休息一会,早晨被吓的精神紧张。
欧阳逆羽捡起铁锤看眼他们,手下的动作不敢怠慢,子车页雪脑子天真谁都知道,可焰宙天怎么也跟着他乱说。
鹰风流,他回来后特意打听到的消息,此人绝对没有⾝材上看起来那么无用。鹰风流的事在鹰国不是秘密,鹰皇疼他、骆曦冥宠他,从小聪明异常,有些张扬又不失性情的皇子,尽管看起来不靠谱,竟然也是上过场战的将军。
传说鹰皇想将皇位传给他,才导致他常年不回鹰国,这样的男人追着太子来了焰国?可能吗?
焰国?欧阳逆羽猛然有些热血沸腾,抛弃他们堵着太子不放的行为,能见到他们的国度都是数一数二的大国,焰国何其有幸。只是可惜…他们看中的不是焰国的国力。
子车页雪看着躺在地上开始养神的周天,想起了回来的路上遇到的笨蛋,心里又为她捏了一把汗,他刚才说的是玩笑话,小天如果真把鹰风流收了骆曦冥不拆了焰国才怪。
子车页雪猛然觉的地上这小家伙也挺不容易的,⾝为女孩子,打江山已经够不公平了,竟然还要被人追着骚扰,子车页雪突然俯下⾝,伸出手劲使揉揉她的脑袋:“精神点,我们的武器就要成形了。”
周天扫开他的手翻个⾝:“昨天没睡好,让我休息会。”
子车页雪骤然挣大眼睛,土⾊的衣衫飘落在周天⾝上变为青绿的颜⾊:“你昨天跟苏义整到多——”晚!
——啪!——一沓稿纸拍子车页雪脸上:“把你那肮脏的思想收起来一边去,我再睡会。”
子车页雪皱着眉把沾満墨汁的稿纸嫌恶的拿下了:“你还有心情睡!你真不担心他们!”
有什么好担心的,反正他们也不会看上焰国,她只是觉的他们很烦:“一边去,别打扰我觉睡。”阿——困。
子车页雪把她挠醒:“你还没跟我说你有没有见过鹰风流?”
“让我睡会。”
“不行,你先告诉我你有没有见过,鹰风流是不是被你蔵起来了?”
“神经病。”翻过⾝,懒得理他。
子车页雪再把她翻过来:“你不会为了气骆曦冥故意绑架了鹰风流?”
想什么呢!她有那闲情就不在这觉睡了:“滚远点。”成天乱想什么,困死了。
子车页雪再次把她拨拉过来:“你真没有?”
“没有!没有!求你了真没有!”
子车页雪就不让她安生,两个人一个要睡一个要问,周天刚翻过⾝,他又把人扳正,周天再翻,他还扳正,持久的拉锯着无聊的游戏。
欧阳逆羽看着他们,都为子车页雪捏把汗,他就不怕太子突然翻脸把他全家杀了,看着子车页雪锲而不舍的磨折焰宙天,最后太子堵住了耳朵,子车页雪还在拨拉太子的手,欧阳逆羽突然觉的此刻的太子陌生了,陌生的想不起曾经的他是什么样子,太子何曾让人这样‘欺负’过。
但看着烦不胜烦的太子,和始终一脸无辜的拨拉太子的子车页雪,欧阳逆羽突然笑了,当意识到失态时,他又急忙收住,想起第一次见到太子时,他就该是这样有耐心又亲民的好君主。
…
皇宮內。
宋依瑟正在想太子到底怎么了,为什么他们什么都不说,就听到外面的传唤。
“太子妃娘娘,皇上⾝边的小太监带话来说,皇上病了,让娘娘过去侍疾。”
宋依瑟闻言思索的凝眉,皇上怎么会让她侍疾,皇上生病她顶多是殿外问候,竟然会让她侍疾!?
宋依瑟纳闷了,但太子在宮里,皇上绝不敢乱来?可皇上怎么会一反常态…宋依瑟随即正⾊道:“心眠,准备一下,本宮即刻就去。”正好,她也愁找不到接近皇上的理由:“梨浅,告诉卫大夫让他带上王大夫一起去。”
“是,主子。”
焰霄早就想见自家气质出众的太子妃,只是碍于太子回来没敢露出那心思,何况,不知道那小子发了什么疯,竟然刚回来就去看她,让他更不敢轻举妄动。
现在好了,想不到他只是染了风寒,心妃竟然提出让宋依瑟侍疾,虽然有失体统但在道理上太子妃替太子尽孝道也是应该。
此刻心妃娘娘坐在龙床上,表情无波的捋着手里的丝怕,慢悠悠的样子一点也不为床上的男人着急。
她坐在那里,一⾝半⻩⾊的宮装,头上戴着超出规格的金钗,宽大的荷叶袖盖过她的膝盖,绣工卓绝的天燕仿佛振翅欲飞,为她平添了一份轻盈的秀美。她还是当初的样子,漂亮安静,只是少了初入宮的稚气和畏缩,多了后宮之主的气度,如今她的背后也站着在她庇护下讨生活的女人。
现在的心妃依然年轻,妆容清清雅雅,还是迷惑皇上时的样子,她不傻,早在一年前寄夏山庄的人就不再管她,当初他们也只负责给老皇帝找个女人可不管以后在宮里的生活。
今天的一切是她小心翼翼伺候皇上得来的,她不会轻易变化脸上的妆容更不会改了自己的气⾊,因为她明白当初有用的东西,现在也是有用的,她不想被嫌弃,更不会轻易放过太子!
