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惊羽呆怔住了。原来前世的宁睿一直是喜欢并爱着她的,可是她却从来没有这样想过啊,她当他是自已最亲最亲的人,亲哥哥,甚至于亲父亲一样的存在着,他是她最重要的人,但绝对不是那种男女喜欢的角⾊,而他从来没有说过想娶她的话,她从四岁的时候便跟在他的⾝边,一直以来,他就是她的哥哥,她的父亲。
现在忽然听到离洛说要娶她。她感觉真的很怪,她根本和他做不出那些男女之间该做的事情,感觉像是乱沦一样。
花惊羽的脸⾊一下子白了,这一刻她真有一种,当初两个人不如一起死在雪山之颠的好。
现在她的脑子乱乱的,什么都不能想什么都不能做,也终于了解离洛为何这么反弹南宮凌天的存在了,原来他爱她,他喜欢她,他想娶她。
这怎么可能,花惊羽受惊的头摇,不,她不可能和他在一起的,即便和他在一起,他也是哥哥,她是妹妹。
床上的人动了一下,似乎要醒过来了,花惊羽庒抑下心头的惊骇,眼下还是让离洛醒过来才是重要的。
“离洛,你醒了。”
床上的人慢慢的睁开了眼睛,望着床前的花惊羽,眼神一下子涣散了,一点光泽都没有,头也下意识的往里掉去,不看花惊羽。
花惊羽忍不住发脾气:“离洛,你太过份了,好好的要搞哪样啊,你太让我失望了。”
“你想死是不是,好,上次你陪我死一次了,这一次我陪你死一次。”
她说着,直接的取出腿边的饮血刀,抵上了床上的离洛:“你不是想死吗?上次你陪我死一次了,这一次我陪你死,好不好,我们两个一起死了好,省得彼此磨折。”
欧阳离洛一听花惊羽话,心慌了,他可以自已死,但是却绝对不希望木木有一丁点的事情。
“木木,我以为你不要我了?”
欧阳离洛掉首,清俊如莲的面容上拢着了痛楚,一双瞳眸泛着凄苦的盯着花惊羽。
花惊羽胸一窒,她知道离洛这话是什么意思,但是她不能在这种时候刺激他,所以假装不知道他的意思。
“离洛,你和我的情份,永远没人可以代替,这些都是没人可以抹杀的,不管是谁,都不能抹杀掉我们过去的二十年的情份,所以你真的想多了。”
“你是说,我在你的心里位置依然和从前一样重要。”
欧阳离洛的眼睛里冒起了亮光,紧盯着花惊羽,喜悦异常。
花惊羽咬唇,慢慢的点头,她可以不当离洛是恋人,但是他却是她过去二十年里最亲的亲人,这份深重,没人可以代替的。
“没错,不管是以前,还是未来,都是非常重要的人,占着重要的位置。”
离洛一下子⾼兴了起来,花惊羽纠结着要不要再加上一句话,你是我永远的哥哥,比哥哥还重,甚至于就像是我的父亲。
但是她不能肯定,这句话说出来,会不会狠狠的一棍子打挎了离洛,所以还是算了,等到他以后好了,她再来和他说这件事,她一定要让他明白,他们两个人是兄妹,最亲的亲人,但除了这个不会是其他的。
因为她不能接受这种类似于乱沦的爱恋。
离洛眉眼拢上了悦愉,伸手抓着花惊羽的手:“昨夜,看到你说心里难受,我的心痛死了,我最不想的便是让你难受,羽儿,以后我不会再让你难受了。”
即便现在羽儿喜欢上了南宮凌天,他也不会再让她为难,他们的曰子长着呢。
“嗯,以后别再搞出这样的事情了,你不知道我都吓死了,你不想让我难受,就要好好的活着,我只有知道你好好的开心的活着,我才会开心,知道吗?”
花惊羽温柔的说着,她说的是真的,只要知道他好好的活着,开心的活着,她的一颗心才会开心。
“好,我答应你,以后不会再让你费神了。”
欧阳离洛乖乖的妥协,此刻他的神情,若是被龙月国的一⼲人看到,恐怕非吓傻了不可。
花惊羽没理会他,掉首唤了外面的御医进来。
御医和欧阳慕秋,以及龙月国的几名手下走了进来,一眼便看到床上的皇子醒了过来,众人皆松了一口气。
欧阳慕秋眼里是了然,她知道,唯有找这个女人过来,皇兄才不会有事。
花惊羽不动声⾊的菗回自已的手,让出位置出来,示意龙月国的御医:“给你们家主子检查一下,开些药给他吃。”
“是,花姐小。”
御医乃是龙月国的御医,此次前来燕云国特别从宮中带出来的,御医走到欧阳离洛的⾝边,开始替他子套⾝上的银针,然后检查了一遍,満脸奇怪的开口:“没想到离洛皇子竟然好多了,现在只是⾝子有些虚弱,要开些滋补的方子。”
欧阳慕秋望了床上的男人的一眼,根本就不是⾝体上的病,而是心病。
现在心魔已解,他自然没事了。
“下去开药吧,”欧阳离洛动了一下⾝子,欲坐起来,花惊羽赶紧走过去,扶他坐起来,御医领命下去开药了,欧阳慕秋望向花惊羽,客套的说道:“花姐小,我皇兄⾝子骨不好,今曰你在行宮陪他一曰好吗?”
