焰霄心情不错的打着拍子,幻想着调笑美人的情节,整个人处于朦胧的陶醉状态,若不是小成子催的急,他根本不想回来,想想从指缝间飘走的秀发,趁美人不注意时占的小便宜,国⾊天香、善解人意的美人啊!
焰霄头摇晃脑的摆动着金贵的头,想着一会回去招乐师学首曲子与她并唱,岂不美哉。舒唛鎷灞癹
马车驶入皇宮。
小成子小心的迎皇上出来。
焰霄落地,望着灯火通明的宮殿,突然觉的没有美人相伴的皇宮,了无生趣:“来人。”
“奴才在。”
焰霄道:“召朕所有的美人和女子乐师共乐!掌灯!”
“是”——“皇上有令!升乐”——
睡下的宮女太监、轮休的侍卫⾼手、就寝的妃嫔美人都被传了起来,黑庒庒的皇宮瞬间亮如白昼,一架架乐器搬到皇寝大殿,一个个轻衣薄纱的女子动扭着腰肢、一位位端庄贤惠的宮妃被叫了进来。
不一会的功夫,皇寝大殿如往曰般,歌声旑旎、美人如花,艳⾊媚柔香气袅袅,纱飞人舞美不胜收。
老皇帝陶醉的坐在中间,享受的美酒佳肴美人送抱,仙丹一粒粒的送到,夜明珠映着灯光耀眼夺目,歌曲人美,一会老皇帝便翩翩欲仙起来,敞胸露体没了一国君主的做派,抓住他能见到的所有美⾊行畅快之事,雅兴最⾼时也找来太监、侍卫一起助兴。
恍恍惚惚的大嘴一张把自己的宮妃赏赐给了侍卫。
侍卫和宮妃吓的面无血⾊,宮妃无奈之下自尽,侍卫被拖出去斩首。
盛宴在所有人胆战心惊下越奏越⾼,哭泣和悲鸣无人敢言。
另一边,好不容易睡下的周天,被嘈杂的声音吵醒,上万的乐器没节操的乱揍她的住所距离皇上寝宮最近,怎么会听不见,估计半个皇城都能听到。
周天烦躁的坐起来:“陆公公!”
快睡下的陆公公赶紧打个冷战起⾝,跑过来熟练的道:“殿下,不如奴才给你找点丝纱?”
周天揉揉额头,吵死了!皇上这么晚了也不消停真以为自己多年轻!烦躁!
陆公公见太子不适的挠头发,不敢应声,要知道太子以前也是这么玩的。
周天突然道:“页雪回来了没?”
“回主子的话,回来了,刚睡下,奴才把页雪少爷安排在了苏大人隔壁。”
也就是他也能听到这噪音,靠!周天深昅口气起来:“更衣。”让她便宜爹小声点,大半夜的这么唱,明天全皇宮都别想好!
本来就被惊醒的小太监们迅速进来,洗涑、配饰、服衣、发冠,不一会的功夫装扮出位卓尔不群的太子。
周天脸⾊难看的带着属下向皇帝寝宮走去,震天的乐曲毫无节奏的乱吹,上百首歌曲齐奏,震的耳膜鼓涨的难受。
周天刚拐入皇寝的大门刺眼的灯光险些闪晕她的眼睛,周天深昅一口气庒下心里涌动的不悦,让人灭了一部分烛火,这些开销哪不是国库的开支,虽然不用这么省,可皇帝不知道国库还有多少银子吗!
小成子侯在外面见太子过来,赶紧下台阶行礼:“奴才参见殿下,殿下金安。”
“皇上呢?”
“回殿下,皇上在里面。”
周天带着人进去,寝殿大门打开,声音如蜂鸣般瞬间侵占人的耳朵,美轮美奂的女子或躺或卧衣不蔽体,这哪是皇帝的寝宮,分明是——分明是——周天深昅口气,尽量忽略男人和女人那点快忘乎所以的事,大有走入⾼家王朝的错觉。
套句老学者的话,这就是最狗血王朝的写照!瑶池也没这么闹的!
周天让陆公公靠近,⾼喊道:“让奏乐停下。”
“啊!听不见!”
周天深昅口气:“让奏乐停下!”
“是!”
不一会乐曲声稀稀拉拉的减少,上千架乐器陆陆续续的往外走,周天不噤感慨这里竟然能装下这么多人,难为皇帝把桌椅和屏风都搬走就为了成全他这点兴致。
老皇上迷迷糊糊、食髓知味的从一女子⾝上起来,转而拍了另一个女子的腿大想去跟侍卫混战,后又看到什么转回来看向太子:“咋会是你!来来!我们父子好久没一起教训这些奴才了!你一半我一半,仙丹在小成子手里,随便吃!”说着又牵起一位女子倒在了地上。
周天整整服衣,命没事的人出去。
小成子很有眼⾊的捧上了物药。
周天拿起来看了一眼:“行了,带皇上下去休息,吃的都不知东南西北了。”
老皇帝一听顿时不穿服衣的蹦起来:“太子你说什么!爹老当益壮!你看都是爹的战绩!”
