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有人说她雄壮如牛,一口气能吃下整个东南粮仓,但不管传言是什么,众多朴实的人把心中象征实力、聪明、富贵的词语都赋予给他们心中的公主。
可就是如此,⾝为漠国集万千宠爱与一⾝的她却遭受了那样的意外,那次战役后,她所有的荣光没了,骄傲也变成了跋扈,那些看不惯她的姐姐妹妹,背地里窃窃私语,原本的婚约也成了一纸废文,那个男人甚至不敢给她一句安慰,不愿为她忍受众人的目光,便上报皇帝后娶了他难看的表妹。
漠国威严壮丽的皇宮內,有一座不起眼的小阁楼,楼內重満了竹叶长青,外面重兵把守似乎关押着重要的人物。
庭院內,侍女嚒嚒恭敬的站在女子⾝后,莫千叶一⾝灰⾊的衣裙,冷笑的坐在湖边的石头上,洒落手里的鱼食,池中倒影着一张美丽若水的容颜,修长的⾝形偏于⾼挑,丹凤眼凌厉有光,漂亮的嘴角扬起讽刺的弧度,是位英气逼人的漂亮女子!
莫千叶早已习惯了被关押的曰子,何况看不到那些虚伪、同情的嘴脸她心里也清净,说什么她教唆哥哥,哼!她的两个兄长不过是懦弱无名之辈,什么学富五车、大智在胸,根本就是空有理论的伪君子,一个个见父皇年迈⾝患急症便想着争权夺势,她不过是成全了他们的野心,怎么算是谋逆!
莫千叶洒下最后一包鱼食,冷静的看着湖中争抢的‘贪婪之辈’,不知收敛为何物的物种,怎能怪投食的人给的太多。
小侍女疾步走来,恭敬中隐含着惧意道:“启禀公主,柏大人求见。”
莫千叶闻言眼里的轻蔑一闪而逝,他来⼲什么?继续展现他虚伪恶心的嘴脸?当年他抛下自己另娶,现在又何必带着一张伪善的嘴脸向父皇求娶,看她堂堂千叶公主可怜吗!笑话,她就是可悲也轮不到他们悲天怜人,当年如不是自己放弃了他,就凭他们柏家有什么权利嫌弃公主非完璧之⾝!“让他进来。”
“是。”
男人?呵呵,当年海誓山盟的对自己承诺,可转眼就另娶她人,待名誉得保,尘埃落定,又想起施舍他们可悲的爱心,他以为他此刻的关心能溶解她心里的什么?还是他以为她该为他的喜欢迫不及待的投入他的怀抱,甚至不惜做小!
她堂堂千叶公主,就算骄傲不在也不屑于对抛弃过她的男人摇尾乞怜!她就是远嫁他国也不会跟那个男人!
柏洪生走进来,官服下的他温文尔雅,几年前也是水都家家肖想的佳婿。
莫千叶只觉的他虚伪,曾经儒雅的长相现在都变的恶心,尤其是对方现在悲天怜人又懊悔深情的目光,让千叶忍不住想吐,他有什么资格这样看自己!就算她曾遭遇那些又如何,柏洪生知不知道,他在莫千叶心里连那些臭男人都不如!更让她恶心!
柏洪生歉意的上前一步,不俗的长相此刻带着疼惜:“公主,您不用担心,微臣已经获得皇上允许参与众国间的比试,你…不会离开漠国。”漠国才是她的家,千叶更是他心中最美的女人,他后悔当年没有坚持娶她,好在老天又给了他一次机会,这次他一定不会错过机会,他会保护她!
莫千叶怜悯的看着他,突然道:“尊夫人已经三个月了吧,虽然都说二胎稳有些,可听说尊夫人向来⾝体不好,不知她现在怎么样了,正好,本宮这里有几株人参,来人,取人参来送于尊夫人养胎,算是谢谢柏大人的好意。”
柏洪生立即抬头道:“千叶,我…”
莫千叶弹弹袖子上的枝叶,他现在什么都有了,连自己这唯一的遗憾都想弥补,人啊,怎么能这么贪心!“柏大人的好意本宮心领了,本宮累了,合乐,送柏大人。”
“是,公主。”
莫千叶看着柏洪生离开…紧紧的攥紧自己的手,那年的记忆成了她无法抹去的污点,疼痛磨折无止尽的羞辱,她忘了是怎么撑过来,她只记得那些恶心的嘴脸和狰狞的笑,当年她多希望他安抚她,哪怕一句怜惜、一句虚伪的客套,可都没有,她在她最需要时抛弃了她,现在又何必…等你儿女双全时来打扰她的生活,你有什么资格!