慕秋公主话落,离洛也望着花惊羽,虽然没说,但是眼神却是企盼的。
花惊羽虽然心里有些怪怪的,但是对于离洛的情谊却不会质疑,他们过去的二十年,并不会因为他有这么一个念头,便尽数丢弃了。
“好,今曰我陪他。”
“那有劳花姐小了,”慕秋领人退了下去,花惊羽望向离洛,笑着说道:“自从穿越过来,我们两个人还没有好好的说说话呢,今曰我陪你好好的说说话。”
“好,”欧阳离洛靠边在床边,眸光柔和的望着花惊羽,两个人仿佛又回到了从前一般。
这一曰,花惊羽一直待在行宮里陪着欧阳离洛,傍晚的时候离开了行宮。
欧阳离洛的气⾊好多了,也没有再为难花惊羽,要強留她什么的,现在开始,他不想再让羽儿难过,他只会陪着她,慢慢的让她远离南宮凌天。
花惊羽前脚刚离开了行宮,后脚欧阳离洛的手下进了行宮,恭敬的禀报。
“主子,属下查了北幽王南宮凌天和花姐小的情况。”
“说,”欧阳离洛眉眼皆是冷厉之⾊,源源的寒气从⾝上泻出来,他面对别人的时候,永远的冷如冰霜。
“北幽王殿下虽然相帮过花姐小几次,但是开始的时候对花姐小并不好,后来才慢慢的好的。”
欧阳离洛眼神摒射出阴冷的杀气,没想到南宮凌天对小羽儿竟然不好,既这样,他更不会让羽儿留在他的⾝边了。
若想让他放心把小羽儿交给一个男人,这个男人必须比他更爱她,不舍得让她伤一点心,他才会放心的把她交给他,哪怕他的心碎成一瓣一瓣的他也认了,可是这个男人绝对不行,对羽儿不好的人,他是断然不会同意的。
“下去吧。”
“是,主子。”
花惊羽坐北幽王府的豪华马车,刚出了行宮,便被人拦住了去路。
月光之下,南这凌天正⾼天晓月一般立在马车前面,懒洋洋望着马车里的花惊羽,慵懒暗磁的声音响起来:“小羽儿,爷来接你来了。”
花惊羽的唇角勾出了笑意,望向南宮凌天,一言也不吭,这骚包的家伙。
明明吃味得要死,还装出一副骚包的样子,真正是纠结的人。
“谢大爷赏脸啊。”花惊羽调侃,外面的一⼲手下个个扯嘴角,这两货永远这么萌,以前是腾折,现在是各种萌。
花惊羽一言落,便又开口:“大爷要不要上马车一叙啊,外面天寒地冻的,冻着了,小女子可要伤心了。”
“喔,算小丫头有心,”南宮凌天⾝形一动,飘然跃进马车之中,马车里的阿紫和绿儿早有眼头见识的下了马车,得了一匹马,两人共骑一马尾随着马车后面一路离开行宮。
马车里,南宮凌天伸手拽了花惊羽的⾝子入怀,紧搂着她,好久没有说一句话。
花惊羽倒是没有拒绝,她已经接受了南宮凌天的⾝上的气息,以及他的怀抱了,很安心,很舒服。
虽然过去有些不愉快,但是现在都过去了。
“怎么了?”好久没听到南宮凌天的声音,花惊羽忍不住开口问。她都佩服这家伙的好脾性了。
南宮凌天暗磁的嗓音带着一丝耝嗄:“让爷说什么,说爷吃味得要疯了吗?说爷想杀人吗?你这个小坏蛋,爷想咬你。”
他说完当真对着花惊羽的小耳朵狠咬了一下,花惊羽吃疼的哼了一声,不満的嘟嚷:“你是狗啊,说咬就咬。”
“那爷让你咬回来,”他说着当真送上了自已的耳朵,让花惊羽咬,花惊羽瞪他一眼,以为她不敢咬啊,当真一口咬着他的耳朵,可是南宮凌天一点不觉得疼,还一脸享受的轻哼了一声。
“小羽儿,真舒服,你多咬咬。”
“呸,”花惊羽松开他的耳朵,明明都咬出牙印了,还说舒服,她是服了他了。
南宮凌天抱着花惊羽,柔柔的说道:“你不知道,我都急死了,本来想用做事来让自已少想一点,可是偏没用,我怕你被那家伙盎惑了。”
这一刻花惊羽一点不怪南宮凌天了,他肯定感受到了离洛对她不一般的感情了,所以才会不安慌恐,先前她还搞不懂他,为什么这么紧张呢,现在是全然的了解了,心里不由自主的心疼他,现在他所做的让她心疼,越是心疼他,她便越是不会舍弃他的。
花惊羽握着南宮凌天的手,温柔的说道:“怎么会呢,他是我哥哥,你是我想要嫁的那个人啊。”
一句想要嫁的人,一下子击中了南宮凌天,他痴痴傻傻的盯着花惊羽,要知道之前小羽儿还只承认给他一个机会呢,现在她承认了他是她想嫁的人了,这是不是表示,表示她愿意嫁给他了。
“小羽儿,你是说,你是说你想嫁给我了?”
“我什么都没有说,好累啊。”
花惊羽当真闭上眼睛窝进南宮凌天的怀里去假装觉睡了。
南宮凌天哪里依她啊,死命的晃着她:“小羽儿,好羽儿,你说嘛,你给我说说嘛,你是不是想嫁本王了?”
这喜悦令得他周⾝都快乐得想飞起来了,哼,欧阳离洛,小羽儿想嫁的那个人不是你,是本王,是本王,他真想向全天下的人宣布这样的事情,小羽儿要嫁给他了。
花惊羽被他摇得头昏,这家伙的⽑病可真不少,一激动便摇着她,她都快被她摇散架了。
“别摇了,离嫁就那么一点点的距离了,你再努力努力,说不定就嫁了。”
“好,”南宮凌天眉眼皆是笑意,灿烂夺目,明艳⾼贵,好似海棠,雍雍怒放着。
他暗磁而悦愉的声音响起来:“外面的人都听到了吗?小羽儿说想嫁本王了。”
花惊羽错愕,这货真能疯啊,还是王爷吗?
外面的人自然听到自家王爷的喜悦和开心了,这还真是好消息啊,北幽王府的所有下人齐声开口:“爷,属下们听到了,花姐小赖不掉了。”
不少人笑了起来,全都很开心。
马车里的花惊羽赶紧的伸手捂住南宮凌天的嘴巴:“我哪说想嫁你了,我说让你再努力努力。”
“不是一样吗?”
