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铭文闻言心想有戏,立即道:“回东方大人,焰国不过是区区弹丸之地能有什么护着,敝国每年都去扫荡一圈,没什么危害,只要东方大人有趣兴,焰国说不定很想用他攀上大人的交情…”
⾼铭文别有深意的对东方娚裎一笑,各种意思不言而喻。
东方娚裎的三角眼微眯,笑的平稳深沉,练达事故的心,使他本能的揣摩⾼铭文的用意,介绍一个别国的男人给自己,而不是月国献⾝?东方娚裎不得不怀疑中间有什么猫腻。
⾼铭文见状,心中微触,月国还没胆量在南战国下使心机,⾼铭文擦擦冷汗,正视道:“实不相瞒,敝国和焰国有些小恩怨…”⾼铭文娓娓道出他们每年去焰国‘猎狩’欧阳逆羽是如何的给他们添堵,让月国不愤,所以想借南战国之手给焰国点教训,好让焰国知道在陆北的区域是谁说了算!却丝毫没提焰太子焰宙天。
东方娚裎闻言,面容变的祥和,不过是些小国间鸡⽑蒜皮的小事,月国他尚且不放在眼里更何况区区焰国,只是如此残破的国度,能有什么入的眼的‘美人’。
…
苏义就奇怪了,施弑天能有什么事,扔下他们半夜离开,而孙清沐至今没回来,两人一个个神神秘秘的莫不是有什么神秘任务?
苏义猛然想到河西谷地时的太子,不噤有了大胆的揣测:难道太子在漠国,要不然什么事能惊动孙清沐。
苏义想到这里,快速从让他憋屈的房间里出来向施弑天房间冲去:“她是不是来了漠国”!苏义几乎肯定她来了,为什么她来了他们瞒着他!他看起来像那么不像话的人么!
施弑天急忙把脫了一半的服衣穿上,冷淡的开口:“你进来都不敲门!苏大人的涵养还真是别具一格。”说着冷静的套上袖子,收起散发着刺鼻味道的物药。
苏义心里顿时一紧:“你昨天做什么去了!她怎么样!是不是她出事了!”
如果不是周天最后把自己的地址报给了那两个人,施弑天此刻根本不会理苏义等人,但周天没有陷锦衣杀于不义,他也不会舍弃这些人不顾。
施弑天想到昨晚的周天,非常鄙视苏义的推测:“你认为他能出什么事!什么时候你们都死了说不定他还活着!”
苏义闻言没有追究他对自己的侮辱,怎么说太子也和对方有仇,万一对方杀人灭口,他就亏了!不对!苏义眼睛顿时一亮:“她真的在这里!那她现在在哪?我去找她。”
施弑天看着苏义激动的样子,嘴角僵硬的不知该怎么扯,那人有什么好!发起疯来六亲不认,孙清沐、子车页雪都险些交代在她手里,竟然还有人愿意看见他,焰国皇宮里都是一群什么人!“不知道!”
“不!你肯定知道!”苏义很肯定看着施弑天,眼睛笑的眯成一条缝:“只要你告诉我她在哪?我就告诉你施天竹的情况。”
施弑天闻言表情立即有些松动,天竹是整个锦衣杀的隐伤,但想到焰宙天昨晚的所为,施弑天又恢复如初,冷淡的请他出去:“他想见你自己会出来,你问我有什么用,我还有事,出去!否则别怪我‘请’你出去!”施弑天威胁的看了苏义一眼。
苏义见状明智的衡量下利弊,决定先退一步。
苏义甩上房门,心里把杀人机器骂一遍,不噤奋兴太子真的来了,他这两天憋的窝囊气终于得到一丝缓和,不知为什么,他觉的只要有太子在,就没了刚入水都时的慌张,尽管她只是位女人,可有她在背后就仿佛有了靠山,到时候就算他顶不住了殿下一定不会扔下他不管。
苏义从施弑天房里出来,顿时足下生风,看谁都顺眼了几分,就算是一些给他脸⾊看的下人,也变的可以谅解。
苏义刚美美的走了几步,突然顾公公跑过来气喘吁吁的道:“主子,您上哪里去了,奴才找了你好久,刚才驿站的下人叫了沈公子去取用度,本来这差事都是奴才在做,但这次不知为什么对方非要沈公子亲自去,主子,奴才觉的是不是有问题啊?”
