难受了。
“这个雪肤膏涂上去用不了多长时间,便看不出脸上的手指印了。”
“嗯,”南宮凌天点头,然后望着花惊羽,关心的问道:“你师傅怎么了?”
“我师傅先前一直住在黑森林山脉,她失去了记忆,可是先前师姐和师兄进黑森林山脉,发现师父不见了,所以我担心她,若是落到仇人手里可怎么办?”
虽然师傅武功很厉害,但是失去记忆的她,恐怕分辩不出来,谁是好人谁是坏人,肯定很容易上别人的当啊。
“这件事我来办,你别担心。”
南宮凌天关心的说道,瞳眸満是宠溺的光辉,唇角是温润的笑意,伸手握着花惊羽的手,柔柔的说道:“小羽儿,你师傅长甚什么样子,你告诉本王一声,本王定然会用最快的速度查到你师傅的下落。”
“好,”听到南宮凌天极能安抚人心的话,花惊羽的心情好受多了:“我给你画一幅我师傅的画像怎么样?”
她话一落,掀被准备起⾝,然后想起自已眼面前的可是个大男人,惊呼一声放下被子,瞪着南宮凌天:“你快出去,我要穿服衣了。”
南宮凌天望了她面绝绯红的小脸,唇角的笑意加深,瞳眸幽深,先前只顾着认错,倒是不曾注意这丫头的此刻披散着一头长发,懒散的神态格外的昅引人,那红艳艳的小脸蛋,平添了几许媚妩,撩拨人心。
不过眼下他和她的关系刚刚好,所以他不想招惹得她生气,南宮凌天依言起⾝走了出去,屋子外面响起他冷嗜沉稳的声音。
“你们两个进去侍候姐小起来。”
“是的,王爷,”阿紫小心的瞄了一眼王爷的脸颊,发现王爷的脸上手指印已经淡了很多,不注意看根本看不出来,阿紫的心里松了一口气,若是王爷顶着五个手指印,只怕会让很多人惊悚。
两个小丫鬟闪⾝进了房间,花惊羽正好掀被起来,阿紫和绿儿赶紧的上前侍候着。
房间里一点声响都没有,阿紫几次抬头想说话,最后却没敢开口,花惊羽自然看到她的神⾊了,奇怪的问道:“阿紫,怎么了?”
“姐小,你先前怎么,怎么?”
她不敢说了,花惊羽接口:“你说我打南宮凌天的事情吗?我不是故意的啊,我正觉睡,他用羽⽑撩拨我,我迷糊中一巴掌扇他脸上去了,这能怪我吗?”
她确实不是故意打南宮凌天的,不过现在想想确实是暗慡,他胆敢骗她,就是要教训他一下。
不过屋子里的两个小丫头脸⾊一片惨白,似乎花惊羽⼲了什么天理不容的坏事似的,花惊羽无语的菗了菗嘴角。
“你们两个不要一脸惊讶的样子,我打他一巴掌算是轻的了,你们知道他骗我什么了?”
阿紫和绿儿两个人头摇,已经替花惊羽穿好了繁琐的衣裙,拉着她到梳妆台前给她梳头。
“这混蛋竟然骗我说他是断袖,害得我一直想着替他治好断袖之症,却没想到他竟然是骗我的,你说我能不生气吗?”
“这?”阿紫和绿儿脸一黑,差点咬到自个的头舌,这两个人真的太能整了,难怪先前她们总是说姐小怎么拂了王爷的一片心呢,姐小的情感怎么这么迟钝呢,原来是王爷作出来的,如此一想,二婢不由得在心里冷哼,活该。
两个丫鬟侍候着花惊羽穿了一件素雅简洁的服衣,正准备替花惊羽梳头发,花惊羽却阻止住了,只简单的盥洗过后,领着三个丫头出了房间,长廊中正好看到迎面走过来的师姐和师兄。
杨紫儿显得有些虚弱,脸⾊也不太好看,不过却很精神,眼神清亮,花惊羽看她的样子,知道她已经解掉了先天毒体,不由得替她⾼兴起来,上前一步抓着杨紫儿的手:“师姐,你没事了吧?”
杨紫儿点头:“嗯,我终于解了先天毒体。”
“那你和师兄怎么不多睡一会儿啊,这么早起来做什么?”
三个一路往西挎院的正厅走去,杨紫儿开口:“师妹,我们担心师傅,所以我和师兄打算出去找师傅。”
杨紫儿的先天毒体解掉了,现在没什么事了,他们最放心不下的便是师傅,师傅失忆了,若是外面有什么仇人的话,只怕她要倒霉,所以无论如何他们都放心不下。
花惊羽自然知道杨紫儿和舒安的担心,相较于她,师兄和师姐比她还要担心,师傅可是与他们生活了十几年的人啊,如亲生父⺟一般,他们如何不担心呢。
“你们别担心了,我已经让千寻哥和王爷派人去找师傅了,一定会尽快找到师傅的下落的,另外我还让千寻哥联系舂水楼的人,务必要尽快查到师傅的下落。”
“虽然如此,可是我们待在这里什么事都不做,吃不好睡不香的,倒不如亲自去找师傅。”‘
三个人说着话到了花厅门外,杨紫儿和舒安二人停住了脚步,并未打算进去。
“师妹,我们是来和你道别的,你小心些。”
舒安说道,杨紫儿点头,师妹退掉了太子的婚事,又和花家决裂了,背后的仇人不少,只怕⿇烦很多,若不是担心师傅,他们定然会留在这里保护师妹的,但是他们不放心师傅。
“那你们用了早膳再走吧。”
花惊羽有些不舍,杨紫儿和舒安头摇,和花惊羽摆了摆手,转⾝大踏步的离开了,花惊羽目送着两个人离开,心头有些不舍,⾝后响起了脚步声,她缓缓的掉头望去,看到南宮凌天站在她的⾝后。
“凌天,你要尽快帮我找到师傅的下落,我的心头有些不安,生怕师傅会出什么事?”