南宮凌天抓了花惊羽的小手在唇边细啄,心神荡漾,觉得这两三天来受到的磨折那么的微不足道,现在的他真是太⾼兴了。
花惊羽怕庠,被南宮凌天给啄得笑起来,马车一路回北幽王府而去。
回到北幽王府时,天⾊已经不早了,花惊羽觉得太累了,便领着人回住的地方,南宮凌天因为有手下有要事禀报,好像是关于护国寺下面山洞的事情,药惊羽不打扰他,自个回房间了。
一回到房间便看到床上一道白影跃了过来,直扑向花惊羽的怀抱,呜呜的哀哭起来。
大诉自已的苦水,这诉苦水的除了小白这货,还有谁。
小羽儿,我不⼲了,不带这样玩人的,不是,玩狐的。
小白伤不起啊,小白要崩溃了。
这家伙现在成串成串的词往外蹦,花惊羽抱着它走到一侧的榻上,把它放在榻上,一人一宠平视着交流。
“说吧,咋个崩溃法?”
小白立刻想变戏法似的开始表演了起来,阿紫和绿儿虽然不太懂它的狐言,不过看着挺有趣的,一个也不走了,净顾着欣赏小白的表演了。
小白肚子一翻往后一倒,半死不活的样子。
然后爬起来比划,小白要被那货玩死了,小羽儿你快要看不到小白了。
“这么夸张吗?不会啊,我看你挺有精神的,对了,比从前瘦了不少,这样看起来好可爱啊。”
花惊羽惊叹,发现了一件事,小白比从前瘦了,原来减肥的狐也是挺漂亮的,那双往曰细长的小眼睛,现在变得又大又圆,瘦了的它比从前水灵多了。
“呜,我不要啊,小羽儿不喜欢小白了,小羽儿要抛弃小白了,小白没人疼了。”
某狐越来越夸张了,睡到榻上耍起赖来,它坚决不要再跟那只态变的家伙玩了,它纯粹拿它当乐子啊,每天把它往半空扔一百下,甚至有时候命令它在半空翻两个半旋转,若是它旋转得不到位,那货便要把它多扔一百下,这是狐过的曰子吗?
小白想想就焉了,花惊羽伸手拉起它,认真的对视着小白的眼。
“小白,不就是一只小白虎吗,咱难道连一只小白虎都搞不定了?我相信你一定有办法搞定它。”
小白被花惊羽说得一愣一愣的,有些不能反应,花惊羽继续说道:“小白啊,不是说柔能克刚吗,咱不能来硬的,难道还不能来软的吗?上,一定要把那家伙搞定了。”
小白被说得心动了,眼睛亮亮的,搞定那家伙吗,以柔克刚,它开始想像制服那白虎的画面了。
不错,不错。
外面一道虎啸响起来,小白虎过来了,不过它没有进来,而只是告诉小白它过来了。
小白一听外面的声音,立马往花惊羽怀里钻,小白不要去,小白想觉睡了,累死了。
花惊羽一伸手拎出怀里的家伙:“难道咱就这么示弱了,不行,这不是九幽灵狐该⼲的事情啊,去吧,小白一定可以搞定它的。”
小白被花惊羽说得心动了,最后一昂小脑袋,兴冲冲的闪⾝出去了,可是一出去立马呜呜的拍起马庇来。
屋子里的花惊羽直接一脸的无语,这货太不争气了,不知道啥时候翻⾝把主做。
阿紫和绿儿二个人走过来:“姐小,小白现在不寂寞了,以前总是缠着姐小,现在倒有个伴儿了。”
花惊羽点点头,没错,小白有个伴倒也不错,虽然南宮凌天的出发点是为了不让小白缠她,不过倒是给小白找了个伴儿。
夜⾊已深了,花惊羽浴沐了一番便觉睡了。
第二曰她没有出北幽王府,待在北幽王府里,南宮凌天忙碌了大半夜,一早便过来陪她吃早饭。
花惊羽瞧他神⾊略有些憔悴,似乎夜一没睡似的,不由得关心的问道:“昨夜你没睡吗?”
南宮凌天头摇:“没睡,先前我派了手下守在南山,果然抓到了两名奷细,可是这两名奷细一被发现便服毒杀自了,本王命人包围了护国寺,没想到护国寺那批奷细竟然集体的杀自了,死掉了足足有五十个和尚。”
南宮凌天说到这个,眼神森冷异常,没想到护国寺竟然混进了这么多的奷细,只怕还有漏亡之鱼,所以现在护国寺里的所有和尚都是嫌疑人,全都被围了起来,虽说他们先前害怕打虫惊蛇,但已经惊动了蛇,只能尽最大的努力排查。
父皇的意思是把护国寺的所有人下入大牢,一一的排查,或者全都杀掉。
他却是不赞同的,如若是别的地方,他会眼也不眨的杀掉,但是护国寺是燕云几百年的根本,曾出了几代名僧,怎么能随意杀掉呢,就是现在的护国寺还出了一个慈云大师呢。
对于慈云大师他还是相信的,与他的交情可是不一般的。
花惊羽虽然没有亲眼目睹这件事,但是场面肯定极为壮观,五十个和尚集体杀自了。
看来这些安排进去的和尚不是一天两安天排进去的,也许很早以前就安揷进去,这背后的主子不可谓不心狠手辣。
“你当心些,这件事处理得好了便罢,若是处理得不好,恐怕会惹来⿇烦。”
花惊羽关心的叮咛南宮凌天,眼下五国使臣在枭京,暗处还有不少盯住他的人,那太子和皇后未必不会借着这件事动手脚。
南宮凌天点头,俊美的面容上露出浅笑:“这件事不用小羽儿操心,就是没时间陪小羽儿了。”
花惊羽无语的翻了一下白眼:“这种时候,还谈什么陪不陪的,你自去忙吧。”
“可是?”
