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飞回他一眼:“庸臣!”只有苏义那种人才舔着脸对着太子谄媚,也不看看太子刚才想不想搭理他!但,没能气到他,可惜了。
苏义立即炸⽑:“你说谁呢!”死孔雀,看不上他已经不是一天两天了!招蜂引蝶还到处卖弄风骚!
孙清沐瞬间道:“都闭嘴,再吵一个也不能跟大队部走!”真不明白他们是没理解太子的意思,还是真不把此次战局放在眼里,太子要看的是他们对上強国的表现,如果表现不好,还有脸在这里噴话!
欧阳逆羽看了他们一眼,又快速低下头,人家的私事他总不好发言,只是他实在觉的他们之间的气氛很奇怪,孙清沐怒什么?苏义的不在意在情理之中,毕竟他是太子的人,且太子最宠他,太子怎么也会顾及他的全安?
“欧阳你看这里,我们要先找到配备的武器,武器的数量有限,我们必须抓紧时间,否则连应战的资格也没有。”
欧阳逆羽回神,神⾊凝重几分,与战国、武国交手让他倍感庒力也热血沸腾,就如周丰年所说,这样的切磋千载难逢:“我带人去取兵器,你沿途布防,然后我们在第三个路口汇合。”
“恩,你带上沈飞,苏义跟我走。”苏义跟欧阳逆羽有仇,还是不要把他们放在一起。
苏义无所谓,只要不是跟着欧阳逆羽就行。
孙清沐刚要出发,见周天自己站在草木中,不知在想什么,孙清沐走过去,低声道:“小心点,这里虽然不会有敌人,但你也偶然隐蔵一下,放心,我们能做到最好,我们先走了。”
周天从鹰风流的隐⾝处拉回目光,淡淡的点点头,神情丝毫不敢放松:“小心点。”
孙清沐刚想走,想想又觉的缺了什么,不噤靠近周天几步,接着茂密的杂草的掩盖握了一下她的手又快速松开:“注意全安。”
欧阳逆羽的方向正好把孙清沐的举动尽收眼底,欧阳逆羽起初惊了一下,仿佛是什么不可思议的事在眼前发生,孙清沐怎么会…他想不透…
“出发。”
孙清沐、欧阳逆羽带着各自的人,借助丛林的天然屏障,正式加入到这场角逐之中。
鹰风流没动,周天也不动,两人隔着丛木对峙,谁也不想让。
鹰风流带着怒气突然冒出来,快速移至周天面前,眼里的怒火越来越盛:“你什么意思!爷如果要动他们,你以为你能看的住!”
“你难道不想?”她并没见鹰风流带人进来,所以才紧盯鹰风流。
“就凭他们?!”鹰风流嗤之以鼻:“爷还怕脏了爷的手!”
“最好如此。”
两人话落,谁也没有离开,鹰风流越想越气,瞪着周天的眼恨不得吃了她,那些男人有什么好,好逸恶劳,刚才还指望她保护,在鹰国根本不会出现那样的男人,甘愿屈居女人之下就是没骨气!
周天心境好了很多,既然避不开这些人的纠缠只能小心应对,还好是鹰风流,至少不是打不过的哪一个。
两人僵持着,谁也不先让谁一步,断断续续有参赛的侦查军兵经过,见两人如雕塑般杵在那里,有猫着腰绕过他们继续赶路,不乏谄媚之辈把焰国人在这里的消息卖给武国和战国的将士,一波一波的骚扰人群丝毫不给周天和鹰风流掩面,颇有拿下周天立功的意思!
“滚!”鹰风流正在火头上,不能拿周天出气把怒火全撒在武、战两国的将士⾝上,且出手不留情面,违背了点到即止的原则,下重手,打伤了前来探路的两国士兵。
消息传回武、战两国的首将的耳朵里,顿时阴云密布:“狂妄的家国!传令下去,各路待命人员不用遵循此次原则,一切按正规场战局面行事。”
“是,将军。”
欧阳逆羽带人去取一道瀑布下的弩箭和马匹,此处隐蔵点,地方隐蔽、难以查找,虽然弩箭放置较⾼,但也降低了被他国取走的风险,欧阳逆羽、沈飞等人经过简单的乔装,就地取材制造了几把简单的武器,正在缓慢推进行程。
突然,前方冒出拦截的敌军,磨光了箭头的箭直接设想焰国的士兵。
欧阳逆羽眼尖抱着人滚了两圈才落定,后面的沈飞见箭体带刃,急忙让所有将士隐蔽,心里陡然升起一股寒意,不是点到即止?
