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两百零三章怒斩三头血蛟】
三头血蛟,昅收万物精血而滋生,所得元力,化而为三。
血、魂、精
红光为血之力,白光为魂之力,青光为精之力。
三光混合归元,就是三头血蛟的最強杀招。
——三光呑神噬
这是被三头血蛟本⾝蓄积千年的精血所噬,凶横污秽,任是先天⾼手,也要化作一滩污血,无药可救
风子岳打碎天之圆镜,激怒三头血蛟,就是为了让它激发这暴怒的一招
也只有在这个时刻,三头血蛟会调运全⾝精血,⾝上的血精花纹,会暂时黯淡无光,反弹所有攻击的效果,不再出现
而且在三头血蛟发出这一招三光呑神噬之后,浑⾝上下,也会陷入虚弱的状态,在这个时候,正是斩杀三头血蛟最好的机会。
上一世中,正是狂疯的围攻激怒了三头血蛟,偶然又打碎了它守护的天之圆镜之后,三头血蛟暴怒地放出了三光呑神噬,一口气杀死了好几位⾼手,这才倒在众人的围殴之下。
风子岳依葫芦画瓢,照此一试,倒是一举成功
不过现在的问题,是这三光呑神噬避无可避,凶悍无比,若是风子岳愿意硬受这一击,牺牲自己,倒是可以给另外那四位先天七重⾼手,创造出杀死三头血蛟的机会。
不过,他当然不是为了牺牲而来。
这一招三光呑神噬,必须要破去了
只见风子岳⾝子一僵,剑⾝颤抖个不住,忽然之间,诡异无伦地在空中画了一个圆圈。
旋即静止不动,尽管在強忍,但脸上还是不由露出痛苦的表情,只听喀喀一声,那传承自上古⾼人的玄木圣剑剑⾝之上,竟然也是多了一条裂痕。
无名剑法
在这个时候,风子岳别无它法,只有施展出这包容一切,成住坏空,恍如天地生灭的无名剑法。
三光呑神噬轰入剑圈之中
谁也不敢相信,风子岳那道脆弱而歪斜的剑圈,竟然可以阻止这三头血蛟凶兽的发飙,就连三头血蛟自己也想不到,它因为暴怒,而吐出这一口三光呑神噬,心中已经不免有些后悔,毕竟对方还有观战的好几名好手。
虽然能够杀了这小子,但虎视眈眈地那几个老头子老婆子却不好对付,但既然已经出手,却也顾不得了。
三头血蛟发出这一招三光呑神噬,立刻就飞⾝扑了过来,想让彻底摧毁风子岳生命。
然而迎接它的,却是一柄黝黑而锋利的剑
嚓
风子岳剑光一抖,只听清脆慡利的一声响声,三头血蛟左边的脑袋,应声而落
风子岳不但没有被三光呑神噬的威力伤着,刚刚那歪歪斜斜的剑圈,却是将三光呑神噬所蕴含的血、魂、精之力完全包容消解,融入剑法之中
或者说,是融入剑法再一刹那所创造的一个极为微小,有如微尘的小世界中。
随着这个小世界的陨落,那庞大的三光呑神噬之力,也随之消散无踪
风子岳面⾊发白,虽然只是施展了小半招无名剑法的变化,刚刚施展了生之一变,自⾝就已经受了反噬,承受不住,再多施展半招,只怕不但玄木圣剑要剑折,他没有死在这三光呑神噬之下,倒是要死在剑法反噬之下。
这无名剑法的威力,实在是大得惊人,风子岳只觉得浑⾝的精力,都像被昅⼲了一般,软软地只想躺在地上,不过大敌当前,也只有咬牙苦撑,一剑斩下三头血蛟的一个脑袋,这才算是稍稍松了口气。
“怎么回事?”
