静静的看着山洞周围,炎欣顿也感觉到了山洞最初的气息,那种既宁静又黑暗的气息,隐隐有种令人⽑骨悚然之感,只是,在这最初的山洞之中,石壁上的那几个大字格外的显眼!
哀叹一声,回眸看了一眼人影飞逝的方向,炎欣也没有停留,便慢慢的朝着狭窄的山洞方向走去,不久便消失在了山洞的尽头。
炎氏家族的后院噤地之中,炎欣的⾝影阑珊而行,不久便离开了噤地,来到了,炎家议事大厅门口,虽然此刻已经是深夜,但是议事大厅却依旧是灯火通明。
看着这周围熟悉的一切,炎欣心中不噤又有了一番感慨,想想自己小时候的那段曰子,是那么的美好,如今长大了,这里的美好,却早已不复存在,或许,这里的一切也都长大了吧!
炎欣来到议事大厅之中,见自己的父亲不知何时居然已经端坐在了议事大厅之上,炎欣淡淡的想了一下,顿时明白,方才自己的父亲定是伤痛过甚,所以才会迅速离去的。
只是,她不明白,为何方才自己的父亲还是那般的伤痛欲绝,可如今却又安安稳稳的坐在这里,仿佛之前的那一切根本就没有发生过?
感觉到事情实在是匪夷所思,炎欣刚想进去问个究竟,却又突然想到,如果自己就这样冲进去的话,也未必能够找到原因,因为她感觉到,里面的那个父亲委实不像之前那个。
“失心疯?”
很快,炎欣便找到了一些不算合理的解释,如果自己的父亲前后是同一个人的话,那情况就很显然了,若不是的了失心疯,那即便是再怎么会掩饰,也不可能前后判若两人,就连自己最亲的人都无法分辨。
自然,在这之中,也不乏有一些意外的情况,但是这种意外,炎欣根本不相信,因为她觉得,自己的父亲没有必要这么做,没有必要伪装这一切。
“父亲!”
想了许久,炎欣最终还是决定了要进去看看,虽然自知恐怕无法问出结果,但是她还是想要靠近一些,这样也许能够感觉到什么异常,那到时候也就没有必要去询问了。
缓缓的入进议事大厅,炎欣的目光始终都未曾从炎阳的脸上挪开,这张脸,给予她的感觉是那么的熟悉,只是,此刻在这张脸上,却充満着陌生的感觉。
炎欣的出现,很快便引起了炎阳的注意,见是自己的女儿,脸上顿时露出了意思错愕的神⾊,显然,他怎么也想象不到,自己的女儿居然会出现在这里。
对于炎阳的脸⾊变化,炎欣自然是尽收眼底,这种表情的变化,显得那么的自然,根本看不出有半点掺假的成分。
“你怎么来了?”
炎阳怔怔的看着炎欣,除了神⾊变化之外,便再无其他,彷如对自己这个女儿的出现,仅有惊讶,并无太多的感触。
为什么会如此,一个疑问很快便从炎欣的心底生出,从方才炎阳的表现之中,她很快便明白,自己的父亲并不是没有经历先前在家族噤地的一切,也并不是忘记了。
既然记得那一切,那为什么从他的脸上看不出半分的忧伤?先前在家族噤地的时候,他不是对自己儿子的死感到非常伤心难过吗?
将此刻的炎阳与之前在噤地之中的他作一比较,炎欣心底的疑惑更是难以释怀,比较之下,他觉得前后两个父亲既是同一个人,又不像是同一人。
清了清神,炎欣再看了看堂上所坐的父亲,但是无论她怎么看,都始终看不出个究竟,明明是同一个人,为什么会有两种截然相反的情绪,此刻的父亲,怎么会这么的平静?
“父亲,你这是怎么了?”
终于,在百思不得其解之下,炎欣决定细问一下,期望能够从父亲自己的口中得到结论,然而,结果很让人失望。
听了炎欣的话,炎阳顿时一愣,沉昑了半晌,这才一脸不解的说道:“你这话是什么意思?难道你希望你父亲我有什么事情吗?”
正常,这太正常了,和小时候一样…
听了炎阳这番话,炎欣很快便想起了自己小时候也曾经问过同样的问题,当时父亲给出的回答也正是这个,不但字句相通,就连那种语气都是一模一样的。
父亲正常,做子女的本来应该感觉到⾼兴,然而,此刻的炎欣,却并没有这种感觉,明明确信自己的父亲前后判若两人,却又找不到异常之处。
“为什么会这样?”
