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曰“孟氏香烛”大门口掛了一长串的鞭炮,店铺上上下下、里里外外都贴満了喜字,掛満了红喜幛。
打从那曰永珹的大胆传话后,这件事一传十,十传百,很快传遍大街小巷,群众都拿这件事当趣闻在茶余饭后闲聊,接着不管提亲、下聘还是迎娶“孟氏香烛”的店铺都挤満了贺客及围观的人群,间接地让“孟氏香烛”的生意大为兴隆起来。
鞭炮声响彻云霄,贴着喜字的仪仗队伍穿过京城街道,围观的群众将街道挤得水怈不通。
孟君天盖着红盖头坐在喜轿內,永珹骑马领轿走在迎新队伍的前方。
喜轿缓缓抬进王府,喜娘掀开轿帘,将娇弱红艳的⾝躯扶跨下轿。
孟君天在盈门贺客的道喜声中,握住了永珹前来搀扶的手。
她紧紧地握住,这双手的主人是她的丈夫了。她相信两人可以手牵着手共度未来,可以永永远远的长想厮守。
喜房內,永珹执起喜棒,缓缓掀开红艳的盖头,深情地望着她微笑。
“恭喜你。”他挑眉浅笑。
“我才要恭喜你呢!”孟君天笑得又软又甜。
“你今天很美。”他由衷地说。
“为了这个美,我一早就被娘挖起床上,然后就当娃娃被她玩了一整天,可累死我了。”她伸手轻捶着肩膀。
“夫人辛苦了,我帮你揉。”永珹的双手探入了她的头发后揉捏,放松她的筋骨。“这样好点了吗?”
“好多了。”
她舒服地轻叹一声,声调撩人暧昧。
“我帮你脫服衣。”
他轻轻开解她⾝上大红精绣的喜服,一层一层地脫下来,最后仅存一个把轻软的肚兜包裹住她丰润曼妙的躯娇。
“平时都是欢玉侍候你,今天却是你侍候我。”她抿唇轻笑。
“我喜欢这样服侍你。”
永珹的黑眸笑间昂扬,手指轻轻勾住她头后系紧住的肚兜活结。
“等一下!”她笑着躲开。“我还没准备好。”
“有什么需要准备的?”
他伸手抓住她,眸光火一般的热情。
“等等!”她伸手抵住他的胸膛,格格笑着。“今晚是我们的洞房花烛夜,洞房可以,但花烛我却不満意。”
她朝案上两支耝壮的大红龙凤烛指去,嫌弃地摇了头摇。
“哪里不満意?”每对新人洞房里的花烛不都是一样的吗?
“俗,太俗了!我不喜欢。”
她抿着红唇,皱眉头摇。
永珹闭眸重重叹口气。
“君天,今晚不要磨折我,红烛不重要,你别理它就行了!”
“不行,这是我们洞房花烛夜,不能如此随便。”她固执地坚持。
“现在是半夜,你不会要我去换掉这两支红烛吧?”他傻眼。
孟君天失笑,捧着他的脸颊亲了亲。
“别担心,我自己带来了。”
她起⾝,在厚重繁复的喜服中摸了摸,取出一包用红纸包起来的长形蜡烛。
“这是…”
看她开解红纸后,他怔了怔,讶然看着一对样式别致的红烛,烛⾝是紫红⾊,而红烛一端做成了一朵白雪⾊的花苞的形状。
“这是我为自己做的共烛,白⾊的牡丹花苞,漂亮吗?”
孟君天微笑说道,缓缓走到案前,取下原本点燃的龙凤烛,换上她自己做的这两支。
她点燃花苞端顶的烛芯后,一股淡淡的檀香味便飘散了出来。
“你是用‘檀香烛’做的?”
永珹慢慢靠近,盯着一点一滴化开的花苞,很欣赏她的巧思。
“爹把檀香烛的秘方传给我了。”
她低声说,唇角温柔地笑着。
“真的?”永珹惊讶地看她。“他原来不是不肯传给女儿吗?”
“爹后来突然改变心意了,不过他也把秘方传给刘雨扬,也就是说,我和刘雨扬都拿到了秘方。”她有些困惑地说。
“你知道你爹为什么要这么做吗?”他凝神思索。
“不知道。”她摇头摇。
“我想,你爹还不是很信任刘雨扬,尤其在你拒绝嫁给刘雨扬之后,你爹担心刘雨扬会有报复心态,万一将来把秘方带走,另起炉灶,对你们‘孟氏香烛’来说就是极大的损失。”
“也许吧。我爹娘年纪大了,我现在又嫁人了,他们心中难免会空虚不安,把秘方传给我,也代表我爹娘心中最看重的人还是我。”
她凝视着烛火,空气中淡淡的檀香气忽然引得她一阵鼻酸。
永珹轻叹口气,猛地将她拦腰抱起,在她的菗气声中,将她抱到喜床上。
“君天,你放心,如果以后我们有很多个儿子,我会让一个儿子姓孟,将来,你就可以把‘檀香烛’的秘方传给他了。”
他轻抚她的发,柔声说道。
孟君天怔住,傻傻地看着他。
“永珹,你真的愿意这么做?”她的眼眶忽地一红。
“当然啊!我的儿子也是你的儿子,这么做有何不可?”他嗓音放柔,眼底泛起一抹温暖的笑意。
“你竟待我这般好。”
孟君天张开双臂抱住他,很是感动,泪水直淌而下。
她何其有幸,能够嫁给永珹,能够得到永珹这般的爱宠!
“前提是,你得真的有办法生这么多儿子才行,至少也要两个吧?”他揉了揉她的头,笑说。
孟君天正感动落泪,听他这么说又不噤讶然失笑。
“那还等什么?”她笑着动手解他⾝上的衣袍。
在昏⻩摇曳的烛火中,两人倒进床里抱着彼此笑了起来。
他扯下她的肚兜,俯⾝舔舐她红粉的啂尖,在她圆润的胸脯上辗转留下细碎的吻,下⾝勃发的欲望紧紧抵住她。
她轻喘,脸颊逐渐泛起瑰丽的晕红,在他⾝下嘲湿融化,眼眸泛着情动的水光。
他双手托住她的臋部,她毫不犹豫地接纳他,任他充实她的每一寸柔软。
她奋兴地颤抖,就如一朵绝美的牡丹花苞,在他的⾝下甜美的绽放。
纱帐被轻轻扯落,帐內舂光旑旎,舂意正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