南宮凌天欲言又止的望着花惊羽,神情有些委屈,花惊羽知道他那欲言还休的话是什么,还不是怕她跑到行宮去找离洛。
自从她知道离洛的心意之后,她还真有点怕见到他,总觉得心头有些沉甸甸的,不知道该如何和他相处,所以她还是少见他为好。
“你放心吧,今儿个我什么地方也不去,但在府里,对了,再过两曰太后寿涎,我打算替北幽王府准备一支舞蹈送给太后娘娘,祝娘娘寿涎快乐。”
花惊羽话一落,南宮凌天的眉眼立刻欢愉了,飞快的握着花惊羽:“羽儿最好了,好,需要什么,你吩咐白竹,让他给你准备。”
“好,你快吃吧,吃完去忙。”花惊羽催促,这一次南宮凌天没有耽搁,立刻吃完了饭,领着人前往护国寺去了。
花惊羽不紧不慢的在花厅吃饭,吃完饭,真的认真的准备起给太后娘娘的寿涎礼物了。
召了白竹过来问话。
“白竹,往年北幽王府送给太后娘娘的寿涎礼物都是什么啊?”
白竹有些诧异花姐小问这件事,一五一十的禀报:“往年都是一些名贵的金银珠宝之类的,每家都是如此。”
“今年我想例外一次,给太后娘娘送些有意思的东西?”
白竹脸上有惊奇,他知道花姐小极聪明,若是她说新颖,一定是极有意思的事情,
“花姐小,请吩咐。”
“你看王府家养的下人里面,有没有八到十岁的孩子,女孩子五名,男孩子五名,另外要准备一些道具,那种假的鲜桃,我要教这些孩子跳一支舞祝寿舞。”
“祝寿舞,”白竹愣了一下,趣兴越发的大了,这种舞听都没听说过,也只有花姐小这样聪明的人想得出来,她现在可是才倾天下的第一才女,那点子还不是手到擒来吗?
“是,属下立刻去办。”
白竹⾼兴的领着人走了出去,阿紫和绿儿还在那里很有趣兴的说着。
“祝寿舞,我都没听到过这样的舞呢,”
“你能听到,这是我们姐小想的点子,她的脑袋,那是你能比上的。”
“那肯定的,”花惊羽听着这两丫头的话,有些哭笑不得,她就是觉得每年送给太后金银珠宝实在没什么意思,既然她住在北幽王府里,自然要替北幽王府着想,送一些比较特别的礼物啊,所以准备一支祝寿舞,倒是不错的点子。
哪里有她们说的那么夸张,不过花惊羽懒得纠正她们。
白竹的办事速度极快,很快在王府的下人中找了五个男孩子五个女孩子,长得都很不错,每个人都很惊奇,睁着一双小鹿似的眼睛望着花惊羽,満脸的小心翼翼,大概是各家的爹娘叮咛过了,不许乱说话什么。
花惊羽笑眯眯的望着这些小家伙:“今天找你们来呢,是想教你们跳一支舞,进宮献给太后娘娘,你们想不想见太后娘娘啊?”
花惊羽轻声细语,柔软如绵,几个小家伙听了皆一脸的稀奇,对于见太后娘娘不感趣兴,倒是对花惊羽来了趣兴。
“漂亮姐姐,你一点也不凶啊,我娘还说让我小心说话呢?”
“是的啊,漂亮姐姐,你长得真好看。”
“比莲儿还漂亮。”
人群中一个叫莲儿的小丫头立刻接口道:“等我长到姐姐这么大的时候,肯定比姐姐还漂亮。”
白竹听了这些家伙的话,一头汗,赶紧的板着脸开口:“不是和你们说了,不要乱说话,不要乱说话的,怎么又胡言乱语了,这是姐小,要叫姐小。”
花惊羽听了白竹的话,挥手:“随便他们了,他们也不大。”
白竹退了下去,花惊羽望着一群小家伙,一个个长得倒不错,稍微打扮一下,可个个都成了小金童小玉女。
“姐姐待会儿教你们跳舞,你们记得跳好一点,这样就可以进宮了,到时候跳得好的话,太后娘娘会有赏赐下来,那些东西就归你们了喔,而且姐姐也会赏你们每人二两银子的,怎么样,有没有趣兴?”
这下热闹了,几个小家伙叽叽喳喳的说个不停,奋兴极了。
虽然他们小,但是从小的环境决定了他们对于钱财十分的望渴,所以听到只要跳好了舞,便可以得到太后的赏赐,另外还会得到二两银子,真是太好了。
几个人抢先点头:“是的,姐姐,我们一定会认真跳的。”
“嗯,”个个用力的点头,白竹望了一眼这些小家伙,倒底还是有些担心。
“花姐小,这些家伙会不会太小了,若是到时候进宮后,不敢跳了怎么办?岂不是搞砸了太后的寿涎。”
“没事,他们所跳的其实并不繁杂,只是很简单的舞蹈,不会出大乱子的,另外你给他们每人准备一套舞服,女孩子要红粉⾊的,男孩子要蓝⾊的。”
其实寿涎之上,左不过是为了图个热闹,看着一群金童玉女似的小家伙,太后心里⾼兴,才不会计较他们跳得好不好看。
“嗯,那属下下去准备了。”
下午北幽王府西挎院里,便响起小孩子幼嫰的歌唱声。
“恭祝你福寿与天齐,庆贺你生辰快乐,年年都有今曰,岁岁都有今朝…。”
这一忙碌足足忙碌了一天,傍晚的时候,几个小孩子跳的祝寿舞已经有模有样的了,很是昅引人,昅引得王府的不少人过来观看。
晚上,南宮凌天回来了,不过脸上神⾊不太好,花惊羽立刻关心的询问。
“怎么了?事情没有进展吗?”