苏义心情不错,连带这些小问题也不是问题:“能有什么事,不过是取个用度,一会不就回来了,你也去取了很多次,不是都没事,放心待着,没人对我们感趣兴,我们只要老老实实的待到千叶公主嫁了,咱们就可以回家喽。”说着得意的向房间走去。
“可…”顾公公急忙追上:“奴才觉的有问题,为什么一定要沈公子去。”
“笨蛋,看他长的好看呗,再加上我们又住这样的破地方,他们当然看咱们好欺负。”
“可…”顾公公就是觉的不对劲,刚才下人看他的眼神也很怪,好像他们走了屎狗运一样,何况太子把出使漠国这么重要的事交给主子,万一出了什么事,倒霉的还不是他们这些奴才:“主子,奴才还是觉…”
苏义嫌他啰嗦,直接道:“你要真觉的有事,便带人去看看。”这里是漠国驿馆能有什么事。
“是,主子。”
…
驿馆南面的仓库外等着各国过来领用度的人,大多是仆人、小吏,有些取贵重物品的才有低阶的官位者跟着以免碰碎出事。
沈飞默默的站在人群中,他无需可以装扮,只是简单的穿了平曰最不起眼的服衣,但依然无法掩盖他貌若盛唐牡丹般娇艳天下的姿容,他的长发垂下,披在灰黑⾊的服衣上更加柔亮,眉⽑弄如墨汁,薄刃的双唇带着几分被人观看后不悦的凌厉。
东方娚裎到的时候,看到的就是这样的不耐烦的沈飞,他如放在一堆沙里的珍珠,即便在乌合之众间也闪耀着独有的光辉,他是万千文章中最装裱的佳品,意蕴深远令人过目不忘。
东方娚裎的注意力瞬间被沈飞昅引,看着他不自在的等待,久不动心的东方老手也有些按奈不住的想帮他驱散周围的目光,不要说像他这般有特殊爱好的人,就算是正常的男人也不噤会多看沈飞一眼。
东方娚裎痴迷的望着依墙而立的沈飞,所有的赞美语句都不足以表达他心底的震撼,想不道如此小的地方,竟然有如此美⾊,⾼铭文甚至都不配提他的名字,而他的家国更不足以庇护他,他的君主何德何能有这样的臣子,此人该引九天之月该享天下富贵,而不是等在那里与一帮俗人推挤。
东方娚裎刚想派人过去让他先领用度,突然一个人出现在他⾝边。
沈飞冷淡了看了对方一眼,对方个头不⾼只到他的肩膀,大概二十五六,脸上带着腼腆的笑意,五官没什么出奇之处,反而嘴唇偏厚耳朵很大,看起来有些滑稽,可却给人很和善的感觉。
他不好意思的挠挠头,脸颊微红,腼腆的道:“那个…你是不是要领东西,在这里排队很慢,不如我带你到前面去。”说完头垂的低低的,似乎有些不好意思与人搭讪。
沈飞冷漠的看对方一眼,神情无动于衷。
对方见久久听不到回答急忙抬头解释:“你别误会,我…我没有别的意思,只是见你一个人来这里站着,所以才…我叫周丰年是武国人,你呢?”
周?和他在外面的名字一个姓,至于周丰年来自的国度沈飞没什么趣兴,这里所有人之于他来说都不具备任何意义,包括躲在角落里一直在评估自己的不善眼光:“沈飞,焰国人。”
周丰年的绿豆眼微讶:“焰国?哦!我想起来,是二公子提到过的焰国,想不到你竟然是焰国人,听说你们每年冬天都要死很多人,真可怜。”
沈飞无趣的看眼对方怜悯的目光,更觉的此人没意思:“你刚才说可以带我早点拿到用度,现在可以走了吗?”
周丰年急忙道:“当然,当然,这边请。”周丰年不自觉的用了请字,虽然对方来自一个小国,恐怕在国內的官级也没有自己⾼,但他就是不自觉的用了‘请’。
开始周丰年不过想好心帮帮他,刚才却觉的对方给自己一种⾼⾼在上的感觉,看来他脑子果然不好使,难怪主子总批评自己。
周丰年想到自己的缺点,不自觉的挠挠自己略大的耳朵,回头傻傻的对沈飞笑笑。
沈飞僵硬的扯扯嘴角算是回他点善意。
周丰年立即脸⾊通红,磕磕巴巴的道:“你…你笑起来很好看。”
沈飞闻言表情一僵。
周丰年急忙解释:“我没有别的意思,只是,只是你笑起来真的很好看!”说着懊恼的敲下自己的脑袋:“都是我不会说话,你别生气,我没有那方面的爱好。”
最后一句话周丰年头垂的更低,声音也小的可怜,如果不是沈飞听力好都不知道他说了什么:“没什么。”只是后宮生活了多年,看惯了焰宙天对他的态度和⾝边各⾊的人,沈飞都快忘了他长的跟别人有什么不一样。
---题外话---
为啥明天才26号!崩溃!
月票前进一名,明天万更!反正月底了我也豁出去了!
另外!谁说周天孕怀了!谁第一个说的!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