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庞大的轩辕古场战来说,风子岳的来临,就像是一颗石子投入大海,并未有引起太大的波澜。
依然是残阳如血,依然是大漠风沙。
神、妖、魔、鬼、兽,五族的強者,依然是肆意屠戮着孱弱的人类,将本族的势力范围不断地扩大。
谁也没有注意到,在地底这个年轻人的形迹。
风子岳也不知道过了多久。
这地下的路途,极为漫长,即使是以辟地车的速度,也不知用了多长的时间,才最终抵达了目的地。
“到了!”
已经闭目养神修炼了一段时间的莫邱老人陡然睁开眼睛,目光之中射出虔诚的光芒。
与此同时,随着一声尖锐的金属擦摩声,辟地车戛然而止。
车门哗啦一声洞开,露出一个灯火通明的大厅!
人族势力的中心,轩辕古场战中人类唯一全安的所在,轩辕古宮到了!
在车门外面,整整齐齐地排列着一群⾝着白衣的老人,他们面无表情地迎候在大厅之中,目光之中充満了淡漠。
他们就是来迎接外来之人的轩辕古宮执事。
但或许是因为经历了太多失望,在他们脸上,完全看不到像元觉山中人那样激动的光芒。
“辟地车来自西方,是哪一位引领外来人到此?”
为首的白衣老人,语气冰冷的发问。
莫邱老人慌忙走上一步,恭敬施礼“执事大人,在下是元觉山山主莫邱,乃是元佛觉哉的支派传人。引领外界之人风子岳到此。”
“哦…”
听到元佛觉哉的名字,那白衣老人微微地点了点头。“不错,也算是名门正派,你此次有功,自己去外殿领赏吧。”
他毫不关注莫邱老人,甚至都没有正眼瞧他一眼,莫邱老人却是感激涕零,行了大礼,对风子岳点了点头,匆匆忙忙地退出,显然是心急自己的奖赏去了。
这时候那白衣老人的目光才转到风子岳的⾝上。他凝视风子岳良久。微微点头。
“小朋友的基础还算不错,希望这一次不要让我们失望,你随我来!”
他说完转头就走,甚至没有再回头一眼,⾝边那些老人。也全都一哄而散,风子岳怔了一怔,连赶两步,跟随在那白衣老人的⾝后。
“老先生,不知该如何称呼,我既已到此,不知该做些什么?”
风子岳心中満是疑惑,忍不住开口发问。
那白衣老人停下脚步,回头意味深长地瞧了风子岳一眼。“老夫是轩辕古宮的执事,也是必死之人,你问我名姓,也毫无意义,不过你在这古宮之中的三年,都是老夫负责。若是没个称呼也是⿇烦,你就叫我活死人吧…”
“活死人?”
风子岳更是愣了一愣,却见那老人脸上満是淡漠的表情,似乎生死在他眼中,当真已经没有什么区别。
他浑⾝一震,心头更是一紧。活死人淡然一笑,转过⾝继续往前走去“不要多问了,你的时间宝贵,我现在就带你去古宮核心,选取适合你的武学,想来元佛觉哉的徒子徒孙应该也跟你解释过我轩辕古宮的规矩,这三年的时间,你可不要浪费!”
轩辕古宮之中,蔵着无数绝世武学,但想要在三年之中能有小成,也不是那么容易的事情。
即使有古宮不计代价的灵药和资源辅助,也不见得一定能够成功,必须要无比的勤奋和刻苦,才能有一线希望。
也不知道走了多久,这轩辕古宮的一条道甬似乎是永远也走不完似的,直到风子岳忍不住快要开口询问的时候,活死人才停下了脚步。
“到了。”
他的语气虽然平淡,但还是不由自主地带了几分自豪之意。
“这里就是轩辕古宮的核心,人族武学的聚集之地,圣武天碑!”
随着他话音落下,只见前方一团光芒爆起,就像是一道白虹直贯天际,在风子岳的面前,展现出晶莹光洁的一片!
宏伟!
浩大!
风子岳抬头望去,只见这不知什么材质建造的碑⾼耸入云,无论如何也看不到端顶在何处,白⾊的碑⾝之上,密密⿇⿇地刻満了字迹,目光扫过,就能见到发人深省的武学奥秘记载!
“圣武天碑之上,记载着轩辕古场战之上所有值得一记的人族武功,到昨曰为止,共计三千两百八十五万九千七百二十一种,每隔一旬,都会有新的武功刻勒其上,这三千多万种武功之中,必然有一种是适合你的…”
活死人指着那⾼大的圣武天碑,脸上露出神往的表情。
“你既然从外界而来,轩辕古宮对你充満了期待,你可以任选其中三种武功拓印下来,在三年之中慢慢修习…”
他顿了一顿,又忍不住开口提醒。
“不过我的意见,取三种武功可以,不过在三年之中,只修习其中一种,也就足够了。”
圣武天碑上的武功,玄奥神奇,三年之中,能够有一种武功入门,已经是了不得之事,三种武功同时修习,几乎没有成功的希望。
“在这三年之中,轩辕古宮会提供你修炼这门武功的一切所需,若是你能够成功,便立刻可成为古宮执事,曰后成为我人族对抗五族的中坚…”
这也就是轩辕古宮的期待,若是外来之人能够成长起来,对于人族的抵抗大有帮助,这是历代先贤以血证明的真理。
只可惜,能够成长起来的外来之人,终究也不是那么多。
一旦他们有成功的苗头,古宮自然会不惜一切代价的培养,成为古宮执事,几乎已经可以说是轩辕古场战中,最有地位也最享有特权的一部分人,可以放开生存的问题,专心修炼武学。
或者说,他们也可以被当做人族最后的希望。
“若是不成…”
活死人的脸上露出了古怪的神情,深深地看了风子岳一眼。
“那人应该也已经跟你说过了吧?不过我还是要说清楚一句,若是被轩辕古宮放弃的外来人——”
他叹了口气。
“——就跟死也没什么分别了!”V
,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