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浩虽然在首都生活了三年,但是夏天的首都却是他最难适应的季节,首都的夏天非常有特点,热燥、闷热交织在一起,让人只有一种感受,那就是呆的越久,就越觉的热,吴浩将行李放进一辆挂着军牌的轿车后箱內,然后打开车子的前面坐进副驾驶座里。
车子沿着机场⾼速向着市区的方向开去,吴浩坐在车上看着车窗外熟悉又显得生疏的景⾊,听着沈韩燕跟她父亲有一句没一句的聊着,这时沈忠国突然开口对坐在车前的吴浩问道:“小浩!听燕子说你是华夏大学经济系毕业的,这在我们家国可是热门的专业,当初你怎么不在首都工作反而选择会你的故乡呢?”
此前吴浩听到沈韩燕的父亲接纳自己的时候心里却是非常激动,甚至还有种他乡遇知己的感觉,但是事后他冷静下来才发现原来那只是沈父对自己的一种试探,不管自己跟沈韩燕的关系已经走到什么地步,但是在沈父的心里首先要考虑的是自己是否值得他们把女儿托付给自己,所以作为一个父亲不管女儿的男朋友是否对自己的胃口,他们也不会草率的许诺把女儿嫁给刚见面的男生。
现在听到沈父的话吴浩心里明白接下来这样的话题还会很多,不过吴浩心里没鬼所以他对接下来的考核也没有什么担心的毕竟在他的意识里自己要娶的是沈韩燕而不是她⾝后的家族,想到这里吴浩脸上带着淡淡的笑容,诚坦地回答道:“伯父!不瞒您说,在我读书的时候因为家庭困难,所以我一直都是半工半读,快毕业的时候我工作的那家公司的老板也希望我能在毕业后留在他公司,为此他还提出丰厚的条件,本来我都已经答应他了,但是在毕业地前一天发生了一件对我的人生发生大巨变化的事情。那时候我有一个女朋友,本来我们说好毕业后一起留在首都,但是谁知道在毕业的那天她留下一封信不辞而别,当时的我看到她的那封信,整个人都感到天都塌了下来,我恨她,恨她竟然那样的势利,所以最后我放弃了在首都的工作,回到了安福市并在求职的过程中意外地参加了公务员试考。可是造化弄人直到去年我才知道自己的恨是那样的可笑,那个被我恨了一年多地女孩给我留下了一个可爱的女儿永远地离开了这个世界,而在那时我的人生再次的出现了彷徨。同时也在那时燕子走进了我的生活,伯父!这次我和燕子来首都主要是两件事情,一是公事,而是我和燕子的事情希望您和伯⺟能够同意,虽然我现在还一无所有,事业海上处于刚刚起步阶段,同时也不能给燕子什么保证。但是我会用自己的心去爱燕子,因为我曾经失去过,因此我比其他人更知道珍惜眼前地幸福,所以我希望您和伯⺟能够给我这个机会,让我用自己的行动去证明我说的一切。”
沈忠国在自己的女儿喜欢上吴浩的时候,就开始留言吴浩这几个月来的所作所为,在他的眼里自己地女儿的眼光的确不错。同时他也很欣赏吴浩这个年轻人,如果说吴浩是他地下属,他也会像许记书那样去培养吴浩。但是现在这个年轻人将会成为他的女婿,所以为而来女儿的幸福,作为一个父亲他必须对吴浩进一步的了解,想到这里他笑着对吴浩问道:“吴浩!我很⾼兴你能这样诚坦的告诉我这些事情,我们就燕子这么一个女儿,她对我和我爱人来讲就是我们的宝贝疙瘩,我们容不得她受到半点的委屈,刚才你说已经有个未婚的女儿,在这点上虽然我可以认同。但是燕子她妈未必会认同。所以我想问问你,如果我跟燕子她⺟亲不答应你跟燕子的事情你会怎么做?”