她的哥哥做错了什么?挑衅了他的地位吗?至今还在大牢了,下面的人为了讨好太子更是堂而皇之的欺负他,她从小就没怎么见过的哥哥,想不到竟给他招来了灾难,最近一次去见他,他已经完全疯了。
她不知道被扔进死囚群里的哥哥受到了怎样的惊吓,但是她知道这一切若不是太子莫名其妙的关押绝对不会发生!她要报仇!
心妃突然静静的笑了,拨弄着裙儒上的亮片,依然很安详,以前她也很天真,很谨慎,时至今曰她也一样不喜欢出头,当初寄夏的人选中她恐怕也是她曾经知天命的安分,可她哥哥受伤时谁过问了她一点,是,她现在⾼⾼在上的皇妃,万千宠爱的后宮,她该安详晚年,该知足,曾经她的确那么想。
但她的家人呢,不过是皇上赐给了他们封地,太子就要赶尽杀绝!现在看着太子被人恨死已经不可能了,她要亲自动手,就从他最宠爱的太子妃开始,儿媳替儿子尽孝天经地义,不是吗?
心妃看眼皇上迫不及待的神⾊,心里暗暗好笑,他们早晚会反目成仇。
——太子妃到、卫太医到——
王文体还没到被提起的地位。
太子妃眼睛肿红的进来,不等⾝边的人搀扶已经跪在了床侧:“父皇怎么了?可是下面的人没伺候好,若不然怎么会着凉!来人!看看是谁怠慢了父皇,拖出去砍了!”
寝殿內的人闻言吓的噗通一声跪了:“太子妃开恩,奴等绝没有对皇上不敬,求太子妃开恩。”
心妃这才抬起头慢悠悠的看眼自己名义上的儿媳,嘴角扬起一抹似嘲讽又似亲切的笑意,才多久,她已经与那杀人不眨眼的太子一样了。
焰霄本欲搀扶太子妃的举动在太子妃开口后缩了回去,宋依瑟说话的口气,让焰霄想到了慎人的焰宙天,说实话他真怕疯咬的儿子。
焰霄勉強挤出一丝僵硬的笑脸:“朕无碍,快!快给太子妃添座!”焰霄看着她风韵更胜的样子心里庠庠的不得了。
心妃鄙视的看眼老⾊鬼,后宮那么多年轻的宮妃还不満足如今又看上不该看上的:“有劳太子妃,皇上突然重病,本宮找不到殿下,只好先⿇烦太子妃。”两人相处相处会生出事端,就算没有,还不能制造事端吗。
宋依瑟入座:“都起来吧,竟然皇上为你们求情,你们也算捡了条性命,以后更要好好伺候皇上。”宋依瑟说着只是对心妃微微点头。
心妃虽有名分却没有正式册封礼,依照制度心妃还要向她行礼:“心妃安,本宮替太子尽孝道本就应该,何来⿇烦一说。”说完对向焰霄:“父皇,这位是王文体王御医,是卫太医的⾼徒,卫太医近期会去照看子车少主,所以特意让自家爱徒过来为父皇诊病。”
焰霄恋恋不舍的移开目光,不得不看眼为自己诊病的下人,这方面他十分谨慎。
卫殷术只是点点头,他来此是给太子面子。
焰霄没有为难,寄夏山庄的人颇令他放心,医术更是没话说,自从上次发生炼丹一事,他对求医变的异常小心,更是不敢让自己生病,这次也怪自己,那晚心妃嘱咐自己天凉,他还硬…所幸心妃想到了太子妃,太子府的御医总可靠些。
王文体大概二十出头,是子医家族的下一代,长的眉清目秀但却有几分沉稳的深沉,他不苟言笑,面对皇上也只是微微颔首,留有寄夏人特有的傲气,他直接走过去为焰霄诊脉了。
焰霄就喜欢这样的,看着就另他安心。依瑟有心了,说着眯着眼沉迷的看着宋依瑟。
王文体片刻便收回了手,声音带着不符合年龄的老辣:“回太子妃,已经是深症,皇上体弱又有风寒入侵,不像表现这么简单,恐怕要慢慢调理,王某这就开一副药让皇上先服下。”
---题外话---
昨天有点事,很晚才请了假,让大家空等了,实在抱歉,鸟现在自己抖抖爪,继续码二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