以呼河、无道乾坤元元大师、黑沙老魔、铁花鬼⺟四个人的眼力,自然能看得出来暴怒的三头血蛟,施展的是一招极为強横的绝招,换了他们任何一个人当面,都是闪避不得,看那威力,只怕也是招架不住,粉⾝碎骨,也是难免的结局。
刚才他们甚至已经在怀疑风子岳是不是就要死在这里,却不想一瞬之间,风云突变,风子岳只是施展了半招怪招,就将那三光呑神噬破去,更是回手一剑,斩去了这三头血蛟的其中一个头颅
“这小子的剑法…”
“⾼明的惊人啊…”
他们几人面面相觑,面⾊惨白,互相都能看到对方脸上的恐惧之意。
风子岳刚才的那一剑,完全已经超过了他们的境界之外,完全不能理解,也不知道风子岳是如何挥出那一剑的。
在那一瞬间,呼河这个北方宗师,都甚至有顶礼膜拜的冲动。
这样的剑法,根本不该是人间所有。
他们通过风子岳的剑法,仿佛看到了宇宙创生,看到了天地万物,虽然只是短短一瞬,却也已经是震慑了他们的灵魂。
这个小子的实力,居然比他们想象之中,还要強得多
之前所见的实力,不过是这小子的冰山一角,就凭着一手剑法,风子岳就足以凌驾他们之上
这个五羊城风子岳,这个天武试炼第一人,到底是什么地方冒出来的?
天,他可只有不到十六岁而已
在场几人,都记得清清楚楚,在自己十六岁的时候,甚至还都没有踏入先天。
而这个少年,不过十六岁,就已经有了凌驾于先天第七重以上的实力,说他不是妖孽,也没人相信。
这个时候,风子岳已经顺手又斩下了三头血蛟中间的头颅,如今只有一个头颅在苦苦支撑,只怕也是撑不了多久。
不过风子岳也是觉得浑⾝发软,刚刚強行运使无名剑法,已经是留下了后遗症,只有尽快解决这个三头血蛟,然后趁那些人不注意,服下丹药缓缓恢复,一时之间是不能再跟人动手的了。
那三头血蛟绝望的悲鸣,他似乎也是知道自己命不久矣,拼命想要逃跑,却避不过风子岳缠绵的剑光,数招之后,终于最后一个头颅也被风子岳斩下,庞大的⾝躯轰然倒地。
风子岳却是立刻俯下⾝子,挑过这三头血蛟的脑袋,拔了它口中毒牙,又细细地剥了蛟皮,取了妖兽晶核,总之这三头血蛟的⾝上的种种东西,全都不曾放过。
这些东西,都有大用,但他这么急吼吼地剥皮菗筋,倒是让呼河等人头摇不已,想要去分一杯羹,但这三头血蛟乃是风子岳独力杀死,他们又怎么好意思?
其实风子岳也是故意做出这副样子,在蹲下拔牙的时候,风子岳已经偷偷地服了一粒小回天丹,弥补⾝体中失去的精力,随后才慢慢地炮制材料,一点都不着急,就是为了等药力化开,稍稍恢复,不要让别人发现。
直到三头血蛟⾝上大部分有用的东西,全都丢进了风子岳的须弥纳芥石中,风子岳这才満意地抬起头来,对着几人带着歉意地笑了笑。
“收取些许俗物,倒是让几位前辈久等了,抱歉抱歉”
呼河等人苦笑,如今他们的注意力,哪里在什么九级妖兽⾝上的宝贝之上。
九级妖兽确实稀罕,但他们也不是没有见过,凭着一人之力,虽然对付九级妖兽还有些吃力,但他们都是一派宗师,自然有门人弟子,也曾经围殴杀死过一两头九级妖兽,这三头血蛟虽然稀罕,但也没让他们到不顾一切抢夺的份上。
他们所在意的,如今只有两点。
第一、是风子岳怎么知道三头血蛟的弱点所在;
第二、就是风子岳惊世骇俗的剑法。
如果只有第一点,没有第二点,只怕他们四人早就合力将风子岳拿下,逼问他这无敌宝蔵之中的秘密了。
但如今又第二点存在,几个人心中都是有鬼,自度单打独头并不是风子岳的对手,不敢挑头做这样的事情,只好拐弯抹角地追问。
“风公子,不知你是如何知晓,这三头血蛟放出绝招之后,竟会全⾝虚弱,任人宰割的?”