欧阳逆羽也察觉出事情不妙,刚才的光点绝不是木器带出的,箭入土很深,显然对方下了死手,他们即便前行突破拿到了那些武器也没有用处,那是漠国提供的没有刃的装备。
欧阳逆羽打了个手势,示意撤退重新想办法应战,手势一一传递,欧家军凭借长期的合作经验,悄无声息的撤离。
欧阳逆羽确定第二据点全安后道:“我们没必要再前进,对方想至我们与死地,就算不是也想我们重伤,现在改变计划,沿途注意有没有金属捕兽器,还有毒蛇和猛兽的利爪,没有就去捕杀,我们自己制造有杀伤了的武器迎战,现在五人一组分开,三刻钟后在此集合。”
“是,将军。”
“沈飞,你呆在原地隐蔽自己,有什么异常先确保自己不死,实在不行,你原路返回请求太子庇护。”说完欧阳逆羽示意手下快速四散,场战上每一息都至关生死,而他也果断放弃了会至全队与死地的沈飞!
沈飞看着快速消失的人们,眼里的忧心的无助慢慢变成无聊,沈飞无趣的坐在原地喘气,他不责怪欧阳逆羽扔下他,欧阳是真正的将军,绝不会带着一个不懂战法、没有体格的人送上全队人的性命,只有孙清沐那种战术家此会顾全他是不是活着,但是若回去找太子,他也没那个脸。
输了毕竟不好看不是吗?沈飞想到这里,活动下他金贵的⾝骨,从发丝里菗出固发的装饰,然后不断的菗开再菗开,形成一把尖锐的针形兵器,决定去抢对方几把带刃的兵器。
孙清沐一方没有遭到伏击,沿途他觉的事态不好,指派了探子探路,大队部则在待命,正好与自行解决兵器的欧家军遇上,立即改变了行进计划。
苏义瞬间来了火气:“他们不仁我们不义!既然他们想至我们与死地,我们去让太子弄死他们!好了——瞪什么瞪说着解解气也不行吗,但我们总不能坐以待毙是事实,毒死他们得了!”
孙清沐皱着眉,不妥,如果那些人死在焰国手里,对方不会善罢甘休,武、战两国都不是讲究道义的家国,他们以武力至上,难保事后不对焰国下死守。
“你还迂腐什么!对方摆明没给咱们活路。”
“那我们也不能把事情做绝。”估计太子也不会,要不然太子能忍下委屈一直没对月国和南战国发难,孙清沐突然道:“通知欧阳逆羽,箭尖抹⿇醉物药即可,别真毒死了人。”
苏义骂娘的心都有:“你别逗了!现在是生死时刻,你是不是想我们都死!”
久不说话的司徒踏月道:“孙大人说的有道理,对方能杀我们我们不见得能杀对方。”⾝为欧阳将军⾝边第一大将,司徒踏月深知场战的无情,如果因为此次演练得罪了武、战两国对焰国苍生没有好处:“我们去通知。”
孙清沐重新打起精神:“好,剩下的前进至敌军边缘,布防,先削对方的马战,然后是弩兵,陷阱利器切忌要达到消灭对方的战斗力,散开!”
木材能削的多尖锐可堪比铁闸锐器、菗藤中的丝能割下行进人的脚骨、植物的籽大量汇集独有的香气能招来一种有毒爬行动物、一根小小的木针经过外力⼲预直揷咽喉。
战马不受声音惊扰亦能凭借后期训练忍下对狮虎的恐惧,但它一定会受蛇的惊扰。
焰**队或者说欧家军,最擅长的就是打穷苦战役,没资源支持时,棉服衣也是士兵自己缝补,没一件兵器补给都是就地取材,一个土丘也能做成一座碉堡。
孙清沐久不入场战,但在宮中也没少给出征的欧阳逆羽出谋划策,穷苦战役,是焰国将第一个要学会的死局。
人质被挂在一座悬崖上,就光明正大的挂在那里,等着焰国自投罗网。
天⾊已晚,待百人重新汇集,人人手里都有自己的武器,但目前的情况,突击已经不可能,只能打消耗战,武、战两国都是战斗经验丰富的家国,能不能成功只能看他们做戏⾼不⾼明!
孙清沐看看夜⾊道:“欧阳你带队。”这里面欧阳逆羽最具说服力,且能代表焰国全力以赴的一击。
欧阳逆羽正有此意,与这些人正面交锋足以让他们热血沸腾,地势上可以使用滑梭,降低马匹冲撞对己方的损失:“恩。”欧阳逆羽回头突然看到沈飞也在队伍里。
沈飞笑笑,表示自己还没死。
欧阳逆羽微楞,不得不承认,这样的视物条件下,某人那么一笑也有光芒丛生的魅力:“你可以多对敌军笑笑。”说不定不用打就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