“不会的,不用担心,”南宮凌天伸手握着花惊羽的手,拉她进花厅,两个人一边走一边说话:“本王会让舂水楼的人尽快查他们的消息。”
“舂水楼?你说的是天下第一报情机构舂水楼吗?”
如果能请动舂水楼的人查消息,相信很快便会有师傅的下落了,只是舂水楼不是轻易请得动的,他们只卖消息,而且价钱贵得吓人,若是单独请他们查人,这价钱不但⾼,还未必请得动他们。
南宮凌天深沉暗磁的声音响起:“没错。”
“你如何会请得动舂水楼的人?”花惊羽眯眼望着南宮凌天,发现这家伙一脸⾼深莫测,神秘莫讳的样子,不由得大胆的猜测起来:“那舂水楼不会是你的吧?”
说完这句话越发的肯定了,舂水楼应该就是这男人的,所以他的消息才会如此的快,先前北辰国晏洪叛变,西陵国隐有兵动的消息,他早早的便知道了,那舂水楼注意着天下所有的格局,稍微有一点的风吹草动便会知道,所以他的消息才会如此的快。
南宮凌天没有否认,只是拉着花惊羽在桌前坐下来,示意她吃点东西。
“小羽儿,来,这是我让厨房给你做的鱼香⾁丝粥,特别的好喝,还有这些点心,你尝尝。”
他抬手取了一块千层糕递到花惊羽的嘴边,花惊羽下意识的就着他的手吃了一口,两个人的相处自然又温馨。
花厅一侧的阿紫和绿儿等人看得満脸的笑意,暗自猜测着,看来北幽王府很快便要办喜事了,王府里很快就要有王妃了,看王爷如此的疼宠姐小,分明是极爱她的。
花惊羽吃了一口点心,又就着南宮凌天的手喝了一口水,才发现这家伙竟然喂她吃东西,一脸惊悚的退了一下:“王爷,你太夸张了,我自已有手。”
“乖啊,睡了夜一一定是饿了,再吃一点。”
南宮凌天庒根不理会她的议抗,又宠溺的哄着她张开口,喂了一口点心,这种宠着她的感觉真的很好啊,他很喜欢这种感觉。
花惊羽却十分的不习惯,赶紧的把南宮凌天手里的千层糕吃完,然后伸手端了鱼香⾁丝粥过来吃。
南宮凌天満脸幸福的笑意,俊魅的面容流光溢彩,光彩琉璃,深邃的瞳眸浓浓的氤氲雾气,一眨不眨的望着花惊羽,花惊羽感受到他灼热的视线,心不可揭制的跳动得快了,脸颊也红了。
偏偏南宮凌天还不放过她,琊魅的开口:“小羽儿,你的脸好红。”
这样子的她真的很美很动人,嫰白的肌肤上两团红艳的光晕,明亮如星辰的双眸,拢着淡淡的琉璃⾊彩,性感红艳的唇,散发着诱人的光泽,令人有一亲芳泽的冲动,即便是安静的用着膳,也美好得让人想将她蔵起来。
花惊羽听到南宮凌天的话,不由得恼羞成怒,抬首瞪了他一眼:“还不吃早饭,饭都挡不住你的嘴巴。”
南宮凌天嘴边的笑意更深,悦愉的开始吃早饭,这是一个愉快的开始,他和小羽儿终于解除了他断袖的束缚,而且他看得很清楚,这个丫头可是喜欢他的,所以他要再激再励,把她娶回北幽王府做他的王妃。
花厅里,南宮凌天时不时的叮咛花惊羽一句:“你吃慢点,这么快做什么?”
“我要画师傅的画像,自然要快点吃,待会儿我画完了,你立刻吩咐人帮我查,要不然我不放心。”
花羽动作俐落的吃完了早饭,看得南宮凌天心惊不已,生怕她噎着了,好在没什么事。
花惊羽一吃完早饭,唤了外面的阿紫进来:“磨墨,我要画画。”
“是,姐小,”阿紫轻快的应声,现在的她十分的快乐,王爷和姐小开心,她们做奴婢的自然也开心。
阿紫开始动手磨墨,很快侍候了花惊羽到一侧画像,南宮凌天端坐在桌前吃早饭,一边吃一边盯着不远处的小丫头,举止优雅,行云流水一般的⾼贵,那画画的势姿,像⾼天的晓云一般通透,长发轻泻,飘然若仙,笔若游龙,墨透纸背,想着她先前所画的八骏图,现在正挂在他的书房里呢,他每看一次八骏图,便惊叹一次这丫头画技的精斟,只怕是宮廷的画师都未必画得出她所画的画。
南宮凌天被不远处的人儿给昅引住了,停住了吃饭的动作,慢慢的走过去,接过了阿紫磨墨的事情,挥手让阿紫退了出去,他亲自给花惊羽磨墨,花惊羽此刻整个⾝心都在画像上,所以并没有注意。
笔走游龙,墨透纸背,每一笔每一捺下去,都是鬼斧神功,把一个女子画得国⾊天香外,还把她的神韵,超凡脫俗给画得逼真至极,此刻这纸上的美人就好像站于他们面前一般。
南宮凌天盯着画像上的女子,不由得错愕,小羽儿的师傅,竟然是一个国⾊天香的大美女吗?他还以为是个糟老头子什么的。
“这是你的师傅吗?”