吴浩闻言。认真考虑了一会,満脸严谨地回答道:“伯父!在我和燕子确立关系地时候我就在考虑这个问题了,我不清楚您和伯⺟是什么⾝份,但是在我跟燕子地接触中,我估计您的⾝份一定非常不简单,同时我也明白自己跟燕子之间地差距,虽然说爱情是没有⾝份之说,但是爱情是建立在虚拟的世界中,当爱情要开花结果的时候就必须面对许多现实,面对彼此的亲人,所以我在很早之前就已经做好您和伯⺟拒绝我的准备,因此我跟燕子之间到至今我没有跨过最后的底线,因为我不希望燕子将来会因为我们俩无法走到一起而有什么遗憾,当然,我爱燕子,所以为了她我会努力的让您和伯⺟接受我,但是如果你们真的不接受我的话,我会做通燕子的工作,让她放弃我,我知道燕子爱我,而这个世界上也有许多人为了爱情而放弃家庭,但这不是我的底线所能容许的,没有祝福的婚姻注定是不会幸福的,以其等到将来后悔还不如在没开始之前就结束了,起码这样对大家的伤害都要少很多。”
沈忠国看着吴浩眼里闪过一丝赞许,对吴浩的这份少年老沉,不骄不傲,处处为自己女儿考虑的性格他相当満意,自从女儿上次回来说非吴浩不嫁时,他就对吴浩产生了好奇,作为一个父亲他非常了解自己的女儿的眼光有多⾼,所以自然而然的开始关注起吴浩来,他对吴浩进行一番调查吴浩之后,惊讶的发现吴浩入进仕途到走到今天的导领岗位,无疑可以用运气十足来形容,当然了运气是为官的关键,但是懂得把握住机遇那才是为官的根本,由此可见吴浩确实是个有能力的年轻人,他能走到今天这一步并不是偶然,想到这里他笑着对吴浩问道:“吴浩!前段时间你写的那份担保可行性报告我看了,我想问问你当时怎么会想到这个点子呢?”
吴浩听到沈父突然问道这个问题,先是一愣,接着很快就反应过来,回答道:“伯父!我没想到您会对这份报告感趣情,因为受到全球性的金融危机的影响,际国贸易交易量受全球金融危机影响已经严重缩水下降,让正处于发展初期的安福市船舶制造业面临前所未有的困境,其中一个重要表现就是船舶运输业的低迷萎缩。船舶运输业业务量大幅下滑。订新船的客户相应减少,船舶生产企业订单也变少,船舶企业新订单承接难,原有客户订单数量也难增长,而我们安福市作为东南省民营船舶企业的集中区,因为金融危机也逐渐地出现需求低迷、买方无法履行合同条款,行银融资困难等行业隐患,另外更重要的是民人币汇率的变化也让船企忧心忡忡。以一艘一万载重吨外轮为例,假设合同金额约为2000万美元。如果民人币与美元汇率相比过去下降5%,船舶制造企业就会损失700万元民人币,按这样的汇率。新船交付船东后企业不但得不到利润,还可能倒贴,甚至亏损的金额要超过违约合同应承担的违约金“造船不如买船”使安福市大部分的造船厂都面临着倒闭破产的危险,当时许记书为了这件事情伤透了脑筋,而那时我刚好在省委党校学习时党校组织我们到夏海市调研,在跟那些搞船舶运输企业的老总们进行座谈会时得到地启发。当时我在跟几位老总聊天的时候,见他们在这样的大形势下,仍然可以轻易地从行银融到资金就感到好奇,所以就随口一问,这才知道他们开始的时候也遇到融资困难的问题,但是后来几家企业抱成一团,采用互保的形式向行银融集资金。当时我听到他们的做法,心想我们安福市的造船企业为什么就不能采用这个办法呢,所以当天晚上我就结合安福市造船业的实际情况。由府政牵头,昅纳经营情况良好,资金实力強发热造船企业,以货币资金入股地方式成立一家担保公司,为那些处于困境的造船企业提供担保,这样既能灵活运用多种货币政策工具,引导金融企业优化信贷结构,改进金融服务,支持有市场、有效益的造船企业流动资金款贷需要。增加对中小企业的款贷。鼓励、支持和引导非公有制经济发展,为非公有制企业创造平等竞争的法制环境、政策环境和市场环境。”
沈父没想到吴浩这个办法竟然是在调研的时候想出来的。现在地他觉得不应该把吴浩放在周墩担任县长,而是应该把他放在经济政策研究室等机构,给他一个更大的发展空间这样才能让他的才⼲彻底地发挥出来,想到这里他随口问道:“吴浩!如果我让你到首都来工作,你会有什么想法?”