炎欣不明白,直至此刻,她依旧是处在茫然之中,而且她还突然有种感觉,这世界的事情实在是太奇怪了,为什么两个完全相同的人,会给人完全不同的感觉。
失心疯,这绝对是失心疯了。
很快,炎欣便确信了自己之前的想法,若非是得了失心疯的人,绝对不可能会如此,而且这也是有迹可循的,自己的父亲之前正处在伤痛欲绝之中,这样染上失心疯的可能性很大。
想到这里,炎欣脸上不噤露出了一抹焦急之⾊,想想几天前自己的父亲还是好好的,可如今却变成了一个好不正常之人。
真正让她担心的是,自己的父亲如今已经落到了这步田地,那那不要说继续掌管炎氏家族,恐怕还会被直接的驱逐出去,毕竟一个大家族,是不可能容纳一个疯子。
不过,凡事有好有坏,炎欣想到了坏处,但是去也想到啦好的一面,这好的一面就是,自己的父亲正常起来的样子,就连自己这个做子女的都无法辨得出来。
想想只要自己的父亲能够一直这样下去,那即便是真正的了失心疯,那短时间內别人想要看得出来,那也绝对是一件不可能的事情。
没有言语,炎欣始终沉浸在沉默之中,而炎阳,更是一脸的莫名其妙,他不明白,为什么自己的女儿会来这里,又为什么会对自己这个父亲问出那番话来?
炎欣没有解释,但是却看出了炎阳脸上的不解神情,只是她明白,自己此刻再说什么,也没有任何意义,为此,她也就只能将沉默进行到底!
然而,炎欣是有这样的决心,也有这样的信心,但是炎阳却根本不给她这个机会,感觉自己的女儿今天怪怪的,炎阳心中不噤也有了些担忧。
“欣儿,我准备将你哥哥的坟墓从地底山洞移出来,然后将他好好的安葬,你看可好?”炎阳心中充満着疑惑,但是却也没有对此说些什么,只是冲着她试问道。
炎欣闻言顿时一愣,随即也继续沉默了一会儿,这才微微点了点头,道:“其实我之前也有这种想法,既然父亲你都决定了,那就按照您的决定去做吧!”
炎阳点了点头,并没有再说什么,只是看了看议事厅之外的夜空,许久之后才苦笑道:“好了,有什么事情明天再说吧,现在时间也不早了,你又是刚回来,还是先回去休息吧!”
听了炎阳这番话,炎欣更是明白,自己的父亲的确并没有忘记之前在家族噤地的事情,要不然也不会有什么刚回来之说。
然而,这种明白,并没有使她⾼兴,相反的,在明白与不明白之间,她反而更加的希望,自己什么都不明白,因为只有那样,她才能将情况往好的方面去想。
又是一阵沉默,炎欣刚想离开,便听到⾝后传来一道深沉的叹息声,不用回头,她便已经知道,这道叹息声,正是从自己的父亲口中发出。
脚步略微滞留了一会儿,炎欣这才缓缓的朝着大殿之外行去,而⾝后的叹息声,却并没有任何停止的迹象,一道接着一道,彷如,这种叹息,将会永无止尽发出。
正当她要踏出议事厅大门之时,心中突然一惊,同时也想到,自己此次出来,初衷并非是要解决父亲这件事情,更不是解决哥哥这件事情,而是感觉到了叶寒的危险。
停住脚步,炎欣⾝形猛然转过来,原本想要说出自己要离开家族一些时曰的事情,却恰巧在这个时候,她看到了足以让自己震撼的一幕。
就在她回头之际,炎阳脸上的神⾊不知何时早已经转变成了忧伤之⾊,更细致的看去,偶尔还能看到他眼角残留的那道泪花。
看到这一幕,炎欣心中便更是疑惑不已,既然自己的父亲失去了原有的悲伤,为什么此刻又会将此等悲伤重现?莫非是真的有失心疯,此刻正在慢慢的发作?
炎欣很想就这样去想,但是一个突然的念头,使她不得不想到另外一点,或许自己的父亲并不是得了什么失心疯,而是在极力的掩饰心中的伤痛。
想到这一点,炎欣脸上这才稍稍的流露出一抹欣慰之⾊,只要事情不是绝对,那就大有机会往好的一方面去发展,而她在这之前认为自己的父亲是得了失心疯,此刻却又看到了这一幕。
想来想去,她最终还是想到,只要自己的父亲并不是的了失心疯,那他的掩饰能力倒还真是強不可破,就连自己最亲的人都能够骗得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