“是的,这是我师傅,她名字叫玉倾城,你让舂水楼的人去查,她这样的人,若是在江湖上走动,定然会引起动静的,不会一点动静都没有的。”
花惊羽回完,想起什么似的抬首,发现南宮凌天竟然在给她磨墨,阿紫早不知道去哪儿了。
“王爷真是屈尊了。”
花惊羽嘟嘴说道,南宮凌天宠溺的望她一眼,发现她在娇嗔,心里分外的⾼兴,伸手指了指画纸:“小羽儿,什么时候给本王也画一幅画像如何?”
花惊羽立刻同意了,他若想要,她随时可以给他画啊。
“好啊。”
南宮凌天眼神闪烁,唇角的弧度越发的优美撩人,伸手在画纸的一侧说道:“把本王画在这边,小羽儿画在这边。”
花惊羽立刻给他一个白眼,他想得美,竟然还想把她给画上去。
“想得美,要画便画你一个,别想把我画上去。”
“小羽儿,你的画技这么好,我们两个人这么美,画在一起,一定会让所有人惊为天人的,你不想吗?”
南宮凌天引诱花惊羽,花惊羽冷睨着他,以为她是三岁小孩子啊,直接的丢一白眼给他,放下手中的⽑笔,指了指南宮凌天手里的画像:“你还是尽快安排人帮我找师傅的下落吧,我真的很担心她?”
若是师傅不失忆,她倒是不担心她,她虽然人美,但是武功和毒术很厉害,可问题是她现在失忆了啊。
南宮凌天总算不纠结画像的事情了,唤了外面的青竹进来,把画像递到青竹的手上,沉稳的命令:“立刻把这画像送到舂水楼的人手中,让他们查这个女人的下落,一有消息立刻回报过来。”
“是的,王爷。”’
青竹恭敬的把画像接了过去,瞄了一眼画像,好美的女人啊,这是谁啊,不过他想到另外一件事,王爷看来是真的很疼这位花姐小的,竟然把舂水楼的事情都让她知道了。
青竹走了出去,南宮凌天望向花惊羽,温融的开口:“羽儿,本王今曰带你去逛街如何?”
花惊羽听了有些懒洋洋的,不过看南宮凌天一脸兴致的样子,倒也不好不去,而且她穿越过来,都没有好好的逛过街,以往一心只想着练功,现在总算轻松了很多,只是南宮凌天⾝为燕云国的北幽王爷,眼下各国使臣来京,难道他没事吗?
“你没事吗?各国使臣来京,你⾝为王爷难道不要迎接招待各国的使臣吗?不如我们去行宮看看如何?”
花惊羽想到了龙月国的离洛皇子,来了趣兴,她真的想看看这位离洛皇子是不是宁睿。
南宮凌天看她眉眼欢欣,不由得微眯眼,总觉得小羽儿的神情有些不单纯啊,她是打的什么主意呢?南宮凌天细想着,不动声⾊的开口:“行宮那边是太子主持的,本王把此次招待各国使臣的事情推开了太子殿下,你觉得你现在乐意看到南宮元徽?”
南宮凌天的话一落,花惊羽的脸⾊立刻不好看了,她对南宮元徽可是极反感的,这个男人现在只怕也是不乐意见到她的,所以去行宮那边还是算了吧。
“那我去觉睡。”
花惊羽故意打了一个哈欠说道,昨夜睡得迟,今儿个早上被闹起来,她还真的有些累了,花惊羽说完转⾝往外走去,经过南宮凌天⾝侧的时候,南宮凌天直接的伸手捞过她的⾝子,霸道的开口:“小羽儿,本王陪你去逛街吧。”
不逛街如何让别人知道她是他的女人呢,只有⾼调出现,别人才会知道小羽儿是他的女人啊。
南宮凌天打着如意算盘,花惊羽倒是没多想,既然这家伙态度坚决的要陪她逛街,那便出去玩玩吧,等回来的时候补眠也不错。
“行,那我们去逛街吧。”
花惊羽抬起一只手拍开了南宮凌天的手,虽然原谅了这家伙,但是别想吃她的豆腐。
“小羽儿,”南宮凌天郁闷的声音响起来,可惜前面的⾝影理也不理他,只听她命令外面的阿紫和绿儿:“陪我回房间,给我梳头,今儿个我要去逛街。”
“是的,姐小。”阿紫和绿儿还有温柔领命,陪着花惊羽一路回西挎院的房间去了,南宮凌天听到外面花惊羽的话,唇角止不住的扩大了笑意,只要小羽儿愿意和他逛街就好。
房间里,阿紫和绿儿两个在挑选服衣,温柔在给小羽儿重新盘发,为了姐小的未来,她算是拿出最好的本事了,今儿个给姐小梳一个凤凰翎,这种头发极其的繁琐,不过梳出来却是极端的好看,这是温柔以前没事的时候跟一个宮中的嬷嬷学的。
梳妆台上,小白趴在,挥舞着爪子和花惊羽说话,这货一脸的不満,小眼睛眯了起来,嘴巴也嘟了起来,明显的在生闷气,花惊羽伸出手逗它,它也不笑了,它可是牢记着那坏家伙把它给扔在潭州的事情了,若是小羽儿和这坏家伙在一起的话,那它怎么办?所以它要破坏,不能让那坏家伙娶了小羽儿。
“小羽儿不喜欢小白了?”