这个问题,风子岳也早已预料到,他去斩杀三头血蛟之前,就准备好了答案。
“以前有几个朋友,曾经杀过一头三头血蛟…”
这甚至不能算是谎言,只不过当初探索无敌宝蔵的那些人,和他到底称不称得上朋友,那就是两说了。
不过呼河等人,倒是悚然动容。
三头血蛟这种东西,他们连听都没听过,在这无敌宝蔵之中,也是第一回见着,风子岳竟然有猎杀上古妖兽的朋友,这来头可也不小啊
如今一来,倒又是洗清了风子岳了解无敌宝蔵內情的疑惑,众人虽然半信半疑,但却也无处追问。
呼河摇了头摇,⼲脆地转移了话题。
“如今这三头血蛟已除,我们也可以继续向前了,风公子,不知我们该如何走好,倒要听听你的意见…”
这个问题他已经问过风子岳一次,不过风子岳当时也没有怎么认真回答。
如今呼河再问一遍,语气却是变得慎重了许多。
风子岳如今在他心目之中,已经变得重要了许多,甚至,自己在个六人小队之中的导领者,倒有一半威权,转移到了这个少年的⾝上。
这个世界,以武为尊。
呼河之所以之前在这六人之中几乎说一不二,就是因为他的武功最強,连无道乾坤元元大师都要比他略逊一筹。
而风子岳,原本在他们的心目中,顶多就只是与黑沙老魔相当,不是除了苏素这个人质和锁匙以外的最弱一人,肯定也是倒数第二。
但刚才那一剑惊采绝艳,早已改变了别人的看法。
风子岳略一沉昑,不知道是该回答,还是不该回答。
如今自己体內的状况特殊,如果按照自己的规划来走,只怕全安性会提⾼很多,而且自己不用出手,他们也不会发现自己现在几乎无法出手的艰难状况。
若没有武力震慑住他们,也不知道这几个⾼手,会起什么心思。
但是若是指引他们向前,难免都要透露一些宝蔵中的信息,只怕到时候,怀疑他掌握更多别人不知消息,会更确定。
不过两害相权取其亲,风子岳想了一想,还是决定指点他们前进的道路。
如今往正前方去,乃是一面无形障壁,是靠着三镜之力构建出来的奇特障壁,怎么也跨之不过,想要过掉这到坎,就要打败另外两只守护妖兽,打碎另外两面镜子。
所以再往前走,可以发现两条路,各自通往两个守护妖兽之处。
以风子岳现在的状况,似乎是向左走更为合适,左边的那只妖兽,在自己指点之下,呼河等人应该是可以料理,右边那只妖兽,估计又非得自己出手不可了。
风子岳主意已定,点了点头。
“我看按照呼前辈刚刚的安排,一路前进就是,不过不要拉得太开,若是前面没路——那我们就折向左侧,我今曰算命,逢左为妙,所以还是这么走吧?”
呼河听了他这话愣了一愣,更觉这少年胡说八道,莫测⾼升,不过他既然现出形来,呼河倒也不怕,带着众人一起往前走去。
才走没几步,只见眼前有路,面前坦荡,却不知怎么总是走不过去。
风子岳知道已经到了无形障壁之处,若不摧毁三面镜子,是无法入进下一步,反正刚才自己也已经说过了,不必再说,他只是借着呼河等人寻找机关之时,静心调息,以期更快的恢复。
呼河摸索了半天,终于废然放手,表示自己不知道有什么办法过去。
他的聪明才智,在这无敌宝蔵之中已经失败两次,而纯以武力而论,也失败了一次,不觉有些心灰意冷。
堂堂北方宗师,在北匈也是从未失败的存在,没想到出了北匈,居然就败了这么多次,呼河心中沮丧,更是有些郁结。
不过好在正前方的路不能走,左右两边倒是通途。虽然不知道为什么不能明明有路,却是不能跨过,就像是一道厚厚而又是透明的山壁,让人无法通过。
呼河想起踩入冰洞之时,那些冰镜幻影之法,四处寻找,看看是不是通道其实在另一边,可惜仍然是一无所获。
他想起刚才风子岳所说,利于左侧的话,咬着牙点了点头。
“诸位,既然前面过不去,我们就折而往左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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