骆曦冥的手猛然一动,一道细如发丝的玉线迅速穿过子车页雪的发带猛然带落他的束髻,发丝瞬间垂落而下,骆曦冥目光凌厉:“注意你的用词,别以为周天能保你们不死!”
子车页雪后退一步,脸⾊发白却依然倔強的喘口气,心里更后怕骆曦冥对周天的忌惮,如果骆曦冥想杀他,就算他有通天的用处骆曦冥也不会手软,骆曦冥为什么怕周天?
呵,看来有个主子,的确能让人忌惮:“骆公子没什么话了吧!”
骆曦冥把玩着手里的玉线,似乎刚才并没有刀剑相向的尴尬:“齐国给你的待遇不会比焰国低。”
子车页雪闻言,前一刻还觉的周天除了玩了男人剩下的都是优点的观念,因为骆曦冥的出现他觉的周天浑⾝上下都是优点,玩了你弟你也不敢把她怎么样:“你不用把我想的多重要,就算没有我,她也能让那些东西问世。”
“怎么?难道你就甘愿跟着她,还是说,你也等着她什么时候看到你,给你次恩宠?”
“你不用激我!齐国的确是很多人梦寐以求的地方,我也不例外,如果有朝一曰,我太子能带领我们出使齐国,我依然会以能交流当做做大的荣耀,骆公子也无非,为了在下,降低了齐国的水平。”
骆曦冥看着子车页雪,木⾊的衣衫,略显凌乱的头发,眼睛很亮,带着几分愚蠢的⾼洁明媚之感,这样的人,齐国的确不稀罕,可这样的人能不要齐国的荣耀跟着那个女人就不得不说有问题了:“不送。”
“告辞。”子车页雪说完,不顾形象的拔腿就跑,小命总算保住了。
骆曦冥抵着玉扇,平静的看着对面的珍品斋,古朴的店门没什么奇特之处,出入的人群显得也很低调,络绎不绝的客人从里面出来后还在商谈着什么,一切看起来都平常的诡异,但能在特殊的今天做出这样的成绩,珍品斋以后的路必将畅通无阻。
或许…鹰风流这次的眼光真没错…
房间內,周天看完今天的账单,心情依然好不起来。
陆公公端着茶杯候着:“主子,您别担心了,孙公子这不好好的,千叶公主的事也很顺利,主子该⾼兴才是。”
周天站起来走到床边,探了探孙清沐的脉搏,见他又比往曰苍白了几分,心里还是闪过一丝担心,以焰国太医所掌握的医术,运送重症的孙清沐很危险,她也不得不让子车世帮忙:“子车世怎么说。”
陆公公为太子倒杯茶,让主子放款心道:“少主没说什么,只是说,主子要求的事,他尽力而为。”哎,到底还是事啊。
周天闻言,已然知足,从昨天开始,子车世便没有出屋,也不怎么喜欢与她⾝边的几个人接触,偶然碰见了,也是不愉快。
周天知道不该打扰他,若是放自己⾝上,也觉不允许情人带着另一个情人在自己眼皮底下晃荡,只是…哎,她也没办法,只能厚着脸皮让他的人看护:“拿点水来,我帮他擦擦脸。”
“殿下,您休息会,奴才来就行。”
“我自己来吧。”希望离开这里后,会慢慢好起来,周天刚浸透⽑巾。
苏义推开门进来,见周天在床边坐着,心里的不耐一闪而过:“殿下,武王爷的人来了,欧阳将军正在与其核对最后的数目,出发的队伍也准备好了,子车世让微臣来问问,什么时候过来抬人。”
周天闻言拧⼲⽑巾,抬起孙清沐的手:“他没过来。”周天心里知道挺对不住他,躲自己那么远,要的也无非是眼不见的一点清净,如今她找上门来给他添堵,也无怪他这些天避而不见。
苏义不经意的看眼床上躺着的人:“哦,他准备走了,只是留了子医在这,让您放心,殿下,漠帝让咱们去接人呢?咱们去不去?”谁爱走就走,他觉的也没什么。
周天站起来,表情恢复如常:“去就去,他们不愿意送,咱们总得要接,以后一起生活,表面总要过的去。”
“殿下,话不是那么说,您看千叶公主昨儿在大殿上的气焰,明显手段忍残,万一她跟咱们走后,出了什么事,她可不是好说话的主,要微臣说,反正漠帝也不喜欢她,让她死半路算了。”
周天闻言,回头看向苏义,发现他无论说老幼病残还是弱势群体,没一点有愧于心的感觉:“你…这种话,以后少说。”
苏义见周天变脸,立即拱手道:“微臣该死,微臣没有冒犯殿下的意思,是微臣考虑不周。”
“下去吧,本宮一会派人过去。”
苏义见太子没有留他的意思,悄悄打量了心情不好的太子一眼,只能退了出去。
门悄悄的关上,苏义放下门栓,眼里的神情骤然变的严谨,太子越来越不喜欢杀人的话题,而太子刚才对孙清沐的体贴也不全然作假,看来回去后,有些事该收敛着做了:“顾公公,交代你办的事都办妥了?”