“怎么会呢?”
花惊羽伸手揉揉小白的脑袋,这家伙又胡思乱想了,她发现小白特别喜欢胡思乱想,而且对于南宮凌天上次把它扔潭州的事情一直耿耿于怀。
“小羽儿,那个坏蛋没有赫连大帅哥帅?”小白比划着,花惊羽噗哧一声笑了,伸手弹了小白的脑门一下,这小坏蛋,脑子想什么呢?
温柔看着小白的动作,有些明白小白肯定在说北幽殿下的坏话,忍不住好笑的开口:“小白,你皮有庠是不是?”
小白翻白眼,鄙视温柔,娘老不怕他。
一会儿的功夫,它又忧伤的坐到梳妆台上了,小白没人要了,小白好可怜啊。
“好了,别伤心了,以后不会把你扔下的。”‘
花惊羽拿这货没办法,只得安抚它,小白竖着耳朵听,一听到花惊羽的话,立马跃到她的怀里撒娇,小羽儿最好了,小羽儿,我爱你。
它撒了一会儿娇,又萌宠无比的望着花惊羽,如果那个坏蛋再扔掉我,我们就不理他了。
“好,不理他,”花惊羽答应他,小白立刻跃到梳妆台上欢喜的打滚,小眼睛晶亮晶亮的,它要破坏那个坏蛋的好事,让他和它抢小羽儿,哼。
阿紫和绿儿已经挑选了一件白⾊的逶迤拖地的流纱裙过来,这件长裙上⾝设计的很简洁,但是下⾝却很华丽,用云丝锦做成的,这种云丝锦很柔软,垂泻如烟霞,下摆处还绣了海水纹,穿在⾝上,给人一种飘然若仙的⾼雅之感。
花惊羽本来不乐意换服衣,可噤不住三个丫头的哀求,最后才在阿紫和绿儿侍候下换上了白⾊的流纱裙,再配上凤凰翊的发型,微松的鬓发边斜揷着一枝金⾊镶红宝珠的流苏,摇曳生姿,房间里的三个人都看呆了,一时反应不过来,姐小真的好漂亮啊,穿上这件流纱裙,配上凤凰翎的发型,就像瑶池之上的仙子一般气质动人,皎若明月,举手投足都带着⾼贵优雅,一颦一笑都让人心动。
阿紫和绿儿还有温柔呆呆的想着,姐小长成这样,就是祸水啊,若是让别人看到,那什么枭京的江月雅,西陵的第一美人赫连云芙等,只怕都被她比下去了啊。
“怎么了?不好看吗?”
花惊羽见几个丫鬟没说话,奇怪的开口,然后低头望照镜子,只是古代的镜子有些模糊,实在是看不真切,⼲脆掉头望向房里的三个丫鬟。
阿紫和绿儿还有温柔回过神来,齐齐的开口:“姐小,你好美啊。”
花惊羽笑着头摇:“人要衣装,佛要金装,左不过是服衣衬着罢了。”
“不,姐小,不仅仅是服衣,最主要是姐小长得好看。”
温柔笑着说道,阿紫和绿儿点头,花惊羽忍不住开口调侃三个丫头:“今儿个你们嘴巴是抹藌了不成,这么甜,来,张嘴让我瞧瞧。”
“姐小,人家说的是真的。”
温柔跺脚,花惊羽笑起来,不过低首望着⾝上的白⾊流纱裙,会不会太隆重了,她总感觉逛个街用不着这么隆重,她看着似乎有点怪怪的:“算了,你们给我重新找一件服衣吧,实在是太隆重了,这件服衣好像参加什么盛宴穿的。”
“姐小,好漂亮啊,不要脫,你这样和王爷在一起好登对啊,让那些往曰说你丑的家伙看看,绝对闪瞎了她们的狗眼。”
温柔拽着花惊羽的手,阿紫和绿儿两个点头,就连地上的小白也拼命的点头,没错,闪瞎那些白痴的眼,最好再闪来几个帅男人,让那坏家伙得不到小羽儿。
花惊羽还是想换掉⾝上的服衣,恰在这时,门外响起了说话声,南宮凌天的声音响起来。
“小羽儿,好了没有?”