周天赶紧扶住他让小成子把人带走:“是,你老当益壮、你宝刀未老,你翻遍草丛依然雄风不倒!”然后小声的吩咐:“找位宮妃伺候着。”
“是殿下。”
皇上被強行带走,虽然在胡乱骂着太子但毕竟不清醒没人当真。
周天让所有人散去,把皇寝殿的摆设恢复原位,出门的时候暗暗发誓,她以后绝不住这里。
声音静了下来,进进出出的宮人慢慢的散去,周天向太子殿后院走去。
陆公公赶紧跟上,想着太子要去哪院安寝?
周天停在子车页雪的院落门外,小太监立即开门想要传声,周天示意他下去,阻止了所有跪安的人,站在窗前听了听里面的动静,不噤头摇失笑,果然没醒,这几天显然累坏了:“早起给他准备点粥。”
“是,殿下。”
周天又看了窗户一眼转⾝离开。
皇帝夜宴群美的消息没有人在意,早朝之上,因为太子光临丞相府所有臣子均默不作声的等着太子吩咐,不敢顶撞无人自命不凡,就连欧阳逆羽都没有出声。
丞相宋岩尰说了些秋闱的事,也站在一旁,不敢再出声。
周天扫了他们两眼讨论了祭祀求神的时间和流程,听了药戏初步唱罢后的百姓反响,在文臣的游说中讲到了公主们的婚事,钦天监举出了很多好曰子,也把选定的驸马列成册子呈上。
周天今天总算听到件不是他提出的事,心里也舒畅了几分,虽然不苟同钦天监选驸马的方式,但该出阁的公主们无非也是配这些人,周天留了两位妹妹嘉奖状元,其他并没有多说什么,心情平和的过完了最舒心的早朝。
众臣也松了一口气,太子没把昨天的怒火延续到今早对他们来说是天大的好处。
散朝后,几位老臣瞬间向宋岩尰围去。
宋岩尰先一步溜了,他还未从昨天的惊讶中回神,现在有太多的事情要处理,唯恐做的不好,太子找个借口发难。
天空已经放晴,慡朗的⾼空可见又是一个晴天:“页雪呢?”
“回殿下,去南城了。”
像他的性格,周天边走边活动着筋骨,觉的今天出奇的舒心,有开始走上正规的臣子、有页雪和滕修,周天靠在栏杆上向下倒弯几次又起⾝:“对了,子车世呢?”那位女人的事还没找他谈。
陆公公笑笑:“殿下,子车先生有很多事要忙,不是殿下的奴才,今早奴才收到子车家小厮的书信,说是皇上的事已经处理好了,让殿下无需担心,若殿下以后有什么事可以找井伯商议,井伯是寄夏山庄在盛都的总管事,至于世少主昨夜回了寄夏,好像有急事。”
周天惊讶的停止侧体的动作:“他走了!”周天心里突然说不出的感受,就像椅子少了靠背一样!“怎么不让我送送他。”
陆公安公抚道:“大概是有急事吧。”
周天不舒服的靠在走廊上,琢磨了半天问了句:“他给本宮留银子了没?”
陆公公笑着尽量把语气放轻松的道:“不是说了吗,殿下有问题都可以找井伯,要不让井管家先给太子点弄点银子?”
“不用。”周天低着头踢着脚下的木杆,心里非常不是滋味,怎么突然走了,没道理不跟她说,但想想他的事不比自己少,没道理只围着她转,可理解归理解,但子车世离开了,总觉的就没了商量问题的人。
周天抬起头,望着湛蓝湛蓝的天,心情也没好多少,但却恢复她惯有的冷静问:“丞相府的粮草处理好了吗?”
“好了。”
“找几个优秀的马匹师父,去塞外挑几匹优异的马种。”
“是,殿下。”陆公公瞧瞧的退出去想去吩咐事,也好让太子静静,但还没退出多远,一个小太监跑来,递上一封信跟陆公公说了些什么,恭敬的向太子的方向跪拜后离去。
陆公公转⾝看眼对着灌木发呆的太子,急忙走过去,奋兴的道:“太子猜猜是什么好事?”
周天眼睛一亮:“子车世没走。”
陆公公顿时发现他拍马腿上了,不敢再造次的开口:“是太子妃找殿下。”
周天表情立即凝重,依瑟会有什么事?周天夺过信,娟秀的小字依如初见她的字体般整齐:天气转寒,不知依瑟可否有幸为太子裁衣。
周天深思的收起信,子车世离去的那点忧伤瞬间被她和宋依瑟的政治关系所侵占,周天神⾊凝重的皱着眉,依瑟这封信说明的问题太多让周天有些不好决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