吴浩听到沈忠国的问话,并没有马上回答,而是低头仔细的考虑了一番后才谨慎地回答道:“伯父!这个问题我不好回答,首先是我读书的时候老师跟我讲的一句话,当时我问他读书有什么用?到现在我还清楚的记得他是这样回答的:读书是原始资本的积累,读书能够培养了一个人的修养,能够开拓自己地眼界,能够让自己认识到自己地缺点,然后把缺点改造成自己优点,更重要的是能够用自己所学地造福一方百姓,另外就是我参加工作的时间并不长,现在的我等于仕途道路上学走的婴儿,我要学的东西还很多,所以如果能够让我自己选择的话我觉得自己应该留在基层,当然了如果上级非要让我离开目前的岗位我也会欣然的服从上级对我工作的安排,不过像您刚才说让我到首都来工作,虽然我不清楚是什么工作,但是我个人的观点是,无论那个⼲部如果没有在基础呆过他绝对不会成为一个合格的⼲部。”
沈忠国听到吴浩的回答感到相当的意外,特别是吴浩最后的一句话,让他充満了好奇,他笑看着做在前面的吴浩,问道:“吴浩为什么你会认为没有在基础呆过他绝对不会成为一个合格的⼲部?要知道你这句话可是会得罪千千万万上级单位的导领⼲部。”
吴浩闻言笑了笑,风趣而不失严谨地回答道:“伯父!因为是您我才这样说的,如果是其他人我绝对不会说这句话,至于为什么,其实很简单,无论那个⼲部他只有待在基层,才会有机会跟群众直接接触,这样才能了解到群众需要什么,因此今后他无论走到那个岗位上。只要这个⼲部的心里装着人们群众,那他在发布政令的时候才会从群众的实地需要出发,反而那些没在基层呆过的⼲部永远都不可能会了解到群众真正的需要,即使他们有深入群众,我敢保证他们看到的绝对都是地方府政事先导演好地一台戏,而那些下去调研的⼲部就是观众,试想一个观众能够真正了解到群众所需要的东西吗?到那时候他们制定出来的政策又能够符合群众的利益吗?另外还有一个那就是现在最普遍发生的事情“政绩工程”一些导领本⾝就从来没有在基层呆过,他们被下派到地方府政镀金时,为了搞政绩就很可能不按实际情况。凭借着自己心里所想的办法,没有科学依据的大搞政绩工程,在党校学习的时候我们还去过一个县。但是个县府政带着我们到当地一个刚建地大茶都去参观,这个大茶都建在离县城四十多公里的乡镇下面,坐车就足足半个小时,而这个乡镇的人口还不足八万,试想一个不足八万人口地地方盖了一个足以容纳下两千多户家庭的大茶都,结果会是怎么样,到处冷冷清清的。所有挂着茶庄的店铺全部关着,那些新盖的房子也全部空空荡荡的,几个亿就成为一堆摆设,据说那位建造大茶都的导领升职了,但是这个大茶都给群众正在带来了什么呢?一个地方地导领还好说,毕竟他所造成的影响并不大,但是在部级单位就不同了这些所谓的政策研究室里的专家们。海归们,他们制定出来的政策将直接关系到我们家国未来几年的动向,虽然他们学识渊博。有着许多人所没有的眼见,可是那些只不过是纸上谈兵,经管他们在调研时深入群众,但是没有在基层呆过他们是永远都无法了解群众所需要地是什么,现在地方就流传的是这样一句话,家国的政策象月亮,初一十五不一样!同时还流传这样一句对联,上级庒下级,一级庒一级级级加码马到成功!下层蒙上层。一层蒙一层层层掺水水到渠成!横批是《谐和社会》伯父不知道您听到这些心里作何感想呢?”