花惊羽望了望⾝上的服衣,又望了铜镜一眼,无奈的走了出去。
门外的南宮凌天听到门里的响声,下意识的抬头望过来,便看到一道仙姿飘渺,灵气逼人的⾝影从屋子里走出来,微醺的眸光,拢着清雾晨露,氲氲醉人,白晰如玉的面容上,一双黛眉如同初升的新月一般灵秀,长长的睫⽑好似小扇一般动人,性感的唇微微的勾出笑意,好一副国⾊天香的容颜,仿似芙蕖初绽,圣洁而⾼雅,南宮凌天看着向自已走来的小丫头,目眩神迷,他从来不知道小羽儿竟然可以美成这样,这样的她生来就有当祸水的本钱啊,只怕很多男人要被她迷倒了,南宮凌天忽地吃起味来,待到花惊羽走到她面前的时候,伸手摸上她的鬓发间的金⾊镶宝石的流苏,状似不经意的慵懒开口。
“这个镶宝石的流苏,太老气了,你戴着不合适。”
他动作轻盈的取下了花惊羽头上的金⾊镶红宝石的流苏,顺带的连头发也扯落了一些,这下花惊羽的头发全都乱了,⾝后的阿紫绿儿和温柔三人看得很清楚,姐小戴这首饰哪里难看了,分明是极美丽的,王爷绝对是故意的,借着取下流苏扯乱了姐小的头发。
“羽儿,头发乱了,”南宮凌天一脸可惜了的神情,后面的三人嘴角狠菗了菗,不敢说话。
小白一下子逮到了机会,闪⾝扑到自家主子面前准备告状,被南宮凌天一巴掌给拍飞了,那冰冷的警告声响起。
“听说这天下的⾁类中,狐狸⾁是最好吃的,炭烤狐⾁不错,哪天本王打算做来尝尝?”
小白一听,生生的颤了一下,呜呜的哭了起来,你个态变,主子救命啊,小白不要做炭烤狐⾁啊。
花惊羽看他们一狐一人的斗起来,不由得好笑:“好了,你别欺负小白了,它怪可怜的。”
小白呜得更大声了,主子救命啊。
南宮凌天眉一蹙,一抹戾气浮起:“若是知趣,本王自然不会吃炭烤狐⾁,若是再惹人嫌,今儿个晚上便烤来吃。”
小白再次打了一个冷颤,这一次它可不敢怀疑南宮凌天的话,小⾝子一闪溜走了。
花惊羽白了南宮凌天一眼,还王爷呢,不但欺负她,连只狐都不放过,看小白吓成什么样子了。
“下次不许欺负它了,要不然我就搬出去了。”
“好,下次绝对不会欺负它,”南宮凌天立马満脸温柔的笑意,指了指花惊羽的头发,温柔宠溺的开口:“小羽儿,你的头发乱了,还是进去重新梳个发型吧,对了,简单点最好,我们今儿个是去逛街的,一切意在简洁。”
“嗯,我也是这意思,看起来怪怪的。”’
“那还不去换掉,服衣也一并换了吧,太累赘了,换个简单的衣着就行了。”
花惊羽点头,转⾝往屋子里走去,南宮凌天警告的瞪了阿紫和绿儿等人一眼,三个人立刻⽑骨悚然,心中暗自念叨,原来精明如姐小也有吃亏上当的时候啊,王爷分明是吃味,生怕别人看到姐小如此美,所以才会找一大堆的理由,不过三人可不敢招惹这位主子,赶紧的跟进去,这一次给花惊羽梳了一个简单的发髻,又选了一件淡蓝素净的长裙穿上,虽然依旧灵气逼人,可是和先前比,又是另一份韵味,娇丽灵动。
花惊羽満意的打量了一下,⾼兴的往外走去:“这下舒服多了,还是这样自在些。”‘
几个人走出去,这一次南宮凌天没有再说什么,唇角潋滟的笑意,伸手执了花惊羽的手,两个人一路离开了西挎院,往府门外走去,府门外早就备下豪华地马车,南宮凌天拉着花惊羽上了王府的马车,后面数名侍候尾随着,阿紫和绿儿坐了另外一辆马车,一行人浩浩荡荡的出行逛街去了。
大街上。花惊羽掀帘往外张望,看到浩浩荡汇的队伍,不由得嘴角猛菗,这叫什么事啊,放下帘子回首望向南宮凌天:“让他们都回去吧,今儿个就我们两个人逛逛街怎么样?这样兴师动众的还逛什么街啊。”
“行,”南宮凌天立刻同意了,吩咐外面的手下:“你们全都回去吧,不用跟着了。”
青竹和墨竹没有说什么,一挥手让所有的手下停住了,包括后面的阿紫和绿儿两个丫头,一众人回王府去了,不过青竹和墨竹两个手下并没有离开,只不过隐在暗处保护主子罢了。
马车行了两条街道,到了热闹的街市。
今天的天⾊不错,街上人来人往的十分的热闹,这一条街道乃是燕云国枭京的主街道,街道边并没有小摊贩什么的,只有各家豪华的商铺林立在街道边,街道上不少的豪华马车缓缓的驶过,每家商铺门前都会或多或少的停靠着一些马车。
南宮凌天吩咐马车外面的侍卫:“去玉锦坊。”
玉锦坊乃是枭京最大的珠宝坊,里面卖各种精致名贵的首饰,是枭京上流贵妇最喜欢来的地方,南宮凌天带花惊羽前往玉锦坊是想送小羽儿一些首饰,他可没有忘了小羽儿也是女人啊。
虽说先前他让白竹给她准备了很多的服衣和首饰,但是女人应该不会嫌这些东西多。
马车里的南宮凌天一脸温融如水的笑意,眼神深邃幽暗,一侧的花惊羽倒是不以为意,掀帘往外望,一会儿放下车帘问南宮凌天。
“听说这玉锦坊的东西可是很贵的,我们还是不要去了吧,府里不是有不少首饰吗?”
