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迅速对着敢跟他顶嘴的众国使者无边际的大骂!
骆曦冥不喜欢杀人,立于废墟之上,一⾝玉质长袍上不见一丝血迹,鲜血顺着剑滴落,骆曦冥只觉的反感,手起剑收,骤然发现旁边有人跟着他一直杀到大门口时不噤愣了一下,这才猛然想起有过两面之缘的周天。
看着神智不清醒,手起人灭的女人,骆曦冥觉的恶寒,这人怎么在?杀人中的周天,神智明显不清醒,骆曦冥很确定有几剑她直接挥到了自己⾝上。
周天飞⾝而起,剑光如雷鸣般嘶吼着撕裂涌上来的人嘲,献血如盛开的烟火在她手中演绎最精彩的华章。
骆曦冥突然觉的她有种冷艳到冰骨的妖媚,如开在地狱深处、彼岸之外的致命妖花,魅惑也充満杀机。骆曦冥不噤皱眉,这样的女人…鹰风流还是躲远点比较好。
周天望着骆曦冥眼里的茫然一闪而逝。
骆曦冥骤然穿过人群,抵抗住周天的层层攻击,掌风推动手上的剑柄定在她天池⽳上,随后手掌快速翻转连点几处大⽳,顺势把软化的周天抱在怀里,一剑开出一道宽广的路途,带着人离开。她刚才好像是说‘累了’。
鹰风流见大哥回来,停下无意义的口水战,在侍卫的搀扶下向周天冲去:“大哥,她怎么了?”
鹰风在赶上来,鄙视的瞪眼二胖:“你是不是该先关心下大哥。”没出息的东西!
孙清沐、沈飞同样上前一步,两人看眼昏迷中的周天,想接手却也碍于此地无他们的发言权等待着。
骆曦冥看了孙清沐、沈飞一眼,又无所谓的移开目光将昏迷中的周天交给鹰风流:“一会就醒了,回去,一个人来如此危险的地方,你最好给我个说法!”
鹰风流兴匆匆的伸手,却忘了⾝上有伤接不住,孙清沐立即伸手帮忙免于周天掉在地上。
鹰风在骤然瞪了孙清沐一眼。
孙清沐当看不见,确定鹰风流不会把周天摔到后才松开口,默默的跟在几人⾝后出去。
大火仍在蔓延,残留的尸体被快速处理,烟雾弥漫半个水都,惊动了朝野上下、乡里乡外。
皇宮內,漠国老皇帝拿着杜洪生程上的红玉脸⾊分外难看,沧桑的声音一改往曰的平静,有些急迫:“到底怎么回事!无缘无故怎么会招惹了他们,咳咳!是要气死朕吗!”
漠千叶见状急忙为父皇拍拍背,目光落在父亲手上的红玉态度平平,这里早已要抛弃她,她才懒得理会漠国的生死:“父皇,您保重⾝体。”
漠帝布満皱纹的眼睑疲惫的抬起,看了眼女儿突然把她的手扫开,若不是为了她,漠国何须此刻给玉带一个交代,那些使臣竟然敢往驿站掳人!简直就是要至漠国与死地!
杜洪生心疼的看眼踉跄一步的公主,眼里的情义昭然若揭。
漠千叶无所谓的站定,反而对杜洪生笑笑:癞蛤蟆想吃天鹅⾁!她就是再落魄也轮不到他同情。
杜洪生心怜的回她个笑脸,思慕之情溢于言表:“皇上,不如遣散各国使团如何?玉带的人在此谁也无法预料他们是否全安,皇上,为了我国声誉,请皇上遣散各国使团。”
漠帝疲惫的坐回龙椅上,玉带的恐怕不会善罢甘休,贸然遣散反而招致了他们的怒火,杜洪生到底是为了千叶有了私心:“你们都下去!”他要好好想想,漠国百年基业,不能毁在他的手上。
“女儿告退。”
“微臣告退。”
杜洪生跟在漠千叶⾝后出来,看着眼前坚強依然不减美丽聪慧的背影,杜洪生心里说不出的愧疚:“公主放心,微臣定能说服皇上。”
漠千叶回头,嫣然一笑,随后又有些凄苦的道:“多谢杜大人,除了你没人希望本宮留在漠国,本宮…”
杜洪生见佳人不悦,迫切的道:“不,公主多心了!您始终是漠国的骄傲,皇上只是一时想不开才会…公主,您要保重,下官愿为您赴汤蹈火。”
漠千叶在心里冷笑,她要不是落得如此境地,杜洪生敢肆无忌惮的说这些大逆不道的话!哼!什么东西!
漠千叶悲伤的叹口气:“都是本宮不好,本宮是灾星,给父皇带来了危机,给漠国带来不幸,可…纵然这些罪名都在本宮⾝上,⾝上尚且不知道发生了什么,洪生,你能告诉本宮今晚是怎么回事吗?那些人怎么会无缘无故的出现在驿馆?驿馆內发生了什么事?”漠千叶想知道发生了什么事!玉带的人何其尊贵,怎么会跟漠国过不去!其中必定有什么缘由!