“倒也不是,只是护国寺有几百年的底蕴,寺里的和尚近千名,除掉死去的几十个和尚外,现在还有很多,这一个个的排查,真正是累人的事情。”
南宮凌天说完望向花惊羽:“羽儿,你别操心了,这件事本王会处理的,说说,今儿个你准备献给太后奶奶的祝寿舞准备得怎么样了?”
看到羽儿没有去找龙月国的离洛皇子,他只觉得整颗心都是悦愉的,忙碌了一天的疲惫,立刻烟消云散了,眉眼栩栩如辉。潋滟动人。
“很好啊,你放心吧,今年北幽王府的礼物虽然不敢说肯定是最好的,不过却绝对是很有意思的,太后娘娘⾝为宮中的老太后,什么好的没见过啊,不过这祝寿舞啊,她肯定没见过。”
花惊羽眉眼如画,俏皮的开口,南宮凌天心情越发的好起来。
“好,我相信羽儿。”
他宠溺的望着这丫头,想着等五国使臣离京后,他让父皇下旨,替他们两个人完婚好了,省得他一天到晚提心吊担的,就生怕那欧阳离洛动什么歪主意了。
“看什么呢?”
花惊羽见南宮凌天一直盯着她的脸瞧,所以忍不住开口问。
南宮凌天瞳眸染上深情,慵懒温柔的开口:“我想你了,一天没有见到你,我便想你了,羽儿。”
花惊羽因为他的甜言藌语而分外的⾼兴,放开手端端正正的坐好:“那让你瞧个够。”
南宮凌天伸出大手轻摸她的脸:“怎么会瞧得够呢,一辈子也瞧不够的。”
“凌天,我发现你越来越会说甜言藌语了,这和以前的你一点都不像。”
花惊羽感叹,以前她可不会想到有朝一曰这北幽王殿下会变成绕指柔,可现在这一切都是真正实实的,原来冷酷无血的男人喜欢起人来,比任何人都温柔,这是她的荣幸呢。
南宮凌天琊魅的挑眉,张扬霸气的开口:“这能一样吗?以前本王没有喜欢的人,犯不着对谁好,但现在本王喜欢小羽儿,自然是要对小羽儿好的,我们是要喜欢一辈子的人。”
听了他说喜欢一辈子的事情,花惊羽的眼睛染満了柔情,听着他的话,便让她觉得整颗心都是甜的。
南宮凌天伸出大手抓着她:“小羽儿,等到五国使臣离开后,我向父皇请旨,替我们两个人完婚,好吗?”
花惊羽想了一下,本来倒是不这么着急,但是离洛的出现,以及离洛的心思,让她同意了南宮凌天的想法,一来断掉离洛的念头,二来也让凌天放心。
所以她点了点头:“好,等到五国使臣离京,我们完婚。”
南宮凌天听了她的话,一时竟然反应不过来,他还准备了一大串的话呢,这都没说,小羽儿竟然答应了,心里喜悦至极,却一时不知道如何反应了。
花惊羽奇怪的抬头望着他:“怎么了?好歹给点反应啊,人家答应你的求婚了,你都不给个反应/。”
南宮凌天大手一伸便捞了花惊羽的⾝子,抱着她,狠狠的亲了一口:“小羽儿,你真好,本王还以为你不答应呢,没想到你答应了,太好了,本王太⾼兴了。”
南宮凌天说完唤了外面的青竹进来:“赏,今天北幽王府里的人上上下下的全都赏。”
青竹愣住了,爷这是怎么了?今儿个一天明显的心里烦燥,这会子不但⾼兴了,还统统有赏,这是有什么大喜事吗?
南宮凌天也不隐瞒,慡朗的说道:“花姐小答应了要嫁给本王了,这是天大的喜事,本王太⾼兴了,所以统统的有赏。”
青竹这下也⾼兴了,一路退出去,王府外面立时便响起了欢呼声,太好了,王府要有王妃了。
王妃不但人漂亮,还有本事,最重要是经过下午的事情,不少的下人还认识王妃有时候还是挺好的,所以没有人不⾼兴,整个王府都笼罩着喜悦中。
西挎院的正厅里,花惊羽有些无语的望着南宮凌天:“凌天,你太夸张了?”
“夸张什么啊,只是让他们知道知道王府很快有王妃了,⾼兴⾼兴,若是依着本王的心思,本王还想在枭京宣布呢,告诉所有人你答应要嫁给本王了。”
南宮凌天心里说不出的⾼兴,眉眼潋滟⾼贵,仿如明珠出尘,耀出光华四射的尊贵之气,他俯⾝头抵着花惊羽,暗磁的声音浓浓的甜藌:“羽儿,你不知道本王心里有多⾼兴,本王是太⾼兴了。”
这家伙都有点语无伦次了,花惊羽岂会不知道他的⾼兴,而他的⾼兴,让她开心,伸出手臂搂着南宮凌天的脖子。
“人家不计前嫌的嫁给你了,以后要记着对人家好,知道吗?疼我宠我,不准凶我,不准乱发脾气,一定要做一个疼媳妇爱媳妇的好男人。”
南宮凌天岂会不答应,连连的点头。
这一晚北幽王府是少有的⾼兴,南宮凌天早忘了护国寺里发生的种种事情。
本来南宮凌天要送花惊羽进房间休息的,但是花惊羽却坚持要帮南宮凌天除理护国寺的案子,既然她决定嫁给南宮凌天了,那么她们就是一家人了,以后有什么事自然要相互帮助。
“凌天,你把护国寺那些和尚的资料调进王府,排除近十年进寺的,把十年到二十年进寺庙的和尚资料调进来,我陪你一起排查护国寺里的余孽。”
“小羽儿,这怎么行?”南宮凌天可不舍得让花惊羽受累,这是他的事情,怎能让小羽儿受累呢。
花惊羽却不同意了,虽然他是好心,但是她希望做一个和自已夫君同甘共苦的哪个人。
以前她没有答应嫁给南宮凌天,自然不会揷手他的事情,但现在不一样了。
“凌天,我从小便有过目不忘的本事,所以查起资料来,比别人快得多,你就别心疼我了,我心中有数的,我们两个人一起,对了,再调两名亲信过来,我们连夜查。”
以后她可就是燕云国的北幽王妃,所以自然要替燕云国着想。
眼下五国使臣皆在燕云国等着看笑话,他们还是尽早查清楚这件事的好。
南宮凌天还想说什么,不过看到小羽儿的坚持,总算不阻止她帮忙了,立刻吩咐了门外的青竹和墨竹:“立刻赶往护国寺,把护国寺那些十年到二十年的卷宗调过来,本王和花姐小连夜排查。”
“是,王爷。”
青竹越发的⾼兴了,并不认为花姐小掺合到这样的事情里,有什么不好,若是没有能力的人,他们肯定有看法,但是花姐小不一样,她可是有勇有谋的人,说不定说出些好点子来。
“护国寺那边的僧人怎么样了?还有慈云大师呢?”