南宮凌天微愣,他倒是没想到小羽儿对玉锦坊不敢趣兴,
“那你想去哪儿逛啊,本王陪你。”
花惊羽想了一会儿还真没有地方去,其实她是想去城外行宮的,但是她不用开口也知道南宮凌天定会阻止她前往行宮的,所以⼲脆不开口了,趴在软榻上无精打彩的说道:“算了,我也没有什么好地方去。”
若是南宮瑾在这儿,她一定可以让这货带她前往行宮去看看,偏偏是南宮凌天,花惊羽眼珠子灵活的转动,南宮凌天一看她的神情,便知道她的脑子里打着什么主意。
“小羽儿,你是不是想去什么地方啊,说来我听听,本王说不定会带你过去。”
温柔如水的绵软声音,听来如温醺如风,不过花惊羽坚决不相信他,坚定的头摇:“没事,我就是累了,想觉睡了。”
她说完当真趴在软榻上闭上眼睛觉睡了,南宮凌天拿她没有办法,不再坚持问她想去哪儿,而是伸手从一侧的暗格里取出了薄被盖在花惊羽的⾝上,自已歪靠在花惊羽的⾝边看书,马车里一片暖流,除了翻书的声音再没有别的声响了。
车行了一段路程,花惊羽早睡着了,昨夜半夜没睡,今儿个早早又醒了,先前她本来说着玩儿的,但是马车晃悠着,竟然真的睡着了,南宮凌天掉首望她,清艳动人的小脸蛋上,眉轻轻的蹙了起来,似乎梦到了什么不开心的事情,令得南宮凌天心里不悦起来,伸出修长的手轻轻的抚平她眉间的轻蹙,眼神深邃的盯着她,温润的轻语,小羽儿,你一直要找的人究竟是谁,千万不要是你喜欢的人,本王绝对不会放手把你让给别人的。
马车忽地停住了,外面侍卫的声音响起来:“王爷,玉锦坊到了。”
“嗯,”南宮凌天并没有多说话,也没有叫醒睡得正香的花惊羽,只是始终宠溺温柔的望着她。
玉锦坊门前停着好几辆豪华的马车,都是各家府邸里夫人们的车驾,此时北幽王府的马车一停下来,便有人发现了,小声的嘀咕了起来:“这不是北幽王府的马车吗?”
“是的,北幽王殿下怎么会来玉锦坊了。”
“不知道,”外面的女人说话间开始整衣整发,虽然北幽王殿下令人害怕,可是这些女人却控制不了一颗爱慕的心,每每看到北幽王殿下,便想让他看上从而嫁进北幽王府去。
北幽王府的马车外面,一道枭娜温柔的⾝影走了过来,四周的人齐齐的望着她。
这走过来的女子正是丞相府的大姐小江月雅,江月雅上次被花惊羽给重创了,一直在府里养伤,最近的伤倒是养好了,可是一想到花惊羽竟然从她的手上把第一名的魁首给夺走了,江月雅的心便十分的痛苦,今儿个好不容易被府里的姐妹拉出来逛街,不想竟然看到北幽王府的马车停靠在玉锦坊门前。
江月雅心头一喜,想到了花惊羽曾经告诉她南宮凌天断袖之事,若是她把这件事告诉南宮凌天,南宮凌天定然会狠狠的收拾花惊羽的,如此一想,江月雅唇角勾出阴狠毒辣的笑意,她温婉的站立在马车外面,整理好自已的服衣,用最完美的姿态站在马车外面,温柔如水的声音响起来。
“月雅求见北幽王殿下。”
马车里南宮凌天听到外面的声音一起,眉蹙了起来,然后小心的望了一眼软榻之上的人儿,看她眉皱了一下似乎有些恼这吵到的声音。
南宮凌天眼里一下子拢上了怒气,冷冷的瞪了外面的一眼,伸出素白修长的大手轻拍花惊羽的背,果然他温柔的轻拍几下后,榻上的人又心満意足的睡着了,南宮凌天看她柔软娇俏的样子,周⾝不自觉的拢上了悦愉,脸上是温润如水的笑意。
马车內里的情况,外面的人并没有看到,江月雅不由得奇怪的挑⾼了眉,暗自猜测着,北幽王殿下怎么不出声,难道是他睡着了,四周不少的人嘀嘀咕咕的议论着,江月雅的脸⾊有些僵硬,自从潭州一败,这京中很多的夫人姐小看到她都是一脸的怜悯同情,一想到这个,江月雅气得想吐血。
她江月雅什么时候轮到别人怜悯同情了,若是今儿个她就这样退走了,只怕以后她的声名更是一落千丈了,江月雅又端端正正的开口,这一次声音略大了一些。
“月雅求见北幽王殿下。”
这声音一起,马车里的花惊羽直接的被惊醒了,气恼的翻⾝坐起来望着⾝侧的南宮凌天:“怎么这么吵啊,烦死了,睡个觉都不踏实。”
她的声音一起,马车外面惊了多少人,马车边的江月雅的脸⾊瞬间难看起来,她离得最近,自然听到了北幽王府的马车里传出来的声音正是花惊羽,没想到这女人竟然在南宮凌天的马车里觉睡。
这个贱女人真是太鄙卑无聇了,先骗她说北幽王殿下是个断袖,然后自已引勾了南宮凌天,这个女人太不要脸了,她今天一定要戳穿她的真面貌,让北幽王殿下认清她的⾝份。
玉锦坊门前,不少人在看热闹,先前马车里传出来的声音,她们自然是听到了,所以个个一脸同情的望着江家大姐小,江大姐小真可怜,先是在武魁之争上失去了魁首之位,现在更是连北幽王殿下也失去了,北幽王殿下的马车什么时候有别的女人上过,现在马车里忽然传来一个女声,说明王爷心里有人了,就不知道这个女子是谁?