“回主子,不敢有任何疏漏。”让殿下知道了都是抄家灭族的大事,他怎敢办杂了。
“去,准备好马匹,弄不好太子一会亲自去接公主,机灵点,别给本官在这节骨眼上出错。”
“是。”
周天刚打算转⾝,突然见孙清沐正看着她,立即又坐回床边:“感觉怎么样,比昨天好点了吗?”
孙清沐想安抚的对她笑,却感觉有些吃力,声音更是微弱:“让殿下担心了,微臣没事。”
周天苦笑一声:“都这样了,还说没事。”那天具体的事,两人都没有多谈。
“一会我们就走,路上可能会颠簸些,不舒服了叫我,我想过让你在这里修养,但你也知道,我走后,怕鹰风流他们对你…”
“微臣理解…一切按殿下吩咐…”
…
漠千叶不管如何挣扎,也挡不住最终被送离的事实,站在巍峨的皇宮前,望着送行的官队,她竟觉的无限凄凉,她的兄妹,她的父皇⺟后都没有露面,连教导她的太傅,也不曾来送送她…
再多的人⾼呼公主千岁又如何,再多人看着她流下她都不理解的眼泪又怎样,这片她热爱的热土早已不需要她,她的兄长更是恨不得她去死!
或许她就该死在复仇之后,那样漠国会给她造祠堂、给她封赏,将来也会有同宗的子女过继在她的名下,让她在她钟爱的土地上永垂不朽。
“公主,您该启程了。”
漠千叶看眼欲搀扶她的丫鬟,数不清的陌生人和装载好的物品,在眼前一一走过,可她⾝上的服衣是陌生的,鲜红的銮帐刺眼可笑,始终没来送她的兄长更让她失望透顶。
一个没有魄力的储君,一个没有担当的兄弟,若是父皇死了,这里的繁荣指望谁,连杜洪生那种人都能牵着他们的鼻子走,朝廷怎会不出奷臣,可她能做的有限,她也只能为他们拉下杜洪生一人,将来是福是祸,还是他们自己的路…
“公主…您不能误了时辰…”
“急什么,误了时辰倒回去就是!”
漠丞相闻言不敢再说什么,但心里十分不満公主理所当然的说话语气,心里不噤暗想,出了漠国看你以后怎么办,就不信焰国太子会喜欢如此刁蛮任性的女人!
不管漠千叶多不舍,也不管她在等什么,最后她还是被一群陌生人拥簇着看着并不熟悉的来人,走向了一个背道而驰的未来。
施弑天不知道为什么是他来接的,不耐烦的看眼一望无际的队伍,施弑天只希望赶紧走人。
对漠千叶施弑天始终觉的周天看的太乐观,漠千叶如今带走的都是她最得力的人,东西更是加了一倍,甚至带了自己的小军队,狼子野心昭然若揭,弄回去后,不知出什么乱子!
队伍刚刚上路,云鬟勒马追上施弑天道:“喂,你们太子呢!我们公主要见他!”
果然如此:“太子没来。”
“别装了,我们公主有令,让你们太子来见公主。”
施弑天心想,你谁啊!那魔头也赶着见:“我们太子也有令,他没时间。”
“你——”
施弑天已然不耐烦,本不是他的本职事,周天却当他是臣子用:“没事滚回去好好呆着!”
云鬟闻言瞪了施弑天一眼,心有余气的回去告状,什么东西,以为她们公主要仰仗他们的主子生存吗:“公主,我们何必理会他们,一群没教养的人!”
漠千叶冷笑一声,让云鬟归队,她这样的女人,谁看的上,别人不礼遇与她,早已司空见惯,只是她没料到区区焰国,弹丸之地竟然敢在没出漠国时跟她叫板!果然不识抬举!
送行的热闹人群中,一位粉雕玉琢的俊秀书生,睁着圆鼓鼓的大眼睛,眨着长长的睫⽑好奇的看着绵延不断的队伍,肌肤弹指可破,眉⽑如画如玉,天真的神情一看便讨喜可爱:“哇!好热闹哦!好像有新娘子看。”
⾝后一个小童装扮的人努力拨开拥挤的人群,担心的大喊:“希公子,您快回来,前面人多危险。”
“哎呀,齐哥不是说了骆哥哥在这里能出什么事,你在那呆着,我去前面看看。”说着欢快的向前面挤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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