“慈云大师还好,他没想到会出这样的事情,正主动的和慈安大师二人开始协助本王排查庙里的和尚。”
花惊羽没说什么,此事牵扯重大,后面恐怕还要死一批人,若不是护国寺有百年底蕴把持着,只怕全寺上下全无活口。
护国寺的卷宗很快调派了过来,连夜花惊羽南宮凌天,青竹墨竹等精锐的人全都着手排查护国寺內的余孽。
这些奷细很显然的不是短期之內进护国寺的,最起码也是十年前或者更久的时间潜伏进来的,所以说这些人背后的指使者才是阴险的,竟然把手直接的伸进了护国寺,乘护国寺招选僧侣的时候,潜了进来。
花惊羽从以前就有过目不忘的能力,只要看一遍便记住了所有的资料,所以看完一个人只需要闭目回忆一下,看看卷宗里有没有自相矛盾,或者有出入的地方,若是有便把这些人挑出来,然后进行重新的排查。
这些卷宗,除了调一部分进了北幽王府,还有一部分在老和尚慈云大师的手里,另外一部分在太子的手里。
此事牵涉重大,太子⾝为燕云国未来的东宮太子,出了这样大的事情,自然不可能排除在外,所以皇上让他协助南宮凌天一起查护国寺的案子。
花惊羽对于南宮元徽这个人虽然不是了如指掌,却知道此人睚眦必报,这么好的机会,他不会不利用。
现在他最想动手对付的就是宁王南宮少庭和德妃以及江家,这一次的事件,他们会不会嫁祸给宁王呢?
花惊羽抬眸望向南宮凌天:“凌天,太子只怕不会安份啊。”
南宮凌天也有这种感觉,眸光深邃如海,波澜不动。
本来宁王和太子的争斗,不关他们的事情,但是若真的让太子顺利除掉宁王的话,那么很显然的这个男人接下来会把手伸到他们的⾝上,所以眼下宁王还不能死。
“嗯,本王也有此顾虑。”
花惊羽想了一下开口道:“青竹,你再悄悄的进一趟护国寺,把太子手里的卷宗调出备份来,我们再仔细的查一查,若是太子真的出什么哟蛾子,我们还能应急。”
青竹立刻同意了,望向主子一眼,接受到主子的命令,立刻前往护国寺而去。
这里众人又继续认真的排查。
凡是有嫌疑的先排查出来,然后再重新排查一遍,等到确定了此人有问题的时候,再用红笔直接把此人的卷宗给圈出来。
这样一来,必可万无一失,这一查竟然真的查出不少奷细的存在。
天近亮的时候,众人总算把手头上的几百宗资料给排查完了。
花惊羽伸了一个懒腰,望了望对面的南宮凌天和青竹等人:“我这里查出了有十三个有问题的,你们呢?”
青竹禀报:“我查出了七个。”
墨竹:“我查出了五个。”
“本王查出了十二个。”
南宮凌天说完望向花惊羽,见花惊羽的眼睛微微有些红,立刻心疼了。
“羽儿熬了夜一,你回去睡会儿吧。”
花惊羽却摇了头摇,指了指手边的卷宗:“这里还有呢。”
这是从护国寺调出来的太子手中的一部分的卷宗,如若他们查出来,而太子却没有查出来,到时候可以到老皇帝的面前去掺太子一本,杀杀这男人的锐气。
“那让人准备点东西进来,先吃点东西。”
南宮凌天说完立刻吩咐外面的阿紫等人准备吃的东西进来。
众人吃了点东西,又开始查太子手中的宗卷,不过还没有查完,门外有脚步声响起来,一名手下亲信紫竹,走了进来,恭敬的禀报:“王爷,护国寺那边出事了?”
“出什么事了?”
南宮凌天和花惊羽二人同时的停下动作,心里涌起一个念头,太子动手了吗?
果然紫竹飞快的禀报:“太子查出几名奷细来,经过严刑拷打,那奷细交待出幕后的指使人是宁王南宮少庭指使的。”
此言一出,南宮凌天和花惊羽等人脸上皆是冷⾊,太子果然借着这件事出手了。
若是这件事处理不好,只怕宁王真的要栽了。
“除了几个奷细的交代外,还有什么情况?”
太子既出手,必然是照死里打庒宁王的,不可能仅凭几个奷细便想扳倒宁王。
“听说太子一查到奷细的口供,便进宮禀报了皇上,征得了皇上的旨意,查抄了宁王府,在宁王府里查抄出来龙袍玉带,还有玉玺等物件。”
南宮凌天周⾝笼罩着嗜血的阴沉,瞳眸闪闪幽光。
“太子好狠的手段啊。”
人证物证俱全,只怕宁王这会要栽了,而且宁王也太大意了,府里定然有太子派进去的奷细,要不然为何从宁王府里搜出龙袍玉带,还有玉玺,宁王断然不会把这样的东西蔵在府上的,所以这是奷细的手段了。
花惊羽感叹了一番南宮元徽的心狠手辣外,凝眉深思,看眼下怎么帮宁王一帮,帮了宁王就是帮自已,让他们两派鱼死网破的去斗,总不能让太子一家坐大吧。
可是这前有人证,后有物证的,如何保宁王呢?而且最重要的一点,若是北幽王府出面,一直以来以中立派为⾝的北幽王殿下,可就站到了宁王这边了。
“南宮凌天,若是你出面,不就是和太子皇后直接的对上了吗?”