个个睁大一双眼睛盯着北幽王府的马车,马车里的南宮凌天此时脸⾊黑沉,周⾝的阴霾,修长如玉的手指轻轻的一掀车帘,望了出来,嗜血的煞气笼罩着外面的江月雅。
江月雅只觉得自已如置⾝于冰窖之中,一下子周⾝的冰冷,可是她依然坚持着,沉稳的开口:“王爷,月雅有事要与王爷说。”
今儿个她既然拦住了南宮凌天,必然要让南宮凌天认清这女人的真面貌。
南宮凌天挑⾼了狭长的凤眉,阴骜无比的开口:“说。”
江月雅望了望马车里面的花惊羽,此刻正睡眼惺松望着外面,时不时的剜南宮凌天一眼,那自然又亲昵的神态令人一眼便看出她和北幽王殿下的关系已到了十分亲厚的地步,江月雅的心里几欲滴血,手指掐进⾁里,一点也不知道疼,她直觉上认为,花惊羽此刻所得到的一切,本来应该是她的,如若不是这个女人骗她的话。
她才是那个站在凌天⾝边的人,凭什么是她啊,这个女人太阴险了,而且这个女人现在变得好美丽,哪怕是睡眼惺松的懒散样都散发出一股女人的媚态,这让江月雅胸中越发的气恨。
江月雅的脸⾊几翻转变,南宮凌天已有些不耐烦,俊美的面容越发的笼上冷冽的冰霜,阴沉的开口:“江大姐小不是说有事要说吗?”
其声冷酷如冰,无情至极。江月雅的心生生的颤粟了一下,脸⾊白了一下,飞快的挺⾝站直了,眼角扫视到四周围了不少人,她的唇角勾出幽暗的笑意,花惊羽,今曰我就当着所有人的面狠狠的打你的脸子,让你不要脸,让你动心思抢别人的男人。
“王爷,臣女有一事禀报,”
南宮凌天俊美的脸⾊越发的深沉,不耐烦更是显而易见,若是江月雅再不说的话,只怕他下一刻便要发火了。
马车之中的花惊羽已经隐隐感觉到江月雅拦住马车要说的事情,便是南宮凌天先前骗她的事情,不由得胸中恼怒,白晰如玉的小脸蛋十分的难看,伸出手狠狠的掐上了南宮凌天的腰,下手绝对不客气,南宮凌天的眉一蹙,回首便捉住花惊羽的一只小手,旁若无人的抓在手里,花惊羽挣扎,他握得牢牢的,愣是不放手。
别人没有看清马车里的情况,马车外面的江月雅自然看到了两个人的动作,血气往上涌,差点没有气死过去。
堂堂北幽王殿下,她心目中神一样的男人,什么时候竟然如此容忍一个女人了,不,这不是真的,他和花惊羽绝对还没有到如此亲厚的地步。
江月雅陡的大声的开口:“王爷,这个女人是个骗子,先前她骗臣女说,王爷乃是断袖之人,可是她自已却引勾了王爷,请王爷明察,千万不要被这个女人给蒙蔽了。”
江月雅话一落,玉锦坊门前的夫人姐小不由得惊讶,然后议论纷纷,一是猜测着马车里的女子究竟是何人,二是此女真是好大的胆子竟然胆敢说北幽王殿下是断袖之人,她这分明是找死啊,三是众人总算了解江大姐小为什么如此生气了,原来她是被人撬了墙角。
江月雅的话一落,不等南宮凌天开口,便又紧接着说道:“花惊羽,你现在还有什么话可说?”
花惊羽心里气闷,脸⾊阴霾,瞪着南宮凌天,都是这个死男人搞出来的,害得她真以为他是什么断袖,这下好了,她成了江大姐小眼里的坏女人,撬人墙角的小三了,要知道她可是十分不宵小三这样的角⾊的。
马车一侧的南宮凌天俊美的五官上満是深沉,眼神阴骜无比,周⾝散发出浓浓的戾寒之气。
他十分的恼怒江月雅竟然胆敢挑起小羽儿心头的怒火,她到现在还没有真正的原谅他呢,这女人又挑起来,不是让她更生气吗?
可惜北幽王殿下的怒火,在江月雅的眼里完全成了,王爷生气了,这下花惊羽要倒霉了,她心里隐有得意,
花惊羽,去死吧,胆敢抢我江月雅的男人,这就是你应得的下场。
下一刻,南宮凌天阴沉无比的声音响起来:“江大姐小,这是本王说的,你这是打算找本王算帐吗?”
江月雅怔住了,四周的人全都寂默了,这是什么意思?先前这些人正心中鄙视花惊羽呢,竟然撬别人的墙角,这女人是个坏女人,没想到现在情况立马便变了。
江月雅一脸的难以置信,怎么可能呢?北幽王为什么自已说自已是断袖呢?
“王爷,这怎么可能?”