当年的恨,她早已让那些人百倍奉,那年她让百万敌军跪在她膝下,她给予他们更多的痛苦,任野兽撕咬、任人伦惨剧发生,她坑杀了他们。
将领说她忍残、⾝边人视她为魔,哈哈!何为魔,她就是让那些人死!千倍百倍的从他们⾝上讨回来!他们终于死了!多美,她不怕,她求他们化成厉鬼来找她,她一定让他们再死一次!
莫千叶不喜欢靠近男人,再拿起刀时,有种忍不住的颤抖,不是害怕,是想杀人的奋兴,有时会控制不住的厮杀,看不到战旗听不见号角,完全的腥血。
千叶常想,她或许真的成魔了,她那无能的兄长们、想要皇位却互相退却的蠢猪,她帮他们看见他们的內心有什么不对!竟然说她让兄弟反目,何其可笑!如果他们没有野心,他们怎么可能受她忠惑!
“公主您该喝药了。”
莫千叶笑容更冷,是!她有病,她狂疯,她必须离开漠国还给这里一方净土,她出生并唯爱的家国,终于也要抛弃她了…
千叶抬着头,透过层层云雾望向漠国皓洁的天空,她会回来的!她付出了那么多,父皇说国漠国会养她终老,百姓说过会护她,可是…他们背弃了她,为那些利益熏心的男人…
…
周天晃晃手里的珠链,每颗都是价值连城的宝物,放在焰国足以在国库里占据最上的位置,可如今却是鹰风流今早送给她把玩的小饰物,平心而论非常漂亮,只是尚且不足以让她心动。
掌柜的哈着腰道:“公子,鹰公子问您可不可以陪他游湖?”
周天好笑的轻抬嘴角,他伤好了吗?看来那两脚还是轻了:“告诉他我一会就到。”
掌柜的闻言立即眉开眼笑:“诶,小的这就去回禀,哦,对了周公子,鹰公子为您包下了整座楼层,从今天起我们荣升只做您的生意,所以您有什么事尽管吩咐,另外…”掌柜的不好意思的道:“鹰公子怕你带来的人吵了你,小的便把他们安排到对面客栈去了,公子切勿怪罪…”
周天闻言终于从把玩的珍珠中抬起头:“哦?”他莫不是还玩上隐了?不过是个女人至于大费周折,若是自己,就直接拿权势庒了,或许人家觉的慢慢来更有情调:“知道了。”
“多谢客官体谅,多谢客官体谅。”
一刻钟后,周天转着手里的珠链出来,已经有辆珠光宝气的座驾候在荣升客栈外,掌柜的亲自站在一旁等周天出门。
周天好笑的看眼连马尾巴上都缀着金丝的马车,不得不说这辆马车中的劳斯莱斯比劳斯莱斯本⾝还值钱。
子车世、孙清沐、子车页雪等人见周天出来,急忙迎上去:“怎么回事,我们早上醒来为什么睡在荣祥客栈,马车又是怎么回事,你一大清早去哪里?”
周天耸耸肩:“很明显啊,出游,去吗?一起。”
子车世闻言看眼不远处的马车,脸⾊阴沉的道:“他让你去。”
“恩。”难道可以不去,虽然人家没说必须去,可人家让捎信的人带了一句‘胳膊很疼’这不摆明了如果自己不去,惹他不快人的胳膊会更疼。
“不准去!”子车世不想她跟鹰风流有牵扯:“你忘了你的⾝份!你怎么能如此轻佻!你可以拒绝他!”
周天转着手里的珠子,无所谓的看着金光闪闪的马尾,她当人可以拒绝鹰风流,可然后呢?让他一遍又一遍的骚扰,还是把他打的満地找牙?竟然都很⿇烦,所以又何必拒绝,正好她今天有话跟鹰风流说,免得事后不好办:“没事的话,我先走了。”
子车世猛然道:“不准去!”
周天闻言回头看他一眼,笑容如⾝后的马车一样名贵:“放心,我自有分寸。”
孙清沐见状忍不住上前一步,关心的道:“小心点。”
“恩。”
马车驶去,胶着着众人目光的车轮骄傲的带着骚包的贵气堂而皇之的驶离所有人的视线。
孙清沐见看不见了便准备转⾝回去。
子车世见他如此简单的接受了周天为另一个男人离开事情,突然更加恼怒:“你就没点反应!”她可是你名正言顺的女人!
孙清沐闻言脚步顿了一下,却没有停留的离开,他能怎么样,论武功他脚不能飞,论文采,对方根本不屑跟自己比,何况周天是主子,只要太子不受到伤害他有什么资格管她去了哪里,他只是她的男人,而她却不见得非是他的女人,又何必再在他伤口上撒盐。
子车页雪看看两人,跟着孙清沐的脚步走了,虽然他很喜欢看子车世倒霉,可这时候总觉的看戏不太厚道。但是他弄不懂子车世担心周天什么!就算要担心也是担心人家鹰风流会不会被她做成包子好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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