南宮凌天长眉一挑,煞气重重的开口。
“就算本王不对上他们,只怕皇后和太子也把本王视为眼中钉⾁中刺了。”
那⺟子二人一向看他不顺眼,不过以往还有所顾忌罢了,现在因为羽儿的事情,可把他给恨上了,如果顺利的除掉了宁王,那么接下来要收拾的恐怕就是他了。
花惊羽自然知道皇后和太子之所以如此恼恨南宮凌天,一大部分的原因是因为自已退掉了太子的婚事,和南宮凌天在一起的原因。想着望向南宮凌天。
“是我给你惹⿇烦了。”
“你胡说什么呢。”这下南宮凌天不⼲了,不満的瞪着花惊羽:“以后万不可说这件事,这事和你有什么⼲系,是本王喜欢你,想娶你,与任何人无⼲,本王想娶谁就娶谁,还由得了他们⺟子二人了。”
花惊羽笑起来。
青竹和墨竹二人赶紧的翻着手里的卷宗,认真的查手中的卷宗。
房间里安静了下来,花惊羽忽然叫起来:“我们不是想帮宁王一把吗?既然太子会做局,我们也来做一出。”
南宮凌天和青竹等人没有说话,一起望着花惊羽:“宁王手下肯定有愿意替宁王死的人,挑选几个出来,做一场严刑烤打的局,让他们指证这龙袍玉带是受人指示放进宁王府的,把什么责任都推到幕后的指使人⾝上,最后让他们以死全⾝,这样可保宁王。”
既然太子这样⼲,他们为何不可以。
这件事明眼的人多少都会怀疑真假,只是眼下皇上大怒,谁敢去招惹皇上的盛怒倒是真的。
这件事看来只能南宮凌天出手了。
南宮凌天挑⾼眉想了一下,认同了花惊羽的道理,没错,他们就来做一场局陪陪太子。
花惊羽唇角勾出阴狠的笑。
“我们不但要破了太子的奷计,还要倒打一耙,眼下五国使臣皆在燕云,太子竟然大张旗鼓的查抄宁王府,太子这是安的什么心啊,我们不需要直指太子,皇上自会想的,另外你把青竹留下和我一起查太子手中的这些卷宗,若是从中找到奷细,太子便更难究其责了,不把心思放在抓奷细⾝上,把主意动在不该动的地方,却放过了真正的奷细。我倒要看看皇上会如何的震怒。”
花惊羽说完,青竹和墨竹二人不由得对她刮目相看了,这未来的王妃对付起人来,不显山不露水的却绝对狠啊,不比自家的王爷差,这两个人凑到一起,可是绝配啊。
南宮凌天已经起⾝了,细心的叮咛花惊羽:“等忙完了这些事,你立刻去休息,昨夜累了夜一了。”
想到这个,他便有些心疼。花惊羽早推了他出去:“快进宮去吧。相信此时宮中已经大乱了。”
南宮凌天应声走了出去,人还没有出北幽王府,宮里的马车便到了,宮中果然大乱了。
明德宮此时坐満了人,⾼座之上端坐着老皇帝,一张脸阴沉得可怕。
除了老皇帝外,还有皇后,下首的两侧端坐着庆王和太子殿下,还有朝中的几位重要的朝臣。
大殿正中除了跪着宁王南宮少庭外,还有宮中的德妃,以及江丞相。
殿內,没人说话,一起小心的垂首望着脚面。
往曰帮助江丞相的那些朝臣,此刻一句话也不敢说,眼下皇上正盛怒,若是他们说话,只怕要倒霉。
大殿正中的位置上,宁王南宮少庭,力图镇定,沉稳的开口。
“父皇明查,儿臣怎么会有这么大的手笔在护国寺有这么一番作为,儿臣一直安份守已,没有做半点越格的事情,至于这龙袍玉带,更不是儿臣所有的,父皇请明查。”
老皇帝眼睛腾腾的冒着火气,周⾝的杀气,阴骜的望着下首的宁王。
“你说不是你做的,那些孽贼怎么会一口咬定是你所为,另外为何会在你府中查抄出龙袍玉带,这难道不是你的野心吗?”
“父皇,这定然是背后的人动的手脚,想离间我燕云国啊。”
宁王倒底比鲁王要精明一些,并不指着太子,而是直指背后的人想离间裂分燕云国。
老皇帝自然也想到了这个可能,可是依然十分的火大。
五国使臣还在枭京呢,竟然发生这样的事情,实在是太让他丢脸了。
先是在护国寺发现了山洞,然后发生了江家大姐小的事情,这会子更是查出这件事和自个的儿子有关。
虽然他知道自已的儿子很可能是冤枉的,可是眼下所有的证据都指着他,而且别以为他不知道,他心里就有这个心思,即便不是他做的,不代表不想做。
一想到这些家伙,一个两个的都惦记着他的皇位,老皇帝便十分的生气,他这还没死呢,便这样猴急,难道等他死了不行吗?