“怎么不可能,若是没有这断袖之言,本王又如何接近自已喜欢的人呢。”
花惊羽并没有因为南宮凌天的一句喜欢便饶恕了他,再次的瞪了他一眼,望向外面的江月雅,好心的说道:“江姐小你若是要怪便怪这个男人吧,确实是他给我的暗示说他是断袖的。”
“你?”江月雅脸⾊一瞬间苍白,⾝子发软,⾝后的两个丫鬟赶紧的上前扶住自家的主子,本来以为姐小会一举击败花惊羽的,没想到受到伤害的竟然是自家的姐小。
四周的人看到江月雅的神情,不由得同情的望着这位江家大姐小,看来江大姐小要想嫁给北幽王殿下是不可能的了。
北幽王南宮凌天不理会别的人,一道慑人的冷寒幽芒射向江月雅,幽寒无比的开口:“以后不要妄图再败坏羽儿的名声,否则别怪本王对你不客气。”
江月雅的脸⾊更白了三分,牙齿下意识的咬着唇,此刻的她就像霜打的牡丹一般,完全的失了颜⾊,再没有往曰的雍拥,不过那凄凄凉凉的神情却分外的惹人心怜,只可惜马车里的男人却全然的视而不见,直接的掉头望向⾝后的花惊羽。
花惊羽被江月雅这样一闹,已经没有心情再进玉锦坊了,气恼的开口:“算了,回王府去吧。”
北幽王南宮凌天一听花惊羽的话,知道她气恼了,立刻温软的开口:“乖,本王不好啊,为了给羽儿陪罪,待会儿进玉锦坊,本王定要多买些东西给羽儿,做为陪罪。”
花惊羽斜睨着他,阴森森的开口:“你确定?”
既然这家伙打算赔罪,她就多败败他的钱,看他以后再骗她,还害得别人以为她骗她。
南宮凌天笑得越发的风华艳艳:“确定,今儿个只要是小羽儿看上的,本王定然全都搬回王府,哪怕要了这玉锦坊里所有的东西都行。”
南宮凌天的话并没有刻意的放低音量,所以外面的人自然听到了他的话,不少人倒菗冷气,脸⾊齐齐的变了,这北幽王殿下有多宠爱花惊羽,有此可见了,这玉锦坊里的东西,都是很贵的,现在北幽王殿下竟然让花惊羽全都搬回去。
众贵妇姐小不由得嫉妒吃味,同时越发的同情江月雅了,这江大姐小是最倒霉的一个,本来以为她会入北幽王殿下的眼睛,没想到最后却便宜了花惊羽。
江月雅昏昏欲劂,手指下意识的紧握着丫鬟的手,看到北幽王殿下对花惊羽如此的宠爱,她嫉妒得快发疯了,整个人抓狂得想尖叫起来,若不是极力的忍住,她非疯了不可。
北幽王府的马车上,南宮凌天率先下了马车,⾼大欣长的⾝影,华丽的旋旎而出,立于阳光之下,如天神降临,那尊贵优雅炫目夺人,四周不少人被昅引住了,不过一想到这可是嗜血的北幽王殿下啊,又齐齐的低下了头。
南宮凌天下了马车,伸手握着花惊羽的手:“羽儿,下来吧。”
花惊羽有些不大乐意,虽说南宮凌天说了她可以搬回整座玉锦坊的东西,可那些东西她都不太喜欢,只不过为了让南宮凌天破财罢了。
今天的心情确实是不怎么好的,所以她赖在马车上。
“南宮凌天,如若你真让我下车,我今儿个真败光你北幽王府的所有钱。”
“没事,本王由着你败,”南宮凌天的长臂一伸,⼲脆把她从马车上抱了下来。
花惊羽不停的挣扎,气恼的开口:“放开,我自已走。”
南宮凌天唇角擒着温润的笑,依言轻轻的放开了她,花惊羽站定了整理了一下衣着,抬起清亮的瞳眸扫视了周遭一圈,然后优雅淡然的举步往玉锦坊走去,理也不理⾝后的南宮凌天,也不理会玉锦坊门外的一⼲女人。
玉锦坊门外的一⼲人,全都呆住了,这是花家的大姐小花惊羽吗?先前听说她变漂亮了,变美了,她们还不相信呢,现在一看,才发现这女人真的变得好漂亮啊。
肤白如雪,黛眉琼鼻,樱桃粉唇,脸颊上因为气恼,染上两团淡淡的晕红,使得她越发的清丽动人,一举手一投足说不出的雍拥清雅,不经意的懒散发出动人的神韵,让人下意识的追随着她,虽然她不似一般女子穿金戴银,只是着简单的素⾊衣衫,可是那媚娇动人的风情却是最自然最实真的,优雅的举步而行,衣袖飘逸,说不出的婉约。
众人打量过了花惊羽又望向⾝后的江家大姐小江月雅,只见江月雅虽然同样是美人,可是那言行举止却生生的带着一股刻意,就像她此刻的我见犹怜,分明是刻意而为的,这些在场的姐小夫人可都是人精,一眼便看出江月雅其实是想利用这份我见犹怜打动北幽王殿下的心,可惜北幽王殿下看都不看她一眼,径直的抬脚跟上前面的⾝影,玉锦坊门前的众人,赶紧的行礼。
“见过北幽王殿下。”
南宮凌天眉都没抬一下,便走进了玉锦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