当沈忠国听完吴浩地话。首先一个想法是女儿选择的男人不简单,虽然想法有些偏激。但却是事实,如果他没有对吴浩进行调查,现在的他首先会否定吴浩成为自己女婿的人选,毕竟在官场上过于偏激,最后的下场只有一个那就是死无葬⾝之地,可是在他对吴浩的调查中发现吴浩在工作的时候是个有着自知之明,处事圆滑,懂得夹住尾巴做人的年轻人,如果他在仕途上有人引路将来的成就绝对是无法限量地,就凭这点他就已经达到自己地女婿标准,再加上他刚才的这个观点说明他是个正值地男人,一个正值的男人虽然很可能不会成为好丈夫,但是绝对可以托付终⾝,想到这里他笑着对吴浩点了点头,连对吴浩的称呼都发生了变化,说道:“小浩!你这个观点虽然是正确的,不过有些偏激,作为一个导领⼲部所考虑的问题是全面而不是仅限于某个小地方,毕竟我们的家国那么大,每个地方的人文地理都不相同,你总部能让家国按照不懂的地方制定不同的政策吧!好了!今天的话题我们就讲到这里,我这一关你暂时算是通过了,而燕子她⺟亲的那关可就没有那么容易了,所以你可要有心理准备哦!”说话间车子开进一个由武警站岗的小区內,吴浩在首都读了三年书从来都没听说过西山有这样一处地方,特别是门口那几位荷枪实弹的武警对着车子敬礼的样子,吴浩对自己未来老婆的家庭更加的好奇。
车子开进小区沿着绿荫小路开到一处看上去好像七十年代建造的小洋楼前停了下来,等车子停稳后,坐在车后的沈韩燕首先推开车门,走下车子,笑对着从前面下车的吴浩说道:“浩!这就是我家,虽然你一直没问我的父⺟是从事什么工作,但是我知道其实你一直在等我主动告诉你,我本来也想告诉你,但是害怕你知道后又像在党校时那样开始躲着我,所以请你原谅我的善意隐瞒。”
吴浩闻言并没有做任何回答,现在的他首先是要消化刚才从外面进来经过前面一个小公园时的所见所闻,原本吴浩以为沈韩燕的父⺟首都的什么导领。现在看来他知道自己还是低估了未来老婆的家庭背景,要知道公园里地那些谈笑风生的老人们在几年前可是掌握着整个华夏国的主要导领,就凭这点就能说明沈韩燕的家庭中有爷爷辈里有一个人也曾经是其中的一员,想到这里吴浩坚定的心再次的出现慌乱。
沈忠国见到吴浩的表情,知道吴浩一定正在消化那些让他感到震惊的事情,笑着说道:“燕子!爸先进去了,你和小浩把行李搬下来然后马上进来,你们可是等着审查小浩呢。”说着就走进小洋楼內。
沈韩燕见到吴浩迟迟没有回答,就马上走到吴浩地⾝边。看到吴浩脸上所呈现出的表情,不満的嘟着嘴说道:“我就知道你会这样,当初我不敢告诉你就怕你会这样。我知道你心里地想法,但是你要娶的是我又不是我的父⺟他们,你没事庸人自扰什么?”
沈韩燕一语点醒梦中人,让困扰的吴浩蓦然醒悟,心想道:“燕子说的对,我只是想娶燕子当老婆又不是因为燕子的⾝份而想利用她。”想明白这些吴浩脸上渐渐的露出笑容,说道:“燕子!是我自己想地太多了。”
沈韩燕没好气的白了一眼自己的男人。小声地在吴浩的耳边说道:“老公!我妈的脾气有点火爆待会她如果有说什么你千万别往心里去。”说到这里她声音变大:“小浩!快把行李搬下来,我们一起进去。”
吴浩听到沈韩燕的招呼马上走到车后从驾驶员那里接过行李,笑地说了声“谢谢!”然后提着行李跟在沈韩燕的⾝后走进小洋楼,当两人一前一后走进小洋楼,尽管吴浩地心里已经有了充足的准备,但是当他看到大厅里坐着的那位面容慈祥地老人时,嘴巴无意识的张的老大。目瞪口呆的站在那里,这时站在他⾝边的沈韩燕,伸手快速的在他的腰部掐了一下。三步并作两步边跑边喊道:“爷爷!想死燕子了!”说着就好像一个没有长大的小公主,腻在那位老人面前撒起娇来。
老人看了一眼愣在大厅中的吴浩,脸上带着慈祥地笑容,对沈韩燕问道:“燕子!这个小家伙就是把我宝贝孙女地魂给勾的吴浩吧?”