杜洪生心怜佳人,一五一十的把发生的事说了,连南战国王爷喜好男⾊和⾼铭文已经被控制也一并说了:“可奇怪的是?玉带的人并没有带走他们?”
漠千叶心里也生了几分疑惑,看来她要亲自去看看发生了什么事!
…
夜风夹杂着烟雾中的粉尘在空中漂浮,大火虽然扑灭,但浓浓的烟雾还没有飘散。
月亮挂在⾼空已经模糊不清,巡视的卫兵增加了一倍。
城中一座府邸客栈內,鹰风在指着鹰风流⾝上的伤不断的戳:“敢说不是她打的你!鼻子上的血能是你自己碰的!你有点出息行不行,好歹你也是一国王爷,被一个女人欺负成这样?”
鹰风流不⾼兴的躲着二哥的手指,极力辩解:“真的是我自己碰的!”
“啧啧啧!了不起,自己能碰到鼻子了,大哥,你说二胖是不是又本事了?”
骆曦冥从发呆中回神,突然道:“她不适合你,以后少跟这个人接触。”周天摆明是利用鹰风流的势力救她要救的人。
鹰风流立即反驳:“大哥,你说什么她很好,她还…”救我:“谁在照顾周天,别是那两个小白脸!”
鹰风在顺手把他推回床上:“放心,不是他们,坐好!大哥的话,你最好听,就说这次的事,她摆明让你给她背黑锅!还是为了她的男人!你还有没有自尊!这样的女人你也要!”
鹰风流心里烦躁不已,他也憎恨周天⾝边的男人。
鹰风在见兄弟有些松动,趁胜追击道:“我告诉你,你别以为她能跟其他女人一样,跟了你后对你死心塌地,周天跟她⾝边的几个男人绝对有过,这样的女人你就算睡了都是你吃亏!你明白吗?想想你要娶了她,她红杏出墙,你多难看,清醒一点吧,你玩不起。”
鹰风流顿时烦躁不已:“出去!爷不想看到你们!她不是那种人!你就是嫌她打了你才天天说她坏话!出去!滚!”
“好!爷滚!你自己长点脑子吧!大哥我们走。”
骆曦冥疼惜的揉揉鹰风流的头发:“别生气,你二哥没恶意,自己好好想想。”
鹰风流发脾气的扫开骆曦冥的手:“出去!”一个人坐在床上生闷气,他何尝不知道周天的不好,但也不知道为什么那一会就不想丢下她一个人走,被利用又怎么样!那也是他有被利用的资本!
鹰风流垂着床⾝,他觉自己疯了才会喜欢那女人对自己笑,她对那几个男人的是真心的好,虽然她偶然也对他们大声说话,可她舍得把自己暴露在危险中救他们,被推进房间时,他骤然觉的很想保护她,她该生活在自己的羽翼下,肆意、张扬、美丽、无忧无虑,而不是为了生计、为了破焰国虚耗她⾝上的光彩…
屋外,鹰风在満脸焦急,小麦⾊的肤皮也被气的发红:“大哥,你总得想想办法,二胖看来当真了!”随即严肃地道:“虽然他蠢呼呼的,可父皇还是没有打消传位与他的想法,如果那个女人真跟了风流,以她的手段还不毁了他!”后位!权势!岂是那个女人该得的!
骆曦冥把玩玉扇的动作听了一下:“他还没打消那个决定。”
鹰风在明白骆曦冥口中的他是鹰国皇帝,真正的九五之尊:“您别忘了,我父皇喜欢风流的⺟亲,就算不是因为你们那层关系,鹰风流做太子又有什么关系,反正鹰国被败几代也不会亡国。”
骆曦冥对鹰国的传承没有趣兴:“风流应该不至于真上心了…他们才见过几次…”骆曦冥用自己的想法揣测着自己的兄弟。
鹰风在冷笑:“怎么可能!连你都用‘应该’‘不至于’,他没事还垂墙,这次更让自己至于陷地,我看咱们如果不去,他还想抱着那女人化成灰,来个伟大的殉情给咱们看!”
骆曦冥刚想说什么,见不远处的房门打开,周天带着孙清沐、沈飞出来,微微的冲他们点了点以示感谢,便从另一条走廊里离开。
鹰风在看着三人的背影,见鬼的道:“他——他——们怎么从房间里出来的!我不是交代过不准他们靠近周天!哥!你看你看!这种女人——糟了!人走了!万一风流问起来——”
骆曦冥目光骤然冰冷,怀疑是不是驿馆的火焰太盛,看差了她眼里一闪而逝的柔弱:“走了不是更好,让风流清醒清醒!问一下是谁把那两人放进周天房间里的,交给风流处置!”
“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