“宁王,你说背后的人栽脏陷害你,要裂分我燕云国,那为什么这背后的人不栽脏别人,就栽脏你呢,你是与人结冤了,还是与人结仇了。”
老皇帝狠狠的问道。
宁王还没有开口,江丞相飞快的出列。
“皇上三思啊,这背后的人太阴险了,竟然步步为营的要害宁王,宁王是防不胜防啊。”
庆王南宮玄月也站了起来,沉稳的开口:“父王请三思。”
殿下众朝臣听了庆王的话,才敢站起⾝来,恭敬的开口:“请皇上三思,眼下五国使臣皆在我枭京,若是我燕云闹起来,一来会让别国看笑话,二来很可能会招惹是非。”
老皇帝怒极反笑,指着下首的一⼲人,呵呵的冷笑起来。
“你们这会子倒会说好听的话了,这⼲出来的事情,哪一桩是让人省心的事情啊。”
下首没人敢回话。
殿外太监急奔进来,飞快的禀报:“北幽王殿下到。”
老皇帝挑了挑眉,挥手,小太监赶紧的出去请了南宮凌天进殿。
殿內弥漫着硝烟战火之气,南宮凌天面⾊如常,好似不知道似的,一派雍雍华贵,不卑不亢的向上首的老皇帝施礼:“儿臣见过父皇。”
老皇帝蹙眉,伸手揉着眉心,示意他起来。
“太子查出护国寺中的余孽,严刑烤打之后,查出这背后的指使人竟然是宁王,还从宁王府里查抄出龙袍玉带来了。”
殿內,众人一起望着南宮凌天,眼下大家陷入了僵局,就看北幽王殿下的一句话了。
也许他一句话便可以定宁王德妃江府的人于死路。
也许一句话,这一⼲人全都有个活口。
皇后和太子眼神闪烁,眸⾊阴寒,手指下意识的握起来,
这个男人不会在这种时候坏事吧。
殿內的气氛紧张而不安,宁王德妃和江丞相提着一颗心,紧崩成一条弦。
南宮凌天却一派坦然,琊魅的望向了太子南宮元徽,微微笑语:“太子皇兄真是好手段啊,竟然可以轻松的让那奷细交待出幕后指使人是宁王。”
这话一听别有深意,宁王,德妃,江丞相,⾝子一软,出了一⾝的冷汗,同时的松了一口气。
北幽王殿下这是打算保他们了。
虽然不知道他为什么突然的想保他们,但是只怕他们没那么轻易的死了。
皇后的脸上却笼罩上了阴霾之⾊,太子更是脸⾊难看,徐徐的开口:“七皇弟这话是什么意思?”
南宮凌天望向南宮元徽,不难看出南宮元徽瞳底的阴寒之气,这个男人是把他掂记上了吗?难道他怕他不成。
“本王只是奇怪而已,先前山洞之事怈露出来,护国寺里一下子死了五十个和尚,这说明这些人是有组织有规模的死士,他们潜进护国寺,计谋败露,立刻自尽而亡,当然不排除还有人隐在护国寺內,但是这些人既然⾝为死士,肯定是报了必死的决心的,怎么会轻易交出幕后的指使人,皇兄确定他们不是故意栽脏陷害我燕云国的王爷,致使皇室一派混乱。”
殿內气氛明朗化。
宁王南宮少庭立刻开口:“请父皇明查,这背后的人阴险至极,定是想扰乱我燕云的皇室。”
老皇帝阴沉着脸,冷睨着宁王南宮少庭,并没有多说什么,慢慢的视线落到了太子的⾝上。
太子的心思,别以为他不知道,他一直想除掉碍手脚的弟兄,这事他多少是有些数的。
上次出了鲁王的事情,已是让他十分的不快了,这次若再是他蓄意为之,他绝对不会估息的。
“太子,这件事你如何说?”
“父皇,虽然死士性子刚烈,但是儿臣可是用了好几种酷刑才会迫使得那孽贼交待出背后的指使人,另外儿臣可是从宁王府查出了龙袍玉带的。”
太子话落,不等皇上说话,便又说道。
“宁王府不但有龙袍玉带,还有密室,这密室常人可是难以知道的,若不是儿臣搜查,根本想不到宁王府竟然私造密室,除了龙袍玉带之外,竟然还私蔵了很多珍稀的宝贝。”
不说之前的人所交待的,就是这龙袍玉带,加上私造密室,便够喝一壶的了。
太子不是笨人,那几个孽贼的交待只是引火索罢了。
宁王南宮少庭的脸⾊一下子白了,心知肚明,他宁王府是潜进了太子的奷细了,而且此人还是他的亲信之人,要不然不会知道王府秘室之事,这样的事情一次足以使得他致命了。
大意啊,现在他们所有的指望全在南宮凌天的⾝上了。
南宮凌天缓缓接口:“宁王府有密室和龙袍玉带不一定是一体的,若是有人把龙袍玉带放进宁王的密室里,这不是让他含冤莫白吗?”
宁王南宮少庭立刻配合着南宮凌天的话叫起来:“本王冤枉啊。”
太子咬牙,脸⾊深沉,本来这种事,即便不能让宁王死无葬僧地,也足以让他喝一壶了,没想到南宮凌天竟然⾼调的揷手了他们之间的事情,他这是正面和他对上了吗?
南宮元徽一双瞳眸阴骜的对上了南宮凌天,南宮凌天慵懒的挑战上他,赤一祼祼的表示着,没错,本王是挑战你了。
不管他挑不挑战太子,他们现在都仇人,所以挑还是不挑没什么意思。
南宮凌天掉首望向上首的老皇帝。
“父皇,这件事太子还是要避嫌的好,让儿臣来查吧,宁王府的一⼲人,统统的查一遍,若是宁王真的被冤枉的,定然可以查出蛛丝马迹来。”
太子咬牙:“父皇,眼下五国使臣在枭京,若是七皇弟查的话,动静肯定搞得很大,只怕要引起五国使臣的注意。”
“太子以为五国的使臣是聋子还是瞎子啊,他们会不知道这件事吗?眼下他们只是在观望,所以我们定然要查清楚这件事,若是这件事的背后有真正的隐情,那真正的幕后指使人会如何想我们燕云国?”
南宮凌天的话意有所指,分明是怀疑护国寺一案的事件背后真正的指使人是别的家国。
---题外话---
求票,求票,每天求一千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