沈韩燕听到爷爷地话,看了一眼愣在那里的吴浩,笑着说道:“爷爷!眼前他竟然在我的面前说我们家国最让他崇拜的导领人就是您,当时我没告诉他您就是我的爷爷,所以现在他看到您,可是正宗的三魂少了七魄。”说到这里沈韩燕从沙发前窜了起来。走到吴浩的面前。再次掐了吴浩一下,小声的说道:“呆子!你没事又愣什么。爷爷跟你说话呢!”说着一把将才清醒过来的吴浩拉着往沙发边走。
清醒过来的吴浩看着眼前最让他崇拜的老人,恭谨地问好道:“爷爷!您好!我没想到您竟然会是燕子的爷爷,所以刚才有些失礼了。”
老爷子脸上带着平易近人的笑容,慈祥的看着吴浩,语气中夹杂着无形的威严,笑对吴浩说道:“小朋友!你一定就是吴浩吧?当我第一次听到你的名字时我就非常好奇,到底是怎样一个年轻人竟然能够让我们家的宝贝孙女去倒追人家,要知道这些年追我们家燕子的男生比比皆是可是就没见她对谁产生过意思,反而去了一年东南省,结果就再也不想回首都了,现在见到真人果然是一表人才。”
站在吴浩⾝边的沈韩燕听到爷爷当着心上人的面前讲起自己的事情,虽然不至于害羞的脸蛋发红,但是却表现出一副吴浩从来都没见到过的撒娇样,不停的跺了跺脚撒娇道:“爷爷!人家以后都不理您了。”
老爷子见到沈韩燕撒娇的样子,眼睛里充満了慈祥,笑呵呵地说道:“我们家燕子都要嫁人了竟然还在撒娇,也不怕把吴浩给吓跑了。”说到这里老爷子笑着对吴浩说道:“小吴!这边坐!”
吴浩听到老爷子的话,恭谨地说了声谢谢,拘谨的在沙发边上坐了下来。
老爷子见到吴浩満脸拘谨的样子,笑着对沈韩燕说道:“小燕子!你⺟亲正在厨房里准备午饭,你还不进去看看她。”
沈韩燕闻言,自然明白爷爷要考考吴浩。对自己的心上人充満信心的她,笑着对吴浩说道:“浩!你在这里陪爷爷聊会天,我先进去看看我妈。”说着就一溜烟的向着楼梯旁走去。
老爷子看着沈韩燕离开后,把目光转向坐在自己面前的吴浩,笑着说道:“小吴!虽然我曾经是个导领,但是现在我已经退下来了,再说我还是燕子地爷爷,你难道准备见到我时一辈子都是这样子,你是燕子的男朋友。这里是燕子的家,以后很可能也是你的家,所以你不用那么拘谨。我听小鲁谈起过你,他对你可是赞不绝口而且还大力的说服我让我接受你,这让我非常好奇。”
吴浩听到老爷子说到小鲁心里大感疑惑,礼貌地对老爷子问道:“爷爷!其实我哪里是什么人才,我们家国那么多人,像我这个的人也比比皆是,只是我的运气比他们好一些。不过爷爷您刚才说的小鲁是谁呢?在我的记忆里好像并不认识这样地人。”
老爷子听到吴浩莫名其妙的问话,忍不住哈哈大笑了起来,说道:“亏你还是当官的,竟然连小鲁是谁都不知道,看来你能够有今天地成就还真的跟你的运气有关,小鲁自然石鲁国良了,要是你现在这番话让他听到估计你这个县长可就当到头了。”
吴浩听到老爷子的话。这才反应过来,伸手搓了搓自己的后脑勺,心虚地回答道:“爷爷!您称呼鲁记书小鲁所以我一时没有反应过来。不过我记得自己除了燕子来上任的时候跟鲁记书进行了一次简短的谈话,鲁记书怎么可能会认识我呢?”
“小鲁怎么会认识你我倒是不知道,不过你能够得到他地肯定这说明你确实有一定的能力,听说你现在在周墩担任县长而且搞的有声有⾊的,虽然我现在已经不在位了,但是我还是时刻关心的基础下面,刚好你这次到首都来,趁还没吃饭,你跟我说说从担任县长到现在又什么心得体会?”老爷子听到吴浩的话脸上始终带着平和的笑容。对吴浩问道。
吴浩闻言。看了老爷子一眼,在自己地心里稍微的整理一番。很小心地回答道:“爷爷!我到现在已经当了三个月的县长,体会是有,综合起来说就是八个字,周墩地群众太苦了!”吴浩说到这里顿了顿,看了老爷子一眼,接着说道:“爷爷!周墩县人口仅19万,是一个财政穷县,每年上级财政转移支付和各种补助就有5000多万元,而我到周墩上任才知道县财政负债⾼达2。7亿元,财政累计赤字1。04亿元,如果把这些钱跟周墩县的人口进行平均那就等于每个周墩人要负债1422元钱,我刚到周墩的时候几乎都不敢相信自己⾝处一个县城內,员官心里装的只是他们的职务,想的是怎样找关系提拔,真正心里装着群众的员官少之甚少,当时周墩的百姓给周墩的记书取了一个“三光记书”地外号,意思就是说“官位卖光、财政地钱花光、看中的女人搞光”而周墩地⼲部则这样说“天不怕地不怕,就怕张记书晚上打电话。”而把这些终归来就是一句话,权力过于集中。”
老爷子听到吴浩的话,脸上的表情没有丝毫的变化,对吴浩说道:“小吴!我听你这话后面应该还有话没说完吧?继续说,没关系就当是我们爷孙俩在家里私下聊天。”
吴浩听到老爷子的话,想了想,就接着说道:“爷爷!近年来我们家国因为贪污被抓的员官是一个接着一个,而这些人之所以被抓终归来讲究是权力过于集中,二十多年前我们家国上层就已经把这个弊端提了出来,可是二十年过去了,为什么权力能屡屡如此张狂?为什么老百姓的正当权利如此孱弱?权力过于集中的痼疾,为什么那么坚挺呢?依我看,主要是因为“一元化”导致“一人化”中间缺少分权机制,赋予一个人权力太大,有时想分权也分不了,权力过于集中的突出表现,是党委记书的权力不断膨胀,什么都得他拍板,都得他说了算,党的“一元化”导领,集中为党委班子几个人的导领,党委班子几个人的导领,又集中为党委记书一个人的导领,权力层层集中,最后集中到一个人手里,这之间没有权力分解,或者权力分解徒有虚名,记书一人大权独揽,统管一切,官场上最丑恶的行为是卖官,卖官就是由大权独揽形成的,从已经揭露的情况看,县委记书⾝上出的问题最多,在一个县里,员官的任命,包括推荐、考核∧板,都由县委记书统管,而且一统到底,这就很难保证不出事,所以周墩才会出现这样的情况,当然了许记书上任以后就一直想整顿周墩官场,但是苦于上面的庒力,最后没能成功,虽然现在周墩的三光记书已经收到法律的制裁,但是他在周墩留下的烂摊子却让周墩的整个县城建设要比闽宁市的其他县市起码晚上五年,所以我个人认为权利是要作为权力的一个制约因素而存在。”
老爷子听到吴浩的话慢慢的陷入沉思当中,这时沈韩燕的声音却从厨房的方向传了过来:“爷爷!你还不知道,这次要不是他大难不死,估计他这条命就留在了周墩。”
吴浩听到沈韩燕的声音,随即扭头向着声音的来源放心看去,见沈韩燕手里端着菜和一位⾝穿警方肩膀上镶着副总警监警衔的中年妇女,从中年妇女的样貌上看満脸精明,而沈韩燕就好像是跟她一个模子里刻出来似得,不用猜吴浩知道这位就是沈韩燕的⺟亲,想到进门前沈韩燕说的那番话,吴浩下意识的从沙发前站了起来,礼貌的问好道:“阿姨!您好!”寇玉姗看着眼前的吴浩,虽然开始的时候她对这个女婿她并不是很満意,但是后来吴浩在周墩的所作所为却让她开始渐渐的接受了吴浩,按照那句话说父⺟永远都争不过自己的儿女,所以⾝为安公部副部长的她开始换位思考,从女儿的立场发现这个男孩除了家世会稍微差一些之外,其他的方面确实可以配的上自己的女儿,至于家世对她来讲根本就不重要,重要的是这个男呵个责任心很強的男孩,这样的男孩一旦做出承诺,就不会轻易的伤害自己的女儿,都说女婿是半子,只有一个女儿的她在看自己的未来女婿时眼神自然变的慈祥起来,语气亲切地说道:“小浩!不是阿姨说你,你这伤还没好,怎么也不多休息休息,就马上跑回周墩去工作,难道你不知道⾝体是⾰命的本钱吗?”
站在沙发前的吴浩还没反应过来,站在餐桌边的沈韩燕却首先反应过来,満脸不可思议的看着自己的⺟亲,说道:“妈!您接受小浩了?”
寇玉姗难得露出一副甜甜的笑容,对沈韩燕问道:“燕子!难道你希望妈像对部下那样绑着一个脸孔对待小浩吗?”